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向來都不敢在玉乾面前直言,只能夠低著頭解釋道,“不知殿下所說是何意?”
“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到?”他端起茶,嗅一嗅那濃郁的茶香,神情依舊自若,“當日中秋宴一事,還有之前的種種事情,白城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白城立即跪地,依舊挺直身子,低頭委屈說道,“殿下,白城從始至終都是殿下的人,自然凡事都是為殿下考慮。盡管可能做事魯莽了些,但白城始終都是以殿下的利益為先!
“哦?”玉乾的嘴角稍稍一抽,隨后將茶杯放下,盯著她那雙真摯的眼,突然間眼神定住,“既然如此,你就不該動我身邊的人,否則,下次我不會親自問你,風吟殿你也不必待著。”
白城低頭,臉色紅紫色,像是漲紅的,她心中越是怨恨,笑得越是溫柔,她努力了十年回到他的身邊,如今為了那女人竟說出這樣的話。她不知那個丫頭身上究竟有什么,能讓殿下對她敞開心扉。
但她心中即使再恨,也不會表于色,只是溫聲說道,“白城明白了,不會讓殿下失望,也請殿下相信白城。不過——殿下此次去若水鎮(zhèn)當真沒有收獲嗎?”
他的眼神中閃過什么,卻又立刻收起,“父皇的命令,難不成我敢違抗嗎?若水鎮(zhèn)一行實在費時,還是從頭調查起!
“是。”白城諾聲退下。
此時海大人從白城頭頂一躍飛過,嚇了她一跳,險些將手中的托盤給摔了。這幾日,海大人倒是進出頻繁,難不成是在傳遞什么消息?白城緩緩將門合上,看來太子殿下有秘密的事情正在謀劃。
玉乾從海大人腳踝上的小匣子內(nèi)取出信條,上面寫著:近日一切順利,殿下肯花重金聘請專人,顏宋實在感激,但無以回報。他不禁笑出聲,此話是在暗指,這些錢既然已經(jīng)花在此處就別想著要回來的意思。這丫頭,想不到還會有這樣打趣他的時候?!
后頭還補了一句:海大人近日吃素,切勿喂它吃太過生冷的東西,胡蘿卜就行。
“瘋丫頭!”他不禁感嘆一聲,看著那身形瘦下去的海大人嘆息道,“想不到她對你竟如此小氣,讓你這威風凜凜的大鳥愣是被她養(yǎng)成了兔子。”
玉乾話音剛落,海大人竟乖乖地交換了一聲,毫無之前那威風高冷的模樣,看來是不能讓海大人常待在江南了,是時候抽出時間去一趟江南。
“殿下!卑壮怯滞崎T而入,像是有什么急事,“圣上派人來請殿下去前殿。”
他心中已有數(shù),微微點頭,起身朝著前殿的方向緩緩走去。圣上急著召見他的原因,可想而知,定是要問起宮鱗玉的事情。他走入前殿時,就只有圣上一人坐在大殿中央,閉目養(yǎng)神,手中還撥弄著大佛珠。
“父皇!彼碜饕荆⌒拇蛄恐堃紊夏侨说纳裆,并未發(fā)生什么變化。
“阿乾,聽聞你近日去了一趟若水鎮(zhèn),可有什么收獲?”
“父皇,其實兒臣今日來,是為人求情而來。”
圣上的眼緩緩打開,露出一雙暗淡的眼珠發(fā)著深沉的光,“怎么?此事與若水鎮(zhèn)有關嗎?”
“有關!
“哦?那邊先說說。”
玉乾將頭再低了些,說道,“父皇可還記得當日誤闖天牢的流風?”
“記得?是那——徐福的后人?性子頗倔,嚴刑拷打也不愿說出宮鱗玉的下落。我將他關在土牢內(nèi),讓他好好反省著。”
玉乾接著這話說道,“在土牢內(nèi)還有一位女子,當初他答應兒臣來玉都也是為了那位女子,那女子名為李大妞,不知父皇可還記得?”
“哦?”圣上的眉皺在一塊,將頭側了些問道,“李大妞,這名字倒是熟悉……哦,我記得一年前確實有一個叫做李大妞的女子誤看了土牢的秘密。只是——這有什么關聯(lián)?”
“那女子與流風本是兩情相悅,其中發(fā)生了一些事才弄得如今二人不能相見。因此,兒臣提議此二人如今都在土牢,何不安排他二人見面,這樣,流風完成心愿,便會說出宮鱗玉的下落。”
圣上的眉稍稍舒展了一些,那雙暗沉的眼睛一直在來回打轉,仔細思量玉乾的辦法。如今,他的歲數(shù)大了,倘若再找不到長生不老之藥,便只會像尋常百姓一般老死病死。但他是這玉都的天人,怎可能在此時將玉都的百年基業(yè)交給別人?!
“好!就按你說的,但倘若此次還不能將宮鱗玉的下落問到,那此二人就必須死!”
“兒臣明白,兒臣這就去辦!”玉乾立即轉身趕去土牢,死去的段江火已是能夠將宮鱗玉這事告一段落了。為了這長生藥,實在不應該再讓無辜的人去送死,況且他答應顏宋要救這二人的。
“殿下!”土牢的侍衛(wèi)瞪大了眼,愣是沒有料到面前這人是玉都的太子,“殿下到這臟地方來作甚?這里頭可是些十惡不赦的罪犯,殿下還是離這里遠一些!
玉乾并未說什么,只是掏出袖中的圣諭,打開讓那人看了一眼。
“小人也只是按例過問,沒想到殿下是奉了圣上的至于而來,實在失禮!
玉乾從頭至尾未說一字一句,只是隨手收起圣諭,大步跨入土牢,這土牢內(nèi)都沒有燈火,只有高處的一扇小窗,透著淺淺的光。好在玉乾本就習慣這樣黑暗的地方,能夠在這黑暗的地方來去自若,不像常人那樣需要很長的時間適應,且也需要摸索才敢前進。
“殿下!殿下你等一下!小的去拿油燈!”門口處傳來方才那侍衛(wèi)的聲音。
而土牢中的流風也聽見了此聲音,立刻清醒起來,但身上都是這幾日的傷,一次疊加著一次,所以不見好。
“流風,還好嗎?”流風吃力地從地上爬起,倚著柱子坐在原地,果真,面前那人正是太子殿下。
“太子……太子殿,殿下……我死不了,殿下怎么也到此處來了?”
玉乾輕嘆一聲說道,“倘若當初你沒那么魯莽,此時你和李大妞都不會落得現(xiàn)在這樣的田地!
“她!她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玉乾的眼神一暗,然后淺淺說道,“她,沒事……不過,你的兄弟,段江火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笔謾C用戶請瀏覽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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