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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見得來人的模樣,許木臉當(dāng)即露出欣喜的表情。
想來也是,整個歸元宗除了自己師尊長明以外,還有誰敢如從容的貶低連韓綜都忌憚不已的南宮家。
“長明師弟,你……”韓綜被長明一句話,直接嗆得雙眉一瞪。
指了指后者,欲要說些什么。
可當(dāng)他的眸光觸碰到長明那如是枯井的雙瞳后,最終長嘆一聲,滿臉的無可奈何。
輕飄飄的掃了一眼韓綜后,長明若無其事把眸光移向許木。
長明的雙眼仿似能看到許木的一切,包括他此刻的修為。
當(dāng)即他淡然的臉少有的露出欣慰之色。
“干得不錯,東界這一代你已經(jīng)沒有敵手,是時候放眼蒼瑞域了!
長明持著與韓綜截然相反的態(tài)度,不僅僅沒有責(zé)備許木分毫,倒還有縱容之意。
“弟子恪守師尊教誨,定不辱沒了您的名聲!
眼神激動的點了點頭。
許木發(fā)現(xiàn),即便現(xiàn)在的自己已經(jīng)是八條枷鎖的法身境修士,可依舊看不透自己師尊的修為。
那是一種越接近,越是覺得深不可測的感覺。
自己師尊的修為,怕是當(dāng)之無愧的歸元宗第一人了。
“這兩個……”韓綜揉了揉頭痛的老頭,決定不在這個話題繼續(xù)糾纏了。
不管自己再怎么擔(dān)憂,人都殺了,不可逆轉(zhuǎn)。
接下來的事情,聽天由命吧。
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把許木交出去的。
焚天九字的傳承在許木身,而他表現(xiàn)出來極其恐怖的天賦,沒有辱沒了焚天傳承。
送走許木無異于斷送歸元宗的未來。
想罷,韓綜輕輕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南宮令的事情,暫且放到一邊。在你去遺塵禁地這段時間,宗門發(fā)生了一些變動,容本掌門為你細細道來!
于是乎,韓綜便把銀家和神刀門聯(lián)手攻入歸元宗的事情說了一遍。
“吸納了兩個一流門派的資源,如今我歸元宗實力大增。南宮家真要找門來,也不見得啃得動我們!
說到這里,韓綜已經(jīng)咬牙切齒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現(xiàn)在血滴子已經(jīng)出關(guān),南宮家真要門尋仇,也不見得討得了好。
許木已經(jīng)呆若木雞。
他怎么也想不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三個一流門派交戰(zhàn),其定然兇險萬分。
還好,歸元宗勝了,不然自己成了歸元宗的千古罪人了。
想罷,許木愧疚的低下了頭,羞愧的說道:“弟子給宗門闖禍了,請掌門降罪。”
“你沒錯,把頭抬起來。”這一次不等韓綜發(fā)言,長明已經(jīng)眼睛一瞇,強勢的說道:“龍門榜之爭,天經(jīng)地義。若是宗門是非不分,豈不是寒了門下弟子的心!
聞言,韓綜也附和著點了點頭,“理當(dāng)如此!”
許木方才感激的將頭額抬起。
不管怎么說,這件事是自己虧欠宗門的。
“唉,和這件事起來,另外一件事情,才是我歸元宗真正的損失。”談到歸元宗之變,墨子期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
韓綜傷感的吐了一口氣氣息后,將墨子期背叛,帶走了紫檀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言罷,他眼神擔(dān)憂的掃了一眼許木。
內(nèi)門人,幾乎無人不曉紫檀與許木之間互有情愫。
這也是韓綜最擔(dān)心的一點。
生怕許木受不了刺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年少輕狂啊,許木再冷靜,畢竟也只是一個少年。
連長明都緘默不語,眼瞳定格在許木臉。
后者而今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呆滯。
“碧瞳師叔叛宗,帶走了紫檀師妹,怎么會這樣!”
口木訥的重復(fù)著韓綜方才的話,許木心頭已經(jīng)掀起驚濤駭浪。
那個一直掛著懶洋洋笑容的墨子期,在他心,一直是一個可敬的長輩。
特別是他那一身熟悉的書卷氣息,使得許木對他頗有好感。
他怎么可能叛宗!
