八強爭雄,有三位都是五階,占了將近一半兒。這種情況,讓五階武者揚眉吐氣的同時,自然也讓六階封侯武者面子大跌,頗受詬病。
不過,這四強結(jié)果一出來,六階封侯武者卻是都不自覺的舒了一口氣。因為封侯武者這名聲總算是保住了,證明了封侯與否,實力的差距還是很大的。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孟白的存在,作為五階武者,他還依舊堅挺的站在四強隊伍之中,成為碩果僅存的一位。
這對于孟白來說,自然是名氣飆漲,不能說成為了所有封侯之下武者的偶像,但卻承載了他們最后的希望。
六階封侯,乃是人類正常武道體系之中,實力上下分野的一個標準線。就像是昆侖學院,也是以六階封侯作為畢業(yè)的一條標準。對于很多新生,尤其是通過考試進入的新生,武道之上都還處于很低級的層次,六階封侯距離他們還非常的遙遠,但是,他們卻也不愿意讓自己長時間的作為“下等人”,矮上封侯武者一頭。這樣的話,打破界限,越階而戰(zhàn)的強者,便成為了他們心中最好的標桿,也是一種自我期許。
可以說,從這一刻起,新生之中,封侯之下,不管是出身哪個學院,不管是與孟白對付不對付,心中肯定都是希望孟白能夠一路橫推,繼續(xù)的獲勝下去的。因為,現(xiàn)在的孟白是唯一代表這個階層的人。
而六階封侯的新生,自然是截然相反。事實上,不少人其實已經(jīng)在暗自里彈冠相慶了。因為對他們來說,孟白的路已經(jīng)算是走到勁頭兒了。
一則,他們的眼力高明,通過孟白與御鬼侯石林的這一戰(zhàn),算是徹底的了解了孟白戰(zhàn)力的極限;二則,這接下來的四強戰(zhàn)都是要進入封神館的,那里可不再是擂臺爭雄,而是實景戰(zhàn),身處的是不同空間的實地環(huán)境。這樣一來,對天地自然之力的假借,可就在戰(zhàn)力之中占據(jù)的份額變得更大了。而眾所周知,對于天地元氣的假借,可是層層遞進的,尤其是玄罡成就之后,和罡氣比起來,完全是天壤云泥之別。這就意味著,原本的五六階差距,還要變得更大。
在這種情況下,孟白獲勝的希望,絕對是微乎其微,渺茫的很。如果說,孟白真的還獲勝了,那就沒辦法,他們也只能夠承認,孟白是不世天才,是整個數(shù)以千億計算的人類世界都少有的例外。
四強勝出,他們接下來要面對的是封神館實景戰(zhàn),安排在下午開始,所以,這一段時間他們可以自由安排,可以繼續(xù)留下來觀戰(zhàn),也可以離開進行額外的準備工作。八強伸下來的四個人,還要繼續(xù)的在天字館戰(zhàn)斗下去,分出五、六、七、八的位次排序。
元龍侯華天雨、陰火侯鐘萬堂還有飛仙侯凌雪君,這三位都沒有離開,因為,他們消耗上都不算多大,自然而然便可以恢復,至于準備工作,他們都自認為之前的準備工作已經(jīng)盡善盡美,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藥補充的。反倒是,多看幾場高質(zhì)量的戰(zhàn)斗,可以讓他們開口眼界,腦中產(chǎn)生更多的火花,對自家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是一個補充。
正因為此,四強唯一一個離開的人便是孟白。
孟白一樣不需要額外的準備,但是,他卻需要恢復。三記銀河拳,讓其油盡燈枯,他就是將一頭惡鬼魂力吞盡,也彌補不了體內(nèi)的空虛。想要在短時間內(nèi)恢復如初,實力盡復,他唯一能夠依仗的,就只有星河天瀑了。
雖然說,孟白手持扭星符,可以在昆侖學院任何地方招引星力長虹隔空加持,但是,那個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光是在自家的金牛樓修煉,就讓無數(shù)的同學眼熱,引起軒然大波,平白多出了無數(shù)“敵人”了。這個時候兒,他要是在這天字賽館之中來這么一手兒,那就不光是純粹的嫉妒了,他還會影響到剩下的四場八強戰(zhàn),讓觀眾們分心,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搶關(guān)注,拉仇恨了。孟白是何等樣人,在可能的情況下,自然不會如此不智。
孟白選擇回復的地方,還是自家的居所——金牛樓。
星斗院。
星瀑分流,光虹橫空!
