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楊一凡預(yù)想的一樣，牟元化的家不是電視里那樣在郊區(qū)的獨棟別墅，而是就在市區(qū)不遠的地方。

    而且有些巧合的是，這個地方楊一凡還來過一次，都算得上是輕車熟路了。

    因為牟元化和周天高住的竟是同一個小區(qū)，當初楊一凡通過系統(tǒng)定位周天高的時候，來過這個地方。只是見到防衛(wèi)甚為嚴密，所以才選擇的在周天高情人家動的手。

    轎車是市長的座駕，而且還是市長秘書親自開的車，所以門口的警衛(wèi)也沒有多做檢查，只是走過來禮貌的給楊一凡敬了一個禮，例行的叫他登記了個名字。

    楊一凡隨意的在登記簿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王秘書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這是這里的規(guī)矩，就算是市長親自帶陌生人進來，也必須得登記一下。”

    楊一凡不以為意的揮揮手，示意轎車繼續(xù)往里面行駛，就在這時他的余光忽然撇到馬路對面有著一個老農(nóng)，蹲在街邊售賣水果。“停車！”

    “怎么了小楊同學？”王秘書把轎車停在路邊，轉(zhuǎn)過頭疑惑的看向楊一凡。

    楊一凡拉開車門向外走去，等到他向那老農(nóng)都走了好幾步，才有一個語氣古怪的聲音向著王秘書傳來。“我去買幾個橘子，你站在原地，不要走動。”

    王秘書卻是沒有聽過買橘子的梗，此時他聽了楊一凡沒頭沒腦的話正一頭的霧水。站在原地不要走動？我現(xiàn)在明明就坐在車上啊，還能往哪兒走？

    至于楊一凡去買橘子王秘書倒是沒怎麼在意，想著他也就是當作去市長家的禮品，不過這個禮物在他看來，怎么看怎么寒酸，畢竟他自己在家都是吃的從外國當日空運回來的水果，當然也就看不起路邊老農(nóng)販賣的本地橘子了。

    楊一凡很快就提著一大包的橘子走了回來，他看老農(nóng)籮筐里面的橘子不多了，也就二十斤左右，索性便全部買了下來。這下雨天也怪冷的，還是讓老人家賣完早點回家歇著吧。畢竟他看上去都快七十多歲了，相信要不是家中困難，他這個年紀的老人都應(yīng)該在家頤養(yǎng)天年了吧。

    王秘書也沒對楊一凡這一大包橘子做什么評價，只是看他的眼神有點古怪而已。

    轎車重新發(fā)動，很快就停在了一棟房子面前。看到這棟房子楊一凡才發(fā)現(xiàn)他自己錯了，電視里的領(lǐng)導(dǎo)住在郊區(qū)的別墅里，楊一凡就覺得他們奢華闊綽了，但眼前這棟一環(huán)內(nèi)的別墅，才告訴他什么才叫真正的奢侈。

    興許是聽到了汽車的聲音，牟元化已經(jīng)從屋中走了出來，此時正站在門口迎接楊一凡的到來。在看到楊一凡站在門口望著自己房子發(fā)呆的時候，牟元化微微一愣，不過作為人精的他立馬就反應(yīng)了過來，猜到了楊一凡心中的想法。

    牟元化熱情的從門口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了楊一凡的手口中笑道。“小楊同學你在門口站著干嘛，這要讓老爺子看見了，他非怪我招待不周了。”

    同時一邊往屋里走，一邊給楊一凡解釋到。“你別看這房子好，但這房子可不是我的，我現(xiàn)在只是住在里面而已，這房子從根本上還是屬于國家的。是分配給我們臨時住的而已，一旦我從這個位置上退下來，這房子也就不屬于我咯。”

    聽到牟元化的解釋，楊一凡這才心中恍然。他就覺得奇怪吧，就算這牟元化貪了再多的錢，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購置豪宅吧，不然上面要想打幾只老虎玩玩的話，他絕對能夠在名單上名列前茅。

    “領(lǐng)導(dǎo)您要從這房子里出去，也是搬到京城更大的房子里去。到時侯在那個地方住四合院，可比這別墅舒服到哪里去了呢！”這王秘書果然是抓住一切機會的拍馬屁。

    不知道是因為楊一凡在場的緣故，還是王秘書拍馬屁的姿勢不對，他這一記馬屁卻是拍到了馬腿上了。

    只見牟元化轉(zhuǎn)頭看了王秘書一眼，只是那么輕輕的一眼，都談不上是在瞪他，卻自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架勢。或許這就是他久居上位的那種官氣，壓在身上都能讓人喘不過氣來。

    長期面對牟元化的官氣的官氣，王秘書的表現(xiàn)更是不堪，只是這麼一眼，就讓他頭冒冷汗倆股站站直欲跌倒。更重要的是他還不知道自己這馬屁錯在哪里了，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伴君如伴虎。

    “王秘書人送到這里就行了，下午也沒你什么事了，你就回家去吧，今天放你半天的假。”牟元化看了王秘書一眼，淡淡的說道。

    “可是領(lǐng)導(dǎo)！”王秘書一聽這話一下子就急了，他還準備去市長家蹭個飯，順便在飯桌上和領(lǐng)導(dǎo)交流下感情呢。

    “嗯？”

    又是一股官威迎面撲來，王秘書瞬間就萎了。“那什么。。。我車上還買了些禮品，準備送給老爺子的。”

    “心意我領(lǐng)了，東西你就收回去吧。我記得以前給你說過吧，你莫不是忘了？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次，你先回去吧。”說完牟元化不再理會王秘書，轉(zhuǎn)頭面向楊一凡臉上已經(jīng)重新浮現(xiàn)起了笑容。

    “走吧小楊同學，老爺子已經(jīng)等了你很久了。”

    “領(lǐng)導(dǎo)！”王秘書在后面不甘的喊了一聲，但也只是這么一聲，他就不敢再喊了。因為做了牟元化這么久的秘書，牟元化的脾氣他還是懂的，自己要是再喊的吧，當時當著市長客人的面，恐怕他真的會被打發(fā)到小縣城去養(yǎng)老了。

    不提門外垂頭喪氣離開的王秘書，楊一凡和牟元化并排走進了別墅。一走進大門，楊一凡就看到了院落里的盆景和古樹。

    他知道，很多老人愛玩盆景，喜歡修修剪剪，弄得還跟藝術(shù)品一樣，但是楊一凡不懂這個。但是他隱約的感到這些盆景有點什么不對的地方，因為在走近它們的時候，他感覺身體莫名的一涼。

    “這些盆景都是老爺子伺弄的吧？看著還挺有藝術(shù)氣息的。”楊一凡眼神看向那些盆景，口中狀若無意的對著牟元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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