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脆弱的,需要尊重。
日差在培訓室的黑板上寫著。醫生行業里普遍潦草的痕跡,在他的筆上卻顯得很是工整。他沒用尺子和輔助的工具,但一幅幅人體器官卻在沙沙沙的筆畫下真實的印在了黑板上。
一顆蒼白的心臟,半邊蒼白的軀體,一扇空蕩蕩的胸腔
白色的粉筆,在堅硬的黑板上一畫畫刻繪出今天要講解的內容
咔嚓,他輕輕的將那半截粉筆放在了講桌上。然后孤零零的轉身停頓后說道:
“我需要一名扮做傷患的志愿者,誰愿意上臺?”
呼、一股涼氣之后鴉雀無聲!
和最初的踴躍不同,在看見那一幅幅人體結構和器官后,所有人的心都涼了。
有誰愿意成為那一坨坨的器官?
原本還踴躍舉手的下忍們,似乎都忍下了上臺當試驗品的沖動。
夕日紅看了看了看黑板上的小心臟后緊了緊胸口的衣領,猶豫著還是決定算了。
邁特凱東張西望,向著要上不要上卻嘀咕著大家為什么都不舉手?
卡卡西散發著五五開式的冷漠!
實踐永遠是最好的學習方式,而日差并不介意冷場。或許從綱手那時起,他就已經習慣了醫療實踐中沒有人愿意上臺的感受。但講課的醫生總能想到好的方法,而且他深有體會,千瘡百孔
他在培訓室里觀察著,終于想著找一個看上去不那么順眼的家伙上臺來體會一下:
“第五排帶護目鏡的學員請到前面來。”
寬敞的培訓室里,唯一帶了護目鏡的少年摸了摸自己眼睛前的鏡片。有些懵的他左右前后看了個遍,似乎想尋找其他也帶了這東西的同僚。但望了一圈后,最終只能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向日差問道:
“我我我嗎?老師我好像沒有舉手!”
日差再次的看向卡卡西身邊的小子,認真的說道:“就是你你應該叫宇智波帶土吧,臺上來。”
宇智波帶土囧著臉,不知自己怎么就被培訓老師記住了。他在身旁野原琳幸災樂禍的推搡下,磨磨唧唧的走到了講臺。正待準備問需要自己需要配合做些什么的時候,日差敲著第一排的課桌說道:
“把上衣脫了,躺上去。”
“”
才剛叫人家上來就服,不好吧!
宇智波帶土苦著臉,下意識的看了看眼前的小白桌和黑板上那一幅幅人體結構及器官。難道真的要在這么多人面前被
他有些不情愿,但正當他猶豫的時候卻已經咔嚓一聲被日差扶倒在了桌子上。然后三下五除二的,被扒開了胸前的衣服!
那一瞬間,帶土掙扎直到任命的護住胸口,面如死灰的緊緊閉上了眼睛。
我這是在哪,我要bn嘛?
“失血,是任務中和戰場上導致死亡的主要因素。”
“除了少部分直接致死的情況,忍者百分之九十的死亡都是因為受傷失血過多導致的失血性休克死亡。”
日差的聲音在宇智波帶土的耳畔飄蕩著!他帶著醫用手套,在小白桌上那光溜溜的身體上點點戳戳畫畫著
“嗚!咯咯咯咯、哈哈哈哈好癢!”
他陰沉著臉狠狠瞪著充當傷者卻嘻嘻哈哈的宇智波帶土,心地評價這小子就是個不安分的家伙。上臺的時候就各種扭捏,培訓講到正題又各種作死。果然是反派的命,幾乎讓自己整個嚴肅的培訓陷入了一場鬧劇。
再也忍不了的日差在宇智波帶土下一陣的抽搐中,簌簌兩下劃在了他的脖頸上。
在培訓室徹底正經下來后,日差才繼續講了起了:
“當失血量達到百分之二十左右,就會感覺到手腳冰冷、無力、呼吸急促、脈搏加快,從而影響到人體正常的活動。如果失血量超過總血容量的百分之五十,那么很不幸閉上眼睛后你們,很可能再也醒不來了。”
說完,日差安息的從上到下拂過了傷者的臉
躺在實驗桌上宇智波帶土瞬間縮了縮脖子,依舊老老實實的躺著一動不動!
他能看見醫用手套在自己臉上劃過的軌跡,但卻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感覺不到癢癢了。想到什么的帶土突然覺得身體一陣冰冷,直到聽見再也醒不來后又猛地搖起腦袋想讓自己保持清新
日差很滿意傷者此刻的表情。在又假設了幾種經常出現的傷情后,他開始講解緊急處理傷口的方式:
“傷員受傷后的第一小時被稱為搶救的黃金一小時,在這一小時里對傷口進行快速止血是挽救傷員性命的關鍵。但很多情況下,忍者都需要獨自出任務。沒有人能夠幫你處理傷口,甚至沒有時間給自己止血。”
他沒有說這就是木葉忍者醫院最初建立的原因,只是在停頓了有一會后才緩緩說道:
“現在,我教你們在戰斗中也可以自行處理傷口的方式。”
說完的日差解開了自己族袍上身的衣扣,他扯下左邊的衣袖露出半邊還算結實的身子!
