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有人發(fā)現(xiàn)了四號桌女人不對勁。
二號桌自稱醫(yī)生的那個男人,他立刻走到不停顫抖的女人旁邊,嫻熟地安撫著她,為她揉搓因為恐懼繃緊的肌肉。
剩下的人也無心考試,過來幫忙。
女人搖頭,問她什么她也不說。
“你們繼續(xù)答題,不用管我!
她慌張地站起身,往外跑去。
時間這時已過去半個多小時。
教室里的人相顧無言,都不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有人想追出去,但誰也沒有動。
大家繼續(xù)坐下,安安靜靜考試,被打斷了一次,思路要繼續(xù)連上去。
“你是哪個小組的?”巡邏的工作人員叫住那個看上去慌亂的女人,“提前離開教室,你已經(jīng)被取消面試資格。”
“哦不!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影響到教室里的人,我有些害怕,我看到了……看到了……”女人說不出那個詞。
工作人員并不想聽她解釋,記錄了什么之后,要請女人離開。
“噢不!我真的看到魔鬼了……”
“女士,這邊請!
“我……”
女人還沒有說話,一個教室里突然爆發(fā)出尖銳的驚叫聲。
工作人員笑了一下,走向那間教室,記錄后把一張紅色的貼紙貼在了門上。
女人走過來,她鼓起勇氣,告訴工作人員,“我覺得有必要停止考試,我不確定是不是我眼花了,但是,我的確在教室里看到了魔鬼,那些黑暗的東西!
“女士,容我說一句,或許你應(yīng)該去精神醫(yī)院。”工作人員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女人后退幾步,“不,我要去告訴他們,不要再繼續(xù)考試了!
工作人員拉住她,“嘿,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跟我走!
何遇還是沒有下筆,她在思考那個女人到底看到了什么,竟然讓她如此害怕到直接跑掉?伤恢痹陉P(guān)注她,什么也沒有看到。
何遇哪里知道那個女人離開的原因之一是不想打擾到教室里考試的人。
“她為什么會離開教室?”昆轉(zhuǎn)身問道。
他的聲音控制得很好,但在這安靜的教室里,不只何遇一人能聽到。
何遇搖頭。
昆站起身,他說:“這或許是種提示,提示我們不要繼續(xù)在埋頭寫這沒有任何提示的白紙。這也許就只是白紙,不是試卷。”
他的話成功讓所有人都把眼睛從紙張上移開。
昆走上講臺,他四處查看,進(jìn)入教室后,看到倒計時,大家都自動抓緊時間答題,沒有人檢查這些東西。
昆叫道:“天啊,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正準(zhǔn)備責(zé)備他無禮的人也站了起來,跑上去,唯恐落后,但到了講臺周圍,又一個個禮讓起來。
“你先看吧。”
“女士優(yōu)先!
“神父,你念出來吧!
何遇坐在座位上沒動,她身后的鮑勃也沒動。
他的目光盯著桌面的那塊邊沿,他的眼睛一直在眨著,干澀和酸痛折磨著他。
“你在看什么?”
“一只手!
但那桌面上什么也沒有。
“我也看到了!焙斡稣f。
鮑勃抬頭。
“她一定也看到了。”何遇繼續(xù)說道。
鮑勃的喉嚨干啞,有火在燒,這是生病的后遺癥,他現(xiàn)在說不出話。
對面的女人好像一點也不怕,她淡定地在陳述一件事。
講臺上人們議論的聲音傳來過來。
“這才是真正的考題……”
“……在兩個小時內(nèi)保持所有物品的原樣……時間結(jié)束后,將物品帶出教室上交……”
“天。∥业脑嚲砩隙紝憹M了字!”
“我也是!”
昆放下講臺上的提示紙牌,“真是遺憾,我們本應(yīng)該一進(jìn)來就到處看看的!
他看了一眼時鐘,快要進(jìn)入一小時的倒計時了。
他離開講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何遇還在跟鮑勃對視著,等他說話。
“嘿,你居然一個字也沒寫!”昆說道,“幸運的孩子!
九號桌上,白紙整整齊齊擺放著,筆也沒有開封過。
“還有她,她也沒有寫一個字!”歐根看到布蘭琪桌面上的白紙,也是空空如也。
“還有誰沒寫嗎?”
“沒有了!”
“這里有張空白的試卷!”有人指著五號桌,這個座位一直是空著的,它前面的四號桌,原本坐在上面的女人已經(jīng)離開了。
“嘿,我們應(yīng)該坐回原位,上面還說了,要保持安靜!
大家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歐根坐下來,往后看,九號座位的女人跟十號座位的男人都有點奇怪,他們一直在盯著桌面。
還有那個神父,他正站在座位旁,東張西望,環(huán)顧四周。
歐根也抬頭四處看。
這個教室跟他念小學(xué)的時候差不多,一樣的大小,簡單的桌椅,黑板,再也沒有什么。
對,其他的什么也沒有。
監(jiān)控也無。
歐根再三確認(rèn),他扭頭,看到昆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
歐根緊張起來。
昆轉(zhuǎn)頭,與歐根對視上,他嘴角微微一彎,露出謙和溫順的笑容,對歐根點了點頭。
歐根微愣,他有些遲疑地對昆點了點頭。
昆已經(jīng)不在看他,徑直走到五號桌坐下。
歐根站起身,已經(jīng)晚了。
昆對他笑了笑,安安穩(wěn)穩(wěn)坐在了五號桌上。
三號桌的女人看過去,她露出驚訝的表情,她對歐根無聲說道:“他怎么可以這樣?”
夾在他們中間的二號桌,那位醫(yī)生也回頭看,昆正好好地坐在五號桌的位置上,桌面上是纖塵不染的白紙。
“您是位神父!”他站起身,說道,“你不可能要這么做的?”
昆雙手撐起合拳,說道:“我不準(zhǔn)備再做神父了,等我通過面試,我就是評測局的員工。這可比神父的工作好多了,你們也這樣認(rèn)為的,不是嗎?”
“你!你無恥!”女人說道。
昆說:“女士,侮辱人是不對的,這件事我可以原諒你,但絕對沒有第二次!
何遇和鮑勃也都看向昆。
吵起來了。
女人大聲說:“無恥這個詞,對您來說可不算是侮辱,原諒我現(xiàn)在實在找不出比這個更貼切的詞語來形容你目前的行為。”
醫(yī)生大聲說道:“你的行為,我一定會上報的!
“噓!小聲點,要保持安靜,這個教室的隔音效果本來就不好。”昆說道。
他的樣子很悠哉,一點也不擔(dān)心。
“沒有監(jiān)控攝像頭。”歐根說,“這個教室里什么也沒有,只有桌子上的白紙和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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