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拍著腦門,她一直覺得好像有件事情不對勁。她拿起放在坐墊邊上的手機。“王錨和我打著電話,然后外賣來了,我去拿外賣,電話沒掛!我就一直這樣放在邊上,拿完外賣,我徹底就忘記了!”
安靜來回走著。“難怪剛才他看我手呢,他手里也抓著手機呢,肯定是在按門鈴前才掛的電話。”
阮清僵硬住了。她努力回想著剛才她們說過的話。她們說了太多的話,就如柳絮一樣,飄的到處都是,抓都抓不住,更別談收回來了。
“那可怎么辦?”
安靜還是來來回回的晃著。
“你別晃了,看的我頭暈。其實我們也沒說他壞話呀!”阮清好像是在自我安慰一樣。
安靜沒把阮清的話聽進去。
“他對著你,都可以指鹿為馬的,你怕什么呀!”
“是啊,就是因為這樣,你平時什么時候見他對我轉(zhuǎn)身就走了?”
安靜覺得這一天,真的夠了!
“你怕啦?”阮清抓到機會還不忘使壞調(diào)侃安靜。
安靜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芭率裁,剛才暴露的又不是我一個人,你別忘了,傅偉連這三個字出現(xiàn)過好幾回呢!”
阮清捂住了嘴巴,又馬上放了下來!八懔,反正我和周正都這樣了。無所謂了!
安靜眼看阮清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阮清站了起來!拔蚁然厝チ,明天一早有會!
“你想溜是吧!剛才還和我談什么閨蜜核心價值觀,現(xiàn)在出了事情,你就留我一個人啊!”
安靜大可以不用那么心驚肉跳的,但她就是不由自主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踩到哪里都燙。
阮清聳聳肩。“你看你這樣,王錨這臉一拉下來,你就急成這樣。你還說你們?nèi)边@缺那的,我看現(xiàn)在什么都不缺了!”
“你損我是吧?你以后別有事求我!卑察o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fā)熱。
安靜的話倒是提醒了阮清,今天她還真的有事讓安靜幫忙。
“說到事情,你有空替我問周正,他還有東西在我那里,問他要不要了?不要我就扔了!
“你自己不會問。 卑察o假裝生氣。
“發(fā)過消息給他了,三天都沒回我。還說什么分手了,回到朋友關(guān)系,以前我們做朋友的時候,三秒鐘就回了!比钋遄叩介T邊穿鞋,嘴里嘟囔著。
“廢話!他原先對你有企圖,現(xiàn)在分道揚鑣了,你還指望他回你消息?分手做朋友那都是場面話,你這都不知道?”
安靜靠在門邊的墻上。
“我又沒什么經(jīng)驗,我哪里知道這話真正的含義是什么!再說了,也是他自己說的,大家都是朋友。如果我們兩個弄的很尷尬,以后大家都不能在一起聚了。他還說,沒緣分做夫妻,還是可以朋友。以后我有事,他都會幫我忙的。你看看,這才多久?看來他和別的男人也一樣!”
阮清又抱怨了一通。
“那你要怎么樣。還希望他天天和無頭蒼蠅一樣盯著你,在你家樓下給你唱情歌?還是弄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威脅你,不復(fù)合就一起死?”
安靜看出阮清還心有余煙。
“啊呀!”阮清一臉的煩躁。
“你啊呀個鬼!舍不得老周,就去找他去!”
安靜和阮清之間的交流已經(jīng)沒有修辭手法了,鬼啊,屁啊,滿天飛!
“我才沒不舍得!分手的時候,他也是很堅決的,也沒看出多舍不得我來,怕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了新歡了!”
“那趕緊和傅偉連復(fù)合去呀!”
“我……我……我非就他們兩了嗎?追我的人從這里排到人民廣場了好不好!”
安靜甩著白眼!叭嗣駨V場?不不不!排到**了,明天你就帶一個來見見我!
阮清在斗嘴這個事情,肯定是沒希望贏安靜的!澳悻F(xiàn)在泥菩薩過江。你擔(dān)心你自己吧?茨阍趺磾[平王錨,要不要明天我送你上班啊?”
“要啊!”
安靜的回答出其不意。
“王錨的車借給林博了,我的車拉去4s店了。你不送我誰送我?”
阮清神氣活現(xiàn)的。“你沒人送,就不能上班了?自己打車去呀!”
“我長的太好看了,我怕司機叔叔看著我不能專心開車!
和阮清在一起時間長了,安靜也學(xué)會開起這樣的玩笑來。
阮清放聲笑著,打開門!懊魈煸缟辖o我做好早飯,等著我!