這一幅現(xiàn)象一出現(xiàn),那些沒有去賽館觀戰(zhàn)的人,一眼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兒,羨慕的同時,各種評論也七嘴八舌的起來了。不過,和之前孟白使用的時候兒那群情激奮的情況相比,現(xiàn)在卻是顯得平和多了。因為他們都已經(jīng)知道,孟白已經(jīng)獲得了十大新秀賽的四強名額。
在有十多位六階封侯武者參與的情況下,這個四強名額,可是含金量十足,沒有一丁點兒的水分可言。
武道界以武為尊,相比較純粹的修為分級,人們更愿意相信實實在在的戰(zhàn)績。而現(xiàn)在的情況,孟白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戰(zhàn)績,在眾人的眼中,除了彰顯非封侯武者尊嚴之時,會把他劃分在五階之外,其余的時刻,已經(jīng)自動將它排除在外。以前看到星瀑虹光之時的羨慕嫉妒恨,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自然的轉(zhuǎn)為了向往。
這種改變,不顯半分的違和,因為螞蟻只會跟螞蟻競爭,絕不會去想著挑戰(zhàn)大象。這種比喻,或許不完全恰當,但道理是這么個道理。
孟白在金牛樓修煉的情形一現(xiàn),整個玄天宮所屬的新生,都變得意氣昂揚,走在外面,與其他勢力的同學打招呼,都似乎覺得自家高出一頭。玄天宮的同學,不能說徹底歸心,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只剩下蘇鳴空等極少數(shù)的幾個,還死守著自家的自尊自傲,頑抗的堅持著。
當然,這也是蘇鳴空的戰(zhàn)績也不算差,他是火字館的探花,還有爭奪前二十名的希望。雖然,和孟白取得的成績沒辦法比,但是在五階之中,已經(jīng)是非常好的結(jié)果了,足堪位列頂級。
他與孟白的差距,就不是螞蟻和大象了,而是虎豹與熊羆,雖有差距,但并沒有那么大。
這些情況,孟白雖然還沒有親身體會到,但大致也能夠猜想的到。所以,現(xiàn)在的他,心境一派平和。十大新秀戰(zhàn)打到現(xiàn)在,可以說,無論是長生大帝彭通海的期許,玄天宮的要求還是他自家的想法,都已經(jīng)全部實現(xiàn)。就算是下一場敗了,也沒有什么好遺憾的了。頂多就是四強比之三甲,稍微顯得不那么好聽罷了。
當然,這并不是說孟白已經(jīng)對此心滿意足了,不再追求勝利了。勝利這種東西,是會讓人上癮的,武者之道,就是爭勝之道,百尺竿頭,還要更進一步。只不過,孟白此時此刻可以更加的從容一些,不必將戰(zhàn)斗的獲勝,當做自己比賽的唯一目標。在接下來,他可以更多的為自己的將來考慮了,比如說,多用一些新學的,不純熟的武學,刷刷熟練度;試驗一些新的想法和感悟;或者說再逼迫一下自己,挖掘自身更多的潛力和極限等等。
這些做法,對孟白的武道之路,肯定是有大好處的,但是,之前孟白卻很少用,因為大部分情況下,對手不合適,沒有多少效果。而等到后來對手合適了,也可以有效果了,他又不敢用了,生怕一個不小心,陰溝里翻船,直接栽了。畢竟,試驗嗎,那就肯定是結(jié)果有好有壞,不可能全部一帆風順,孟白很希望自己是主角,但是,卻不敢真?zhèn)將自己當主角。之前,他身上還背負有別人的期望,背負有自身的利益,但現(xiàn)在,這些統(tǒng)統(tǒng)不存在了,他就可以徹底的拋開外物的滯礙,真正為了武道自身而戰(zhàn)了。
孟白相信,這樣子的戰(zhàn)斗,不論最終的結(jié)果如何,戰(zhàn)斗本身,肯定是非常的享受。當然了,能夠兼具勝利,最終一舉奪魁,那就是兩全其美,最好也不過了。
星力灌體,修為漸復,孟白進入了徹底的平靜之中。而天、地、山三大賽館之中,戰(zhàn)斗依舊在繼續(xù),為著一個位次的高下,拼盡全力。尤其是第十名、第二十名這樣的關(guān)鍵位置,就更是如此。因為,它們賬號卡在關(guān)鍵的層級分界線上,贏得這個位置,便會留在上層,失去了這個位置,就意味著等而下之。
中午時分,孟白徹底恢復過來,和方興、李嫣、周憐兒、蘇馨再次聚集在了一起用餐。每個人的臉上,都喜氣洋洋,因為,這一個上午,大夏還在奮戰(zhàn)的三位,是佳績頻傳,沒有半點兒不好的結(jié)果。
織夢仙子李嫣在八強之中,再下一城,戰(zhàn)勝了神風侯唐仲和,下午,他只需要和御鬼侯石林再打上一場,便可以決出五六位的歸屬。如果是之前,李嫣對上石林,那可能是輸多敗少,但是現(xiàn)在,卻是大有希望。
