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這才知dào
為什么最初那兩個黑袍會死得如此趕緊利落了,楚瀟瀟竟然掌握著傳說中的劍qì
,這還是林蕭第一次看見斬金斷岳的劍qì
。
林蕭不禁有些目瞪口呆,看著緩緩走來的楚瀟瀟出神。
楚瀟瀟顯得很從容,仿佛不是剛剛進行了一場殺戮,而是在郊外欣賞著花草。
刺鼻的血腥味一點兒也沒有影響她的氣質,反而添上了一股別樣的味道,神mì
而強dà
,夢幻而悠遠。
“你很不錯,無論勇氣、謀略還是手段都十分厲害。”楚瀟瀟如此贊許道:“不過看起來你還想平時真的很不用功,那隕身指好像剛剛才學會一般。”
林蕭心里十分冤枉:“大姐,那真的是我剛剛才學會的啊!”
“我能夠感受得到你心里藏著焚燒一切的努力,感受得到你在努力進行克制,你似乎想要不通過武力來解決問題。”楚瀟瀟一字一頓地說道:“但是無論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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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手段和謀略,自身沒有一定武力支撐是絕對不行的,任你千般算計,別人只需認準你一刀斬來便可化解。”
說實話,林蕭在最初知dào
自己身世的時候,心中也有修成絕世武功、屠戮一切強敵的想法。只是他一身積累的真氣殺傷力嚴重不足,玄醫門也沒有什么攻伐絕技,實在是摸不著門路,所以才定下了走世俗路線的基調。
現在面對楚瀟瀟好心的說教,林蕭也沒有反駁,只是點頭應著。
身上的毒血在水龍頭上一沖,林蕭大致穩定住自己的傷勢,感受著那一團糟的內臟,林蕭不禁感到幾分苦澀,看樣子這傷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種受傷落在普通人的身上,早就一命嗚呼了,也只有以林蕭那神乎其技的醫術和神奇無比的真氣才能夠行走自如,不過想要徹底好的,即便以林蕭之能恐怕也只有等到一個月之后。
突然,一陣槍擊槍擊聲響起,本來淡定從容的楚瀟瀟臉色一變。
其實剛剛交戰的時候,外面的槍擊聲便接連不斷,只是這次特別近罷了,顯然有人直接沖著山頂的廠房而來。
“公子,事情已經結束,請容小女子告退。”楚瀟瀟向著林蕭微微一禮,溫柔地笑著告辭,一笑百媚橫生有千花綻放。
等到林蕭想要搭話的時候,楚瀟瀟已經消失不見,正如她突兀地出現。
楚瀟瀟最后告辭的瞬間從冷艷的薔薇變成了溫潤如水的芙蓉,兩者的強烈對比深深地留在了林蕭的腦海之中,讓他無論如何也忘不了。
“里面的人聽著,我們已經將這里重重包圍,請立即放下武器投降,否則后果自負!”
“林蕭林蕭,我們已經打退了匪徒,你沒事吧?”
王守義和程硯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林蕭不禁有些感動。
他們并沒有像林蕭所說那樣佯攻,而是擔心林蕭遭逢不測,拼死強攻了進來。
林蕭推開大門,望著雖然掛彩眾多但是卻沒有減員的警察們,大聲喊道:“葉老已經被我們救出來了,這一仗是我們贏了。”
他側過身子將屋內的情況讓給諸位警察看,頓時一片歡呼聲響起,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先前的危險和辛苦沒有白費。
王守義領走諸位警察,走進了廠房,將陷入昏睡當中的葉逢春扶起,想要將他扶到警車里休息。可是他自己還沒有走幾步,身子卻被程硯扶住了,程硯輕聲說道:“別逞強,我知dào
你一定受了傷,不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一個人的頭上。”
程硯完全沒有在乎自己隊友的詭異眼神,只是和林蕭對視著,眼里充滿了堅定。
很快,林蕭的身子便放松了下來,任由她扶著了,強行維持身體正常行走的真氣也暗暗地減少了幾分,林蕭開始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療傷之上。
“我是老弟啊,你這叫我怎么寫報gào
啊?”
王守義繞著那三具夸張的怪物尸體,已經上面那光滑平整的傷口,望著林蕭嘆氣道。
林蕭笑笑:“大哥你想怎么寫就怎么寫唄,反正小弟我一定配合。”
“唉”
王守義搖了搖頭,然后命令道:“燒掉吧,記住你們沒有看見任何奇怪的東西。”
“是!”
怪物的尸首很快便化為一攤灰燼,一個警察卻跑過來指著兩個黑袍的尸體問道:“隊長,那這個怎么辦?”
王守義蹲在黑袍的身邊,越是檢查臉上的神情越是嚴肅,突然不可置信大喝道:“這…這是失蹤的馮老三?”