安靜送阮清到電梯門口,電梯門關(guān)上的那一瞬間,她仿佛看到阮清的頭上頂著閨蜜兩個字。
哪怕是一層樓,阮清也不會走樓梯,她怕樓梯間里有壞人,而安靜對這個理由,心領(lǐng)神會。阮清怕有壞人,安靜怕有鬼,所以晚上她們都選擇電梯。
阮清回去了,安靜在走廊里徘徊。
走了一會兒,她回到自己家,直沖回房間,蓋起被子睡覺。安靜想,今天太累了,任何事情都等睡醒再說吧。
她很累,疲乏滲透進每個毛孔。可是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半個多小時,怎么都睡不著。
她坐了起來,看了看手機,沒消息,沒電話。安靜搓亂了自己的頭發(fā),大口的喘了幾口氣。
安靜大力的掀開被子,穿上拖鞋,一鼓作氣走出房間,又沖到走廊里。她走到王錨家門前,剛要按指紋,但又縮回了手。
安靜轉(zhuǎn)身又回去了。
回到家,剛想進房間,看見客廳的茶幾上放滿了王錨給她買的食物。
安靜走回房間,拿起手機,給王錨發(fā)了微信:手腕腫了,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
安靜坐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點了發(fā)送。
不出幾分鐘,她就聽到隔壁有了很大的關(guān)門聲,然后她的家門被打開了。
王錨腳上穿著一只拖鞋,襯衣的衣角一邊扎在褲子里,一邊被扯在外面,樣子極其不正經(jīng)。
他沖到客廳沙發(fā)邊上,沖著安靜大聲喊道:“去醫(yī)院!”
安靜把手背在身后!安蝗!”
“什么去不去的,現(xiàn)在就走。很有可能是骨折了!”王錨的眼睛漲紅,應(yīng)該是急的。
“就是斷了也不去!”安靜耍著賴。
“我給你兩條路選,要么你自己乖乖的跟我走!要不然我扛你去!”
王錨一改平日對安靜的唯命是從,現(xiàn)在他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留給安靜。
安靜的眼珠俏皮的來回轉(zhuǎn)了轉(zhuǎn)!耙胰メt(yī)院也可以,我有個條件!
王錨腦門上的汗急了出來,他用手抹著額頭上的汗!罢f!”
“你賠禮道歉!卑察o歪著腦袋看著王錨。
“道歉?我錯哪里了?”王錨覺得怎么自己還被倒打了一耙。
“是你把我手弄傷的!”安靜開始故意胡攪蠻纏了起來。
王錨瞪大眼睛,指著自己。“我?”
安靜用力點頭。“嗯,你剛才回來不是拉我手來看嗎?用力過猛,扯壞了!然后那么多吃的東西,你讓我拎進來,太重,拎折了!”
王錨左右晃動了幾下,撓了撓頭。他一時間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還真以為是安靜本來就砸車的時候用力過猛,手傷了。剛才他又可能用了力,讓安靜的手傷上加傷。
但他又定神看了看安靜,如果真的受傷了,怎么安靜臉上一絲痛苦的表情都沒有。
“你的手到底有沒有事?”
“你猜?”安靜問王錨。
王錨氣不打一處來,坐在一邊的單人沙發(fā)上!澳愀陕飮樜?”
安靜朝著王錨笑,眼睛彎成玄月。
王錨抵擋不住那樣的笑容!澳銢]事笑成這樣干什么?”
不知道多久了,他沒見過安靜這樣的笑容。這笑似蜜糖,甜的沁人心脾。
這樣甜,甜到霸道!甜到犯法。王錨覺得自己好像走夜路的少女,碰到了采花賊。他被逼到死胡同,他想拼了命護住自己的守宮砂,但采花大盜摘下面具的那一刻,他只想說:來吧,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
“王錨,你出差的時候,我學(xué)了個魔術(shù)。一秒鐘變一朵花,你要看嗎?”
王錨想:開什么玩笑,我有選擇說不的權(quán)利嗎!班拧!
王錨還在生氣,但又不敢回絕,只能口氣生硬的說嗯。
安靜保持著笑容,往王錨的方向坐近了一些。她的腦袋更歪了一些!澳憧煽醋屑毩税!我變的很快的!”
“嗯!”王錨口氣還是生硬,但眼睛卻睜大了。
安靜的雙手從背后伸出,兩只手掌根部相互貼合著,雙手向兩邊打開,十指都微微彎起一些,托著自己的下巴。她用手做出好似葉子的感覺,她的臉就是葉子上花朵,隨風(fēng)飄揚,明媚動人。
“花!”
安靜的可愛動作,甜而不膩。她眨著眼睛看著王錨。
王錨敗了,一敗涂地。他把頭轉(zhuǎn)向另一邊,用手略微遮擋這嘴巴大笑不止。
“怎么樣?變的好不好?”
