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說得對。”
霞之丘詩羽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詞匯,但心里卻依然有些不贊同,只能用模糊的話應(yīng)對著。
“拉拉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感覺,她對我的感情,是否介于兩者之間,很模糊,不好界定。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她真的打算一輩子都跟著我,無論去哪里。”
塞拉像這樣吐露心聲不止一次了,開始的時候,葉秋玄還以為是她在說笑,但久了久之,他就明白過來,對方是認真的。究竟是什么促使她做出這種決定?他不得而知。
“不是我自夸,這確實是她的想法。而我也沒有什么方法去拒絕。”
拒絕意味著傷害,而塞拉根本沒表露過感情,他要怎么拒絕?這種拒絕不是更殘忍。而這種事,先不提雷克爺爺知道了會不會扒了自己的皮,首先他自己就狠不下心。
“算了,不提了,這就是一筆爛賬。我以后還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詩羽,你也不要太在意。”
“我不是在意,更不是介意,我是覺得,我可以接受她。”
什么?葉秋玄覺得自己耳朵壞掉了,不然怎么會出現(xiàn)幻聽呢?霞之丘詩羽會不吃醋,打死他都不信,就在沒有確認關(guān)系之前,對方就沒少吃飛醋,她會接受另一個人?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連忙用手摳了摳耳朵,一臉不知所措道:“你剛剛說了什么?我覺得可能我的傷勢還沒好完全,不然怎么會聽錯了呢?”
“你沒聽錯。”
霞之丘詩羽有些羞惱地看了葉秋玄一樣,臉色漲紅道:“給你一個小老婆的名額,多了不行。”
“你真的是霞之丘詩羽?你真的是認真的?”
“有那么意外嗎?”
“不是意外,是真的嚇到我了,你沒毛病吧?”
葉秋玄心臟怦怦直跳,他是真的嚇壞了,總覺得眼前這個霞之丘詩羽可能是假的。
“我好的很。我只是看到塞拉那樣子,心里很不好受,我就像是插足你們之間感情的外來者一樣,卑鄙無恥地奪走了原本應(yīng)該屬于她的地位。而是我能感受到她對你的感情是那么純潔,我不忍心拆散你們。”
得,原來是這丫頭想多了!
“我們走到一起,是我們一起做出的決定,和其他人無關(guān),你也不是卑鄙無恥的人。”
葉秋玄笑了笑。
“反正我不管,我就怎么說了,以后你們有什么進展,我也可以當不知道,不過只限于塞拉。”
還有帶威脅的?葉秋玄覺得自己算是真的大開眼界了。那他現(xiàn)在算不算奉旨泡妞,名正言順?可是對象只能塞拉,這就難為人了?不說他原本沒這個想法,就算有,你也不能逼我啊。
“算了,你喜歡胡思亂想,我阻止不了。還是說正事吧。”
葉秋玄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雖然他稍微放寬了對感情的限制,但不代表他毫無底線。他和塞拉之間會怎么樣,他覺得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就和他對霞之丘詩羽一樣,一切水到渠成,比起勉強要好得多。
于是他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昏迷了多久?還有我昏迷的這段時間,戰(zhàn)事怎么樣了?”
聽到葉秋玄主動改變話題,霞之丘詩羽也知道對方不想討論感情話題,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然后嚴肅地將這五天來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
事情的發(fā)展,出乎了葉秋玄的預(yù)料。或者說,在他昏迷前,他做得出的判定都失敗了。他知道亡靈會復(fù)蘇,他也知道冷夜軍可能會受到亡靈們的阻礙,但他之所以讓他們從陰雨雨林方向突圍,就是因為路途近的緣故,運氣好,甚至能躲過一劫。
可他沒料到,亡靈的復(fù)蘇太快了,快到冷夜軍沒來得及做出撤離就陷入了包圍之中。其后,他更不知道,復(fù)蘇的亡靈會強大到冷夜軍全力以赴,也無法突圍的地步。可以說那個時候,冷夜軍面臨著全軍覆沒的風(fēng)險。
而他更不可能預(yù)測到,會有人出手相助,其中更是有光明教廷的教皇。
這一切的一切,都出乎他的預(yù)料。甚至他都無法明白,教皇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哪里?為什么要出手相救?唯一慶幸的是,他們鴻運齊天,居然活了下來。
假如不是這樣,或許冷夜軍,包括他在乎的朋友,甚至他自己,都會死在那里,永遠也回不來了。殺死弗蘭的代價,是不是太高了些。
他長吁了一口氣,嘆道:“看來我的運氣很好,這樣都沒死掉。”
“是,你的運氣是很好。你和你那個死對頭的事,我聽蒂亞小姐說了,為什么要那么拼命?你知不知道,只要有一點差錯,你就會死掉。”
以疲憊之軀對戰(zhàn)擁有兩次變身的弗蘭,的確是作死的行為,而他也的確一度被打得抬不起頭。假如最后的最后,不是葉秋玄拼著對方不留意,突襲得手,恐怕現(xiàn)在死的就是他自己。
一切的變化都是他親手設(shè)計的,很驚險,稍不小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很清楚,但我沒得選。要不是他死,要不就是我死。我們之間只能活一個。如果當時我是全盛狀態(tài),以弗蘭的精明,他是打死也不會和我殊死相博。而只要他想殺我,那就會給我殺掉他的機會。”
“弗蘭很聰明,直到最后,還在試探我是否狀態(tài)不佳,也想抓住這個機會鏟除我,當他忘了,他殺我的同時,也是我殺他的時候。他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恐怕他臨死前一定覺得很憋屈。”
想著想著,葉秋玄的眼睛便不由得瞇了起來,眼中流露出的殺意,使得整個屋子里都冰寒了起來。但很快他又笑了出來,只是笑容很冷,很冷!