說是結實,其實只能算是有些纖細的肌肉。
低脂高白肌纖維的身體,或許是因為柔系體術很少高力量運動的原因。可能還需要算上,經常泡在實驗室和醫院這些陰氣比較重的地方
日差沒有如同宇智波帶土那般扭捏,也沒有直接在身上豪邁的開條口子現場演示。他拿起了醫療中經常用到的紅藥水,擦拭在了肩膀和胸口上以示模擬傷情。然后開始調動自身的查克拉!
或許是為了讓在場的學員們看的更清楚,他增強著自身查克拉的輸出量。
當無色的查克拉達到一定濃度后,如同回天和柔步雙獅拳般查克拉具現化,一股如同醫療噴霧的乳白色查克拉流清晰的籠罩在他的肩膀上。接著那團查克拉隨著日差的控制順著胳膊移動到胸口,以及流到那些被紅藥水擦拭成傷口的地方!
大片如同鮮血的紅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查克拉消散、吸收、還是愈合著
“調動查克拉,用查克拉封堵住傷口處的血管可以達到禁止血液流通的效果。”
“如果你們懂醫療忍術的話,也可以和我這樣加快傷口愈合。但這種方式需要對人體結構詳細了解,并對查克拉有極強的控制能力。不然稍有不勝查克拉會反傷自身。”
“所,緊急情況下,你們只需要用查克拉減緩傷口處血液的流通即可。記住,每二十分鐘放血液流通一段時間,以免身體的組織缺血壞死。”
日差說完,目光掃過在場似懂非懂的學員。他估摸著在座的忍者包括帶隊老師,恐怕都只有很少幾人能夠在體內精準控制自己的查克拉。譬如波風水門這種
看到目光注視向自己,水門禮節性的點了點頭!
日差隨即目光偏向其他學員繼續講道:“這種自我治療的方法,現在的你們只需要了解。接下來我會著重演示團隊協作中的急救方式。”
說完,他穿上了衣服啪啪啪的拍在宇智波帶土光溜溜的胸口。意思示意學員們的目光看這里,看這里:
“團隊中,經常被用到的傳統物理的止血方式一般有指壓法、加壓包扎法、填塞法以及止血帶法。”
日差在宇智波帶土啊啊啊無聲的尖叫中抬起他的胳膊,然后依次按壓在了他涂了紅藥水的肩頸和少海等穴位:“按住胳膊和肩膀上的這幾個穴位,可以降低相應位置傷口處的血液流通。”
“當然,必要的時候直接從這些地方切斷反而能保住傷者的性命。”
日差劃過那光溜溜的胳肢窩和脖子,帶土的臉扭曲的抽了抽!
接著,他接過野乃宇遞上來的紗布,開始對著眼前這具身體上的孔洞教起了包扎和填塞的方式。直到隨手摘下那熟悉的護目鏡,照著腦袋一頓纏繞起來。
為了讓實踐更逼真,從旁協助的野乃宇恰當好處在包扎的地方涂上了紅藥水
當日差的演示完畢,宇智波帶土的半張臉幾乎被包成了個木乃伊。他的整張面孔,只剩下了一只孤零零的右眼露在了紗布外!
日差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在那哭喪的右眼眼神中嚴肅的說道:“頭部的傷勢演示完畢,宇智波帶土你可以下去了。接下來我需要一位新的參與者來講解四肢的處理方式。”
“誰愿意上臺?”
想到宇智波帶土的慘樣,一群學員唯恐不及的低下了頭。
醫療手段,是完全可以反過來看。
那扎住每條大動脈的位置確實可以止血,但切開后同樣可以血流不止。最了解人體的,永遠是醫生!
日差獨自在培訓室里侃侃而談著,雖然沒有千手綱手當年兇悍的胸懷,但也不失日向一族的涵養。再加上一直以來對醫療忍術和醫學的鉆研,也散發出一股科研人員特有的氣息。
那是和大蛇丸陰森神秘不同的味道,一種站在陽光下的睿智!
他喜歡實踐,而那一個個因為實踐被指著點名上來的忍者,則或多或少胳膊腿上被包起了如同木乃伊般工整的繃帶:
第二個被叫上來的邁特凱,被綁住了一條蹦跶的腿。他可以合法的倒立了
旗木卡卡西被包住了左眼和下半張臉。
夕日紅捂住了耳朵!
阿斯瑪被纏住了兩條胳膊,飛燕也甭想飛了起來。
就連在后方觀察的帶隊老師波風水門也有幸被日差叫了上來,纏住了那一頭很是礙眼的黃毛。
如果再加上宇智波帶土被包住的半個腦袋和一只左眼,就完全可以湊齊一個人的身體召喚了!
這怪異奇葩的場景,讓原本有些壓抑的課堂歡樂了許多。但看著培訓室里他的杰作們,日差卻有了些不是滋味的冷淡。
他看過那一個個坐在一排的三人小隊。很奇特,每一張長條桌正好可以做滿三人
他等著他們的歡鬧陷入平靜,才緩緩說道:“我希望,你們能正視今天培訓的內容。不要和前面的培訓課一樣,將它只當做任務前的兒戲。”
他說著:“或許你們已經覺得自己經歷過的任務,只是些捉雞摸狗的游戲。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據木葉醫院這些年的統計每一屆下忍在成長為中忍后,最終都會有五分之一的人永遠從忍者檔案的記錄中消失。”
“而這每一屆消失的忍者,在上一次忍戰的時候是三分之一。”
“也就是說”
日差靜靜的他看著他們,忍了好久緩緩說道:
“希望你們能好好的看一看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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