“隊長,馮老三不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青年嗎?他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程硯好奇地問道。
“沒錯!這就是馮老三,他的手腕上還系著未婚妻送給他的定情信物,上面刻著執子之手,還有一個在他未婚妻手上,刻著的是與子偕老。”王守義肯定道,接著他又大聲地向著所有警員命令道:“快快,快點搜索這個廠房的所有地方,有什么可疑的全部都帶過來!”
林蕭好奇地問道:“大哥,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最近我們轄區內接連出現了幾起神mì
無比的失蹤案,我們忙得暈頭轉向卻什么線索也找不到,前幾天更是有一個失蹤者的尸體被找到了,只剩下了骨架,一身血肉全被什么東西啃食干凈。”王守義興奮地解釋道:“這個案子馬上就要成立專案組了,整個省里的警察都會介入,我們轄區也會淪為市局的笑話,結果現在居然有了大發xiàn
!”
林蕭看了程硯一眼,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最近幾天她忙的事情就是這個啊。
根據王守義的描述,林蕭已經確定是那個巫蠱門門徒下的手,那個家伙分明是在用人命來練習尸蠱秘術,那一個被發xiàn
的尸體一定是蠱術失敗而被蠱蟲啃食干凈。他表面上似乎沒有什么變化,可是心底對巫蠱門的厭惡和仇恨又多了幾分。
“報gào
隊長,我們在后面發xiàn
了一個大坑,里面堆滿了尸體,已經有好幾具確認是先前的失蹤者了。”
“報gào
隊長,我們捉到了一個殘余匪徒。”
兩道報gào
接連而來,王守義臉上喜悅之色越來越濃,頓了頓,他又莊嚴無比地呵斥著樊城功:“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綁架葉逢春教授?那些大坑里的尸體是怎么一回事?”
樊城功是一個小卒子,無論是林蕭、黑袍人還是楚瀟瀟都完全不將他放在眼里,他趁著雙方交戰的身后便躲到了廠房里的某個角落。倘若不是王守義竟然帶隊強行突pò
了過來,他十有八九會被林蕭忘記,從而死里逃生。
“警官,冤枉啊,我都是被那個怪物脅迫的!”
可是不管他心底里到底怎樣怨恨著王守義,他當機立斷地便朝著王守義跪下磕頭了,神色滿是凄楚,仿佛他一直都是受害者一般。
接著樊城功便迅速地將自己的處境渲染了一番,將那個巫蠱門的門徒如何如何脅迫自己,自己為了保全性命又是如何如何地拖延敷衍。
“總之,我是無辜的啊,警官!”
對于樊城功的眼淚與懇求,王守義毫不放在心上,他對自己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們便麻利地將樊城功押走了。
“兄弟,你好像認識這個人啊,他到底是什么人,該怎樣處理才好?”等到樊城功走遠了一些,王守義才湊到林蕭的耳邊,小聲地問道。
林蕭冷笑道:“大哥,這里的事情實在是不太好寫報gào
吧?到時候你們只需說擊潰那些匪徒到了這里之后,完全不知dào
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活著的這個樊城功在場。”
“請大哥你盡量將我摘出去,拜托了!”頓了頓,林蕭又慎重地向著王守義一拱手。
王守義連忙扶住:“哪里哪里,即便你不是我兄弟,這次幫了我們轄區分局大忙,這個面子我怎么會不給,一件小事而已。”
廠房里尸體都一一抬了出去,那些失蹤者的死狀詭異無比,整個身體高度脫水,像是掩埋了許多年的干尸。警員們對這起失蹤案神mì
的兇手議論紛紛,話題漸漸聊到了鬼神身上。
“對了,大哥,這些尸體還是盡早火化為好。”想到了這些尸體里都被巫蠱門門徒種下了尸蠱蟲,林蕭對著王守義提醒道。
王守義的臉瞬間變得灰白,過人的沉靜還是使他鎮定了下來,不動聲地指揮著警員們收拾現場,一邊又陪著林蕭說說笑笑。甚至就連一向膽子很大的程硯都為之一懼,扶住林蕭的雙手不禁猛地一抓,疼得林蕭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林蕭明白王守義肯定是想偏了,這世界哪有什么鬼啊,不過是一些巫蠱之術而已。不過林蕭卻沒有多做解釋,反而神mì
地笑了起來。
還是讓若有人對這些尸體保持恐懼為好,不然正有人找死般去頻繁接觸,萬一被未死的尸蠱蟲寄居了可就大大不妙了。
林蕭沒有注意到押解樊城功的警員開始放緩了腳步,漸漸地和林蕭三人處于同一水平線,本來老老實實的樊城功突然抬頭,張嘴便向林蕭咬來。一條兩三寸長的金斑蜈蚣突然從樊城功的嘴里噴出,直直地向著林蕭射來。
林蕭深受重傷,一身真氣九成九都在療傷,面臨這次樊城功的襲擊,林蕭渾身上下都動彈不得,只有眼睜睜地看著金斑蜈蚣朝自己的脖子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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