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女子終于在醉清宮的床鋪上醒來。此時她頭還有些眩暈,一睜眼她就對上了月蓅歌擔(dān)心的眼神。
“小惜!”月蓅歌喜極而泣的把床上的女子一把抱住,“你終于醒了!”
“我…..”她抬起手臂看著并無燒傷痕跡的自己,語氣中略帶一絲迷茫,“我這是怎么了?”
她記得那日她進(jìn)入了一道結(jié)界與那些精怪打了起來,再然后的事情她就記得不太清楚了。
月蓅歌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哽咽道:“你那日昏迷被天君送了回來,天君說你連破兩級身體吃不消,需要多休息幾日才會醒來!
連破兩級,這么說她已經(jīng)直接從筑基升到了元嬰了?她想起來了,那日她在結(jié)界中險些戰(zhàn)敗,隨后自己丹田突然涌上來一股強(qiáng)大的靈力,她的身體就開始自燃起來,隨后她就一把火把結(jié)界全都燒光最后倒在了那個紫衣仙君身旁。
“你看清楚了,真的不是一個紫衣仙君送我回來的?”
“不是的,就是天君送的!
月蓅歌思索了片刻隨即搖頭。
“我睡了幾日了?”
“四日了,眼下馬上就要第五日了!”
“中途蘭衢還過來看過你幾次呢,瓊書樓那邊都傳遍了,說小惜你平日里不顯山不漏水,其實(shí)是個隱藏極深的角色。一般人從啟光到元嬰起碼要修煉數(shù)百年時間,你這一修煉就把別人百年的修為補(bǔ)上了,著實(shí)讓眾人大吃一驚。”
玉惜望著眉飛色舞的女子沒有說話,經(jīng)過最初的欣喜后她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歸于了平靜。
這一切好像都不太合常理!
其一她是仙草所化,本身應(yīng)該畏火,身體自燃后就算被天君所救她也應(yīng)該會被燒傷,可自己身上居然一點(diǎn)都沒有燒傷的痕跡。然后是那個仙君說結(jié)界中的修煉用的是映晴樓的法子,難道她用魔修之道,突破了妖道的元嬰境界?
她要找天君問個清楚才行。
“小惜你要去哪啊!你才起不要到處亂跑。 痹律s歌看著女子遠(yuǎn)去的背影大聲叫道。
云閑宮內(nèi),華服男子正在榻上看著手中的書卷,女子已經(jīng)在下邊跪了許久,而男子并未理會。
等到最后一頁翻罷,天君終于放下書卷抬頭看了一眼跪著的玉惜,“你主動來找我,怕是有事要問吧。”
女子對上了天君深不見底的眸子,她點(diǎn)頭應(yīng)是。
男子淡笑道:“無論是妖修魔修,六族修行本就是一家,只是法門不同,你能以魔修之道沖破妖道的元嬰境界,雖少見,但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議之事。”
“天君,渠嵐還有一事不明,為何渠嵐能以草木之元身承受浴火自燃,還請?zhí)炀更c(diǎn)!
此時男子卻笑著道:“此事還需你自行體會,本君這處是無可奉告。”
玉惜心思一沉連忙跪下行了大禮,“若是天君告知,渠嵐一定感激不盡!
大殿上那人沉吟許久,久到玉惜膝蓋跪地發(fā)麻男子才緩緩道:“等你圓滿解決了上一件事情,再來此處罷。今日本君乏了,你先且退下!
“…….是!
玉惜緩緩?fù)顺隽嗽崎e宮內(nèi),她站在宮門處望著山腰的方向久久未動。
天君一向是深不可測且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他指的上一件事沒有了解,難道指的是鳳清雅手臂上的鳳凰圖騰?先回醉清宮罷。她最終邁開步子離開了云閑宮門。
此時的云閑宮外,一雙羨慕怨恨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玉惜遠(yuǎn)去的背影。楊文陽在暗處死死地捏著自己裙角,胸口上下不平的起伏著。
為什么這個賤女人能這么快就沖破元嬰?為什么自己明明已經(jīng)把告密的事情栽贓給她了,天君卻并不惱她,還讓靈力低等的她自由出入云閑宮?
明明和自己一樣是個又丑靈力又低下的女人,自己不能涅槃,也絕對不允許那個賤女人可以!
沒錯,颯辰與魔族通信之事就是她告的密,她那夜恰巧在假山后目睹了颯辰與渠嵐的全部爭執(zhí),雖最后不料被渠嵐發(fā)現(xiàn),但那個傻不拉幾的賤女人居然被自己所糊弄沒有告發(fā)自己。
她可不會像賤女人這么蠢,她早就看不慣這個被蘭衢溫柔對待的賤女人了。她楊文陽沒有的待遇,別人也不準(zhǔn)有!
