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該交錢的趕緊交錢,還要上工的就該干嘛干嘛去,不要在這兒圍觀了!還有誰不想要交錢的,都到我這兒來,我親自給你解決!”孟白開口,聲音和之前一樣的淡然,低沉。
不過,此時此刻,有他身旁倒下的朱四尸首在,卻是在沒人敢將這話當(dāng)做是耳旁風(fēng),一個個的,都噤若寒蟬。尤其是賀飛手底下那些早就投靠到其他頭目麾下的,更是如此,生怕孟白找個由頭兒將他們也都給殺了。
從剛才孟白與朱四交手的瞬間,他們便都能看出,孟白是功力大進(jìn)了。都是混幫派的,在他們看來,這氣量誰還能比誰大到哪里去?孟白這一朝翻身,還不死命的報(bào)復(fù)。所以,在孟白將目光掃過去之時,一個個的,都趕忙擠出來一個笑臉,逢迎上去。只是,這心中害怕,強(qiáng)擠出來的笑臉,怎么看怎么別扭,怎么看怎么難看!
對這些人,孟白沒有理會,讓自家的心腹莫山前去主持份兒錢收取之后,自家就在渡口一處陽光宜人的地方擺了把太師椅子,在那兒曬太陽。他很清楚,這件事兒沒完呢,周沖很快就會收到消息,趕過來。他必須將這個隱患給解決掉。誠然,他自家不會在這個小小渡口耽擱太長時間,但是,他走了之后,卻也要為莫山留一點(diǎn)兒底子,讓他能夠在這兒很好的生活。
按照仙俠套路里的說法,這也算是解決了原身關(guān)系網(wǎng)之中的因果。對這個,孟白還是很滿意的,本身是個孤兒,老恩人又死了,只剩下這么一個心腹,其余的沒什么朋友,這倒是省卻了他很多事兒。孟白不曉得其他人的情況都是怎么樣的,但是,就他自己估測,在這個方面超越自己的,應(yīng)該不會有幾個。
果然,沒過多久,周沖就帶著幾個屬下,一路橫沖直撞的闖了過來,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人,就是孟白手下的李老黑,他也是早就投靠了周沖。如果賀飛出事兒,接替頭目的人選,必然是他和朱四之中的一個。
不過,他屬于五大三粗,擅長拼殺之人,在拍馬屁上水平不夠,一般也就是靠出死力搏出彩。此時,朱四死了,他心中害怕的同時,也覺得這是自己最好的機(jī)會了。所以,孟白一離開,他便自發(fā)的脫離,前去向周沖告密。至于剩下的幾個,卻是沒有這個狠心、決斷,拖拖拉拉的,在莫山手底下做事兒。
其實(shí),如此大的事兒,周沖早就得了線報(bào)了,哪里還用的著他?對于賀飛突如其來的強(qiáng)勢,周沖心中也有幾分沒底兒,所以,雖然大搖大擺的來了,但更多實(shí)在撐一種氣勢。不過,從李老黑的口中,得知孟白的戰(zhàn)斗過程后,他卻是大大的放下了心來。
因?yàn)椋谒磥恚习走是靠速度偷襲取勝,力量并沒有增加太多。但是他卻并不怎么在乎這個,畢竟,他有一身的橫練功夫兒,皮糙肉厚,哪怕是要害,不打的狠了,也傷不了。他只要稍加留意,拿下孟白絕不是問題。不過,這一次他決定不再給孟白機(jī)會了,于敖借助于此次的好機(jī)會,直接將他給打殘廢了,讓他一輩子都只能成為自己戲耍的玩物。他相信,到時候兒,孟白肯定會識這個時務(wù),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嘛!
“吆——,今日咱們賀老弟挺自在的嘛!”遠(yuǎn)遠(yuǎn)的,周沖便開始呼喝。
以前,碰到這種情況,孟白早就遠(yuǎn)遠(yuǎn)的跑過來,表示恭迎了。不過這一次,孟白卻是依舊躺在躺椅上曬太***本連理會都沒理會。
如此情況,自然是讓周沖怒火更勝,一臉的通紅,左右瞥了一眼,見得身邊小弟們沒笑,方才放下了心來。不過,如此一來,他也顧不得裝逼擺姿勢了,直接大踏步上來,單刀直入,“賀飛,你私縱常山力幫匪徒,妄殺自己兄弟,該當(dāng)何罪?”
