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腳下公然犯法，司馬棣沒有任何意外地怒了。
“一群蠢貨，快把兇手給我抓出來！”
隆基一派的官員再也笑不出來了，支持世民的司馬洛在皇宮內(nèi)死掉，任誰都會懷疑到他們頭上。
“究竟是哪個蠢貨做這種事？”隆基一派的官員在心中罵道。
世民一旁的官員盡管大多調(diào)去了北平，但面對如此“大好機(jī)會”，他們立刻化悲憤為力量。
“陛下，請一定要為司馬洛大人做主！”
“陛下，此事一定和他們脫不了關(guān)系！”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一定要將兇手的背后勢力連根拔起。”
司馬棣哪里聽不出這群人在借題發(fā)揮，但他也忍不住了，死的可是自己的弟弟！因此他命禁軍把當(dāng)時在宮的所有人控制住，一個個徹查。
兇手沒多久就被揪了出來，是宮中的一名衛(wèi)兵，經(jīng)過半天的言行敲打，他供出了指使自己的官員——沒有任何意外，就是隆基這一派的人。
但司馬棣氣炸了，沒有讓事情就此結(jié)束，他命人再次嚴(yán)審這名官員，逼他說出古蒙入侵的事。
當(dāng)官員吐露出幾個朝中大臣的名字后，魏玄再也坐不定了。
“陛下，請冷靜，這絕對是誣陷！”
“閉嘴，把那幾個人統(tǒng)統(tǒng)抓下去！”司馬棣沒有理會魏玄的勸說，把被指證出來的官員壓進(jìn)天牢。
見一番勸說無效，魏玄匆匆跑去東宮，打算懇求隆基出面為那些官員求情。
“等一下，為什么你的說法是以‘求情’為前提？”
盡管魏玄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但在東宮指導(dǎo)隆基的劉天還是把他攔了下來。
只不過他那悠閑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說完還從桌上摘了幾顆葡萄放進(jìn)口中。
“咦，不錯嘛，真不愧是貢品，我都想當(dāng)皇帝了。”
“劉天殿下，現(xiàn)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魏玄厲聲道，但劉天不以為然，他只好轉(zhuǎn)頭看向隆基，“殿下，再不出手，我們的人可都要完蛋了！”
隆基當(dāng)然明白魏玄的意思，之前的清洗已經(jīng)讓他的人少了許多，這次再折損人手就沒人可用了，只是——
“完蛋就完蛋唄。”劉天笑道。
“劉天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不，看來你并不打算站在我們這邊。”魏玄警惕地盯著他。
“的確，沒誰規(guī)定我這臨時工就必須融入公司。”劉天很是認(rèn)同魏玄的看法。
“那請你閉嘴！”
“這我可做不到，雖然我是臨時工，但我喜歡嗶嗶，誰叫我不高興就能拍拍屁股走人。”
“你……”
魏玄氣得雙目圓瞪，正要大罵，卻發(fā)現(xiàn)劉天猛地收起笑臉，朝他射來一道銳利的目光。
“你真的覺得那些人有必要去救？”
“什么意思？”
“我先不說這事的背后有沒有你在指使……敢在皇宮內(nèi)毒殺皇室中人，就理應(yīng)處死！”劉天厲聲道，“還有那些襲擊村莊偽裝成古蒙軍隊的家伙，同樣沒有逍遙法外的理由！”
“你知道這會寒了多少支持者……”
“寒心又如何？犯了死罪還能逃脫那才讓人寒心，而且寒的是陛下的心！”劉天重重一拍桌子，把魏玄震了一下，“隆基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正統(tǒng)的皇位繼承人，而這所謂的‘正統(tǒng)’是陛下賦予的，陛下隨時都能將之收回！那群人犯了如此大的過錯，還叫隆基去為之求情……我才想問你到底是不是隆基的人！”
“人少又如何？隆基可是將來要成為皇帝的人，這些敢無視皇室權(quán)威，公然殺害皇室宗親的家伙，你真的敢信任他們？煽風(fēng)點(diǎn)火的把戲可以有，我相信每一個君主都會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過了那條界，有怎樣的結(jié)局都只不過是咎由自取！”
隆基看向魏玄。
“魏先生，我覺得劉天老師說得對，至于我們的人，我會去安撫和保護(hù)沒有參與到這件事的人，堅決不讓二皇叔他們的臟水潑到我們身上。”
