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掙扎了一會兒,二人終于摸到了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橡皮艇邊緣。李蘇一把把琴乃推上橡皮艇,自己也爬了上去。
腳下有了支撐,琴乃雙腿一軟很沒形象的跌坐在橡皮艇里,咳出好幾口水,李蘇翻身去發(fā)動引擎。橡皮艇獲得了動力,不再一味的順?biāo)七M,開始在還未沒頂?shù)拇髽情g穿梭,滑溜得像是海里的劍魚。
好不容易喘過氣,琴乃表情看起來有些無奈:“你瘋了嗎?我們還在半空中!”
“這不能怪我。”李蘇聳了聳肩。“我說過,你太漂亮了。”
“這算什么理由?”琴乃白了他一眼,把發(fā)絲撩到耳后,取下身后的狙擊步槍檢查狀態(tài)。
排空水后似乎一切都好,她扯下浸過水的彈匣撕去備用彈匣的防水套,把新彈匣拍進槍里。狹長的槍栓開合,原先的子彈打著旋掉入水中,新的子彈被推入槍膛,她再次擁有了戰(zhàn)斗能力。
“準(zhǔn)備好了?對了,你不會有那種...‘殺人是不對的,我不能殺人’的那種情結(jié)吧?”李蘇一邊掌舵一邊問。
“你以為我是從哪里出來的?”琴乃俯身過來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雙眼滿是關(guān)愛智障的慈愛。“電影看傻了啊,孩子。”
“我只是擔(dān)心,沒有就好。”李蘇并沒有躲開她的手,而是伸手指向艇外:“那就準(zhǔn)備好。十點鐘方向!三!二!一!”
橡皮艇貼著駛過過左邊那棟被淹沒了一半電燈閃滅斷續(xù)的寫字樓,視野瞬間開闊許多,這里淹沒前似乎是個廣場。琴乃聽到方向的瞬間轉(zhuǎn)身鎖定了方向,和李蘇說的一樣,另一艘皮劃艇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里,皮劃艇上五個蛙人的肩頭都是飄逸的“鬼”字,手上的霰彈槍已經(jīng)上膛。
重型狙擊步槍連續(xù)轟響,五個蛙人像失去支撐的沙袋那樣栽入水中。失控的橡皮艇最終被一節(jié)突出的鋼筋刺穿,順著自己巨大的動能帶出水面。
其余的蛙人們都聽到了這個和霰彈槍完全不同的聲音。在他們四處尋找之前,李蘇駕駛的橡皮艇已經(jīng)重新駛?cè)虢ㄖ海У臒o影無蹤。過程重復(fù)了三次,猛鬼眾的先遣部隊就被打掉一半了,其余橡皮艇開始放緩速度組隊前進。更多的瞭望眼睛讓琴乃更難下手,但高天原的危局也略微減緩了一些。
“夠了。”李蘇不再操縱橡皮艇在半淹沒的城市里狩獵對方,橡皮艇調(diào)轉(zhuǎn)船頭,直指仍然燈火輝煌的高天原。
“怎么?你怕了?我還有兩匣子彈。”琴乃掃了一眼身邊少了很多的彈匣,仍然趴在橡皮艇船頭。
“只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撿芝麻丟西瓜就不好了。”李蘇搖了搖頭。
聽到這話,琴乃才放棄狙擊,翻身面向李蘇。她把狙擊步槍保險關(guān)上后平放在橡皮艇上,雙手環(huán)住膝蓋靠在橡皮艇邊緣。
可能是因為倉促檢出發(fā)來不及準(zhǔn)備的緣故,她沒有穿著像櫻那樣的作戰(zhàn)服而是一身女式的執(zhí)行局長風(fēng)衣,風(fēng)衣下不是襯衫西褲而是襯衫套裙。現(xiàn)在這身衣服被打濕了,濕嗒嗒地襯衫套裙和絲襪貼在體表,勾勒出引人遐想的曲線,可低溫和潮濕也讓她嘴唇烏青。之前聚精會神時過量分泌的激素讓她克服了種種不適,但放松下來后弊端開始顯現(xiàn)了,疲倦像潮水一樣涌來。
李蘇嘆了口氣,他同樣濕透的衣服顯然不適合披在琴乃身上。他加大油門,加速的橡皮艇跑得像是撒歡的小馬駒。
“這又是什么玩意?”那艘碩大的硬式飛艇抵達了,它緩慢但堅定地壓向高天原的樓頂,讓圍觀的琴乃目瞪口呆。
“你們老對頭猛鬼眾的‘杰作’,順便給你們大家長來一份死亡快遞。”李蘇輕描淡寫地說。
“喂喂喂東京上空整這么個玩意你一點也不吃驚嗎?聽你的語氣這好像這不是一艘飛艇而是一塊普通的直升機!”
“哦,我見過一次,就是那次東京塔爆炸。那次它還救走了王將,可惜當(dāng)時沒有搞沉它的機會。”
“區(qū)區(qū)兩個星期你們到底知道了多少秘密?其中好多還是我聽都沒聽過的......到底誰才是本地人?”琴乃扶額。“還有,你怎么知曉那些快艇的位置的?猛鬼眾對于海潮的把握精確到這種程度了嗎?”
“我們中國人說過:‘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至于后一個問題,這倒不是,我憑借的是東京的眼睛。”李蘇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孤零零矗立在水面上的攝像頭。“你們覺得輝夜姬是日本網(wǎng)絡(luò)的掌控者可以萬無一失,但EVA早已經(jīng)在她的防御上鑿出無數(shù)個孔了。”
“EVA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為加強版的諾瑪,V2.0的樣子。”
“好吧,看來我們的技術(shù)落后于學(xué)院不少......”
“這些以后再說吧,上岸了。”橡皮艇緩緩減速,李蘇操縱著它靠近高天原。高天原那扇熟悉的大門已經(jīng)淹沒在水下了,李蘇踹開一扇緊閉的窗戶,抱著琴乃跳了進去。
這扇窗戶直通舞廳,高天原的舞廳在修建時打穿了這部分的一二樓。那扇電機浸水壞死的大門雖然一開始阻礙了客人們的逃竄,但這一刻也拯救了客人們。托大門緊閉的福,大廳內(nèi)的海水堪堪冒過小腿。座頭鯨正在大聲呼喊,竭力收攏驚慌的客人。其余的牛郎們整齊劃一地聽他指揮,有的在搬米袋賭缺口有的在安撫客人陪他們聊天。平時他們能飾演各種形象討女人們歡心,做那個‘強大的女人身后的男人’,現(xiàn)在他們也能站在這些脆弱的女人身前,為她們擋風(fēng)遮雨。
即使自己也無比害怕,他們也仍在強自鎮(zhèn)定。
之前聊到一半世津子和彌美正圍在舞臺上的鋼琴旁,似乎是在給鋼琴上的人進行急救,繪摩和三個女孩圍在她們身旁打下手。看到這一幕李蘇才想起來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他還有一個誤會沒有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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