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去。”高一對趙馨嵐說道，自己走了進去。
趙馨嵐看了看高一對那一高一瘦兩人道：“看住這兩個人。”自己也跟了上去。
這兩人對視苦笑，明明趙馨嵐和任伊人關系不怎么樣的。
這條隧道里面又是一個較大的空間，里面進行過精細裝修，雖然是山洞，卻好似高規格實驗室，無比精致。嶙峋墻體如鏡般光滑，整體風格也顯得上檔次。
“嘖嘖嘖，還真厲害。”趙馨嵐嘖嘖有聲，“竟然還有門。”
走到門前，上頭是透明玻璃，透過透明玻璃能看清里面。高一一眼便看見一位胡子花白穿著白大褂的老人趴在儀器臺前思索著什么，他陷入沉思，外頭的動靜竟然沒有驚擾到他，也不知是不是這門隔音效果很好。
高一一腳踹在門上。
“什么人！”老頭子抬起頭往門口看，看到高一的臉時眉頭一皺。
“終于到了這一天么。”老頭子呢喃自語。
愣住許久老頭子整理衣襟，往門口走了過去，打開門。
“你就是鬼老頭？”高一問道。
老頭子聽到這稱呼上上下下看了高一好幾眼：“袁小子死了沒？”
“死的不能再死。”趙馨嵐說道，高一確實捅了太多刀，在半路上沒送到醫院就死掉。也還好袁博士窮兇極惡，加上上面發話，沒有去追究任何責任。
鬼老頭神色譏諷：“這種人活該！”
“你不也一眼？”趙馨嵐哼聲，“那么多人因為你的實驗而死，你好到哪去？”
鬼老頭深深看了眼趙馨嵐：“對，確實應該算是我的罪過。”
“你很鎮靜。”半天沒有說話的高一突然道。
鬼老頭曬然：“不然能怎么樣？做這個之前我就做好死的準備。”
趙馨嵐眉頭一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你該死！”
鬼老頭神色淡淡：“如果不是為了家人，誰愿意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說著鬼老頭自顧自搖頭，“不，也是因為我想要造福人類吧。”
“你也不想想你害了多少人！”高一壓著聲音，喉間冒火，“你們這伙人！全都該死！”
鬼老頭凝視高一：“我聽說袁博士因為抓了一個女人讓人給端了窩，那個闖進來的人是一個很年輕的小伙子，單槍匹馬就闖進來，膽氣非凡。”
“是我。”高一眼中冒著紅光，“所以我來了。”
鬼老頭輕輕搖頭：“沒必要動怒，我肯定是死定了，就算你們不來做完這個實驗我也會去自殺。”
高一微微一頓，眼中紅意微斂，趙馨嵐也是一愣。
“你們說我害了很多人？可你們又有誰知道如果真的研究出來卻是億萬人受益，寥寥數十人的喪命又何足掛齒？”鬼老頭靜靜道，“我是為了這個世界而殺的人。將來，天下人都會感激我，都會贊揚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啪！
趙馨嵐反手扇了鬼老頭一巴掌，她咬著牙：“閉嘴！你這是在為自己的自私殘忍而找的借口罷了，你以為找這樣的借口就能洗刷你的罪惡？做夢！”
鬼老頭臉色不斷變化，渾身發顫，顫顫巍巍的雙腿軟了下來：“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可是，彤彤還躺在病床上啊！”
趙馨嵐盯著鬼老頭，“錯就錯，不管打著多大的幌子犯的錯依然是錯！”
高一眼中的怒火倒是微微斂起，為了守護一個人而做出瘋狂的舉動不正如那日的他？他憤怒的情緒倒是有些消減。
高一視線轉向鬼老頭所做的藥劑上，這瓶藥劑顏色與袁博士大有不同，是淺藍色。高一打開瓶子輕輕嗅了嗅，藥物成分和以往相似不相同。
“別動！”鬼老頭一回頭看到這畫面吼道，“放開我的藥劑，它還沒有完成！”
高一淡淡掃了他一眼，將藥劑放回原處。
正在這時，周老板與瘦子走進來。看到周老板鬼老頭正想說句什么周老板立即怒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在我們工廠后山！”
鬼老頭一頓，心中了然。不過，這個人是周老板，他會幫！彤彤的醫藥費都是周老板出的，他愿意幫周老板。
“你是什么玩意兒？在我面前指手畫腳？”鬼老頭冷哼一聲。
周老板聽到這放下心來，鬼老頭還算仗義。
趙馨嵐怎么可能看不明白，冷笑道：“姓周的，你以為這樣就能洗脫你的嫌疑？別開玩笑，在你工廠里面有道門通往這里，還能擺脫嫌疑？”
周老板臉色詫異：“警察小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嫌疑？嗯？你難道是認為我和這里面的有關系？怎么可能啊！工廠里都是我小舅子在管，和我真沒關系啊。”
咻——
“啊！”周老板捂著臉，怒視高一，“你干什么！”
高一手里又翻出一枚硬幣：“看你不爽！”
言畢高一又甩了出去，瘦子動了，身法迅捷，一手抓住飛出的硬幣。高一看得眼皮一跳，竟然被抓住了！從未出現這種情況，這個瘦子確實不是凡人！
“高一，不要太過分了，不是說了和他沒關系嗎？你為什么還動手？”任伊人的聲音由外頭傳來，她站在門口，神色清冷。
高一眉頭一皺：“你是眼睛瞎了？還是把我當做白癡？這家伙有沒有關系你看不到？”
任伊人臉色一僵：“不要再無理取鬧，這個人都說沒關系，別冤枉無辜之人。”
“無辜？笑話！”高一怒火上升，“你這么年輕眼睛就瞎了很可惜，可我沒瞎！”
高一朝著周老板走過去，瘦子閃身站在了他身前攔著他。
“滾！”高一低吼，“別逼我殺了你！”
瘦子語氣低沉：“你可以試試。”
踏踏踏……
高個子似乎也注意到里面不妙，沖了進來，和瘦子站在一起，擋在周老板身前。
“好，很好。”趙馨嵐在旁邊氣極反笑，“任伊人，以前我還以為你是個不錯的女人，現在看來，確實是瞎了！這個人渣，為了研究進行**實驗，你竟然還站在他那頭，要讓任首長知道，不知道會做出什么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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