孟白睜開了眼睛,也不起身,瞥了周沖一眼,很是自然冷靜的道,“這都是我手底下的事兒,與你何干?你若是覺得不妥,盡可去上面告我!”
“告你,老子不用告你,一樣能夠讓你知道,什么事兒能做,什么事兒不能做?老子過往能拾掇的你服服帖帖,就不信你功夫進(jìn)步一點(diǎn)兒就成高手了。大家一起上,修理修理他!”周沖能夠混的風(fēng)生水起,武力固然是一方面,但粗中有細(xì)也是一點(diǎn)兒。
他讓身邊的小弟一起上,既是一種試探,也是一種牽制,他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對他來說,只要抽到機(jī)會,便會直撲而上,一舉將夢白拿下。
他的身邊,除了李老黑心中存著一點(diǎn)兒畏怯,速度刻意慢了一些之外,其余的幾個沒有經(jīng)歷之前的事情,卻是全無畏懼。尤其是有的人以前也跟在周沖身邊欺負(fù)賀飛慣了,更是興奮膽大,直接便走到跟前,大耳刮子抽下。
孟白這個時候兒,瞬間動了,身形一轉(zhuǎn)一鉆,輕盈如貍貓,矯捷過猴猿,衣衫飄飛,嘩啦啦響動。輕而易舉,躲過了這最前面這位,來到其一側(cè),順勢一手飛猱探爪,掐住了他的肩膀,借助充實(shí)一扭,“咔吧——”整條臂膀給硬生生的掰斷了,凄厲慘叫,響徹云霄。
這速度,實(shí)在是太快了,解決了他,其他的人還沒有攻擊到。孟白沒有與他們糾纏,身如一陣風(fēng),煙塵滾滾,直撲周沖。
周沖見此,心中也是一凜,不過,他沒有閃躲,畢竟,這個方面不是自己擅長的。他口中一聲哼哈,氣運(yùn)周身,全身鼓脹,雙手一上一下,護(hù)住要害,眼睛瞇著,死死的盯著孟白的身影,準(zhǔn)備來一個防守反擊,一擊必殺。
孟白精神何其強(qiáng)大,何其敏銳,臨近之時,身形直接一晃,便讓他勢如奔雷的一拳撲了隔空。這時,周沖不可遏止的眼睛睜大了一些,進(jìn)行搜尋,而這一刻,目擊劍便從孟白眼中發(fā)出,直接洞徹。
劍意透神,周沖一個震動,怔了那么一下兒。就這一下,對于孟白來說,就徹底的足夠了。他的身形再度一扭,矮身一竄,直接搶入了周沖的中宮,貼身而立。左手如靈蛇,蜿蜒而出,手掌單豎成刀,斜斜的劈上了喉頭。
那一瞬間,孟白整個身軀都似乎染上了那么一抹暈紅,力量暴漲,“咔——”一聲碎響,周沖的整個喉骨被斬碎,將食管給絞的亂七八糟,殷紅血液,不停冒出。
周沖回神,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孟白,眼神大震,似乎明白了什么,想要開口述說,“你,你,……”
但這字音模糊不清,只在喉頭里打轉(zhuǎn),就是發(fā)不出來。而因此,卻也讓他咽喉處的鮮血溢出更快,即時死亡,轟然倒下。
這下子,原本要圍攻的那些周沖小弟們,瞬間如受驚了的兔子一樣,飛速的朝著四面八方后竄,一連竄出十多丈,生怕被孟白暴起撲殺。
動輒殺人,這一手兒,實(shí)在是太兇殘了。周沖在白波渡雖然兇橫,但也只是搶錢,打人,不敢真的傷幫中兄弟性命。這下子,周沖這些手下,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再有任何挑釁孟白的行為了。不過,這個時候兒,反倒是孟白手下的李老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出來,指著孟白道,“飛老大,你闖大禍了,周老大可是王主事的親信,你敢將他殺了,幫規(guī)絕饒不了你!”