于是她就悄悄請人寫了一封用渠嵐署名的告密信,再若隱若現(xiàn)的藏在了瓊書樓天君授課的幾案上。正如她所愿,信件很快就被通同伴們發(fā)現(xiàn)且拆開看到。賤女人一下成了千夫所指的對象。她本以為這個女人就此消沉下去,可她居然卻!
“走啦,你在發(fā)呆想什么呢?”同伴伸手觸碰了一下楊文陽肥碩的腰肢,這時女子才回過神來。
“我們走吧。”楊文陽對著同伴笑笑,像是弱不禁風(fēng)一般,說話的聲音也細(xì)聲細(xì)氣的。
等到回到了自己閨閣之中四下無人的時候,楊文陽虛偽的笑意才漸漸收斂。
那個賤女人等著吧,她定要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讓她一敗涂地滾出瓊書樓!
在楊文陽恨渠嵐咬牙切齒的時候,對方的注意力卻絲毫不在這些小事上面。若是楊文陽知道渠嵐壓根不把告密事件放在心上,她肯定會被活生生氣死。
結(jié)界一事后玉惜的靈力修為以迅猛的速度開始飛漲,玉惜覺得那個神秘的紫衣仙君的修行辦法對自己而言非常合適。以往未曾發(fā)現(xiàn)自己對御火之事有如此天賦,自從進(jìn)入元嬰階段后她的御火之術(shù)突飛猛漲。她現(xiàn)在能控制火的時間是越來越長,且火焰的溫度與威懾力也越發(fā)的強(qiáng)盛。
某一日的修煉中,她竟然把另靈澤山上最抗火焚的酒母瓷燒成了一灘。
玉惜每日勤奮修煉,風(fēng)清雅的事情也沒有落下。思來想去,她決定先從紫眸小少年那處下手。
玉惜第三次見到少年時,那孩子正在他哥所布下的結(jié)界之外的草地上追著野兔玩。依舊是那只兔子,少年依舊是瞬移抓獲失敗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看著少年的窘態(tài),她站在遠(yuǎn)處觀望著不由得笑出了聲。
“這么多兔子不追,為甚就看上這只毛色普通至極的?”
“不要你管!你笑什么笑!”孩子抓不到兔子把氣全都撒到了玉惜身上,他氣勢洶洶的朝著玉惜大喊。
“怎么又是你這個丑丑的姐姐。這是靈澤山上成精的野兔,狡猾又敏捷。丑姐姐你看起來這么傻,肯定比我還慘!”
“既然是兔子精,那捕捉起來更容易了!辈⒉辉谝馑某爸S,玉惜說道。
“風(fēng)清雅的弟弟閣下,你都沒想過自己為什么抓不到兔子嗎?”
“是兔子跑的太快了!”
“是你不動腦子。”玉惜嘖嘖幾聲,隨即指了指旁邊的凳子,“你去那邊坐著去!
“不能用網(wǎng)捕捉!”孩子氣勢洶洶的坐到凳子上去,他就不信這個姐姐能做到他哥才能做到的事。
兔子精正忙里偷閑的吃了一口青草,隨即它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女子,心想又是一個被自己愚弄的人出現(xiàn)了。
我跑!兔子的腳力非常迅速,只是一瞬間,它已經(jīng)與玉惜拉開了好大一段距離。再回頭一看,那女子居然在后面緊追不舍似乎有要追上來的跡象。
今日它就讓這女子看看兔精一族的腿力!心一橫,兔子精加快了速度撒歡一般的奔跑了起來,看著女子逐漸被自己甩遠(yuǎn)了,兔子心中滿是驕傲放縱。
女子看起來已經(jīng)沒了力氣,跑步也顯得氣喘吁吁。
“丑姐姐,你到底行不行啊!”
豈料女子居然就地蹲下,她大口的喘著粗氣,似乎是累極了。
此時小少年心中的那團(tuán)火氣已全部散去,“不行就不要夸下海口嘛,我就知道…..”
他話音未落,就像是見到了什么極度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嘴巴大大的張開。不會吧?
此時兔子心中也是欲哭無淚,自己怎么就這么傻呢?
方才它見女子已經(jīng)放棄便逐漸放下了警戒,誰知就在它最松懈的時候,女子突然瞬移過來手一撈就抓了自己的耳朵。真是流年不利啊!
“給你!
少年接過女子手中的兔子呆愣在原地。過了好半天他才驚嘆著開口道:“原來丑姐姐這么厲害!”
“你可沒說不能用瞬移!迸咏器镆恍Α
先前她說好抓是有道理的,成精的動物都有了自己的思維,不再似那般原始的只知道靠著本身的優(yōu)勢橫沖直撞。
欲情故縱!玉惜順便在心中鄙視了自己一番,居然連抓兔子精這等子小事也要她動用腦子,看來自己身體素質(zhì)還需要勤加修煉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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