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響年離開后,張亦馳松了口氣,今天差一點就完蛋了。他不敢想象自己在這個陌生世界的監(jiān)獄里度過一輩子是什么情景。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張亦馳扭過頭看向莫測,莫測居然沒有幸災(zāi)樂禍地嘲諷他,反而還誠懇地詢問他的意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先去處理衣服。”張亦馳走向臥室。
“衣服留著吧,和我瞎編的跟后媽借錢那一套,等咱們離開之后,肯定能幫得著李響年。”莫測淡淡道。
張亦馳停住了腳步:“你也確定要這么做了?”
“鄭重聲明,先前不幫是為了省事,現(xiàn)在幫也是為了省事。”莫測伸出右手,將食指豎直,“弄衣服,再為了后媽借錢而不斷圓慌再圓謊,那太浪費時間。”
“切。”張亦馳露出笑容,在他看來,就是莫測認(rèn)可了他的想法,只是不好意思承認(rèn)罷了。
“喂,你這個總是玩脫的圣母婊,那個表情是什么意思?!”莫測不滿的嚷嚷道。
“和你一樣。”張亦馳瞇起眼睛,揚起嘴角,“嘲諷啊。”
“可惡!幫你真是有史以來我不該做的事情!”裝作憤怒的說了一句后,莫測突然面色凝重,“明天下午來玩一把大的吧。”
“什么意思?”在臥室正打算收拾衣服的張亦弛聽到這話立刻回到客廳。
莫測沒有看向張亦弛,而是從透過窗戶遙望天空:“我們世界的,這個世界的,都該做個了結(jié)了。”
……
五月二十日,上午
今天是周六,學(xué)生放假,李響年也總算是找到了機會,可以對他們進(jìn)行仔細(xì)走訪。
花了半天的時間詢問了許多人后,李響年的內(nèi)心受到極大的震撼,先前他還是低估了這個還沒有成年的惡魔……
【許老師:他啊,您之前不是問過一次了嗎?確實讓人頭疼,打架斗毆,跟同學(xué)收保護(hù)費這種事情沒少做,我這個當(dāng)班主任的也很為難,并不好管。而且據(jù)說以前鬧過什么大事兒呢!不過那個事情我也不太了解,我是今年剛接的這個班。】
【王爍:我對這個人只能這么形容:地痞流氓。為什么?臭名昭著,我也不知道學(xué)校為什么還一直留著他,而不是勸退或者直接開除。嗯……對,我們以前有過矛盾,就是路過的時候撞了一下肩膀,他就在班里揍了我一頓。我是班長啊,多沒面子。他背后又有不少人,我也不敢反抗。不過學(xué)校要是匿名投票開除他,我肯定第一個站出來。】
【陳海:其實我們沒怎么打過交道,每次碰到他我都閃得遠(yuǎn)遠(yuǎn)的,生怕惹什么麻煩。我們班長都讓揍過了我們哪敢和他頂嘴?班主任?班主任也管不了啊,我們以前的那個班主任可慫了。最近一次接觸啊……就是周一的時候他要我?guī)退I過水,買完他居然還給我錢了,真是不可思議,他不收保護(hù)費就不錯了。希不希望他被開除?當(dāng)然希望啊,我這輩子都不想和這個人相處。】
【徐東言:真不是我說,這種人就是垃圾,活著就只能禍禍別人了,也不知道學(xué)校怎么想的,這種人還能留下來,要我是校長,二話不說,直接開除。嘿也說不準(zhǔn),要我是校長了,我哪有時間管這小事兒啊。】
【劉曉媛:張亦馳?啊,您說的是那個班的啊。認(rèn)識,全校的人都認(rèn)識他。還能因為什么啊,這人啊,好像沒人不希望他離開學(xué)校吧?他做過的事?呵!他做過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們警察管過?……我閨蜜被他強奸了,去年的事情。她叫王思倩。他?他能有事兒?這事兒當(dāng)時被壓下來了,他爸花錢說服了王思倩她爸,她爸就是個財迷,看到錢就鬼迷心竅了,不讓王思倩報警,還主動安排她退學(xué)。我已經(jīng)很久沒聯(lián)系到她了,近況我也不清楚。】
五月二十日,下午兩點
陰云謨謨,驟雨將至。
李響年獨自驅(qū)車來到張亦馳家,太陽被烏云遮蓋住,樓道異常黑暗,因而也顯得死寂。他今天狀態(tài)非常差,肺部疼痛,已經(jīng)不知道咳出多少血痰了,精神也有些恍惚,可盡管如此,他還是義無反顧地來了。
或許是心的指引,他知道自己必須得來,他想要知道真相。雖然已經(jīng)猜準(zhǔn),但這不是一個靠直覺經(jīng)驗就能結(jié)案的世界,要是想將這兩個惡魔抓捕歸案,就得付出巨大的努力。
他想了想,這或許就是他人生最后一次辦案了。
到了五樓后,李響年沒有敲門,因為門上貼著的一張紙率先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撕下了紙條,紙條上寫有三個字:天臺見。
意識到情況不妙,李響年下意識地伸手摸向了配槍。他邊趕往三單元,邊撥通了電話,請求支援。
來到三單元后,他快步上了樓。來到頂樓后,先是警惕地瞥了一眼通往天臺的小門,門沒有鎖。
張亦弛和莫測要是想殺死自己,辦法多了去了,沒必要這么明目張膽的。所以他思量再三,決定不先等待支援上來,而是自己上去。
實際做出這個選擇是因為他好奇心更多一些,到他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很少能有事情可以讓他如此想要去做去揭穿真相了。
上去后李響年發(fā)現(xiàn)張亦弛和莫測都站在天臺最邊沿的地方看著他,似乎在他沒上來之前,二人就這么站在那里看著風(fēng)景--雖然今天景色一塌糊涂。
他們沒有撲上來,看上去也并沒有要傷害他的打算,而且就算有危險李響年也有自信自己可以同時對付這兩個人。
“等候多時了。”莫測轉(zhuǎn)過身了,他就這么不在意地扭過了身子,絲毫不在乎身處邊緣地帶,稍有不慎就可能會從二十多米高的地方墜下。
李響年毫不猶豫地拔槍對準(zhǔn)了莫測,然而此是身體不爭氣地不適起來:“咳咳咳!把我叫到這里,是何居心。”
莫測撇撇嘴:“我們來說點心里話吧。”
“承認(rèn)你們的罪證了?”李響年大口喘著氣,槍口對準(zhǔn)了莫測問道。
一旦認(rèn)罪,那可就意味李響年擁有了直接證據(jù)。不論是莫測還是張亦弛,他們都不會做這傻事:“認(rèn)罪?什么罪?我們可一直都是守法的好公民。”
李響年當(dāng)然不會信,那紙條顯然就是留給他看的:“不用繞彎子了,把我叫過來,究竟要做什么?”
“聊聊吧,大家時間都不多了嘛。”莫測坐了下來。李響年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擔(dān)心莫測會一不小心掉下去。
忽地,閃電襲來,原本昏暗天地在那一霎被照亮,本就因為虛弱而臉色發(fā)白的李響年臉被一照變得更加慘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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