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師。”李響年從辦公室那邊走了過來。
“啊?李警官,我剛剛問了,陸濤并沒有去那些在永和小區(qū)居住的同學家里。”班主任說道。
“嗯,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這位老師。”李響年看向了生物老師。
“我?”生物老師指著自己問。
李響年道:“沒錯。請問,張亦馳和陸濤長得很像嗎?”
“啊,您說剛剛那回事兒啊。”生物老師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他倆個子差不多,有時候從背影看確實容易認錯。”
李響年右眼微縮:“我明白了,謝謝。”
“嗯,沒什么。”生物老師紅著臉道。
“那我先走了。”李響年微微屈身說了一句,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當然,此時獲取到重要信息的他壓根兒沒有注意到從班里走出來一個看上去懶懶散散的學生,這個學生在掠過他們的時候,恰好聽到了他們的交談。
警局
“李叔,玩什么呢?”一名人緣不錯,很討人喜的年輕警察看到李響年手里捧著手機不知在干嘛,于是走了過去問道。
“你過來。”李響年有些頭疼,看到有讓來了連忙招了招手。
“咋?不會用手機?”年輕警察開著玩笑。
李響年將手機遞給他道:“你看看這兩個視頻里的人是不是同一個。”
年輕警察滿是疑惑地接過手機,手機里是一段錄的監(jiān)控視頻,一段是深夜一個戴著鴨舌帽穿著校服的男子走出了單元門,一個是兩個看上去是同學的男生一起走進了單元門:“看哪個?”
“左面那個。”李響年揉著太陽穴說道。
年輕警察看了看左面那個人,又對比了一下另一個視頻:“戴帽子怎么看得清嘛。”
“從走路姿勢判斷一下。”李響年又道。
“走路姿勢?嘿,這我可看不出來。”年輕警察將手機又交給了李響年。
李響年笑了笑,自己又盯著看了起來。
越看他的目光越是明亮,但他也不是專業(yè)的,所以如此對比了幾個小時依舊是不敢確定心中的所想。最終他找到了吳隊,吳隊這方面比他要優(yōu)秀。
“看看這是不是同一個人?”吳隊起初聽到李響年要他幫這個忙時有些不解,“那個時間段,再按照他們的描述,那肯定就是陸濤了啊,你還需要確定什么?”
“我只是有些其它的想法,雖然我也不太明白,但還是想讓您幫我看一看,確定一下這個東西。”李響年將手機交給了吳隊。
吳隊拿出眼鏡,戴著眼鏡認真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笑道:“一個是手插兜兒,一個是擺著手臂,這樣還真不好確定啊。”
“您也看不出來?”李響年問。
“真是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盤,難不成你想做出一個假設(shè)?假設(shè)當時出去的不是陸濤?不是陸濤還能是誰呢?”吳隊無奈的說道。
不是陸濤還能是誰呢?
李響年接過手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陷入沉思。
五月十六日,晚上九點
又放學了。
今天有些奇怪,莫測既沒有睡覺也沒有請假回家。在張亦馳的潛意識里,莫測這種生物,除了睡覺好像活著就沒有其他的意義。
張亦馳收拾好東西后便離校了,下午依舊和莫測沒有任何交集,只是讓他有些奇怪,他走出班門的時候他總覺得有人在后面看著他,當他轉(zhuǎn)過身后,發(fā)現(xiàn)莫測盯著他看。
他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回去問莫測為什么要看著他。
當他走進小區(qū)后,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襲上心頭,這種預(yù)感很強烈。當他走到自己所在的那棟樓時,看到單元門前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子正在抽煙。
心道:果然。
他還是同昨日一樣,走了過去:“您今天還有問題?”
“嗯,咳咳,我們進去說吧。”李響年手里夾著的香煙還有小半根,他像是不舍得就這么浪費掉,于是猛吸了一口,將煙頭扔在地上,將其踩滅。
“好。”張亦馳只能如此說道,他總覺得今天比昨天還要艱難。
“沒有買吃的么?”李響年照例走在張亦馳的后面。
“啊,今天晚上吃泡面。”張亦馳回答道。
“吃泡面對身體不好。”李響年說道。
張亦馳笑了一聲:“這就不需要您關(guān)心了。”
來到五樓,張亦馳將門打開,他徑直走到客廳一邊把燈打開。這次他并沒有說什么客套話,李響年也是沒有換鞋,直接走了進來。
“周末,從星期六早上開始,到星期日晚上,你有出去過嗎?”坐在沙發(fā)上拿出筆記本,李響年立即切入正題。
還沒舒口氣的張亦馳也是頗為驚訝于此次李響年的速度,他過了幾秒鐘才道:“出去過。”
“什么時候?”李響年拿出筆,準備寫什么東西了。
“星期六晚上八點左右出去買過泡面。”張亦馳道。
“除此之外還出去過嗎?”李響年這次沒有埋頭只顧著記錄,而是直視著張亦馳等待他回應(yīng)。
張亦馳心跳加快,但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沒有。”
“星期日晚上沒有出去過嗎?”李響年問道。
“沒有。”
李響年低下了頭,在某段話的后面寫了一個詞:正確。
他沒來張亦馳家之前去了兩趟物業(yè)的監(jiān)控室,第一次是去錄了星期五張亦馳和陸濤放學回家的視頻,第二次則是特意去看了張亦馳這個周末出來過幾次。
在監(jiān)控的記錄下,張亦馳確實只在星期六的晚上八點左右出去過,回來的時候手里提著一袋泡面。
“確定嗎?”李響年又一次看向張亦馳,他想從張亦馳的目光中獲取到些什么。
從事這行二十多年的他有把握,只要張亦馳眼神中稍有躲閃就能被他捕捉到。
“什么意思?”張亦馳反問。
“沒什么,只是確定一下你們這幾天都做了什么。”李響年說道。
“我打游戲,他自從星期六喝多了后,就頭疼,所以一直在睡覺,就這些。”張亦馳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情。
李響年低下了頭:“嗯,我知道了。如果之后還有情況--”
“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張亦馳打斷了李響年的話。
“好。”李響年感覺自己的舉動觸怒了這個還不到十八歲的孩子,“那么今天就到這里,再見。”
李響年離開后,張亦馳險些癱倒在地。
“怎么會這么快……”
出乎他的預(yù)料,警察在周二的晚上就已經(jīng)開始把矛頭指向他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警察那銳利的目光之下還能偽裝多久……
“叮咚。”幾分鐘后門鈴響起。
張亦馳不爽地將門打開準備謝絕警察的再次詢問。
然而開門之后,來人卻是讓他愣在原地。
“莫測?”
他的面前正是莫測,只不過莫測現(xiàn)在不是沒睡醒的模樣,他現(xiàn)在很精神,穿著一身便裝,開口便是讓張亦馳頭皮發(fā)麻的話。
“陸濤的尸體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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