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后，項寧軒、楚江月和艾莫莉絲一大早就準備出。走之前，他們先去拜訪了涂山盈。

    趁著沒別的人，項寧軒問道“涂山姑娘，你說會幫忙找尋罪魁禍蘇婧鈴，是真的嗎？”

    涂山盈正色道“沒錯，一天找不到她，我一天不回青丘國�！�

    “可是，如果找到了，你打算怎么處置她？”

    楚江月憋著笑，橫了項寧軒一眼。蘇婧鈴已經被他變成卡牌了，此時正躺在他的牌庫里，他還假惺惺地問涂山盈如果找到蘇婧鈴，打算怎么處置。蔫壞蔫壞的！

    “我”

    “還沒想好？”項寧軒瞇了瞇眼，道，“我告訴你，站在共和國的立場，蘇婧鈴非死不可！所以說，如果找到蘇婧鈴，你要么眼睜睜看著她被處死，要么青丘國與共和國決裂�！�

    涂山盈疑惑地看著項寧軒道“你是想勸我別去找婧鈴？可現在是榮將軍那邊壓著讓我們盡快找到兇手啊！”

    項寧軒笑道“人死不能復生，就算殺了蘇婧鈴又能如何？榮錚要的只是一個態度，好給被戰亂搞得民不聊生的人民一個交代。你身為涂山氏嫡女，已經站出來表態，總比現在還沒影的蘇婧鈴靠譜吧。與其殺掉蘇婧鈴，不如由你來代替她贖罪。若是你的功勛足夠，我親自去求上面老板，特赦蘇婧鈴，如何？”

    “真的？”

    項寧軒拍著胸脯保證道“當然，現在我們面對的形勢你也知道了，還有數以百萬計的人民安全沒有保障。拯救活著的人比為死去的人報仇更重要。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為人民帶來安全穩定的生活。若是你能在其中做出足夠貢獻的話，別的問題都可以既往不咎�！�

    項寧軒的空頭支票引得涂山盈干勁滿滿，她握了握拳保證道“嗯，放心吧！我一定會全力輔佐榮將軍的。婧鈴她的罪孽，就由我來背負�！�

    項寧軒看著元氣滿滿地女子，點頭道“我會先說服榮錚，別定什么七天時限了。另外，你自己也可以去找找立功機會，爭取早日獲得足以讓我們特赦你朋友的功勛�！�

    楚江月怪怪地看了項寧軒一眼，她現這家伙實在太黑了，吃完上家吃下家。剛把蘇婧鈴收為卡牌，他又把主意打到了涂山盈身上。

    這張卡牌就在項寧軒手中，除了他，沒人能找到蘇婧鈴。這樣一來，恐怕涂山盈要為人類打一輩子工了。甚至項寧軒還在想法撮合她跟榮錚，要是成功的話，那涂山盈是徹底把自己都搭進來了。

    偏偏涂山盈還沒有所覺，反而以為項寧軒給她指明了道路。

    還在牌庫中的蘇婧鈴都看不下去了，竟然奮力掙扎了起來，仿佛隨時會咸魚翻身。

    項寧軒按住掛在腰間的爐石牌庫，臉上掛著真誠的笑容，揮手跟涂山盈道別。

    這回，項寧軒沒要人送，自己開車去機場。

    離開駐地，他就把蘇婧鈴召喚了出來，再不召喚，她自己也要想辦法沖出來了。

    像蘇婧鈴這樣現實中被卡化的隨從，雖然只是金色史詩，但綜合實力卻傳說隨從還強。

    因為那些傳說隨從都是復制體，而且是從虛空中直接召喚出來的，受限于項寧軒的實力。而蘇婧鈴這樣的則是本體，原本在地球上就有實體，她的情況跟艾莫莉絲差不多。要不是項寧軒能量不足，還能實現永久召喚。

    蘇婧鈴變化為人形，坐在汽車后座，楚江月和精靈形態的艾莫莉絲一左一右把她夾在中間。

    她氣鼓鼓地瞪著前面開車的項寧軒，不過，九尾狐的姿色擺在那兒，就算生氣的樣子也別有一番風味。

    項寧軒通過后視鏡看了看后座中間的蘇婧鈴，笑道“你剛才不是嚷嚷著要給我好看嗎？確實挺好看的�！�

    蘇婧鈴咬牙切齒地罵道“騙子、混蛋！卑鄙無恥大魔王，陰險奸詐偽君子！”

    “呦，對得還挺工整的�！�

    蘇婧鈴又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有什么招式盡管沖我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娘皺一下眉頭就跟你姓！你干嘛要去騙盈盈姐？”

    沒等項寧軒回答，楚江月斥道“哼！當初來劫持九尾狐的也只是少數偷獵者，你又為什么要報復所有人類呢？”

    蘇婧鈴狡辯道“他們好色愚蠢，貪婪無情，我只是稍微挑撥一下，他們自己就打起來了。造成那么多人死傷的動亂，根本原因還是人類自身的劣根性。怎么能全怪我呢？”

    楚江月用下巴對著蘇婧鈴，以勝利者的姿態說道“那你這次被抓還不是因為你自己驕狂自大的劣根性？干嘛要怪我們卑鄙呢？”

    可惡，這個賤人，老娘早晚搶了你的男人，讓你沒地方哭去。蘇婧鈴心中恨極，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駁，只能口不擇言地亂罵一通。

    對手突然不講理開始撒潑，楚江月這樣的乖乖女還真是不知所措。她之前懟了蘇婧鈴兩句也是因為看不慣這只狐貍精，平時根本沒對人出過惡言。

    項寧軒森然道“江月，別廢話，殺了她！”

    這業務楚江月很熟練了，直接出劍割斷了蘇婧鈴的脖子。這九尾狐畢竟是項寧軒的隨從，雖然有自己的思想，但動作技能還是會被項寧軒操控。

    面對楚江月的攻擊，她卻被項寧軒強令不準反擊，不準躲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長劍割破自己的喉嚨，被一擊致命。

    不過，作為隨從，死了之后，她還是會變成卡牌飛入項寧軒的牌庫。

    “還搞不清楚狀況？”項寧軒用心靈傳訊道，“你現在是我的隨從。只要我愿意，可以殺你兩萬次，讓你永世不得生。也可以把你扔進半獸人群里，讓你受盡凌辱。”

    隨從從精良級開始就有一定的意識，到了史詩傳說，隨從不但有意識還有情感。但這樣一來，蛋疼的事也不少。之前坦普盧斯表現得搖擺不定就被項寧軒打入冷宮。伊瑟拉跟艾莫莉絲不對付，項寧軒現在也很少使用。

    蘇婧鈴的靈魂隨著卡牌沉入靈魂位面，依附與項寧軒的靈魂而存在。剛才利劍劃過脖子的感覺令她心膽俱寒。雖然沒有真死，但她是真的怕了，要被人殺成千上萬次，那還不得精神崩潰��！

    蘇婧鈴也是能屈能伸的狐貍，要不是此時沒有實體，她一定搖著尾巴，猛拍馬屁。

    靈魂中傳來酥媚入骨的哀求“主人，奴家知錯了！您打我屁股吧�！�

    “靠，這個**！”項寧軒暗罵一句，警告道“你最好配合點，免得你那盈盈姐再為你背負罪責。”

    一說涂山盈，蘇婧鈴就沒了脾氣，她冷哼一聲，卻也不敢再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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