隆基說到做到，很快就出發(fā)去見司馬棣，劉天也跟了過去。
雖然劉天對司馬棣沒啥忠誠之心可言，但司馬棣卻莫名看好自己……想必有他在，氣在心頭的司馬棣應(yīng)該不會遷怒隆基。
魏玄呆了許久才想起應(yīng)該跟過去，只是望著隆基那已經(jīng)變得有主見的小小身影，他忍不住露出了欣慰和嘆息縱橫的表情。
“做得很好……”
只可惜……終究只是徒勞而已。
路過宮中的池塘?xí)r，看著水中的倒影，魏玄覺得自己的臉看上去真的非常悲傷。
……
北平。
“世民，恕我直言，這一系列的事是不是你干出來的？”
楊宇問坐在對面與自己暢飲的世民。
“楊宇兄，你信不過嗎？”
“我不否認(rèn)自己有懷疑之心，但我想相信你。”楊宇鄭重道。
“也對，兄弟之間的確不應(yīng)該有太多沒必要的秘密……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世民正色道。
“這樣嗎……抱歉。”
“楊宇兄能如此坦蕩地問我，我高興都來不及。”
“只是苦了你啊。”
“沒事。”世民舉杯一飲而盡，“從卷入皇位之爭那刻起，我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事了……可是我沒想過，洛皇叔居然會因此遭遇不測，明明有什么事沖我來就好，為什么要傷及別人！”
世民忿忿不平，如今心蘭不在附近，處于“節(jié)能”狀態(tài)的楊宇也沒有太多精力來出言安慰，只得默默陪他喝悶酒。
“我恐怕要回去了。”過了一會，楊宇才輕聲道。
他已經(jīng)在北方呆得夠久了，拋開這次的事件，其實(shí)河北軍的防務(wù)已經(jīng)非常完善，他也沒必要留在這里了。
而且，他離去才能顯出自己信任世民。
“放心，我會盡快查清所有事情，向天下人證明自己的清白，同時還黎明百姓一個公道。”
“加油。”
第二天一早，在世民的歡送下，楊宇率領(lǐng)群龍一飛沖天，直奔南方。
“大家，就這樣——”
楊宇還沒飛遠(yuǎn)，就聽到背后傳來驚天巨響，他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為了抓捕污蔑自己的“古蒙”軍隊，世民把皇家四將等得力助手都派了出去，而且他還主動承擔(dān)起那些被襲村莊的善后工作……世民也對楊宇承認(rèn)了自己是在做表面功夫，想要博得民眾支持，但這種能讓民眾得益的事，楊宇自然不會多說什么。
只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在他離去之后，世民身邊豈不是沒有任何高手保護(hù)？
“愛麗絲，快回去！”
隨著距離縮小，濃煙升起的位置被確定，楊宇一顆心沉了下去。
自己怎么就那么蠢，居然忘記了世民的安危才是一切的根本！
果然，濃煙所在之處，士兵東倒西歪地橫尸一片，而世民也滿身鮮血地倒在一旁，被圍著的部下哭喊著。
楊宇二話不說從天上飛奔下來，發(fā)現(xiàn)世民此時已是奄奄一息。
“還愣著干什么，快去找人來治療啊！”楊宇大吼。
“沒有的……”
滿嘴鮮血的世民發(fā)出微弱的聲音，楊宇連忙撲過去，用魔力探查他的身體，果然發(fā)現(xiàn)他生機(jī)幾乎已經(jīng)斷絕，距離死亡只不過是馬上的事，除非——
“愛麗絲，快去把心蘭帶來。”
愛麗絲沒有動。
“快去啊！”楊宇咆哮道。
“沒用的，遠(yuǎn)水……”世民虛弱地說。
“不會的，你會沒事的。”楊宇打算去把軍中的治療師抓來，但還沒走出半步，就發(fā)現(xiàn)世民抓住了他的手。
“楊宇兄……我啊……有一個夢想……”
“有夢想就活下去，自己實(shí)現(xiàn)啊！”楊宇的聲音顫抖起來，他何嘗不明白世民打算干什么，但他不想接受這個現(xiàn)實(shí)。
“我……想活下去……我……想……家……再無……紛……”
世民握住楊宇的手松開了，無力地垂向地面。
“啊啊啊……”
楊宇仰天大吼，那是足以讓天地震顫的咆哮聲。
愛麗絲飛了回來，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走遠(yuǎn)，因?yàn)樗私鈼钣盍恕?br />
“走。”
楊宇跳上愛麗絲化為的黃金龍上。
“我們?nèi)⒐饽切┘一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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