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乾醒來后,風塵大概要失落了。原來,他還沒有回來……
“風塵,你們?yōu)槭裁匆圬摻憬悖俊彼吭诖睬岸⒅哪槅栵L塵。
風塵不知如何回答,昨天那躍動的火光之下,公子分明已經(jīng)變回來了,可為何……
“姐姐的臉……”他很認真地盯著她看。
只有風塵疑惑問,“公子是否認出她是誰了?”
他轉(zhuǎn)過頭,笑得那般燦爛,“是姐姐啊!”果真,還是沒有記起來……可是,一個已死之人怎么會突然成了東方國的國君?這之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在夢里,又算不上夢的地方,因為失去了意識,她像是漂浮在一片無盡的海面上……
那個人問,“我找到你了,那你,找到我了嗎?”
她的腦海中突然有個身影,月光之下的影子如此近,像是伸手可得,但卻是遙不可及,她的心從未有過的疼……難道這就是那個小鬼說的藏匿?她的心中,究竟有什么事,她究竟是誰?
……
“君主?君主?”藍衣見她眼動,立刻興奮跑到跟前,“您覺得如何了?”
她睜開眼,原來,方才的所有,不過是個夢……
“姐姐?你醒了?”面前晃過一根長長的糖葫蘆,然后,是那個人的笑臉,“我特意等姐姐醒了才吃的!”
她愣了愣,夢里的那個人……呵,怎可能呢?
“君主……”藍衣神色凝重地瞥向一旁的風塵。
她緩緩坐起身子,先是接過了他的糖葫蘆,淡淡說道,“風塵大人……還是懷疑我二人嗎?”
風塵搖頭,上前猶豫片刻,才敢問道,“您……真的不是顏姑娘嗎?”
“顏姑娘?”她微側(cè)著腦袋,滿眼不解,“為何……這么說?”
“您和公子本是……”他看向一旁的玉乾,突然眼眸暗下去,“也罷,大概是世間有相似之人吧!”
她看著風塵的眼,不像是說謊,她同他口中的顏姑娘真的相似嗎?
“君主,我看,我們得回去了……”
“不可!”風塵皺眉堅決道,“雖然昨日之事還無法完全解釋,但陛下同玉都皇城殺人案有關(guān),臣不能放您走!”
藍衣迎了上去,站在他身側(cè)問道,“憑什么你說有關(guān),我們就不能動身,你只不過是一個奴才!”
“住口!不許,無禮……”語罷,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面紗不見了蹤影,四處尋找著……
“給!”她再次對上了那雙奇怪的眼眸,與她一樣的眼眸。
戴上面紗的她,仿佛忘了昨晚發(fā)生的所有事,只是冷淡謝了他一句。
“公子,我們得回去喝藥了……”
他的臉立刻變了顏色,拉扯著她的衣袖坐下,“我不走……從今往后,我要留在姐姐的身邊。”
風塵眼睛微微一顫,然后小聲在他耳邊說道,“公子……她,終究不是顏姑娘……”
“姐姐!”一轉(zhuǎn)眼,公子拉扯著她的衣袖,那樣的開心,是風塵這兩年來第一次見著。
他突然有了個念頭,淡淡說道,“如此,就湊一對算了……”
“什么?”藍衣盯著他。
“我說,公子和你家君主,倘若真的是一對就好了。”
“哼,做夢……”藍衣不屑地瞧了他一眼,然后拉扯著自家主子回去了。
雖然風塵稍許有些失落,但這個相似的人,仿佛可以解開公子的心結(jié)……
昨夜的一場混戰(zhàn)之中,陳鳶和東方玄葉也早早退場了。陳鳶必須承認,倘若沒有東方玄葉,她的命早就喪失在那只怪物的爪下,只不過,陳鳶還是不喜歡這個道士。
“東方玄葉!你是傻的嗎?要是昨天晚了一步,我可就要死了……”
他的手臂被她包扎成一根“木樁”,尷尬笑道,“臣當時有些晃神,是臣的不是。”
“當然是你的不是!”陳鳶敲了那“木樁”一下,“不過……你們這些道士,真的什么都不怕嗎?真的……要除去七情六欲,拋開世俗?那該有多可憐……”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東方玄葉瞇著眼,笑著的樣子如同那日他那副好脾氣的姿態(tài)。
“停停停!我可不是來聽你說教的!別總把我當做你的弟子,本公主可是很聰明的!”
東方玄葉笑道,“是,公主本就聰慧。”她的臉大概因為這一句違心的話語,而漲得通紅。
“那個,我……我問你一件事……”
“公主且說。”
陳鳶清了清嗓子道,“你說你從小一心向道,你可知出家了以后,很多東西都會失去!”
玄葉點頭,“自然無為,柔弱不爭,本就是道義。”
“咳咳……我說了,不是你的弟子……”
“臣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陳鳶干脆說道,“我是說,你說得明白點,能聽懂的……”
“哦。”玄葉恍然大悟道,“臣的意思是,東西本就是應(yīng)該失去的,人生在世,沒有什么會是一成不變的。所以,也不必喜,不必悲,這都是天道。”
“胡說!”陳鳶認真說道,“那是因為……你不懂……倘若有一天,你懂了,你就不會如此釋然……”
“又是……情愛?”玄葉皺眉,“公主為何一直不愿放棄,那個男人,不會喜歡你的。”
“你胡說!”她的臉一下煞白,但眼眶卻瞪得通紅,“東方玄葉,好啊,既然你不懂情愛,那我就教你,倘若有一天你懂了,我再看你,能否再輕松說出今日之話!”
“公主……教我?”東方玄葉雖也是不解,但看她如此認真的態(tài)度,還是答應(yīng)了。
“那……需要臣做什么?”
她沒想到他答應(yīng)得如此之快,想了想才回道,“嗯……今晚酉時有燈會,你先準備好,在合歡樹下等我就行。對了……別再穿的那么……哎,穿喜慶一些再來……”
“啊?”玄葉看著自己一身玄衣,“是,臣遵命。”陳鳶笑著搖頭,果真,是個沒腦子的人,什么也不懂?要是這樣去學道,和一個傻子有什么區(qū)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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