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世界上自己最熟悉的人,他一定也是最信任她的。
能夠得到杜今笙的信任,是祝詩喬連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今天,他卻信任到這么晚還讓她留下來陪他一會兒。
換作以前,杜今笙一定嫌棄還來不及呢!
祝詩喬隨后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好,如果你還不困的話,我可以陪你呆一會兒。”
不等杜今笙說話,祝詩喬便再開口征求他的意見:“這樣,你先去洗個澡,我去樓下拿些水果和干果上來,這樣可以嗎?”
杜今笙想到自己在醫(yī)院里昏迷了幾天,一直都沒有洗過澡,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也好。”
隨后,祝詩喬走出房間,去了樓下。
祝母見她從樓上下來,便馬上擺了個手勢,讓祝詩喬坐過來。
小聲地對著祝詩喬開口:“詩喬,今笙這么快就睡著了?”
“沒有,我讓他先去洗個澡,我是來樓下拿些水果什么的。”
“洗澡?他自己可以嗎?如果不行的話,讓你爸過去幫他。”
“當(dāng)然可以了,媽,他又不是剛出生的嬰兒,怎么可能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不會做呢?再說了,他現(xiàn)在也只是失憶而已,而且醫(yī)生說了,他以后受到外界的什么刺激是極有可能會恢復(fù)記憶的。”
“詩喬,我剛看到你讓他去了你的房間里面,你準(zhǔn)備讓他住在你的房間嗎?”母親又問。
祝詩喬聽出母親話里的意思,便馬上開口解釋:“媽,我是讓她住我的房間,但我會去另一個房間里住,您想什么呢?”
祝父似乎對他們聊的話題沒什么興趣,便站起身。
“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好了,我累了,先上樓了。”
說著,祝父便向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母親壓低了聲音:“詩喬啊,媽媽還是覺得今笙更好一些。”
“媽,您說什么呢?杜今笙現(xiàn)在是失憶了,您千萬別再胡思亂想了,再說了,我現(xiàn)在正在和明宇哥交往。”
“我知道你現(xiàn)在正在和明宇交往,可是,我總覺得明宇沒有今笙好。”
“怎么?您現(xiàn)在不介意杜今笙是杜阿姨的孩子了嗎?”
“你看看你,和你爸爸一樣,都這么說,那都是多少年的事兒了?誰還會記得呢?再說了,你媽媽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
“是,我知道您不是,可是媽,我和杜今笙是不可能的,早晚有一天他會恢復(fù)記憶的,再說了,明宇哥那面,我也總不能說分就分了吧?”
“唉!你啊!真是拿你沒有辦法,你不是說要拿水果嗎?就別在這里和我閑聊了,趕緊上去吧!”
“知道了。”
說著,祝詩喬便準(zhǔn)備從水果盤里拿些水果,但祝母馬上開了口:“好了,都拿上去吧!我再看會兒電視也上樓休息了。”
祝母的話音落下,祝詩喬便端起了水果盤和干果盤,離開……
等祝詩喬回到樓上的房間時,杜今笙已經(jīng)洗過澡,換上了她之前拿給他的睡衣。
雖然她覺得睡衣是肥大的,可是穿在了杜今笙的身上,祝詩喬差點(diǎn)沒笑出來。
盡管她忍著,沒有笑出來,但還是被杜今笙發(fā)現(xiàn)了她的神情。
“你的睡衣似乎有點(diǎn)小。”杜今笙低頭看了看自己穿著的睡衣,開了口。
“呵呵,你穿著還好,哦……對了,我拿了些水果和干果,你吃一些吧!”
“嗯,謝謝!我先不吃了。”
祝詩喬把果盤放在了桌子上。
“杜今笙,你是哪里不舒服嗎?你先躺床上吧?”
“好。”
杜今笙躺在了床上,祝詩喬幫他把被子蓋了蓋。
“這些天都是你一個人在照顧我,是嗎?”
“哦,也不是,還有明宇哥,韓靜恩剛開始的時候也每天去醫(yī)院,后來她有重要的事情出國了。”
“韓靜恩?”
“對啊,韓靜恩,是你以前的朋友,而且是很好的朋友。”
“我的朋友多嗎?”
……
就這樣聊著,最后祝詩喬還在說著,但已經(jīng)聽不到杜今笙的聲音。
這時的祝詩喬才意識到杜今笙一定是睡著了。
祝詩喬才把燈關(guān)掉,走出房間……
盡管已經(jīng)超過凌晨她才睡,但因為擔(dān)心杜今笙,祝詩喬第二天還是醒得很早。
她一醒來,就直接輕輕地推開了杜今笙房間的門。
本來以為杜今笙一定還在睡覺,但床鋪上已經(jīng)被整理得平平整整的。
他人呢?祝詩喬的心里馬上擔(dān)心起來。
不等她轉(zhuǎn)身,身后已經(jīng)傳來了那道令她熟悉的聲音:“早!”
“呃?”祝詩喬愣怔了一下,才轉(zhuǎn)過身看著杜今笙:“早!”
他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竟然隨著他的失憶變得異常友好起來。
此刻的杜今笙身上穿著的已經(jīng)是自己的衣服,不再是那套令祝詩喬發(fā)笑的卡通版睡衣。
“杜今笙,你一定是餓了吧?我媽應(yīng)該早就起床了,洗漱完去樓下吃點(diǎn)東西吧!”
“你以后……能不能把那個‘杜’字省略掉?”
“嗯?把‘肚子’省略掉?”祝詩喬似乎沒有聽懂杜今笙的話。
不過,“杜”字和“肚子”還真的是相似音。
也難怪祝詩喬會誤以為他說的是“肚子”。
“我的意思是說,你以后能不能直接叫我‘今笙’?聽著你叫我杜今笙有些別扭。”
聽到杜今笙的的解釋,這時的祝詩喬才恍然大悟,原來他說的意思是讓她把他的姓氏省略掉,直接叫今笙。
祝詩喬沉默了片刻后,才開口:“哦,好吧!”
她不是不想叫他今笙,只是他的失憶應(yīng)該是短暫的,他早晚有一天會想起以前的事情。
等他找回記憶的那一秒開始,對她就一定不會再是這樣的態(tài)度了。
到時候他還會再讓她叫他今笙嗎?
更何況,她也已經(jīng)離開她五年了。
五年荏苒,唯愛如初。
她的愛還和五年前一樣,可是他呢?他還是當(dāng)初的他嗎?
不,他早就已經(jīng)不再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杜今笙了。
就算她對他的愛還在,但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又怎么可能再和他有什么瓜葛呢?
她照顧了他這么長時間,也只是因為杜今笙救了她。
如果不是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一定早就已經(jīng)遠(yuǎn)離她了。
想到這里的祝詩喬似乎有些傷感。
她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若只如初見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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