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之間的交流,和凡人無異,自然離不開八卦。
像這種兩個男人為一個女人大打出手的事情,更容易成為修士之間的談資。
更別說許木和南宮令這么大動靜的大戰(zhàn),一日之間傳遍整個修東界。
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么一件事情。
歸元宗的許木,為了聚星門的第五明月,也就是東界三美之一的美女,和南宮家少主南宮令在東界慶典上大打出手的事情。
最重要的還是,和龍門榜上排名第十,號稱同階不敗的南宮令打成了平手。
當然了,如果兩人不是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或許修士們更加關心的會是許木的實力。
如果這件事情上再加一個前綴。
為了女人出手。
那么無疑,風流之名比威名更容易傳播。
最讓這件事情產(chǎn)生旋風般效果的還是白曉門爆出的一個情報。
第五明月當初逃婚南宮令,很有可能是許木暗中出手幫助的。
這可不得了了。
南宮令的身后可是南宮家,許木為了一個女人不僅僅在東界慶典上和南宮令打了一場。
原來還‘誘拐’過第五明月逃婚。
那可是蒼瑞域七大修真家族的南宮家啊,誰敢去摸這個老虎的屁股。
許木這家伙還真是癡情種子,為愛奮不顧身。
當然了,這些消息,許木是不知道了。
在與南宮令一戰(zhàn)后,他身受重傷,上半身大半面積被熾熱的火靈力破壞得慘不忍睹。
甚至傷及內(nèi)腑。
他那一戰(zhàn)后,就直接閉關療傷了。
連往后的八強爭奪都沒有參加。
南宮令也好不到哪兒去,幾乎被許木一刀開膛破腹。
隨著兩人的沉寂,這場風波暫時消止。
許木居所。
許木本人赤裸著燒傷嚴重的上身。
手持一柄從血厲那里借來的上品長劍,緩緩的刀割著胸前的爛肉。
那些血肉被烤得半熟,如果不割掉很難將傷勢徹底愈合。
但想要割掉許木這準大成肉身的血肉,也就上品法器能行了。
可要從自己身上割肉,饒是以許木堅強的意志,也是痛得牙關緊咬,汗流如注。
當爛肉盡數(shù)剔除后,許木已經(jīng)渾身大汗。
好似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
每一個毛孔都散發(fā)著疲憊。
“算這南宮令運氣好,如果不是因為師尊叮囑非生死攸關的時刻不能動用焚天九字,就算他手持赤劍又如何。”隨手將沾染了自己血跡的上品利器扔到一旁,許木的臉色因為疼痛,蒼白如紙。
他還在為昨日與南宮令一戰(zhàn)感到郁悶。
撇開焚天九字不談。
如果不是南宮令的父親突然出現(xiàn),和血厲達成共識。
以許木的靈力恢復速度,絕對能先一步南宮令恢復,到那時勝利依舊屬于自己。
“不過這南宮令還真不愧是東界第一靈根赤焰靈劍的擁有者,實力絕對的毋庸置疑,正面迎戰(zhàn)我占不到絲毫便宜。可惜我的九幽火靈根沒有崩斷第四條枷鎖,紫火的融合并不完美,不然不等南宮圖出現(xiàn),我已經(jīng)勝了他。”
上一戰(zhàn)有太多的不甘,許木略微感嘆后,很快拋之于腦后。
當務之急,還是療傷。
一旦東界慶典完結,篩選出五十人后,便是遺塵禁地開啟之日。
他必須在遺塵禁地開啟之前,將身體養(yǎng)好。
如此才能有底氣到那號稱是蒼瑞域四界的,東界、西域、南漠、北川的所有天才凝聚之地爭鋒,獲得屬于自己的機緣。
許木這一坐便是整整一天。
治療能力極其優(yōu)秀的靈愈術,也就把他一身傷勢,堪堪恢復四五成。
夜晚來臨之際,紫檀來訪。
看著許木床榻上沾染著自己血跡的長劍,和地面上被許木硬生生割下來的血肉。
紫檀冷漠的表情下,難得出現(xiàn)了一抹異樣。
紫檀當日雖然沒有去觀戰(zhàn),可許木和南宮令一戰(zhàn)的事情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即便是性子清冷的她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你受傷了怎么不告訴我?”
如同往日一般清冷語氣,只是聲音中夾雜著少有的怒氣。
這是紫檀從來沒有出現(xiàn)的語氣。
即便是關系到自己生死攸關的時候,她依舊面無表情。
這一次居然生氣了。
許木聽出了紫檀的怒意,俊朗的臉龐瞬時一片通紅,他不是不想告訴紫檀。
只是后者最近的狀態(tài)非常不好,整天若有所思的模樣。
他難道要大張旗鼓的跑過去告訴紫檀,自己受傷了嗎?
“沒關系,小傷而已。”
微紅的臉龐訕訕一笑,許木只好如此回答。
“小傷?”看著許木那蒼白如紙的臉色,紫檀櫻桃般的小嘴緊緊抿起,令男人望了一眼就不想挪開的美眸中嗔怒之色一閃。
“你現(xiàn)在的臉色比上次斷臂的時候還差,哪里算是小傷了?”
