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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兮對母仇的報復絕對是猛然而又轟烈的,在有了十足的實力之后干凈利落的上門。
但是報仇之后,她并沒有的十足痛快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她早就一路成長,她的心不再僅僅執(zhí)著報仇。
又或者是因為她天生冷情,竟如今連那時候的回憶都變得蒼白無力。
那是一種歷歷在目卻無從勾勒的感受。
哪怕她將祁家覆滅,但是卻沒有絲毫成就感,也無法回到以前,趙母也不能活回來。
趙母是妘兮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個對她好的人,給了她上輩子不曾擁有的親情。
相依為命了那么久,即使她天生冷情石頭心也被捂熱了。
那時她在這個世界唯一在乎的人,卻因為她而消亡,妘子后悔不甘,痛恨祁家更痛恨自己那時的無能。
是她連累了娘親。
怔然的望著坡下深長色毒谷,妘兮有些失神,甚至有點茫然。
淺墨色的眼眸含著那般朦朧的淚意,柔化了她一向冰冷的氣質(zhì),卻又用憂愁將她整個人覆蓋,只看得人無限憐惜。
墨色的身影緩緩在她身后現(xiàn)了身,只看著她這般模樣,心疼不已。
“妘,對不起。”
對不起那時候他沒有及時趕到,讓她受了那么多苦。
墨胤汎心底想著,心中便更加對那些讓他的妘如此傷心的人殺意重重。
只是肉身的死亡算什么回事?
而且如此痛快的死去也太便宜他們了。
他會讓他們知道,死亡才是絕望痛苦的開始的。
這般思緒便讓墨胤汎漆黑眼底的晦暗更深。
“對不起?”
倒是妘兮聽得他這般誠懇的道歉有些奇怪,便終于從失神之中回神,轉(zhuǎn)身回頭看著他修長高大的身影,前一刻被憂愁冰涼浸透的心忽然有些回溫。
長睫毛不由眨動了一下,終于從朦朧之中凝聚的一顆清淚便輕輕地輕輕地從眼角滑落。
下一秒還沒落盡,便被一下憐惜擁住她的墨胤汎低頭吻去:“不哭,那人竟敢壞了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為妘報仇,將他抓住扔到魔界去了!”
雖然兩人約法三章不許墨胤汎插手的妘兮的事情的。
但是那一刻看著妘兮落寞的身影,墨胤汎又哪里忍得住不出手呢?
他原本留著那人的性命是給妘兮鍛煉身手的,沒想到那人竟然敢破壞妘報仇之事,真是找死!
被扔到魔界之后,等待那人的自然是無盡冷酷的折磨,只他還永遠不會明白自己為何莫名其妙地被扔到魔界了?
當然,他也不需要明白。
既然做了,墨胤汎自然和妘兮坦白了。
妘兮雙手微微抓住他的衣袖,聞言指尖微顫:“那人……你知道?”
“是上世界來得,一個走狗而已,妄圖和他一起偷渡得還有不少人手,我之前回去剛好遇見,便順手滅了,只有他僥幸逃到天靈大陸,我原想著留給妘你自己處置的,沒想到他如此愚蠢!
墨胤汎淡淡說著將她抱得越緊。
妘兮微微一想便明白了他的用意,卻是點點頭靠在他懷中,溫暖的氣息將她包圍,便讓她戀戀不舍,也讓她終于收拾了心中的愁緒。
逝者已逝,來者可追。
她本不是那種容易多愁善感的人。
既然大仇已報,執(zhí)念已消,她便不會一昧的沉浸過去。
只是,有墨胤汎在身邊,她還是情不自禁的傾訴一番:“娘和我就是在這邊被追上的,那時候的我實在太弱了,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娘她……太傻了!我不要她救得,她如何知道比起她活得好好的,我受傷有算什么?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妘兮輕輕說著,語氣卻是平淡的。
墨胤汎只靜靜聽她如此傾訴便可以想象那時候她的心境,卻是更加為她心疼。
看著那雙朦朧美麗的眼眸,他有些猶豫,本想告訴他那時候他也在,不過來晚了一步。
可是終究想想現(xiàn)在并非適合的時候,事情沒有結(jié)果,說了只會讓妘兮更難過而已。
“妘兒,是我的錯,我那時沒有陪在你身邊!
