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應的人員似乎也不怎么了解詳情，又或者被下了不能提前透露的命令？總之，劉宏所得知的只有“五號研究是與空間和距離有關的……”這一點。
說實話，劉宏更加搞不懂了，這是鬧哪樣啊？空間，距離，這和他所擅長有什么關聯嗎？他只是個玩火球的，請找個對口的專業啊！
雖然心中無言，但既然車都上了卻也不能如何。
專車，飛機，然后再專車，一條龍服務，中間連間隔的時間都沒有，從這方面來看倒是的確很急的樣子。
當天傍晚，他就抵達了首都，見到千里迢迢要他跑這一趟的人。
“歡迎你，劉宏同志，風塵仆仆的趕過來辛苦了。”辦公桌后的人連忙起身，上來和他握手。
“不辛苦，為人民服務。”劉宏同樣一臉嚴肅。
說官話嘛，電視機里的領導講話什么的……看都看會了。
“你有這個心，很好。”這人抽了抽嘴，做一臉欣慰狀：“我是中央安全局副局長，同時也是五號研究的負責人，陳興，相信我們之間的共事一定會很愉快。”
劉宏笑著點點頭。
陳興……這人他當然知道，就是那個被他“搶怪”的倒錯嘛，聽說還是少見的空間類超能力者，能夠舉一反三的天才人物，雖然沒有過交集，但也算是“久仰大名”了。
“空間，是距離，是力場，是存在于任何一個地方的萬物，而空間能力，就是影響它，掌控它，使它偏向自己。”
“利用這份力量，調整空間的距離和方向，使周圍的事物發生扭曲和和重疊，以此規避飛射而來的子彈，橫掃而來的爆炸，做到我可以攻擊敵人，而敵人卻攻擊不到我的作弊應用……”
來回的鍍著步，陳興用著一種朗讀和闡述的語調，進行了一次長篇大論，最后，他才長嘆了口氣：“這是你發表的論文吧？真是奇思妙想。”
劉宏面色有些古怪，再次點頭：“的確是我過去的狂想，絕對的閃避……絕對的碾壓……”
“那可不單單是狂想而已，它，已近乎實現。”笑著搖了搖頭，陳興拿起辦公桌上的文件，放在劉宏面前。
理論的深入研究，公式的計算，空間運用的深入挖掘，第一次實驗，第二次實驗，遭遇困難，然后再解決困難，這份文件上，詳細的的記載了這一研究的全程。
“真是想不到……”在沙沙的翻頁聲中，劉宏看完全部，合上了文件。
驚，震驚，超級震驚。
一時的腦洞之作居然會被實現，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閉上眼睛揉了揉額頭，整理了下思緒，然后又重新睜開。
“能夠克服萬難，將毫無基礎的空想化為事實，這讓我很是佩服，但是……這個研究其實已經成功了吧？”
連成品都做出來了，實戰檢測也相當成功，只有在維護和保養上還存在著一些小瑕疵，這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幫助的樣子。
“所以，五號研究只是掩飾。”
陳興的聲音低沉而凝重：“對外的說法是實驗遇到瓶頸，需要理論提出者的協助，但實際上那只是借口。”
說著，他拍了拍手。
伴隨著失重和周圍場景的變動，兩人來到全新的地點，一間四四方方的房間。
房間內擺的是一臺圓形的會議桌，四周的墻壁都是鋼鐵鑄造，沒有任何窗戶，就連外出的大門也是需要身份驗證的電子門。
“瞬移？空間移動？奇妙的體驗……不過似乎又被卷進奇怪的事情里了啊。”一轉眼就被帶到這里，劉宏環視了一遍四周，突然有些嘆氣。
而事實也正如他所想，陳興接下來所說的，的確是不小的麻煩。
中央安全局，超能力監管局，異常災害對應室，快速縱隊……這些全都是特別建立的超能力部門，種類繁多，名目更多，相互之間也沒有交集，互不統屬。
雖然是分開打散，各行其事的局面，但在擁有了一定的自主權，力量又隨著時間不停膨脹后，卻還是有人忍不住動了某些心思。
“所以呢？你發現了什么？”
自行找了個位置坐下，劉宏撐著頭，就像是聽故事一般，配合著的發問。
“一道陰影，一道陰謀之影。”
陳興按下手邊的按鈕，圓桌前方霎時跳出一道光屏。
銀幕內，一禿頭中年男子正在被審問。
“姓名。”
“周大光。”
“年齡。”
“四十三。”……
亮白的燈光下，禿頭的中年男子眼神呆滯，神情木然，只有在問話的時候才會做出反應，恍若一臺問答機器。
吐真劑？自白劑？或者干脆是超能力手段？作為鄉下土鱉，劉宏也是搞不太懂首都的高端操作，總之，這個人似乎是處于異常的精神狀態中。
幾個例行的，無關緊要的問題過后，肉戲來了。
“說說你對超能力者的看法。”
而中年男子也是機械性的回答著：“超能力者是人類進化的方向，天生特殊，是和普通人完全不同的高等生命……”
夸，死命夸，夸上天，怎么激進怎么來，怎么肉麻怎么來，就差明說超能力者是他爸爸，是他爺爺，是指引他前進的燈塔，說的劉宏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個人……是怎么回事嘛？”
他真的哭笑不得，要是平常，有人在他面前這么說，那無疑是在拍馬屁，甚至還會被懷疑成說反話，在反諷，但這個人的精神狀態，能夠支撐他說假話嗎？
“別急著笑，這無疑是他的真心話，發自內心的那種。”
陳興微微的低著頭，卻是沒有一絲笑意。
“不過這些也不是重點，重點在于他是我國的高官，而且在半個月前他還是敵視和抵制超能力者的立場。”
劉宏的臉色也頓住了，他沉吟著，吐出兩個字：“洗腦？”
這里所說的洗腦，自然不是什么思想改造，大義感召，而是用超自然的力量，強行的破壞和改變他人的意志和情感。
修改記憶，調整好感，改變信念……都處于此類。
陳興，緩緩的點了點頭：“這已經是可以確定的事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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