許木啞口無言了,最好滿臉尷尬的笑著。
一時間房中的氣氛有些窘迫。
紫檀冷聲說了許木兩句后,看著后者那虛弱的樣子,心頭浮現(xiàn)一抹不忍。
輕輕吐出一口香氣,紫檀以微不可聞的聲音道歉道:“對不起,我不該生氣的。”
“沒關系,我不介意。”紫檀升起起來的樣子,還是挺嚇人的,聽得她道歉,許木趕緊擺了擺手。
正在許木因為這件事結束的時候。
紫檀那略帶猶豫的聲音,卻又使得許木心頭一突。
“不過……我聽說你好像是為了一個女人。”
許木的腦袋趕緊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謠言而已,我怎么可能為了第五明月那個魔女和南宮令交手,是那個家伙不知道抽了什么風,見面就跟我動手,我只是被動還擊。”
“真的?”紫檀美眸中似乎有隱晦的愉悅浮現(xiàn)。
“真的!”許木看著紫檀的眼睛,認真的點了點頭。
心頭卻是松了一口大氣。
他的話半真半假,雖然是南宮令先動手,但這其中又何嘗沒有許木對第五明月的承諾。
替她當下南宮令,而赤云決只是他們交易的條件。
不過許木當然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紫檀,太過復雜,反而引起她的懷疑。
別看紫檀平日里渾然不關心任何事,實則心懷一顆七竅玲瓏心。
就在許木好不容易打消了紫檀的疑慮,準備聊點別的時候。
一陣冒冒失失的清脆聲響,倏然從屋外響起。
“小許子,死了沒有啊,本姑娘來看你了!”
許木背心一涼,他怎么可能聽不出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節(jié)骨眼上來。”
心頭一聲哀嚎,許木感覺自己頭都大了。
還不等他出聲阻止第五明月的進入。
哪曾想這個繁文縟節(jié)根本束縛不了的女孩,不等許木同意,已經(jīng)一把推開了房門。
哐當!
門板清脆的聲響在屋中響起。
第五明月已經(jīng)脆生生站在了門口,笑瞇瞇的眼睛如月牙狀彎起。
許木直接埋頭,將腦袋低垂到了胸前。
他感覺自己的腦仁快要爆了。
毫無疑問,方才自己對紫檀所說的話,隨著第五明月的出現(xiàn),等于是白搭了。
紫檀回頭瞥了一眼門口處站立著的第五明月,再看了一眼一副精神萎靡模樣的許木,沒有再說話了,只是輕咬著的下唇。
顯示她此刻的心情極不平靜。
第五明月顯然也沒料到許木房里還有別人,推開房門的纖悉手掌凝滯在了空中。
房屋中再次陷入尷尬,比上次更讓許木窘迫。
“許師兄來客人了,好好招待吧,莫要失了禮節(jié)。”紫檀的臉色變化得很快,眨眼間便恢復了平靜。
朝著第五明月點了點頭后,紫檀邁步離開。
“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隨著紫檀平靜的話語落下,她已經(jīng)蓮步邁出。
從一臉茫然的第五明月身側擦肩而過。
許木張了張嘴,硬是沒有說出一句挽留的話。
“喂,你們怎么了?跟你師妹吵架了?”目送紫檀離開,第五明月轉(zhuǎn)頭看向許木,憨態(tài)可掬的撓了撓自己光潔的額頭。
這次不是裝的,她真的沒有搞清楚狀況。
“唉,比吵架嚴重多了。”
揉了揉太陽穴,許木悶悶的出聲回應道:“這么晚了你來干嘛。”
“你受傷了,我來看看你呀。咱倆什么關系,你傷成這樣我不管你,豈不是太不是人了。”渾然沒有意識到事情首尾的第五明月笑瞇瞇的說道:
“不過你還真行啊,居然和南宮令打成了平手。”
無精打采的掃了一眼第五明月那一臉燦爛的笑容,許木非常不走心的應了一聲。
“哦,我已經(jīng)知道了,并且很感動。”
第五明月還以為許木是因為受傷,導致精神不佳,渾然沒有在意。
三兩步走到許木床榻的位置,找了一個沒有被血跡沾染的空位,非常不生分的坐了下來。
“哎呀,你是不知道,在你和南宮令打成平手的時候,把本姑娘驚得呀……”
第五明月具體說了些什么,許木不記得了,他滿腦子都是紫檀離開時那帶著淡淡失望的表情。
這個誤會,估計是沒辦法解開了。
最終看在許木精神不佳的情況下,第五明月也不好多做打擾,帶著滿意的笑容,笑嘻嘻的離開了。
房屋中只留下了她和紫檀兩女身上那淡淡的體香。
和一臉憂傷的許木。
“看不出來,許木道友艷福不淺嘛!”突然,一聲平靜的聲響,在許木房間中響起。
床榻右側不過一丈距離的窗戶上,一名身材豐潤,卻又有著一頭精練短發(fā)的女子,憑空出現(xiàn)。
就這般邁著她那一條修長白皙的大腿,與窗臺上背靠而坐。
即便是偏向男性的頭發(fā),依舊掩飾不住她那一張帶著魅惑之意的絕色俏臉。
這名女子,此刻嘴角正挑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戲謔的看著許木。
勾魂攝魄的美眸中似乎有萬千魂魄在其中翻涌,令得許木臉色不由得一肅。
“東門無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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