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片虛空破碎，無數的位面碎片飛濺，這片虛空，除了兩個人，其他人都有意識的避開了這里，因為這里的戰場實在是太激烈了，除了那兩個人之外，其他人都不可能在這里活下來。

    “收手吧，你大概不會想看到兩敗俱傷的場面吧？”虛源直視著前方，眼神幽深，他看起來和對面的人沒有兩樣，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受了很重的傷。

    “你在害怕？”祁乾渾身都散發著不詳的黑氣，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語氣介乎于肯定。

    本來挺反感這個同胞兄弟的，但是現在他反倒是高興起來了，不得不說，心靈感應這種東西真是奇妙，以往從來都沒有有過的東西，仿佛突然之間就出現了。最起碼心里面突然間涌起的陣陣擔心和恐慌，絕對不是屬于他的。

    “你在擔心蕭瀟，你怕她就在我們不小心打碎的位面中，對吧？因為你也不確定她在哪里。”祁乾無法從那些恐懼的心緒中知道更多，但是能夠讓虛源恐懼的事情，也就那么幾樣罷了。

    “位面碎了，你好像很高興？”虛源垂著眼，他害怕的事情并不是這個，哪怕位面破碎了，他也相信蕭瀟能夠活下來。

    “和廣闊的星際比起來，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祁乾張開了雙手：“我的心胸可比你想的要大多了，這點損失我還不放在眼里。”

    虛源冷著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蕭瀟也是和你同源的，你就這么想要把她逼上絕路嗎？”

    “誰讓她不肯投靠我呢，不能為我所用的東西，毀掉好了。”祁乾冷笑。

    虛源深吸一口氣，仿佛有風暴在身邊肆虐，他很不好，除了身上的傷口外，就是對自家女兒的擔心，躲躲藏藏，逍遙自在了這么多年，終究比不上祁乾這個天生的勞碌命，他快要敗了。

    祁乾說對了，他在害怕。

    但是這種害怕卻不是要輸那種害怕，而是害怕自己會因為要與祁乾生死相斗而傷害了自己的孩子。

    害怕自己增長實力而吞噬掉已經分離出去的蕭瀟。

    雖然分裂靈魂這種事情對他而言稀松平常，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分裂出去的那部分也讓他不完整，無法發揮出他應有的實力。

    雖然他現在已經吞噬了很多曾經分裂出去的子系統，但是還不夠，大頭在蕭瀟那里，逼不得已，他是真的不想吞噬蕭瀟的，但是現在，他要敗了。

    失敗的后果很嚴重，不管是他，還是他想要保護的人，都不會有好的結果。

    “你快挺不住了吧？”對峙的時間長了，祁乾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外強中干。

    “任命吧，你是打不過我的，從你分裂出第一個子系統的時候，你就永遠都無法回到巔峰狀態了，這樣的你，就算有再多的底牌，都不可能勝過我。”祁乾自信滿滿，雖然當初創造系統時各自分配任務時，并沒有想過兩人會反目的情況，但是如今祁乾卻不由得為當初的分工叫好，這樣的虛源永遠都無法勝過他，如今他就是后悔也來不及了。

    緊緊的捏著自己的手，虛源終于下定了決心，從虛空中構筑了一條空間通道，空間通道里發出了亮光，隨著虛源要抓的東西越來越近，通道入口也越來越亮，祁乾站在原地看著他動手，自信不管虛源做什么都是徒勞無功的。

    虛源從其中抓出來一個靈魂。

    “老爹！”

    原來因為任務結束可以回系統空間休息一會兒的蕭瀟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虛源，收回了手中凝聚了很久濃縮再濃縮的劍意。

    回程的路上被奇怪的能量擾亂了空間通道，并且自己也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扯上另外的空間通道，因為自己被祁乾大魔王抓到的蕭瀟從空間創造出來的那一瞬間，差點就把自己手中凝聚的劍意轟出去，險險的收了回來。

    “老爹，出什么事了嗎？”周圍的氣氛好像太安靜了，蕭瀟不禁有些心悸。

    “別怕。”虛源輕輕地拍了拍蕭瀟的頭，把蕭瀟一把抱緊懷里，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一會兒可能會有些疼，但是別怕，不會有事的，等我們打完了，我們再一起去吃團圓飯。”

    “啊？哦。”對于這樣沒頭沒腦的話，蕭瀟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更加不能理解虛源所謂的有些疼是什么，難道是害怕一會打起來誤傷到她，既然這樣還把她叫回來干啥？

    下一刻蕭瀟就知道了。

    “呃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沒有辦法形容的疼痛，靈魂被撕裂的痛苦哪怕是醫學上定位的最痛的分娩之痛都比不上，蕭瀟感覺自身的重量在減少，就好像被人活生生挖走一塊肉一樣，很多的東西都消失了，記憶，感情，某些重要的東西，從蕭瀟身上剝離了。

    祁乾看著眼前的鬧劇心里卻很高興，他越來越喜歡看到這種人間慘劇了，哪怕知道吞噬了蕭瀟的虛源會變得很強很多你也沒去阻止，他無所畏懼，只要不是巔峰狀態的虛源就不能打敗他。

    唯一讓他意外的是虛源居然會吞噬蕭瀟，平時還把她當眼珠子看呢，這會兒就什么情面都不講了，這個人還是和以前一樣，改不了骨子里的陰冷殘酷。

    可是看著看著，祁乾又疑惑了。

    將靈魂受損的蕭瀟送走，吩咐那個叫小路的子系統好好照顧蕭瀟，強大了不少的虛源眼底帶著殺氣看向對面的祁乾。

    “我還以為你會一整個把她吃掉呢，結果只是取回了本源和一些無關緊要的記憶嗎？”祁乾不知道自己在說這句話時，身上的黑氣蔓延得越發旺盛了。

    “足夠了。”虛源消化著從蕭瀟身上剝離下來的本源和靈魂之力，桃花眼一時之間清亮無比。

    “我確實無法回到巔峰狀態，但是不要忘了，你有病。”虛源淡淡的說道。

    “呵呵。”祁乾立馬就冷下了臉，子系統是虛源分裂的，而主系統則是他自己化成的，主系統出現問題，他自己也跑不了，一直以來他為了修補作系統的bug不知道操碎了多少心，也只有虛源敢一次又一次的戳他的逆鱗。

    “鹿死誰手，試試看吧。”

    雙方凝視著彼此，異口同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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