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
我大腦嗡了一下,難道我就這么死了?而她甚至連棺材都幫我準備好了?
我輕嘆了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逃也逃不掉。
于是緩步朝她身旁走去,走到她面前,我近距離的望著她開口道:這里就是我的終點嗎?
她的眼睛迷成了兩個小月牙,嘴角微微一笑道:這是你的起點。
說完,她伸拉開棺木,便不再言語。
我不解的望著她,最終跨進了棺木中,緩緩躺下。
當棺蓋合上的那一瞬間,我閉上了眼睛,腦子里想了很多很多。
就好像將這輩子的經歷都給回顧了一遍似的。
我死了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幾分鐘,也可能是幾個小時,耳邊傳來了一陣悅耳的鳥叫聲。
聲音是忽然出現的,以至于我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于是忍不住睜開眼睛,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我輕嘆了口氣,奇跡并不是那么容易出現的。
是的,我的內心深處是渴望活著的,我想這是每個人潛意識中對求生的本能。
可一想到就算自己違背天怒離開這具棺槨,又能如何呢?
外面的世界并不是我的世界,甚至說,這個世界已經與我無關了。
想到這里,我原本準備推開棺蓋的又收了回來。
耳邊的鳥鳴聲在那一刻仿佛已經成為了我這輩子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鳥叫聲?
我渾身一顫,不對啊!
我記得之前天怒帶我進入的分明就是一個類似于地底墓室那種密封的地方,怎么可能會有鳥叫?
難道說?
我猛然推開棺蓋,一陣刺眼的光芒照射的我幾乎睜不開眼睛,我瞇著眼睛朝周圍望去,首先映入我眼簾的則是一具破敗的石碑。
而當我睜開眼睛看清楚上面的文字時,大腦嗡了一下!
這是?
秦碑?
我茫然的從棺材里站了起來,望著不遠處郁郁蔥蔥的松樹林以及林子里傳來的那些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我陡然間想到了什么,一把扯開身上的眾生衣,微微松了口氣。
神甲還在。
可我怎么會出現在夏禹山?
難道我又回到兩年前了?
可似乎又不對,按照穿越法則,如果我是回到了進入秦碑之前的那個時間點,那個穿著暗金色金屬服飾的破碎虛空高應該在這里才是。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想了,既然出現在這里,那么自然是有出現在這里的用意。
于是我便跨出棺材,按照記憶朝下山的路走。
走了沒幾步,我狐疑的扭過頭朝身后望去,卻是瞧見此前我躺著的那具赤紅棺材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
我聳了聳肩,郁悶的下了山。
一連走了十幾里山路,這才回到夏禹村。
夏禹村看上去與我當初來到這里時并沒有什么不同的,不過并沒有瞧見此前隱刀他們的人,如此看來這并非是我當初的那個時間點。
這多少讓我松了了口氣,我有點怕了。
怕此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前功盡棄。
怕再也見不到南宮梔。
來到夏禹村中的一家小賣部里,跟老板借了電話,我按照記憶撥通了楚明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通,里面傳來了楚明疑惑的聲音:誰啊?
我輕咳了聲道:是我。
他驚呼了聲道:壽臣?!你在哪兒?!
我一陣驚愕,詫異的道:怎么了?
他聲音有些急促的道:你這一年多都去哪兒了?我們找你都快要找瘋了。
一年?
我心里一沉,趕忙道:我在夏禹村,這事情有點復雜,見面再說。
說話間,我朝旁邊正拿余光盯著我的小賣部老板看了一眼,他瞧見我在看著他,眼神有些躲閃。
我對楚明道:先就這樣,你趕緊安排車子過來接我。
說完,我便掛掉了他的電話,跟那老板道了聲謝,轉身離開了小賣部,朝平遙鎮方向走去。
剛走沒幾步,便感覺到身后有人跟蹤,于是我走到路邊佯裝解,趁著那人不注意,便施展出影魅七步遁走。
雖然不知道對方來歷,可我清楚,一定不是隱刀的人,否則絕不可能這么躲躲藏藏的。
遁走后,并沒有前往距離這里最近的平遙鎮,而是徒步朝相隔三十多公里外的廊下鎮走去。
終于在天黑前抵達,跟路人借了再次撥了個電話給楚明,告訴他我在廊下鎮。
楚明說讓我在廊下鎮的圓環位置等,大約半個小時后,一輛黑色別克商務車在周圍徘徊了片刻后停在了我的身邊,車上下來了一個瘦高中年男人,朝我打量了一番后,朝試探性的道:王壽臣?
我沉嗯了聲道:是我。
他點了下頭道:上車。
我也沒多猶豫,便跟著他上了車,車上就我們倆,一番詢問后才得知,他是易齋安插在太市的一位暗眼名叫嚴朗,具體的身份并沒有告訴我,不過從他的氣質與談吐來看,應該不是普通人。
◇首f發/,
簡單的交談了一番后,我終于確定了目前的時間,2017年3月28。準確的來說,我從進入石碑后,已經‘失蹤’了十四個月零七天。
在返回太市的路上,我從嚴朗里借來了,給楚明打了電話告訴他我已經在回太市的路上,他則表示他也會在兩個小時后抵達太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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