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的比拼,是真正出結(jié)果的時候兒,自然而然的,在公平之上,不會有任何的放松,同樣和第一輪一樣,需要經(jīng)過兩輪隨機確定,才能夠最終確定下來。
不過,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再抽簽珠查看,卻是比之上一次要強上了許多,所以很快他們便行完成。
六個人被分成了三組,第一組是孟白對陣雙鉞神將紀千山,序號第一;第二組是橫暴錘周無言對陣惡蛟馮開山;第三組則是無心道人金永對陣凌波先生方逸之。
這個抽簽結(jié)果,無論是崔鐵山一方,還是各方勢力組成的長老團一方,都不是太滿意。崔鐵山不滿意,是他更希望讓自己最喜愛的小徒弟雙鉞神將紀千山對上周無言,或者對上馮開山,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完完全全的確定自己的嫡系勢力,會拿下三個候選名額之中的一個。
而有了這個保證,那在接下來的領(lǐng)導(dǎo)能力,分舵成績比拼之上,那勝出的幾率就更高了。畢竟,他這個前任幫主可不是白干的,是實打?qū)嵖恐芰统煽兣郎蟻淼模@些經(jīng)驗,他可以毫無保留的全部傳給自己的弟子,讓他在最后的終極比拼之中占據(jù)一定的優(yōu)勢。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無論是哪一組自己人的比賽,他的心中都不能有十成的把握,這就意味著,在戰(zhàn)斗之中,是很有可能自己人被全數(shù)淘汰的。那樣的話,他這么長時間的暗中付出和努力,也就意味著白費了。他今后應(yīng)該可以說相當(dāng)長一段時間的晚年生活,已經(jīng)完全不由得他自己做主了,必須要看別人的臉色了。
這自然是崔鐵山所不希望看到的,但是,沒有辦法,事情并不以他的意志為轉(zhuǎn)移,他只能夠靜靜的等待結(jié)果,而做不了任何的改變。
而長老團一方不滿意,是因為在他們看來,橫暴錘周無言和惡蛟馮開山都是崔鐵山的人,這就意味著他已經(jīng)有保底了,和他們心中預(yù)想的,將崔鐵山勢力徹底清除出去有所不符。同樣的,他們也沒有能力對這個規(guī)則體系進行任何別的改變,只能夠聽之任之。
雙方高層都不滿意,但是,表面之上卻是都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風(fēng)儀和氣度,好像都沒有任何的芥蒂一般,還是其樂融融。
這些人之間的氣息變化,孟白也都有所感應(yīng),但是,他卻是并沒有太過于去深入了解。因為,孟白此時此刻對于規(guī)則十分的熟稔,他知道,這些高層只是在維系一個公平的架構(gòu),除此之外,他們卻是對戰(zhàn)斗本身沒有任何插手的能力,早就已經(jīng)被徹底的置身事外了,所以,在這戰(zhàn)斗比拼之時,他卻是心無旁騖,不愿意去分心他顧。
這種心理素質(zhì),如果放在別人的身上,那絕對是一種十分優(yōu)秀的品質(zhì),畢竟,不是誰都有這種能力,在這種境地之下還能夠?qū)P闹轮荆焕頃饨缬绊懙模牵瑢τ诿习讈碚f就不算什么了。這不是說他本身有多么的優(yōu)秀,而是他的情況特殊,降臨者的獨特身份,讓他本來也對這些怒龍幫的高層沒有一絲一毫的敬畏之感。如果,孟白這不是一次降臨旅行,而是實質(zhì)上的穿越,來了之后,就不能夠再回去了,那孟白也不敢保證,自己仍舊能夠擁有如此超然的心態(tài)和心境。
當(dāng)然,有些事兒是不能夠假設(shè)的,那沒有什么意義。
作為第一場出場之人,孟白這一次卻是沒有玩兒什么花哨的出場,而是十分的平淡,邁步緩刑,步伐堅定,步履從容,那架勢,就仿佛他要走進的并不是比賽場,而僅僅是要去郊游一般。而他的對手雙鉞神將也是類似,只不過,不同的是他相對孟白要多了幾分緊繃,同樣是行走,孟白的就顯得從容,而他的就大顯僵硬,兩人之間,高下立判!
