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樞早在程耞大喝出聲時,便已點燃隨身攜帶的燈籠,照亮了她們腳下這塊地方。,最新章節訪問:ШШШ.79xs.СоМ 。
所以在衣熠上前查看此人時,竟驚訝的發現此人竟是之前金‘玉’樓里險些被眾人冤枉為兇犯的李公子!
“李公子?你怎么在這?”衣熠瞪著他,驚詫出聲。
李公子聽到有人叫出他的姓氏,本已有些放松的動作徒然劇烈了起來。程耞一個不妨之下,竟讓他掙脫了去。
“快抓住他!”衣熠也被他突然的掙脫驚得一愣,卻也是最快反應過來的,聲音還未等落地,自己便向前撲了過去,恰好抓住了李公子的鞋靴。
遲尉是第二個反應過來的人,他也在衣熠撲倒后,向李公子一個箭步跨了過去,扯住了他的一只胳膊,和后面趕來的陳珂正好將他再次制服。
“姑娘!”
而此時,青樞才從怔愣中緩過神來,扔掉了她手里的燈籠,帶著‘玉’瑤緊跑幾步,將摔倒在地上的衣熠攙扶起來,又上下查看自家的姑娘是否受傷流血。
“您沒事吧?有沒有感覺到哪里痛?還是哪里都很痛?”
青樞邊為衣熠拍打著她身上沾到的灰,邊一疊聲的追問道,她面上的擔憂之‘色’都濃的快要溢出來了。
“我沒事。”衣熠輕輕推拒了下青樞的動作,繞開她和‘玉’瑤兩人,向著被壓在地上依舊掙扎的人影走去。
“李公子,你跑不了的。”衣熠蹲在了地上,垂目看著她腳邊的李公子,一雙明亮的眼睛里也透著篤定。
“我勸你還是乖乖將你在此的原因講出來吧,說不準在你講過之后,我還能放你一馬。”
李公子趴伏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并不答話。
衣熠見此,微微笑了一下,說道:“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出來。”
衣熠蹲得久了,‘腿’腳有些發麻,便站起了身,走去拾起被青樞扔掉的燈籠后,又走了回來,將被再次點燃的燈籠垂在了他的臉側,讓他能看清自己,也能讓自己看清他。
“你,就是錢府唯一存活下來的小少爺吧?”
李公子掙動的動作猛然一頓,有些驚慌失措地抬起頭看了衣熠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衣熠更是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雖然我知道你的身份,但我還是想要聽你自己講出來,為何你不好好躲著,在這種時候要回府祭拜?”
李公子聽到衣熠的這一問,逐漸垂下頭去,似乎還不打算妥協。
“李公子還是不想說嗎?”
衣熠向陳珂使了個眼‘色’,他便將李公子自地上拉扯起來,站在了衣熠的面前。
“看來,李公子是想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衣熠做出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眼睛看著李公子,嘴上卻對陳珂吩咐道:“陳哥哥,你將這位李公子押回我們的小院兒,待明日一早,便將他押去官府報官。
若是官差老爺問起來,就說……就說他大晚上的竟然在這里祭祀錢府牌位,身份著實可疑,讓官差老爺好生查一查他。”
衣熠這話一說完,便見李公子猛地抬起了頭,一雙眼睛在微弱的燭火下亮得出奇,似乎在那雙眼睛里藏著一頭兇悍的怪獸,若是衣熠真的這么做了,那頭怪獸便會立刻沖出來,將她碎尸萬段般的可怖。
“你,你不可能這么做!”李公子的聲音低沉沙啞,“若你這么做了,你們夜闖錢府一事也會說不清!”
“說不清?”衣熠嗤笑一聲,道:“有何說不清的?我們今夜可未曾進入過錢府,只是偶然間看見你在祭祀錢府牌位,在你察覺后慌‘亂’逃竄時,卻不小心跳進了我的小院兒里,正巧被我們抓住了而已。”
“你……你……”李公子被衣熠這歪曲事實的言論氣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力瞪著她,好似這樣,她便會怕了,便會放他離開了。
“我怎樣?”衣熠冷冷一笑,“這里都是我的人,隨我怎么說都不會有破綻,倒是你,不知上了府衙,你又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李公子似乎有些怕了,連他瞪視衣熠的眼睛也逐漸低垂了下去。
“不過,”衣熠見他態度軟化下來,又放柔了聲調:“我之前的話還是作數的,只要你肯告訴我你來此的目的,還有你曾經隱瞞下的那些秘密,那我便放你一馬。今夜之事,就當我從未見過,如何?”
