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周家不談,周旭陽對這一切可謂是一無所知,此時的他正狼吞虎咽的掃蕩著桌子上的飯菜,看的蕭子非也是目瞪口呆,知道這家伙能吃,卻沒想到這家伙這能吃。
“唔唔!冰凝姑娘的廚藝真是不錯,這菜燒的太好吃了,敖大爺你們也吃,光我一個人吃多不好意思啊!”
他雖然這樣說,手中的動作確實從來沒有停止,一邊咀嚼著口中的飯菜,一邊夾著盤子里的菜往嘴里塞,絲毫看不出來他有一點不好意思。
“唉,我們也別看著了,不然一會兒真的被這個胖子吃完了。”
在蕭子非的提議下,敖九陽和冰凝也開始動筷子,但是桌子大半的食物已經(jīng)進了周旭陽的肚子,好在敖九陽只是元神,吃東西只是為了解饞,冰凝一個女孩子吃的也不算多,如此一來飯菜也差不多夠吃,不然蕭子非一定會一腳把周旭陽踹出去。
“嗝…”
周旭陽摸著自己的大肚子,一臉笑容滿意的癱在椅子上,惹得蕭子非一陣白眼,周家出現(xiàn)這么大的危機和這個家伙也有些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啊!
原本這個心是該他自己操的,現(xiàn)在有了自己反而讓他變得輕松了起來,想到這里趙一飛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還真是給自己找事做啊!
癱了一會兒,周旭陽突然一溜煙的向著后花園跑去,看的眾人一陣迷惑,這家伙怎么會突然跑這么快,到底是去干什么還真是讓人好奇呢!
“九陽大哥,還記得你第一次見到冰凝,說她的身上有些異樣,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否發(fā)現(xiàn)到底是來自哪里,是什么原因?”
趁著周旭陽不在,剛好可以談些正事。
敖九陽抬頭就看了冰凝一眼,放下手中的筷子,什么話也沒說,站起身來走向門外。
蕭子非會意示意冰凝待在這里,跟著走了出去,敖九陽摸著自己的胡子,眉頭緊皺著,似乎遇到了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簡單的整理了一番后,對著蕭子非說道:“這女孩身上有一道封印,這道封印封印著她的修為和記憶。”
“什么!冰凝她是修真者?”
敖九陽肯定的點了點頭:“而且初步估計實力至少也是化神境巔峰。”
“什么!”蕭子非一臉震驚的看著敖九陽,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蹊蹺之處便出現(xiàn)了,既然如此強大的實力,為什么會被封印呢?必然還有下文,不然敖九陽也不會如此愁眉苦臉。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有一定的心理準備,我知道你喜歡這個女孩,但是我還是希望你淡定的聽完我說的話。”
“我對冰凝只是兄妹……”
“你不用急著否定,到底關(guān)系是怎樣的你自己心里明白,我現(xiàn)在要和你說的是另一件事。”
這一次蕭子非并沒有急著否定,只是安靜的等待著敖九陽的下文。
這一幕恰好落入了冰凝的眼簾,見到蕭子非沒有再一次拒絕,她便明白了至少蕭子非的所作所為必然是有他的苦衷,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對自己還是有好感的,沒有繼續(xù)聽下去,轉(zhuǎn)身走了回去。
敖九陽明白蕭子非對冰凝的感情,他是擔心蕭子非關(guān)心則亂,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這樣一來對誰都不好。
“這女孩可能是極陰之體,原本是極好的修煉體質(zhì),卻因為別人的插手,使得她陷入了可怕的危機邊緣,隨時可能會危及生命,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這么殘忍。”
“怎么會這樣,大哥你知道詳細的事情經(jīng)過嗎?或者說有沒有結(jié)決的辦法?”
其實敖九陽有些多慮了,蕭子非的狀態(tài)此時簡直可以說是心靜如水,經(jīng)過上一次的事情,他在任何事面前都可以保持冷靜的狀態(tài),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找到辦法解決冰凝的危機。
敖九陽在看到冰凝的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異樣,只不過因為他的記憶殘缺,才沒有妄下定論,之后經(jīng)過仔細的回憶,才得出了現(xiàn)在的結(jié)論。
“我的猜測有兩種,如果她是九轉(zhuǎn)寒體,必然一出生便擁有化神境界的實力,這也是我為什么猜測那姑娘的實力最低也是化神境的原因,如此一來可以肯定她必然不是下界的人,極有可能是靈界之人。”
“靈界與下界不同,靈界可謂是萬族林立,只有修為突破元嬰境達到化神境才能飛升上界,才有機會獲得更多的修真資源從而達到更高的境界。”
“靈界的種族眾多,其中自然不乏有實力強大的勢力或者家族,他們擁有的秘法遠遠我們的想象,為了后代弟子的修煉,他們甚至會把擁有先天靈體的嬰兒封印起來,等待合適的人選修為足夠,安排他們奪舍,獲得上好的修煉體質(zhì)。”
聽的蕭子非心中一緊,冰凝之前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從一個嬰兒就被封印,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著命運的降臨,多么殘忍,多么可怕。
緩緩將目光轉(zhuǎn)向屋里,柔和的目光飽含深情,從此以后我絕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一定要找到是誰干的,然后將其剝皮抽魂,讓其受盡世間的痛苦,為冰凝報仇雪恨。”蕭子非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唉!修真之人要心平氣和,老是這么躁動,好真是年少氣盛。”敖九陽摸著胡子高深莫測的批評著蕭子非。
“心平氣和也得分情況啊!別人都欺負到你頭上了,難道也要忍著不成,那可不是我風格。”
敖九陽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話是需要靠他自己去體會的,現(xiàn)在說的多了,他反而聽不進去,只要簡單給他提個醒就行了,日后自然明白自己今天說的是對是錯了。
“懶得管你,日后教你做人的人很多,我犯不著和你吵,接著說那個姑娘,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第二種情況是什么?嗯?”