“不是他不夠聰明,是你使了一個陽謀,如果他不抓住,他也不配做你的對手了。而事實上,如果不是你運氣好,你也不能活著回來。”
霞之丘詩羽的話一語中的。因為這就是事實,互相殘殺,結(jié)果就只能是一個人倒下去,一個人站著。幸運的是,葉秋玄站到了最后,因為塞拉給他備用的藥,救了他一命。當然,其中也有蒂亞和夏麗璐的功勞。但最重要的,或許是因為,他受傷的地方,都不是致命傷,否則誰也救不了,這才是他真正幸運的地方。
葉秋玄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仔細回想,自己能安然度過,并且鏟除掉弗蘭這個隱患,確實是運氣使然,可運氣這種事,總有不靠譜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容易把自己的小命給搭進去。
何況,他雖然成功殺掉了弗蘭,可弗蘭最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臨死反擊,差一點就團滅了他們所有人。這一點,卻是他有欠考慮的。假如不是有人營救,恐怕克博爾平原如今已經(jīng)是群魔亂舞,而他們也都得成了那些妖魔的口糧。以這個情況看的話,未免有些得不償失。血祭
不過一想到這件事,葉秋玄就不得不想到另一件事。當初冷夜軍的元帥古雷諾,似乎也打算在扛不住的時候血祭,以喚醒古戰(zhàn)場的亡靈,和三國聯(lián)軍同歸于盡。
這個想法,其實和葉秋玄不謀而合,假如他處于那種境地,也會想出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解決。可問題是,原本處于上風(fēng),甚至擁有退路的弗蘭,是怎么想出這種不要命的方式?
臨時?誰會在臨時起意的時候,準備好魔法道具呢?而且對方獻祭的時候,為什么不只是三國聯(lián)軍的士兵受到影響,就連冷夜軍也受到影響呢?這都是不合理的地方。
而這些不合理推導(dǎo)出的結(jié)論,那就是一定有人在幕后推動著,這場戰(zhàn)爭看似弗蘭和冷夜公國的矛盾激發(fā),可私底下,卻有人再利用這場戰(zhàn)爭。
只是,對方復(fù)活亡靈的目的是什么?
這是他最不理解的地方。
“現(xiàn)在的戰(zhàn)況如何了?”
撇開這個疑惑不提,他還是記掛著戰(zhàn)況的。
“因為那些亡靈復(fù)蘇,導(dǎo)致戰(zhàn)爭被迫停止了。冷夜軍已經(jīng)撤回了邊境,至于三國聯(lián)軍,據(jù)說死傷慘重,只剩下零散的部隊,逃回他們的國家。而消息也已經(jīng)傳出去了。”
“這么說,戰(zhàn)爭結(jié)束了?”
霞之丘詩羽不緊不慢地點了點頭,繼續(xù)幫著葉秋玄洗臉。
“對方的主帥都死在你手上了,戰(zhàn)爭能不結(jié)束?何況無論是敵方的聯(lián)軍還是冷夜軍,死亡率都超過了七成,冷夜軍還好點,但基本已經(jīng)失去了繼續(xù)戰(zhàn)斗的能力了。后續(xù)的事情,九羽公主還在處理,具體怎么樣,我也不得而知。”
這些東西她雖然了解了一些,但這些天,她大部分時間都在照顧葉秋玄,所以也就沒有仔細留意。何況,她本身對這些事情也不感興趣。
“哦,對了,倒是有一件好事,關(guān)于你的。”
“我的?”
“九羽她不是要上報戰(zhàn)況的嗎?她為了感激你,所以為你請功。”
說著,霞之丘詩羽似乎想到了什么,頓時眉頭一皺,擦拭的手也停了下來。
“說到這事,那幾個軍團長真是令人不快。他們居然否定你的功勞,還將你定罪為罪魁禍首,把這場戰(zhàn)爭的死傷問題都扣到你頭上,反而歌頌他們自己是如何據(jù)理力爭的,真是令人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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