于是他很認真地道歉,妘兮卻是微微莞爾:“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是我自己太弱了!也不提此事,讓我在此處為娘親祭奠一番!
這個世界人命有時如草芥,對于死者是沒有一定祭奠的習俗。
前幾年沒有報仇,妘兮只在心中做一番悼念。
如今祁家已滅,她便終于和娘親述說一番。
可憐那時連她自己都生死不明,竟然最后連娘親的尸身都沒能保存。
甚至,連衣冠冢都無法立。
妘兮用利劍割了自己一縷發(fā)燒成灰燼,于坡上角落為趙母立了一處墓碑,血脈相連便也算是有她在這世間留下的痕跡。
“娘,我在此中世界本是無根浮萍,此處是你喪命之地,如今祁家已滅,你若在天之靈便能看見。女兒在此為你立個簡碑,愿你魂有歸處,待日后女兒有了家便會再為你建一座墓陵的!
妘兮這里所言的家,自然不是此時境地下的住處。
吾心歸處方為家。
卻如今,她的心依舊未曾落定,未來或可期,卻又有無數(shù)的變化。
妘兮沉默地用手撫摸墓被上的字跡,墨胤汎只看見她的迷離。
那樣的迷離在妘兮身上并不多見,只讓他一瞬間覺得妘兮和自己的距離恍惚拉遠了。
他心底一窒,下一秒便輕輕在妘兮身邊跟著半跪下:“娘親,我是墨胤汎,妘的道侶。娘親放心,日后的每一天,胤汎都會陪伴在妘的身邊,不叫她孤單,只為她快樂。”
墨胤汎在此認真地說著,也在心底對另外一處認真地言語。
這一句話,便是他一生的使命所在。
淺墨色的眸光微斂,聽出他話中的真意,妘兮微微垂眸。
她也是只愿如此的,只是這個世間卻有太多的無奈。
她心底終究還是有著一抹的擔心顧忌的。
墨胤汎陪著妘兮一起在趙母的墓前待了好久,兩人方才離開回往國都。
而便在他們離開不久,原本逃出夜闌鎮(zhèn)的那些人終于小心翼翼試探地回歸了。
只在夜闌鎮(zhèn)外看見祁以一干祁家高層的尸體,觸目驚心之后是心有余悸。
那靈箏丹者果然不負傳言,性情怪癖,并且對敵人從不留情。
祁家有今日也是早晚的事情。
此處三大工會會長面面相覷,心中思量一番便又是無限感慨。
至于未來上世界祁連是否會為祁家找那靈箏丹者復仇,這已經(jīng)不是他們這種小人物可以管得住了。
一個靈鎮(zhèn)的統(tǒng)治靈師家族被滅,他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將這件事善后處理及時匯報幾處——所屬國度統(tǒng)治靈師家族,工會所屬上世界宗門,還有執(zhí)法塔那邊。
之后如何,便也不是他們所能控制的了。
當即,三人帶了人分別給祁家的人收尸,卻沒想到得到了兩個意外發(fā)現(xiàn)。
一個便是那群逃離的高層尸體之中竟然少了一具,不是別人,正是祁連的哥哥祁列。
而另外一個卻是那幾乎被毀滅成廢墟的祁家住宅區(qū)域的最外圍邊緣的祁家所屬旁系子弟雖然都倒地不起,但是卻并沒有全部被滅,而是在三日后陸續(xù)醒來并且忘記前塵了。
如此,無論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還是第二個發(fā)現(xiàn)都是萬分怪異的。
基于如今魔物潛伏無處不在的情況,三人商量一翻沒有隱瞞,便也將此事一起匯報了。
文國國都某一處不起眼的院落之中,一身湖藍色靈袍慵懶坐在院中石桌上看書的少年正看得認真。
卻忽然,一道帶著金色絲線的流光憑空穿越空間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他微微將手中的書籍放在桌子上,少年微微皺眉抬手接收了這一道明顯是用特殊手段送來的信息。
流光溢彩在他的眼眸之中閃過。
許久,少年微微皺眉站起身走向后面的屋子。
此處屋子青磚墨瓦,著墨成鮮明清晰的顏色,遠看這一番院落居于一片朦朧的青山碧水之中,竟然如水墨成畫一般。
青磚屋瓦的房屋之中卻是朱紅色成套的古風家具,一身灰袍卻有君蘭之質(zhì)的青年正一手執(zhí)棋在自自己和自己對弈。
見得少年進來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般。