“呵呵,那些就是以后的事兒了,不過現(xiàn)在,你既然這么忠心周沖,那就隨他一起去,在地下服侍他吧!”孟白說話之間,雙腿一躬,一個彈跳,再度沖起,直接朝著李老黑射去。
李老黑在接連見識孟白的殺伐手段,哪里敢留下來,一見得如此,當(dāng)時扭頭就跑,其他的人更是跑的比兔子都快。那些人,孟白無所謂,但李老黑必須死,這樣,他的心腹莫山才能夠真正的拉起一支屬于自家的隊(duì)伍,不會受什么掣肘。
李老黑論速哪里是孟白的對手,三兩下就被追上。這個時候兒,他心急拼命,兩條手臂宛如車輪一般猛烈甩動,八方格擋。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孟白左手深處,如一桿標(biāo)槍一般,筆直無比,從縫隙插入,拳頭骨節(jié)敲中了李老黑心口。和之前的朱四一樣,瞬間慘死。
這一瞬間,孟白卻是本能的覺得渾身一個暢快,似乎身體上有一道無形的枷鎖松開了。這讓他暗中嘖嘖稱奇,“莫不是,那因果還真的存在?不過,這也不算稀奇,畢竟,氣運(yùn)都真實(shí)存在,因果存在也很正常。”
這里的情況,莫山自然也是第一時間知道,也不管收錢了,直接過來,悄然的對孟白說,“飛哥,趁著時間還早,我們逃吧!”
“干嘛要逃,你老老實(shí)實(shí)在這兒管事兒,今后,這碼頭苦力這一片兒,就歸你管了,雖然苦一點(diǎn)兒累一點(diǎn)兒,但勝在平穩(wěn),又沒人競爭,足可讓你一生生活無憂了。”孟白即時間開口。
聽得這個,莫山就明白,其中有些內(nèi)情,自家這個一直看起來很窩囊的老大,也不簡單,當(dāng)時,本能的便行開口道,“飛哥,我想跟著你!”
孟白沉吟了一下,道,“這個也不是不行,但是,目前的情況,我沒法保證,你且先在這兒干著,這是我能夠確定的,如果我真的在另一個方面穩(wěn)定了,沒有風(fēng)險(xiǎn)了,自然會派人來接你過去的。要守家業(yè),別人我還真不放心!”
“飛哥放心,我一定好好做!”莫山不在多言,老老實(shí)實(shí)回去收份兒錢去了。
孟白知道,在連殺了好幾名自家?guī)捅姷苄郑绕涫沁有周沖這個最能打的外務(wù)頭目,他的罪過可是不輕。如果,他只是純粹的大元界人,那現(xiàn)在的唯一一條路便是逃走了。不過現(xiàn)在,他卻是要走上另外一條路。
他徑自離開,要了一條小船,前往白波渡河岸之上最大的青樓——芙蓉閣。怒龍幫白波香的主人有兩個,一個香主展龍飛,一個是副香主班大彪。
班大彪是地頭蛇,掌握者最有錢的賭場,所以常駐在那兒,而展龍飛修煉的據(jù)說是采陰補(bǔ)陽功法,所以卻是常駐在青樓之中,只是偶爾在有事兒的時候兒,采取香中主持事務(wù)。孟白要去見的,就是香主展龍飛。
一則,展龍飛是一把手,掌握著最大的名分;二則,展龍飛是從青州分舵下來的,消息渠道也比較廣一些,更適合孟白開展計(jì)劃。只要,他在展龍飛這邊兒有所突破,那周沖那些人的情況,根本就不算回事兒。
這芙蓉樓,白波香負(fù)責(zé)外務(wù)的五大頭目之中,也就是孟白的原身賀飛沒有來過。原因很簡單,他沒錢,錢都被周沖給“借”走了。不過,外面迎客的龜公還是認(rèn)識他的,只不過素來瞧不起,也就沒拿正眼兒瞧他,看到也當(dāng)沒看到。因?yàn)椋邶敼男睦铮R飛就是來了,也肯定沒幾個錢,根本不值當(dāng)他費(fèi)事兒。
如果孟白自己能找到展龍飛,肯定不會和這種人費(fèi)事兒,但現(xiàn)在,顯然沒這個條件。不過,他卻是也不會慣這個龜公,因?yàn)椋獞T也慣不起。所以,他還是老手段,直接走到了龜公面前,沒有二話,直接一直,戳在了龜公的腰眼之上,那劇烈的疼痛,簡直要讓龜公給叫破了喉嚨。
不過,這龜公卻也沒能喊出來,因?yàn)樵谀且粋瞬間,孟白已經(jīng)提前堵住了他的嘴,只能嗚嗚,吼不出聲。只一眨眼兒的功夫,這龜公便出了一身大汗,簡直要虛脫一般。
這個時候兒,孟白松開了龜公的嘴巴,“我要見展香主,你給我引路!”
