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小組的操作并沒有什么卵用,最終還是靠地面上的源稚生用安全索扯住了這個龐然大物。見識了鬼齒龍蝰的兇殘后愷撒開啟了弱動力源,操縱方向舵開始水下巡航,輕巧得跟小飛機(jī)似的。
“城市以中央廣場為圓心向著四周擴(kuò)散,東南西北四條皇道是最主要的通路。有道路的話說明這座城市是建造在地面上的,后來才沉入水底!背雍秸f,“巨大的廣場說明龍類經(jīng)常有盛大的宗教活動!
“龍族信什么教?神龍教么?”路明非順嘴問。
非常無聊,他的領(lǐng)域夠不著龍族古都,現(xiàn)在就只能聽身旁這些載歌載舞的神經(jīng)病們的聊天解解乏了。
一路上沒有什么變故。經(jīng)歷了發(fā)現(xiàn)塔、穿過鳥居和驚醒古都之后,源稚生正在懇切地建議愷撒小組在深海來一次核爆——就像愷撒曾經(jīng)在作戰(zhàn)會議上說的那樣。
期間唯一比較離奇的就是擔(dān)心李蘇中暑三人七手八腳地把他給扒光了......
反正也是出于好心,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被男人扒光了什么的......真是黑歷史。
然后那枚核彈配合地宕機(jī)了。
愷撒把楚子航按回座椅里,在背后扣上艙門。沒有人注意到癱在座椅上的李蘇輕輕眨了兩下眼睛。擺在身旁的攝像球暫停錄制,把愷撒和楚子航的臨終錄音存留了下來。
說不定以后會有用。
比如......在愷撒兄婚禮上放之類的?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愷撒已經(jīng)陷入了幻境,楚子航開始出倉。
李蘇眼球微微轉(zhuǎn)動,攝像球的鏡頭轉(zhuǎn)向窗外,數(shù)字信號實時傳到IPAD上代替了原先的照片,同時地面上又顯現(xiàn)出一行字。
“你老公救基友去了,看來他真的不愛你。”
看到齊柏林裝具里那張熟悉的臉,夏彌的呼吸下意識急促了起來。李蘇之前給她說過這次任務(wù),這具齊柏林裝具意味著楚子航正在八千多米深的海水里掙扎。
“把他撈回來啊!這樣亂搞會死的!”夏彌再次對空大吼,這回李蘇倒沒有不理她,地面上的字刷新了:“放心!
然后路明非就突然瘋了,開始和空氣對話。通過潛水衣勾勒出來的肌肉輪廓能夠看得出他渾身的肌肉都重復(fù)地收緊又放松,看起來像是在什么地方走動?墒撬恢倍甲谧约旱淖簧,從未離開過。
獲得一半力量的路明澤這么牛逼了么?李蘇嘖嘖稱奇。
最后隨著他一哆嗦,手上憑空多出一張卡片。愣了片刻他摸出手機(jī)對著卡片一個鍵一個鍵地按著什么。
然后就是愷撒爆種了嗎?李蘇正準(zhǔn)備給夏彌報平安的時候忽然一個至強(qiáng)至偉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里,一連串的命令被下達(dá),一串?dāng)?shù)字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這苦力......還得我來做?李蘇一愣。
嘆了口氣,李蘇接受了和命令一道發(fā)過來的“饋贈”,睜開了眼睛,瞳孔燃燒般亮。
進(jìn)入加壓艙,李蘇并沒有爬進(jìn)齊柏林裝具,因為已經(jīng)沒有齊柏林裝具了,看設(shè)計圖時他就猜到了自己占用了原本屬于路明非的齊柏林裝具的空間。
但他還有言靈。
“無塵之地”激活,生生頂住了可怖的水壓,這是混血種原本做不到的地步。他擰開水閥,內(nèi)外壓力平衡,艙門打開。他直接跳了出去,踩在了層層疊疊的肺螺堆上,腳踏上去的感覺油膩膩的,讓他一陣頭皮發(fā)麻。
暫時壓住了腦海里的不快,他龍行虎步停到核動力艙前扣下一塊裝甲,輸入密碼,一次正確。然后反身抓住兩具齊柏林裝具。
仍然醒著的楚子航立馬按下按鈕,安全索回收,將兩球一人拖回加壓艙。李蘇終于脫力,摔在地面上。
海水排出,有幾只鬼齒龍蝰也被帶了進(jìn)來。失去無塵之地的阻擋后它們玩命地想往李蘇身上跳,蹦跶得跟玻璃珠似的。好在被路明非搶先一步用滅火器壓回地上,只能垂死掙扎。
李蘇幽幽醒轉(zhuǎn),然后捂著頭喊疼:“我的頭......”