因為支撐著石林鬼道絕學爆發(fā)的七大惡鬼,被孟白轟殺一個,吞噬一個,重創(chuàng)三個,只剩下兩個,還算完好。而在上午的比賽之中,石林與陸建青大戰(zhàn),強弩之末下的陸建青雖然已經(jīng)沒有了爭勝之力,但卻也并沒有直接放棄,甘居第八,還是拼力使出了北斗封魔陣和南斗益生陣,以他們各自對鬼道的獨特克制特性,又斬殺了石林一只完好的惡鬼。所以說,現(xiàn)在的情況是,石林能夠依賴的惡鬼,只剩下一個了。
這個惡鬼,和罡氣還不同,可不是他想要有就能夠有的,短時間內(nèi),根本不可能彌補過來,可以說,石林的實力是真正的降落到了谷底。在這種便利條件下,李嫣獲勝,還是非常大有希望的。
青鸞仙子蘇馨也類似,不但兩戰(zhàn)皆捷,確認了自家晉升前二十名,還將名次鎖定在十七、十八之上。具體為何,就要看下午的一戰(zhàn)了,不管結(jié)果如何,蘇馨都很滿意,不會有遺憾。因為這個名詞,足以告慰這一個學期的努力修行了。
當然,事實上如果不是掀起運氣不太好的話,他是有可能名次更為靠前一些的,但這個就是不可抗力了。蘇馨很能理解,如果他因為此而叫屈的話,那小彌勒方興和魔女周憐兒更屈,因為他們連分賽館三甲都沒有打出來。而事實上,他們都是有爭奪前二十名的希望的。
用餐時間,眾人其樂融融,不停的討論、交流,不但為李嫣和蘇馨出了很多主意,助力她們下午都能凱旋而歸,讓十大新秀戰(zhàn)之旅,徹底圓滿。他們還為孟白的戰(zhàn)斗,提供了很多想法和思路。
具體戰(zhàn)法沒有,因為,實景戰(zhàn)與擂臺戰(zhàn)有著太大的不同,說的太過具體,反倒是一種限制。孟白當然不是一個容易受別人影響的人,他自家自有一套自我的吸收系統(tǒng),符合的就會吸納利用,不符合的,直接當做耳旁風,一掛就過,什么也不留下。不過,不得不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三個臭皮匠,能抵諸葛亮。在這純理論思路的碰撞之下,他還真有一些新的收獲,至于收獲究竟有沒有效用,有多大效用,那就需要等到真正的封神館戰(zhàn)斗之時,親身去體會了。
輕松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很快,孟白的入場時間先行到來。因為,封神主賽館的比賽,和分賽館不同,他買的票,是一場場賣的,不是一賣賣一天。所以,比賽順序要提前確定,進行公告,這樣才能夠有針對性的吸引觀眾入場。所以,孟白卻是不能像上午那樣,入場之后,優(yōu)哉游哉的等待隨機排序,必須提前候場,進行確定。
孟白沒有讓人陪,他讓方興和周憐兒各自去觀看李嫣和蘇馨的比賽,為他們鼓勁加油,自家一人,輕松灑脫,走入了封神主賽館。
封神主賽館,孟白與華天雨、鐘萬堂、凌雪君四人齊聚在一個房間里。雪獅王當著他們的面,在隨機排序儀上一按,一個個名字便無序閃現(xiàn)隱沒。而這個時候兒,孟白赫然發(fā)現(xiàn),自家的名頭換了,從原來的神目劍客,改成了——“水伯”!
這個倒是不太像約定俗成,更像是一個噱頭,畢竟,剩下三位都是侯,他要是沒有點兒相近的名號,這似乎就要差上一點兒,不利于彰顯比賽的勢均力敵,激烈對抗。封神館三萬座次,若是因為宣傳不足而票賣的少了,錢不錢的無所謂,關(guān)鍵是丟人,落選手埋怨。要知道,觀戰(zhàn)的人數(shù),就是兩位昆侖實力差相仿佛的學生論高下的一個重要依據(jù)。以前,這種事兒就發(fā)生過不少。
當然,這也是孟白實力確實足夠,真?zhèn)將好幾位六階強者斬落馬下,這樣,比賽的組織者也愿意花心思,不然的話,隨便給他一個什么小侯之類的名號,也就可以了。那樣的話,單從字面之上沒什么,但是個人一品就覺得丟人,等而下之。而這水伯就不同了,伯,既是古代的一種爵位,低于侯、王,又是“長”字的替代,用在這里,匹配孟白的身份,再合適不過了。
水伯,既可以理解為水脈伯爵,符合他五階品級,又可以理解為水脈之長,與實力匹配,足堪與封侯王者分庭抗禮。尤其在古中國體系之中,水伯基本上就特指后者,為水道神祇,主宰一江一河,讓孟白在名分上,也絲毫不落三侯。
而孟白對于這個名號,還是很認可的。雖然和他心中最想要的戰(zhàn)神、顯圣真君、馬王爺之類還有些差距,但起碼脫離了神目劍客等低級、大眾的范疇,既威風又響亮。尤其是,他還是修行的水脈功法,這就更合適了。在心中最想要的暫時還不可得之前,以“水伯”為名進行過度,他沒有任何意見,甘之如飴!
私人的名號名字不停亂跳,不多時,第一個名字定格放大,是元龍侯華天雨,華天雨看到這一幕,眉頭稍稍一簇,但隨之便重新放松下來,仿佛一點兒都不在意似的。接下來,雪獅王有按了第二次,這一次,名字定格,卻是孟白。
如此一來,戰(zhàn)斗場次即時確定,第一場,華天雨對孟白;第二場,鐘萬堂對凌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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