“展,展香主現(xiàn)在不見客!”龜公心中憤恨,但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卻是表現(xiàn)的很從順。只是涉及到展龍飛,那更不是他能招惹的。
“少廢話,你只管帶我去,別的不用你操心!”孟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目光如劍。
龜公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引著孟白去了后面一個獨(dú)立的小院。
展龍飛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香主,但在白波渡,卻不啻于一方霸主,他的小院之外,有兩個孔武有力的大漢在把守。這些都是香主的親隨,不貴任何人管。每一個人的待遇,都相當(dāng)于他們這些外務(wù)頭目。最關(guān)鍵是,他們都有修習(xí)內(nèi)功的資格,雖然只是最粗淺的,但實(shí)力卻都不俗。他們要外放,那起步就是主事級別。
這些人,自然是第一時間便把孟白兩人攔下。
龜公這個時候兒瞬間抖了起來,及時走到兩個大漢中間,道,“兩位大哥,我們這展頭目可是不壞好意,我都說了現(xiàn)在香主不見客,他還非威逼著我過來,這里面肯定有鬼!”
“哦?”此言一出,兩個大漢一對眼,面上便來了興趣。不管龜公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們只要出手了,那就是功勞。更何況,揍孟白這么一個人盡皆知窩囊的頭目,也算不得什么。所以,他們當(dāng)時便準(zhǔn)備動手。
不過,他們還沒有出手呢,孟白卻是先行動了,身形飄忽,一個旋轉(zhuǎn),便到得他們兩人身后,左右手同時而出,各自在他們的腦后玉枕穴上敲了一記,瞬間,兩個大漢都無聲無息的軟倒。
孟白一接一放,沒有任何的聲音。
龜公想要喊叫,也被孟白敲中玉枕,步了后塵。當(dāng)然,他們并沒有死,只是暫時昏迷過去。畢竟,孟白不是那種視人命如無物的人。
孟白一路走進(jìn)小院,又經(jīng)過了幾重防守。不過,這一次他卻是更加小心翼翼,將這些人也都如法炮制,昏迷過去。
到得臥室之前,還沒靠近,****便行傳來,孟白可不想去欣賞活春宮,隨手撿了一顆石子,彈射而入。
“誰?”瞬間,展龍飛警覺,停下采補(bǔ)修煉。
“香主,是我,賀飛,屬下有要事兒稟報(bào),還請香主撥冗一見!”孟白吐氣開聲,畢恭畢敬的回答。
不過,展龍飛自然是知道里面蹊蹺無比。畢竟,沒有自家的命令,是誰也進(jìn)不了這個小院的。所以,他草草的批了件衣服起身,先期射了三枚銀針從門口飛出,自家方才緊接著穿窗而出。很顯然,預(yù)想之中的埋伏之類,什么都沒有,安穩(wěn)落地。視線之中,也只有孟白一人存在。
“香主不用這么緊張,的確是屬下有事情要稟報(bào),只是,香主的面不太好見,所以,才不得不如此行事,還請香主見諒!”孟白笑著道。
展龍飛可沒這么好脾氣,一聲冷哼,“我那些親隨呢!”
“只是暫時昏了過去,沒有大礙,過一會兒自然便醒了。”
展龍飛聞此,忍了一口氣,他知道,要做到這樣,可不容易,“既然如此,這兒也沒外人了,你有什么事兒,可以說了!”
“難道就在這院子中說嗎?那也太不安全了吧!香主這里難道就沒有什么密室之類的?”孟白面上依舊含笑,開口道。
聽得這個,展龍飛知道,自家這個從沒瞧得起的屬下,卻是非常的不簡單,因?yàn)檫@樣把主動權(quán)交給自家,分明是有把握徹底拿下自己。
聞此,展龍飛自然不會客氣,他道了一聲稍待,先行回屋,將自家的兩位雙修對象點(diǎn)暈過去,然后便引著孟白進(jìn)入了自家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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