掙脫了幻境的愷撒檢查了李蘇全身,“沒有什么問題,他是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李蘇表現(xiàn)出頭疼緩解的狀態(tài),看向四周,“這是......加壓艙?齊柏林裝具怎么這樣了?”他試著爬起來幾次都沒有成功,手臂一直在發(fā)抖。
“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間了!背雍街浦沽藧鹑龅暮闷嫘,把李蘇抱起鉆回控制室,“核彈要爆炸了!
“見鬼!只有弱動力源我們跑不遠(yuǎn)!也會被核彈炸碎的!”路明非一拍腦袋,忽然想起了這個要命的情況。
“還有我!”楚子航固定好李蘇后把自己也捆在座椅上。
路明非怪叫著爬回座椅,他剛系好安全帶楚子航就開始了。巨大的火焰龍卷在深潛器下方形成,迪里亞斯特號驟然加速。
“快!呼叫須彌座,君焰只能用來暫時加速,我支持不了多久,讓他們啟動安全索!”楚子航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他快油盡燈枯了。
路明非一把抓過耳機(jī)帶上,““呼叫須彌座!呼叫須彌座!核動力艙已經(jīng)點火!把我們吊出去!把我們吊出去!”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源稚生同樣的大吼穿過隔音耳罩響徹深潛器。
“我在說我們搞定了!還有就是……救!命!。 甭访鞣谴蠛啊
然而源稚生并沒有啟動絞盤。好在楚子航夠給力,靠著君焰爆發(fā)把他們送了出去,核爆的沖擊**著他們繼續(xù)向上,所有人都喘著粗氣。
“我們居然活下來了。”路明非說,“我好幾次都覺得我應(yīng)該開始吟詩了。我以前看書上說日本武將臨終時都要吟誦一首辭世詩,什么‘極樂地獄之端必有光明,云霧皆散心中唯有明月。四十九年繁華一夢,榮花一期酒一盅’,還有什么‘順逆無二道,大道貫心源,五十五年夢,醒時歸一眠’,特別帶感。”
“那不是他們臨死前才開始吟的,”楚子航說,“其實多數(shù)日本武將的文化水平都一般,那是他們以前找會寫詩的人做好,臨死前只是念一念而已!
“我說呢,要是我只會說‘英雄饒命’,哪還有詩才剩下。”
“有別的東西也活下來了!背雍胶鋈徽f。
所有人齊齊地看向舷窗外,上千上萬的黑影正從海底高速上浮,聚集在一起就像黑色的漩渦。尸守群,最后一批逃離高天原的尸守居然格外得多,它們沒有被核爆波及。尸守群組成的黑色漩渦中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身影,它每次用長尾卷動海水,都伴隨著無數(shù)潛流和無數(shù)漩渦。尸守們圍繞著它上浮,因為那東西游動的時候在周圍形成了向上的高速水流,就像魚群有時候喜歡跟著巨鯨遷徙。游得最快的尸守已經(jīng)迫近迪里雅斯特號了,在“瓦斯雷”的照射下,它們冰晶般的長牙反射著刺眼的光。
“現(xiàn)在還想吟詩么?”楚子航問。
“英雄饒命!”路明非哭喪著臉。
深度大約是3000米,當(dāng)核爆沖擊波帶來的慣性用盡,他們就沒有辦法加速了。楚子航或許還能再度釋放君焰,但深潛器卻經(jīng)不起沖擊了。外殼正發(fā)出令人恐懼的撕裂聲,樹脂的舷窗正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變形。君焰和核爆沖擊波對深潛器的外殼造成了不可恢復(fù)的傷害,照這樣他們能浮到海面上就不錯了。剩下的希望就是那條安全索,只等源稚生的安全索發(fā)力。
“我好像聽見敲雞蛋的聲音!甭访鞣切÷曊f。
“這是我們的外殼在開裂!背雍秸f。
聽起來確實像蛋殼破碎的聲音,裂縫緩慢地在蛋殼表面延伸……可他們就在這個巨大的雞蛋里。金屬撕裂卷曲的聲音令人牙酸,接著是“撲”的一聲,再是流體洶涌的聲音。
“我靠漏了!”路明非臉色慘白。
“是漏了,但水還沒有侵入駕駛艙!背雍秸f,“迪里雅斯特號是雙重金屬外殼,兩層之間是輕煤油。現(xiàn)在是外殼穿孔,煤油在泄露。”
“呼叫須彌座!呼叫須彌座!快!我們需要安全索的支援!”楚子航高聲呼叫。
并沒有什么卵用,李蘇嘆了口氣,“誰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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