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久奈，阿姨對不起你，阿姨對不起你！”漩渦剛騰菊捧著頭，跪在床頭，額頭滿是大汗。

    “想要力量嗎？毀滅一切的力量，隨心所欲的力量。”

    “閉嘴。”

    “媽，你沒事吧？”

    綱手姬推開門，看著母親有些異樣，上前扶起母親，一臉關(guān)心的問道。

    “走開，一定，一定是我選她當人柱力，她才會被抓走的。”漩渦剛騰菊一揮手，綱手姬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地上。

    “母親！”

    綱手姬一手握著拳頭，有些想哭，自己才會親生女兒好不好，就算知道辛久奈被抓，母親心里不好受，她也無法理解母親這一刻的失常，難道，自己當了人柱力，她就開心了？

    “對不起，綱手姬，我，我，你先出去吧，我，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

    “辛久奈就可以嗎？”

    “綱手姬，聽我說，我。”

    “我不聽。”

    綱手姬爬起來，就跑了出去。

    “女兒。”

    漩渦剛騰菊爬起來，又是一個踉蹌，鋪在地上，顯然，她的狀態(tài)已經(jīng)非常不好了，她時刻受到九尾的影響。

    “好消息——您，您沒事吧？”袁飛日斬走了進來，一把扶起漩渦剛騰菊。雖然臉色不太好，但是，沒有九尾的氣息，多少讓人放心。

    “辛久奈怎么樣了？”

    “辛久奈找到了，放心，沒事。”

    “沒事，沒事我就放心了，小袁，剛才綱手姬跑出去了，我怕她有事，你幫我去勸勸她，你是他師父，她從小就聽你的話。”漩渦剛騰菊握著袁飛辰斬的手，一臉擔憂的說道。

    “可是，可是你。”

    “我，我沒事。”

    “那好吧。”

    袁飛日斬本來有些為難，不過綱手姬雖然跑了，但是卻沒有離開石壁，顯然，就算置氣，她也知道，和母親的時間不多了。

    “綱手。”袁飛日斬喊了一句，雖然說綱手姬打小就聽他的話，但是，他其實最不了解的就是綱手姬。這孩子表面上讓人放心，可是，心事卻比較重，什么事都喜歡放在心里。

    “師父，我是不是特沒用，明明知道母親沒多少時間了，還總是惹她生氣。”

    “怎么可能，剛才，你母親還挺擔心你的，特意讓我過來安慰你。”袁飛日斬有些尷尬，安慰人并不比打戰(zhàn)更容易。所以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也許正因為他的這種態(tài)度，后來的三代火影，僅僅就是言行，就能影響那么多人。

    “從小到大，我爸媽就一直忙，四處奔波，后來有了弟弟，他們覺得我不在孤單了，就更忙了，我想，我是他們的女兒，總不能給他們添亂吧，所以，就算我不擅長照顧人，我也把弟弟照顧的很好，我想，我總該是一個乖女兒了吧，可是為什么？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明明身體那個樣子了，還總是不待見我，不跟我說話，也不問我以后要怎么辦？”綱手姬言語中，滿是憂郁。

    “你聽說過貓這個動物嗎？”

    綱手姬搖搖頭，不知道袁飛日斬要說什么。

    “一般貓臨死前，會預感到自己的死亡，它為了不讓主人傷心，會悄悄的離開。所以，你母親現(xiàn)在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也不是不想和你說話，她只是害怕你傷心而已。”袁飛日斬無耐的說道，哪有母親不疼愛的女兒的。

    “真的嗎？”

    “這當然是真的。”

    夜深沉下來，石壁里面也顯得格外安靜。漩渦剛騰菊窩在石壁一腳，雙手抱著膝蓋，就像是一個受傷的小女孩一般。

    “果然，她是不會原諒我了，從小，我就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現(xiàn)在自己快要死了，還要給她添麻煩，我果然不是一個好母親。”漩渦剛騰菊的頭，十分凌亂，就像是一個神經(jīng)病一般。

    就在這時，門打開了。綱手姬開了燈，燈光有些刺眼。

    “媽，我給你做的海帶醬菜，還有，這是你最愛喝的米酒，你能陪我喝一杯嗎？”綱手端著一盤海帶醬菜，她實在不擅長廚藝，只能做點這個。

    “當然可以。”

    綱手姬把醬菜放在地上，和母親面對面坐著，曾今嫻熟端莊的母親，此刻，是那么的邋遢。原來，她也有這么無助的時候。

    在她的印象里，母親，一直都是一個非常要強的女人。父親也經(jīng)常說，沒有什么困難可以讓她卻步。

    “在木業(yè)，女孩子還沒成年，必須要在父母的監(jiān)督下才能喝酒，我一直記著。”綱手姬覺得鼻子有些酸，有些想哭。

    “綱手姬，我，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母親。”漩渦剛騰菊摸了摸綱手姬的腦袋，這些年綱手姬都做的很好，從來沒有給他們添麻煩。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們是親人，不能這么客氣的。”至少，綱手姬就見識過若葉和若葉秀，二人從來都不說對不起之類的。

    “來，喝酒。”漩渦剛騰菊倒?jié)M酒，鼻子也有些酸。她覺得無比的諷刺，即便自己快四十歲的女人了，可是，依然沒有一個做媽的樣子。

    這些年，她四處征戰(zhàn)，四處做任務，戰(zhàn)斗，她很有天賦，這曾經(jīng)也是她驕傲的地方，可是，臨死之前她才遺憾的現(xiàn)，自己連安慰女兒的方法都沒有。

    即便心里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又怕說錯了，讓女兒傷心，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她都分不太清楚。

    “干。”綱手姬擠出一個笑容。

    “慢點，烈。”漩渦剛騰菊提醒道，可是綱手姬已經(jīng)一口悶了。她咧著嘴，五官擠在一起。

    “吃點菜。”漩渦剛騰菊把海帶醬菜往綱手姬嘴里塞。

    “媽，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很多話，很多話。”綱手姬臉有些紅，畢竟第一次喝酒，似乎醉了，似乎又沒醉。

    “有什么話就說道，哪怕，有怨言，媽也能承受。”

    “媽，你偏心，你喜歡辛久奈，不喜歡我。”

    “你這孩子。你多心了，哪有做母親的不喜歡自己的孩子。”漩渦剛騰菊摟著綱手姬，心里卻是一陣心疼，果然，自己不是一個好母親啊。

    “還有，我，我交了一個男朋友，我，我不敢跟你說，我怕你反對。”

    “誰啊？”剛騰菊摸了摸綱手姬的腦袋，女兒，終究是長大了。

    “我不敢說，他對我很好，我也挺喜歡他，但是，大家都不太喜歡他。”

    “你說的是自來也嗎？他雖然有些頑劣，不過，還算的上是一個好孩子，年紀輕輕，已經(jīng)是上忍了，又是你師父親手調(diào)教出來的，壞不到哪里去。”漩渦剛騰菊一聽，是自來也，也挺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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