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死在你的懷里，真好。“顧涼溫柔的笑著。

    那笑容很溫柔，卻刺痛了羲月的眼，她不喜歡這樣的笑容。

    “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很短，可是這幾天是我一生中印象最美好的幾天。我的心會跳，會擔憂，會思念。。。。”顧涼在述說著自己的心意。

    羲月默然不語，手上依舊源源不斷的給顧涼輸送著仙氣，顧涼的臉色也變得正常起來。羲月的仙氣雖然無法于正常時期相比，但總歸是仙氣，妙用無雙。

    顧涼的的靈魂碎片在仙氣的作用下開始逐漸粘合在一起，可是那裂痕卻無法愈合，那已經泯滅的部分靈魂也無法再生。

    “羲月，你停手吧，我不值得你這么做。”顧涼說道。

    “停不停手，我自有決定。”羲月說道。

    顧涼笑了，“羲月，你是在乎我的。”

    羲月加大了仙氣的輸出，那月白的仙氣把顧涼整個人都包圍了起來。顧涼從來沒有這么舒服過，仿佛回到了母親的懷抱，被溫暖所包圍。

    “真是神通廣大，連靈魂破碎都能救，羲月，你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能力。”芙蓉在一旁說道，眼里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

    “救人的手段，當年你不是也見過嗎？”羲月說道。

    “是啊，曾經都見過，一轉眼就過了那么多年。我記得當年你救的也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記得當時為了救他，你整整修養了好幾個月。”芙蓉說道。

    “你記的倒是清楚。”羲月說道。

    芙蓉說道：“你的事，我何嘗忘記過半分。”

    羲月沒有答話，她收回了手。顧涼已經沒什么大礙了，至少，憑借羲月的仙氣，他可以再活二十年，哪怕靈魂不全也不會影響他半分。不過二十年之后，若沒有仙氣或者靈魂復原，顧涼就會灰飛煙滅。

    “我能做的也就是幫你續命二十年。”羲月站了起來，沒有再看顧涼一眼。

    “你不該救我。”顧涼說道。

    芙蓉說道：“羲月，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那么的心地善良。”

    羲月沒有說話。

    芙蓉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還有一絲極淡的興奮，“當年你就是這樣讓他念念不忘，美麗善良，不食人間煙火。”

    “這么多年了，你還沒有放下他，放下當年的事嗎？”羲月說道，難道時間都沖不淡一個人的執念嗎？

    “為何要忘記，那是我的曾經。雖然是我一生悲劇的開始，但那也是我最美好的時光。不想忘，也忘不了。”芙蓉淡淡的說道。

    “你還好嗎？”芙蓉突然問道。

    “你不是應該知道嗎，救一個靈魂破碎的人需要多大付出多大的代價。”羲月說道。

    一邊的顧涼在聽見羲月說這話的時候，臉色一白。牙齒緊緊咬住嘴唇，臉上有著掙扎。

    “我不知道，我沒有這種手段。但我知道，你付出的代價肯定比當年的要大。”芙蓉說道。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羲月說道。

    芙蓉臉色微微一變，嘴上卻說道：“不，我想要的是長生不老，我想要的是你死。”

    “芙蓉，你可知道當初我是最了解你的人。”羲月說道。

    芙蓉問道：“你想說什么？“

    “你是一個聰明的人，也是一個對自己很嚴格的人，同樣的錯，你從來不會犯第二次。當年就是這樣，你無功而返，還差點丟了性命。這次，我不相信你就只有這點準備。“羲月淡淡那點說道。

    “你早就發現了？“芙蓉問道。

    羲月不語，算是默認了。

    “不可能，如果你發現了，為什么還會這么做。”芙蓉有些不可置信。

    “陪你們演場戲，活了那么久，有些看似很無趣的東西，我都會覺得想試試。”羲月其實不是想陪他們演戲，她是想給芙蓉一個機會。可惜的是，終究她一廂情愿，芙蓉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天真美麗的小姑娘了。

    “演戲，哈哈，演戲。我這么多年的努力，你竟然用演戲兩個字來回應我。“芙蓉笑的有些悲涼，但隨即厲聲說道，“可那又如何，你還不是照樣中了我計。”

    “為了救那個小白臉，耗費不少元氣吧。我還記得當年你虛弱時候的樣子，昏睡多于清醒，連走路的力氣的都沒有。”芙蓉說道。

    “百年后你好像長進不少，還能支撐到現在。”

    “芙蓉，我多希望你能悔過。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你變得更瘋狂了。”羲月說道。

    “悔過，我為什么要悔過，我沒有錯。”芙蓉怒吼道，“憑什么就你能容顏不老，憑什么你能得到他的愛。”