少年也不打擾,輕步站到他一邊看著他下完一句方才將剛剛接手的信息告知:“師父,樂國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趙妘兮出手滅了祁家。”
這般說著,少年語氣之中對于此舉真得是有幾分的佩服的。
這可不僅僅是滅了一個靈師家族那么簡單。
此舉頗為大膽,祁家再不濟也是出了一個紫色天靈天才的祁連,祁連如今入了戰(zhàn)玄宗,更是在短短幾年修煉之中實力顛升到靈嬰巔峰,成為了戰(zhàn)玄宗最有前途的真?zhèn)鞯茏印?br />
祁家作為他的出身家族,原本該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一路晉升變強的。
奈何因為祁連本身似乎對自己的家族有些芥蒂,因而祁家竟然沒受到這種好處,反而又因為趙妘兮的覺醒而隱隱被排斥壓制。
但是無論如何,祁家都是祁連的家族,就算是看在上世界戰(zhàn)玄宗的面子上,作為統(tǒng)治靈師家族的桃家都不好明面打壓,更別說趙妘兮要報仇也要顧忌幾分的。
卻如今看來,趙妘兮似乎沒有這種認知,又或者她根本不在乎那些。
那么,她之前又為何一直遲遲不動手呢?
君子如玉的灰袍青年聞言只頓了一下便著手收拾棋盤殘局平靜而又早有預料一般道:“祁家被滅,,不過早晚問題。”
而這屬于私人恩怨,甚至還能勉強扯為家族內(nèi)部恩怨,所以……
“我們不管!
這句話落,新一句黑子便落下,而少年則是微愣。
不管?
這可是一個靈鎮(zhèn)的統(tǒng)治靈師家族被滅啊!
靈鎮(zhèn)或者不起眼,但是這種行為卻絕對不可取。
再加上如今處于魔物入侵的敏感時期,不是更應(yīng)該小心嗎?
少年轉(zhuǎn)念之間雖然明白自家?guī)煾冈捴兄,但是依舊覺得有些不解。
但是,又想到師父從接手樂國和文國之后的行動方式,似乎對于樂國桃家是多有維護之意的,便沒有將不解問出口,而是微微點頭:“弟子明白,那么地質(zhì)局就如此傳音了!
明白是一回事,但是出于謹慎,少年還是再和自家?guī)煾复_定一下。
青年面癱臉上氣依舊如故,只加了一句:“讓樂國九大勢力即日派隊伍援助文國,我們最重要的事,是要控制住文國如今的局勢!
所以其他事情便都是次要的了?
少年聽懂師父的話中之意,心里不由撇嘴。
偏心就是偏心,師父還偏偏偏心的一本正經(jīng)。
不過那桃家是如何入了師父的眼,能得一向面癱冷酷的師父的維護呢?
又偏偏從師父答應(yīng)上面所提的處罰結(jié)果來說,好像這種維護又是不存在一般。
少年也就是趁機隨師父下界來透氣的南宮君言心中迷惑,卻依然點頭。
最后同樣通過那特殊的秘法給樂國那邊負責監(jiān)督的另外見習使者傳了指令。
只流光穿破空間之時,他的腦海忽然想起離開樂國的場景,靈光頓閃,面色恍然大悟。
“聲音……對!那聲音,分明得那般相似……”
微微握拳,南宮君言連忙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玉墜,眸色一時之間變幻莫測。
怪不得那時候他第一眼見到人家便覺得有些熟悉,若不是顧慮人家身份和一些忌諱,他都差點對著人家來問一句“我們見過嗎?”的搭訕話語了。
后來,他之所以那么熱情主動代替師父給人家纖細解釋說明其中絕對有那種熟悉感作祟的緣故。
不然依他的個性,哪怕善談也不至于那般表現(xiàn)啊!
那個樂國的皇者,她的聲音和當初在魔域之中救了自己的小仙女的聲音很相似,更和之前玉墜傳出的聲音一般……
他竟然在樂國之時沒反應(yīng)過來?
難道她是自己的小仙女?
南宮君言思索,卻又經(jīng)過一番分析,很快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測。
畢竟他那時候是在上世界被救的,和天靈大陸的下國距離相差太遠。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樂國皇者不過才筑靈期的實力,哪里能跑到上中天魔域戰(zhàn)場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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