看到這一幕,第一個皺眉頭的便是崔鐵山。
對于孟白,他了解的越多,心中就越是沉重,他非常的清楚,這個人非同一般。雙鉞神將紀千山憑借著神兵之威,對上其他的任何誰,他都不會太擔(dān)心,唯獨是孟白,他心中十分的不托底兒。他的心情好不起來,也是這個原因。
雖然說,對于孟白,他并沒有任何的薄待,而孟白對待他的態(tài)度也不錯,如果是孟白最終獲勝,登頂怒龍幫幫主的話,他也相信自己會過得不錯,待遇不會低,但是,權(quán)柄什么的肯定是沒有了。俗話說的好,得隴而望蜀,在自家一切都不確定的時候兒,能夠僅僅享受不錯的待遇,崔鐵山就滿足了,但是,在他已經(jīng)基本上確定這一點兒的時候兒,自然就希望能夠得到更多。他的功力是被廢了,但是他的心還沒有被廢,還是希望繼續(xù)的發(fā)揮“余熱”的。尤其是,在很快就是新一輪的水道三幫九會總龍頭評選了。崔鐵山自家是沒有什么希望了,但是,如果他的徒弟能夠得到的話,那也算是對他的一種慰籍。
這一刻,如果崔鐵山還是怒龍幫幫主,還有自身的實力的話,那他會毫不客氣的直接訓(xùn)斥過去,讓雙鉞神將紀千山改變狀態(tài),至于制定的規(guī)矩什么的,他會完全的無視,因為在整個怒龍幫體系力,他就是天,一言九鼎,出口成憲,其他的任何規(guī)矩,都必須依附在他的規(guī)矩之下。
但是,很可惜,這樣的日子已經(jīng)是黃鶴一去不復(fù)返了,崔鐵山也只能夠在自我的回憶之中回味回味,真正想要再現(xiàn)實戰(zhàn)出來,是絕對不可能了。所以,這一刻的崔鐵山什么也不能說,只能夠靜靜的觀看,在心中默默祈禱,期盼雙鉞神將紀千山能夠超長發(fā)揮,一舉拿下孟白,得到一個名額。
孟白作為唯一一個擁有充足底氣之人,卻是沒有像之前的強者那樣,出手強攻,謀求迅速的壓制對手,而是非常有禮的朝著紀千山致意,似乎一點兒都不介意對方搶先一步發(fā)動神兵威能。這個時候兒,其他的競爭對手看著這一幕,都止不住撇嘴、冷笑,覺得孟白有些裝逼過頭了,心中都在希冀著,讓孟白在神兵之下吃一個大虧。
他們哪里知道,孟白之所以有底氣,不是盲目的新人自己,是建立在對信息的了解之上的。他自家就真正的擁有真正完整的神兵,而不是這種殘次品,在機上,他的肉體也經(jīng)歷過了天遁殺刀這種神兵碎片的洗禮,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肉身本身也可以類比神兵的某些特性,甚至可以說,就是一個神兵的種子。
而通過之前雙鉞神將紀千山和凌波先生方逸之的比拼,孟白對于這雙鉞神兵爆發(fā)的威能極限也大致有一個猜測,可以說,底氣十足。
而孟白這樣,讓紀千山心中的壓力也就更大了一些。本來,他還想著直接出手的,但是,在孟白的氣度影響下,他也不自覺的直接還禮,其一,他自身的節(jié)奏開始受到孟白節(jié)奏的影響;其二,也是他心中的傲氣使然,不希望自家看起來比孟白差距的太大。
兩廂致意自后,雙鉞神將紀千山再不遲疑,及時出手。他一開始,便亮出了自己的雙鉞神兵,和鳴共振,爆發(fā)神威,一道扭曲之力宛如光鞭直接甩動,朝著孟白抽打而下,那聲勢,非常的駭人,所過之處,看上去仿佛虛空都往里塌陷一般,非常的可怕。
和之前相比,這一次紀千山爆發(fā)的雙鉞神兵威能,強出了不知一點兒半點兒,似乎完全不在乎這會不會讓本就殘缺的雙鉞神兵徹底失去凌霄。不過,單就怒龍幫主爭奪來說,這的確是個人武力的最后一戰(zhàn)了,如果能贏的話,那雙鉞神兵毀了也就毀了。反正,他也不是那種真正的神兵,雖然可惜,但也不是不能彌補。
孟白并沒有硬碰硬的比拼,也沒有拔出七殺魔刀,而是身軀微微一側(cè),連移動都沒有,然后迅猛出拳,速度飛快,搗出如龍,音波咆哮,怒如龍卷,一道拳罡轟出,卻是打向了一側(cè)虛空,那里,并非是紀千山的要害之處,空空蕩蕩,如果非要說有什么特殊的話,那也僅僅是有一些扭曲是雙鉞神兵扭曲造成的。但是,就是這么一招看起來不招四六,沒有任何意義的一拳,在轟出之后,居然也引起了虛空的波蕩,如水一般,一圈圈蕩起漣漪。這些虛空波紋漣漪看起來很慢,但實際上速度確實極快,敢在那神兵光鞭劈落身前之時,便已經(jīng)蕩漾彌漫過來,就像是一片湖海漫過,徹底的將神兵光鞭淹沒,在沒有任何的生息。
