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aa制，而且這個aa制不是按人頭分擔，而是按食量來分擔的——除了布爾瑪，實在是誰也請不起悟空和彌次郎兵衛這兩個大胃王。悟空的份布爾瑪請了，至于彌次郎兵衛……布爾瑪表示，自己跟他不熟。

    還在中午，剛安頓下來的時候，龜仙人他們就已經聯系好了飯莊，并且明確要求其多儲備一些食材，最好還要請兩個臨時廚師。飯莊的人沒有把這要求，或者說警告當回事，結果食材倒是預備了，廚師卻忙不過來了，上菜速度都快趕不上這邊的進食速度了。有好幾次，悟空和彌次郎爭搶剛端上來的菜肴。

    “這里難道是天下一食道會決賽現場嗎？”有新來的客人納悶地問道。

    “不是！你是來吃飯的嗎？”有先來的好心客人搭茬兒。

    “嗯！”后來的這位答應一聲，就要叫服務員。

    “勸你還是換一家吧，在這里你大概是吃不上東西了，也不會有人來招呼你的——沒看到所有的服務員都在給那一桌端菜，而且還忙不過來嗎？”

    ————

    眾人正各自忙著（廚師忙著炒菜，服務員忙著傳菜，悟空和彌次郎忙著吃菜，其他人忙著看他們兩吃菜）的當兒，天津飯和餃子來到了。天津飯氣色不好，胸口還纏著繃帶。

    “怎么回事，你不是去見你師父了嗎？怎么還會受傷的？”金發版的蘭奇一看就著急了，放下飯碗就迎了過來。

    蘭奇的話讓悟空也愣了一下，動作定格，看了過來——彌次郎趁機多吃了不少，炒菜傳菜的也趁機松了口氣。

    “天哥他……”

    餃子剛要回答，被天津飯叫住了：“餃子，別多說話。”轉向大家：“一點小傷，沒有大礙。對了，樂平，先前那個大得嚇人的氣是你嗎？”

    最后這個問題無論怎么看都像是轉移話題。

    蘭奇還要再問，布爾瑪過來拍了拍她肩膀，微笑：“他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用擔心了。”

    不過顯然蘭奇的擔心是有必要地，小林和紫羅蘭對視了一眼，小林上前來：“我這里有仙豆……”

    “你忘了，我們都有的，”天津飯笑了，“皮外傷而已，不礙事的，用不著仙豆這樣的寶物。樂平，那個氣到底是怎么回事？”天津飯對這個顯然非常之關心。

    “一點小技巧而已，小林他們現在都會了，你要不要也試試……小林，展示一下。”樂平一邊說著，一邊向廚房方向走兩步，攔住兩個正端盤子上來的，接過他們手里的菜——不這么做的話，吃不到東西，

    “飯都被他們兩吃光了，只好請你們倆將就一下，吃點兒菜吧。”

    天津飯點點頭，眼睛卻看向一邊的小林。只見小林醞釀了一下，然后他的氣就開始異樣地變得強大。

    小林初學乍練，用得還不純熟，他現在的氣感覺起來雖然強大，但總有些別扭不自然的地方。

    天津飯那是什么人物？稍微留心感受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這種技能的原理——論心性修為悟性之高，他是無可爭議的在場第一，就連悟空和樂平都比不上。

    “也就是說，氣感也是有可能被欺騙的。以前認為氣感不會騙人，只是因為沒有人想到用氣來騙人，對吧？”

    樂平笑笑：“舉一反三，不愧是天津飯。”

    “能想出這樣的招數，不愧是樂平。”天津飯投桃報李，回贊道。

    “你們倆別肉麻了，我一身雞皮疙瘩。”布爾瑪雙手抱臂，示意“我冷”。

    天津飯不理會布爾瑪的話，撕下一條雞腿，遞給餃子，然后又撕下另一條雞腿，塞到嘴里，邊吃邊問道：“那么，在比賽之前展示你這個能力，又是為什么呢？”

    “只是給你們提個醒，氣感也是會騙人的，不要太依賴它。”樂平道：“遇到我還好，遇到別人的時候，可能會吃大虧。”

    “比如……那一位？”天津飯立刻就猜到了，試探道。

    “嗯！”

    天津飯咀嚼的動作稍微慢了一點，而且顯得心不在焉，明顯是正在思考。

    好一會兒后才沉聲道：“厲害。氣感是我們這三年修煉的最重要成果之一，但是現在這個成果面對你們的時候，等于無效了，反而是你們仍然可以依靠氣感來感知我們，這樣你們就有了感知優勢。厲害，太厲害了。”

    天津飯說罷，又撕了一塊雞肉塞到嘴里，他想得太過專心，沒有注意那塊雞肉帶著骨頭。眾人聽到他把雞骨頭嘎啦啦地嚼碎吞下去的聲音，忍不住都替他難受。

    “不過，事先知道了，問題就不大了，大不了不靠氣感就是，”小林實在替天津飯難受得慌，過來提出自己的意見，“天津飯你本來就有第三神眼，我們也有練習神力。視力和聽力都不是三年前可比的，我想，光憑眼睛和耳朵也就夠了。”

    樂平微笑：小林，才不是這么簡單呢，等比賽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另外，天津飯，樂平可能有一點誤會了。他認為這就是‘無’以上的境界，這跟天神大人說的有些不一樣啊。”小林又道：“‘無’以上的境界就只有你了解得比較清楚，還是你來跟他說吧。

    樂平一怔：這個難道不是‘無’以上的境界嗎？

    天津飯也是一怔，看向樂平：“你說，這個是‘無’以上的境界？”

    “難道不是？”樂平反問。

    “那么你是誤會了。”天津飯道：“雖然我承認你這招很了不起，想前人所未想，但是這一招也只是針對‘無’修煉出的成果，氣感。換言之你的這個技能只是‘無’的對立面——給它取個名字，就叫做‘反無’好了，但是它并不是‘無’的更進一步——‘真’。”

    “真？”樂平疑惑。其實白天的時候，天津飯提到過一次這個字，不過樂平沒有注意——他當時正非常得意，正所謂得意忘形。

    現在必須好好聽一下了。他雖然對天神有一點怨氣，但這怨氣倒也不至于讓他做出不理智的選擇，畢竟是這么大的人了。

    嘛，雖然很多時候表現得很孩子氣。

    正等著天津飯的解說呢，卻看到天津飯皺眉苦思，非常苦惱的樣子。

    “這個，還真難說清楚，你自己感受吧。”天津飯說著，全身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同時氣息開始變化。

    “這是……”樂平臉色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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