王錨回過頭來,看著安靜。“你是妖精嗎?”
“我是姜太公。”安靜坐到地板上,把王錨帶回來的外賣都打開來。
王錨努力的拉下一點臉來!霸刚呱香^,你的意思是我一廂情愿,沒有魚餌都自動送上門是吧?”
安靜把菜和飯拿進廚房加熱。“怎么?你還指望我倒追你嗎?”
王錨跟進廚房!澳悄阋膊荒苷f成,我是剃頭擔(dān)子一頭熱吧!再怎么,我們也是兩情相悅吧?是不是?”
“你別有點陽光就燦爛,適合而止懂不懂?”安靜把熱好的菜盛到自家的盤子里,端到窗邊的桌子上。
王錨現(xiàn)在才意識到,自己餓了,接過安靜給的米飯,吃了起來。
“冠風(fēng)那邊你還要待下去嗎?”
“當(dāng)然,要不然我的功夫不是都白費了?”安靜給王錨倒著涼開水。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行為很危險。冠風(fēng)里多少韋鳴嬋的人?你現(xiàn)在斷的可是人家的財路,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你把自己放到這樣位子上,你犯得著嗎?”
王錨和阮清不同,在這件事情上,他看到的不是安靜的叱咤風(fēng)云,更不是砸車子時那股子若驍勇善戰(zhàn)的狠勁。他擔(dān)心的是安靜的安危,他不愿意安靜再經(jīng)歷一次程帆的事情。
“我有分寸的。又不是亡命之徒,都是有顧忌的。不會輕易動我的!
王錨放下筷子。“顧忌?所以你抬出吳駿珂嗎?”
安靜啃著雞爪正是投入,王錨的冷箭就這樣放了過來。這男人吃起醋來,怎么都是一個套路的。
“王錨,你確定要談這個事情嗎?”
王錨看看窗外。“也不是一定要談這個事情,但……”
王錨變慫,雖然他們確認關(guān)系指日可待,但畢竟現(xiàn)在還沒有,這醋吃的名不正言不順的。
“但什么但?王先生,你還有沒有點道德底線?偷聽人家電話,還聽的那么徹底,一句都不落下。你是不是到按門鈴前,才掛的電話?”
安靜覺得她這也不能叫惡人先告狀,但老糾纏在這個問題里,對大家都無意義。
王錨拿起筷子繼續(xù)吃飯,好像裝作沒聽見一樣。
“明天,我送你上班。”
“你用意念傳輸我上班去嗎?我們的車都不在了。阮清明天送我!
“別讓她送了。我租了車了。明天早上租車公司的人會把車開來的!
“你什么時候租的?”
“就在你發(fā)消息給我,說你手疼之前一會兒!蓖蹂^吃完了一碗飯。
“飯還要添一點嗎?”安靜問。
“嗯!
王錨把碗給安靜!拔铱刹桓易屓钋逅湍懔,都把我說成什么樣子了?你們還2v2對抗賽是嗎?吳駿珂和我,老周和傅偉連?”
安靜把添完飯的碗放到王錨面前!澳銊e老鉆在牛角尖里好不好。照你這樣說,你是喜歡阮清看上你?”
“沒有,我可沒這個意思!”
“就是我們之間聊聊天而已。如果你,林博和老周,聊天,你敢把電話就這樣通著嗎?”安靜反將一軍。
“敢!”
“呸,我才不信!就你們男人聚在一起,這亂七八糟的話題能聽?”
“什么亂七八糟的話題?你這個思想……”
“我思想怎么了?”
王錨慢慢的放下碗筷!鞍察o,我和吳駿珂之間,真的不能比嗎?”
這個問題一直游走在王錨的腦回路里,他幾次想問,但都放棄,最后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那你是想比嗎?還是你想問的不是這個問題?”安靜再三警告自己,以后掛電話都要確認!
王錨沒說話,他認為他的態(tài)度足以和安靜心照不宣。
安靜看看桌上的飯菜!拔业膼凼且砸惠呑佑嬎愕,無論誰,能和我走完一輩子的才是最愛。”
王錨出神的看著安靜。
“我們之間還差著你放不下的吳駿珂,這段距離還遠不遠?”
王錨第一次親口問出這樣的問題。
安靜嘴角翹起,玄月般的眼睛又出現(xiàn)了!拔遗隳闳ゴ蚋郀柗虬?”
王錨笑著,他們之間一切盡在不言中。還在為找不到的最新章節(jié)苦惱?安利一個 或搜索 熱/度/網(wǎng)/文 《搜索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里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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