“他為什么還要帶走紫檀師妹!”雙拳已經(jīng)死死的握攏。
許木知道天玄宗,五千年前一個可以和三大圣地抗衡的魔門。
因為他們的修煉功法太過慘絕人寰,因而受到了整個修真界的抵觸。
三大圣地、七大家族,包括當(dāng)時的歸元宗聯(lián)手進攻天玄宗。
無數(shù)強者齊出,險些將天玄宗所在的一方世界都打爆。
方才一鼓作氣,滅了那個魔門。
盡管如此,修真界也因此折損了諸多強者,使得四界修士和三大圣地元氣大傷。
墨子期竟然是天玄宗的人,許木一時間太難以接受了。
天玄宗銷聲匿跡已經(jīng)五千年,都無人尋到他們的蹤跡。
碧瞳帶走紫檀,去了哪里?恐怕除了天玄宗之人,無人知曉吧。
“可惡!”這一分別,此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面,這讓許木情緒涌起,眼瞳隱隱閃過暴戾之氣。
“明明我走時候還好好的,為什么會發(fā)生這些事情。”
不甘的怒吼,在許木心頭咆哮。
“憤怒只會留在愚蠢之人的心,忘了清平咒了嗎?”見得許木雙眼已經(jīng)赤紅,長明眉頭一皺,當(dāng)即一聲冷喝,甚至用了清平咒的心法。
那從許木心頭升起的暴戾之氣,瞬間冰消雪融。
可他眼含著的不甘情緒,韓綜和長明都能清晰的看到。
“果然,我不該這么快告訴他的!表n綜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深深吸了一口氣,許木感激的朝著長明點點頭后,偏頭看向韓綜!罢崎T,紫檀師妹此事您準備如何處理!
在他看來,紫檀是被墨子期帶走的,一定不是心甘情愿。
略微沉吟,韓綜再次看了一眼許木后,方才將自己思忖良久的結(jié)果徐徐道出:“天玄宗慘無人道,若是紫檀隨他師尊墜入魔道,便不是我歸元宗之人。下次碰面便是死敵!
為了安撫許木,韓綜不得他接話,又繼續(xù)說道:“你還不知道天玄宗的可怕,當(dāng)年一戰(zhàn),魔宗宗主天魄人手持天魄幡何等兇狂,三大圣地手段盡出都奈何不得,若不是焚天老祖橫空出世,強勢鎮(zhèn)壓,而今的蒼瑞域怕是已經(jīng)陷入天玄宗之手了!
“而今天玄宗再次出世,蒼瑞域怕是由不得安寧了,我們不得不慎重對待!
言罷,歸元閣再次陷入死寂的氛圍。
韓綜說完后,便沒有了言語。
長明則直視著許木的眼睛,似乎很期待許木的回應(yīng)。
忽然,許木抬起了頭額,深邃的眼瞳直視著韓綜的眼睛,“這個結(jié)果,我不接受!”
一字一頓的話,聽得韓綜眉頭一皺。
家有家法,門有門規(guī)。
一派掌門,集生殺大權(quán)于一身。
韓綜在歸元宗的話,還是很有震懾力的。
除了長明,連當(dāng)年的墨子期都得言聽計從,許木還是第二個公然反抗韓綜話的人。
他的師尊長明,是第一個。
反倒是長明,嘴角挑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似乎對自己弟子的做法很是贊賞。
當(dāng)然,他沒有直接開口支持許木。
在門下弟子面前,長明還是會給韓綜留幾分薄面的。
“長明教的徒弟,怎么跟他一個德行!表n綜煩躁的橫了一眼側(cè)旁面色含笑的長明。
而后盡量以平和的語氣重新問向許木:“那你待如何處理?”
“我會把紫檀師妹找回來的!”極其認真的凝視著韓綜的眼睛。
許木面無懼色。
“天玄宗是很強,也許我而今實力低微,可十年以后呢,百年以后呢,F(xiàn)在不行,我破虛,破虛不行,我便突破到霸下前輩的境界。”
“九垓八埏、天入地,哪怕窮我一生之力,弟子也要找她回來!
許木從來沒有在長輩面前如此無禮過,今日他被紫檀一事震懾了心神。
鏗鏘有力的聲音震蕩在歸墟閣久久不散。
韓綜聽后面色復(fù)雜。
“哈哈哈!好,不愧是我長明的弟子,如果真有那一天,為師和你一起打天玄宗!”長明再也按捺不住,清朗的大笑聲,隨著許木的聲音之后,徘徊于殿堂之。
……
最終,韓綜的決定,被門派未來第一強者許木強烈反對下,不得不重新斟酌。
而后又在長明道人,這個當(dāng)即歸元宗第一強者的支持下,直接駁回。
身為堂堂一宗掌門,韓綜心有有多無奈,可想而知。
“弟子無禮了。”慎重的朝著韓綜與長明鞠了一躬,許木轉(zhuǎn)身便走。
他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今日在歸元閣得到的消息。
焦躁的情緒,已經(jīng)使得他心頭的心火,隱隱有發(fā)作的趨勢。
“你現(xiàn)在要動身嗎?”瞧得許木那落寞的背影,韓綜還真不放心,當(dāng)即出聲詢問。
“天玄宗可不是那么好找的,別做傻事。”
頓住身形,許木背對著韓綜搖了搖頭,“弟子現(xiàn)在的修為還沒資格去天玄宗。”
“弟子明日啟程回家。面見我的父母!
雖然許木是因為紫檀,一時激動才駁斥自己,可韓綜依舊很頭痛。
一個長明夠自己受得了,從許木今日的表現(xiàn)來看,日后也絕對固執(zhí)己見之人。
想罷,韓綜瞥了一眼長明道人,抱怨道:“你教的好徒弟!”
“如此甚好!”雙手重新背負在身后,長明也慢悠悠的離去。
留下韓綜一人,站立在歸元閣長吁短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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