這一手兒,不但讓紀千山大為震驚,就是觀戰(zhàn)的諸位長老、崔鐵山等前輩高手,也都禁不住瞠目,因為孟白這一手兒實在是太巧妙,這不但需要極高的眼力,更需要極高的控制力和反應(yīng)力。就是這些長老們,接下來這一鞭不成問題,但是,像孟白這種輕描淡寫的化解的,也沒有幾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單單是這一點兒,孟白便已經(jīng)具備了擺脫他們鉗制,獨立發(fā)展的基本資格了。
如果不是他們很清楚,孟白屬于太子系,而太子系肯定是不會同意自家的優(yōu)勢被放棄掉的,他們還真想要一起玩兒一把貓膩。
孟白揮出這一拳,化解了紀千山的一擊之后,并沒有就此停下,而是身形猛然一震,整個身子平平的超前推進,那行進的軌跡,正好是孟白之前揮拳拳罡呼嘯的軌跡。那一拳,雖然不能說將前行方向打成了真空,卻也讓種種阻力都變得極其的微小,讓孟白的速度在這一刻變得愈發(fā)快捷,幾乎就是一個眨眼不到的功夫兒,孟白便已經(jīng)期近了紀千山的身前。
“嗡——”
罡風(fēng)呼嘯,孟白又一拳轟出,還是老手段,還是老方式,只不過,這一次和之前相比,更為直接一些,連特殊的方位都沒有選擇、測算,就是一招直來直去。但是,因為他突進的極端速度,卻是之前那一擊的威能尚未完全散盡,而這些威能,全然被孟白這后一拳給裹挾,重新合流,匯成更加強大的一股風(fēng)暴,朝著紀千山進行碾壓。
“噗——”
紀千山被直接鎖定,根本無法閃避,也來不及閃避,只能夠再催神兵威能,進行正面拼斗。一道光弧閃過,風(fēng)暴宛如豆腐一般被利刃切開,眨眼間便是一大半兒,似乎,這風(fēng)暴就要被勢如破竹的斬破。但是,就在這還未完全被斬破之時,孟白的第三拳到了,還是這么一擊直拳,不附加任何別的武技,簡單而直接,就是純粹的力量。
“嘭——”
一聲炸響,神兵演化出來的刀光破碎,風(fēng)暴逆流在卷。
紀千山雙手神兵不停的敲擊和鳴,顯化種種威能,與孟白揮出的拳罡風(fēng)暴進行硬拼,那威能肆意的朝著四面八方宣泄,輻射方圓三丈之地,堅硬的青石,一道一道的,就仿佛被無數(shù)利刃切割過一樣。
孟白每揮一拳,身形就超前踏上一步,腳下青石都有一個寸許深的腳印留下。而相應(yīng)的,紀千山卻是在不斷的后撤,他那神兵威能,因為他的反應(yīng)不及,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他必須要耗費更大,才能夠得到自家想要得到的效果。
紀千山也想要直接撤退更長的距離,將兩人拉開,好重整旗鼓,但是,自始至終,孟白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孟白腳下連踏,手中拳頭連揮,一連七拳,簡單直接,卻是硬生生將紀千山的雙鉞和鳴給破掉,兩只短鉞也都脫手而飛,遠遠的落在地上,鋒刃切入青石,足有數(shù)寸,那鋒銳,讓人看著眼饞。
孟白在紀千山雙鉞脫手之后,便行停下,雙手背負,氣定神閑。而紀千山似乎有幾分發(fā)懵,因為,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家會與孟白差距這么大,這么輕易就被擊敗。尤其是,在他能夠掌控的范圍內(nèi),他并沒有將雙鉞神兵的威能發(fā)揮到極限,這讓他心中非常的后悔和不甘,覺得自家還是有能力挽回的。
但是,在孟白的目光注視下,在諸多長老的目光注視下,紀千山終究還是沒有那個臉說孟白這不算贏,沉默片刻,回了一句“我輸了”,郁郁而去。
三個幫主候選名額,孟白輕松奪得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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