“嘿嘿,您繼續(xù),您繼續(xù),我閉嘴行了吧?”
一聽到冰凝,蕭子非訕訕的笑了一聲,立刻安靜了下來。
敖九陽余光一掃,嘴角慢慢的上揚,現(xiàn)在的蕭子非的命門只有冰凝,只要抓住這一點不愁擺不平他。
“如果是第二種就簡單了,世間的極陰體質(zhì)有兩種,除了九轉(zhuǎn)寒體之外還有一種玄陰絕脈,與九轉(zhuǎn)寒體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哦?有什么區(qū)別,既然都是極陰體質(zhì),又能相差多少。”
對于蕭子非的疑問,敖九陽卻是搖了搖頭:“你說的大錯特錯,在這世間的任何人、事、物都存在兩個極端,正如陰陽,虛實,靈體也是如此,玄陰絕脈中的絕很好的體現(xiàn)了這一點。”
“九轉(zhuǎn)寒體一出生便擁有化神境的實力,玄陰絕脈卻恰恰相反,降生的十二個時辰內(nèi)如果找不到合適的方法封印,便會絕脈反噬而亡,只有封印順利維持到十歲以后,才可以徹底解除危機,解除封印后便可以踏上修真之路,從這個時候開始,玄陰絕脈的好處才能得以體現(xiàn),修煉速度甚至遠遠超過九轉(zhuǎn)寒體。”
都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當你承受他人不能承受之痛之后,必然會獲得遠遠超過他人的回報。
“具體的情況,還需要日后的觀察,不過好在無論那種情況,對冰凝都不會有什么嚴重的傷害,這你大可以放心。”
“那就行,那我就放心了。”原本的陰霾的一掃而光,深色也變得緩和下來。
就在蕭子非和敖九陽談?wù)摰臅r候,周旭陽提著鏟子來到了后花園,剛才美味的飯菜勾起了他內(nèi)心那潛伏已久的酒蟲,順便為了給蕭子非接風洗塵,他決定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靈酒來招待蕭子非等人。
穿過湖心亭,在湖邊的一排柳樹下,周旭陽挖開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坑,始終沒有找到當初藏下的靈酒。
原本肥胖的周旭陽,因為過多的使用力氣,早已是氣喘吁吁,甩了一把頭上的汗珠,緩了一口氣,繼續(xù)埋頭苦挖著。
“咦?這里的土是新的,肯定就是在這里了。”
終于找到一絲蛛絲馬跡,周旭陽瞬間精神振奮,賣力的繼續(xù)挖掘著泥土。
片刻時間,鏟頭一頓顯然是挖到了東西,用腳使勁踩了踩,確認下面就是有東西,把鏟子扔到一邊,徒手清理著坑中的泥土。
隨著一捧一捧的泥土被挖出,下面的東西漸漸露出了它本來的面目。
“嗯?怎么會有衣服,我不記得當初埋過衣服啊!難道是我記錯了?”
當初周旭陽他老爹從鳳鳴城帶回了三壇靈酒,據(jù)說喝了可以延年益壽,周旭陽從他老爹那里偷出來兩壇藏在了這里,打算與蕭子非一起分享,沒想到第二天蕭家就發(fā)生了變故。
蕭家易主,蕭子非失蹤,一切來的是那么的措不及防,從那以后周旭陽便變得郁郁寡歡,整日借酒澆愁,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直到藍家插手,周家出現(xiàn)了巨大的危機,周旭陽才不得不努力操勞,幫助家族渡過難關(guān)。
隨著泥土的不斷清理,下面的不明物體漸漸露出了本體,伴隨著陣陣惡臭,到底是什么東西,周旭陽也已經(jīng)猜到了。
“這里怎么會有尸體呢,看樣子死的時間沒超過半年,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是誰把他埋在這里的,真他娘晦氣。”
停下手中的動作,使勁的甩了甩手,妄圖甩掉手上那殘留的味道。
下一秒,他卻又好奇這到底是誰。
“靠,老子怎么還有這種癖好。”
雖然嘴里在抱怨,手中的動作卻是一點兒沒有停下,鐵鏟上下飛舞,不一會兒,整個尸體就完整的露了出來。
咔嚓!
鏟頭用力過猛,居然脫離了周旭陽的雙手,向著另一顆柳樹下飛去,一陣清脆的碎裂聲傳來。
“艸,遭了。”
丟下手中的鏟子,飛奔向鏟子掉落的地方。
三下五除二拋開那里的泥土,破舊的壇子上開著一個巨大的口子,清澈的液體正泊泊向外流淌著,正是周旭陽埋下的靈酒。
周旭陽哭喪著臉把破碎的壇子抱出來放在一旁,其中的酒液早已流失殆盡,為了這玩意兒被他爹臭罵了一頓,居然因為自己一鏟子,失去了一半的勞動成果。
好在還有一壇可以安慰自己,不然自己這一次過來,除了挖出一具尸體,可謂是沒有任何收獲。
“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誰,居然壞了我的大事。”他早已把自己的冒失推到了那一具無辜的尸體上。
把幸存下的一壇靈酒放在遠處,回到之前的大坑內(nèi),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尸體翻了過來,看到尸體的面孔,如同平地驚雷一般,周旭陽的腦海一陣空白。
這個人自己太熟悉了!
“怎…怎么…怎么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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