李公子咬了咬牙,面上浮現出掙扎之‘色’,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相信衣熠的話,將事實告訴她后,她便放自己離去。
衣熠仔細觀察著李公子的神‘色’,又加了把火道:“而且,李公子也不是第一次才見到我,上次在金‘玉’樓,李公子被賊人誣陷是兇犯時,還是我為李公子洗脫的嫌疑,還給李公子清白的。
雖說這場命案就是李公子做得局,可李公子應該也能從此處看出來,我,可是一個匡扶正義的好人啊。”
李公子聽到衣熠的這句話,忍不住叱笑出聲,笑過之后,他的神情也平靜了下來,并不如之前那般情緒‘激’動。
“還算你有點本事,竟能在那場人命官司里看出其中還有我的一分力。也不愧是宋何費盡心機才找到的破案奇才。”李公子被反剪的手掙了掙,陳珂在衣熠的示意下松開了手,不再拘著他了。
“你說的不錯,我就是錢府血案中唯一存活下來的錢家人,錢府的小少爺——錢哲銘。
而我在此的原因,無非就是想給家人祈福,順便求他們保佑我能繼續平安的活下去。
我現在都已經告訴了你我的秘密了,那你是不是應該履行諾言,放我離開了?”
錢哲銘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似乎已經完全相信了衣熠的所說般,毫無防備。
衣熠笑了笑,輕輕搖頭道:“李公子,哦,不!是錢公子。你既然都已經承認自己是錢哲銘了,又為何還要躲躲藏藏,不肯坦言相告呢?”
錢哲銘挑了挑眉,故作無奈道:“既然‘女’公子早就猜到了我是錢府小公子,那我的身世來歷想必‘女’公子都已經查的清楚明白了。自然應該知道,我雖然名頭比較響,可我曾經也不過是名下人,又能知道些什么呢?我能隱瞞的,無非也就是我的身世而已,我都已經據實相告了,‘女’公子又想讓我坦白什么?”
“錢哲銘。”衣熠突然之間笑得很冷,“看來你是真的不怕我將你送進大牢啊!你若再不老實‘交’代,我也只能讓人將你送進去,讓府衙里的那些人好生‘侍’候‘侍’候你了!”
“‘女’公子,我已經將我所知的全都告訴你了,你怎么可以出爾反爾呢?”錢哲銘一副受了大冤枉的模樣,故意苦聲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女’公子要如何才會相信呢?”
“錢哲銘!”衣熠這次真的有些生氣了,她的聲音也更為冷冽:“我每日里要解決的麻煩事多得忙不完,沒有時間跟你在這干耗著,你若真的還當自己是錢家人,你就應該將你所知的一切俱都告知于我!讓我來幫你們錢家洗脫冤屈,將那名真兇繩之以法!”
錢哲銘做戲般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崩落,他頓了頓,也收起了自己那副輕佻之‘色’,問道:“你說你要為我們錢府洗脫冤屈,你是從誰那兒聽說到此事的?宋何嗎?”
“不錯。”衣熠點頭。
“他都是如何對你說的?你又知道了多少?”
“我看過曾經尤廷尉正留下的案情記錄。”
“既然如此,那你還想要知道些什么?”錢哲銘蹙起了眉,很是不解。
“我要知道一些在案情記錄里并不曾記錄過的東西。例如,你當年是如何逃的?又躲在了何處?為何要‘插’手進王、吳的事?又為何今夜在此祭拜?”衣熠一連串的提出了許多的問題,而后她還不滿足,頓了一下之后又問道:“你是否有屠殺錢府滿‘門’的真兇的證據?”
錢哲銘原本還很放松的表情在聽到衣熠一個個的問題后,重新變得嚴肅起來,他盯著衣熠的眼睛,問道:“你、真的想要知道?”
“自然想。”
“你、不怕?”
“自然怕。但再怕,也還是要做的。”
“你可知,宋何因為徹查此事,已經被人給軟禁起來了。”
“我知曉。”衣熠點頭道。
“那你可知,宋何的身后還站著一位當朝的大官員在支持他,可他仍是被那人給軟禁了?”
“我知曉。”
“那,你可知,那個人,他的真實身份是我們這些人中誰都惹不起的?”
“我知曉。”
“若是一個不小心,別說是將他繩之以法了,怕是還沒碰到他一根毫‘毛’,我們就已經死到臨頭了。”
“我也知曉。”
“即便這樣,你還是要……查?”
“查!”衣熠神‘色’堅決,毫不退縮
錢哲銘看著這樣的衣熠,愣了許久,終于,一滴眼淚順著他的面龐滑了下來。
“好,我告訴你。”錢哲銘咬了咬‘唇’,繼而道:“但,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衣熠聽懂了他的意思,不顧青樞的反對,將眾人都散開去替他們把風了,這小院兒里也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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