    “唉，或許是我害了你。如果當初我沒出現，你應該會有一個幸福的人生。”羲月說道。

    “這世上又哪來的如果。”芙蓉聽見羲月的話，心里也泛起了點點漣漪。

    “不過我不后悔，能抓到你，能長生不老，一切我都不后悔。”隨即芙蓉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有些瘋狂，有些兇狠。

    “芙蓉，你可知道我當初已經打算告訴你長生不老之法。可是，你沒等到那個時候。”羲月說道。

    芙蓉根本不相信這話，“說這些有什么用，難道還指望我能懺悔，指望我放了你，不可能，長生之法我要，你也必須死。”

    “你以為你能拿的下我。”羲月說道。

    芙蓉冷哼一聲：“都出來吧。”

    芙蓉話音落下，樹林中傳來沙沙的聲響，三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走了出來。看他們樣子，修為應該不弱。

    “看見了嗎，這就是我最大的依仗，你沒發現他們吧。”芙蓉有幾分得意。

    “嗯，不錯的傀儡。完全效忠于你，又有自己的靈智。除了不能修煉和晉升，可以說的上完美了。加上之前的大陣和你手里那半失效的化靈丹，這些年，你的機緣不小。”羲月的話里帶著幾分贊嘆。

    這下芙蓉的臉色徹底邊了，“不可能，你怎么會知道。”

    她的傀儡沒有半點氣息，就算站在身邊都感覺不到，羲月怎么可能發現，而且還能一眼看穿傀儡的本質。

    還有化靈丹，無色無味，她是怎么發現的。為了以防萬一，她可是把丹藥藏到地里，只有他們失敗，大陣破碎才會自動發揮效用的。這根本不可能被發現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知道又如何，中我的化靈丹，加上剛剛的消耗，你還能擋的住我傀儡嗎？”芙蓉臉帶笑容，仿佛勝利在望。

    “多少年了，我終于要得到長生不老之法了，哈哈哈。這終究還是屬于我的，屬于我一個人的。”

    “玉瑩，你什么意思，咳咳。”趙武陽質問道。

    “什么意思，憑你們也配和我分享長生不老的秘密，你們都要死。”芙蓉說道。

    “你。。。”趙武陽一提氣，發現丹田之中空空如也，才發現他們是中了玉瑩的毒。

    其他幾人也發現了。

    “老妖婆，好歹毒的心，原來你早就把我們算計進去了。”

    “老妖婆，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幾個人紛紛咒罵道。

    “罵吧，你們盡情的罵吧，哈哈。”芙蓉很開心。

    “顧涼，去殺了他。”趙武陽命令道。顧涼雖然是凡人，但他們能依靠的只有顧涼了。

    這時眾人才想起顧涼的存在。

    “顧涼，去殺了他，事成之后我教你法術。”

    “對，快去殺了他，你要什么我們都給你。”

    一邊的芙蓉卻笑了起來，“憑他，斗的過我的傀儡嗎？”

    一句話，讓趙武陽幾個人心如死灰。

    顧涼沒有理會這些人，看著羲月說道：“羲月，對不起，我終究還是騙了你。”

    羲月說道：“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的生命。”

    顧涼的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從我進入軍統的那一天，我就沒有了自己。我活著的唯一宗旨就是服從命令。哪怕要我去死，哪怕要我以命來引你入局。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想這樣，我真的不想這樣。“

    “不用對不起，如果我不想沒人能引我入局。“羲月說道。她怎么會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局。顧涼身為一個凡人，怎么會能那么恰到好處的出現。滅魂針那么小，速度又那么快，不要說凡人，就是修士都難以捕捉它的影子，顧涼怎么可能看得見，擋的住。

    “卿卿我我夠了吧，我也算給了老朋友面子了。給我上。”芙蓉嚇了命令，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三個傀儡接到命令，立馬朝羲月沖來。

    羲月沒看一眼，龐大的仙威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全數作用在傀儡身上。頃刻間，三個傀儡被壓到地上，同化成塵土。

    “什么，你怎么還會擁有這么強大的力量。”芙蓉驚叫到。

    “不可能，化靈丹連元嬰修士都擋不住。雖然效力減弱，可是當修士真元耗盡時，化靈丹的效力會成倍增加。化靈丹無孔不入，你不可能擋的住。”芙蓉有些語無倫次，百年的謀劃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嗎？

    “你忘記我剛剛的話了，我是仙，無所不能的仙，凡人的手段對我無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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