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
他眼里只有他的寶貝妹妹,蘇逸塵那么一枚金光閃閃的大活人被他華麗麗無視掉,蘇逸塵忍不住咳了聲,“夙鳴?”
夙鳴這才分出心思去看清芽身后站的人,“蘇逸塵?”
清芽看看夙鳴又看看蘇逸塵,“你們認(rèn)識?”
“我們是高中校友,”蘇逸塵微笑著解釋,沖夙鳴伸手,“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你和我妹妹……”夙鳴指指清芽。
“她來醫(yī)院看病,身邊沒人陪同,差點(diǎn)摔倒……”蘇逸塵話沒說完,被清芽用力擺著小手阻止。
夙鳴看到清芽的小動作,雙手捏上清芽的臉,柔柔捏捏,“你個小丫頭,怎么這么不聽話?不是告訴你,有事給我打電話?自己一個人跑來醫(yī)院,萬一有什么危險怎么辦?”
“沒錯,”蘇逸塵附和,“而且她對陌生人一點(diǎn)戒備心理都沒有,我讓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太危險了。”
清芽:“……”這樣出賣我真的好嗎?
“走走走,和哥哥回家,今晚咱們好好聊聊人生。”夙鳴勾住清芽的肩膀,往車旁帶她。
走了兩步,夙鳴回頭,沖蘇逸塵揮了下手,“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蘇逸塵微笑著擺了下手。
夙鳴將清芽帶回公寓,好一通說教。
能把在公眾場合下一向慵懶貴氣,不怎么愛說話的夙鳴,逼成話癆,清芽自知有罪,乖乖聽著,聽一句,點(diǎn)點(diǎn)頭。
夙鳴沒脾氣的拍拍她的腦袋,“芽芽,你在哥哥這邊一定要好好的,不然少根頭發(fā),一飛機(jī)的人來和哥哥算賬,知道了嗎?”
清芽聽他說的有趣,歡暢的笑著點(diǎn)頭。
“真拿你沒辦法!”夙鳴彈了下她的額頭,“快回去休息吧,有事叫鳴哥哥!”
“鳴哥哥晚安!”清芽飛快的在夙鳴額頭上親了下,沖他擺擺手,跑回了自己房間。
大概是吃了藥的關(guān)系,她洗完澡,躺在床上,很快睡著了。
這邊,她好夢香甜,另一邊,謝清翌卻孤枕難眠。
忙碌勞累了一天,回到家里,一點(diǎn)煙火氣都沒有。
冷鍋冷灶,沒人再溫一鍋養(yǎng)胃的粥在電飯煲中等他。
他以為他會喜歡這種生活,哪知道,真正得到時,卻是說不出的空虛。
花瓶里的花兒已經(jīng)枯萎,他似乎總能聽到清芽用軟糯動聽的聲音叫他清翌哥哥,可回頭看時,什么都沒有。
不知道什么時候,那個女孩兒已經(jīng)如空氣一般滲入他的生活,無處不在。
她驟然離開,他總覺得像被什么卡住喉嚨,連呼吸都不暢快。
寂靜的夜里,他坐在床邊,沒有開燈,只有清冷的月光透過窗子灑進(jìn)來。
他點(diǎn)了根煙,卻并不吸,看著裊裊青煙從他指間升起。
他從不吸煙,他只是太寂寞了,需要陪伴。
他忽然覺得此刻的自己如此陌生。
他在寂寞里長大,享受寂寞,何時,他竟怕了寂寞?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睡過去,和衣而眠,一覺天亮,竟連風(fēng)雨無阻的晨練時間都耽誤了。
自從清芽走了,好像什么都不一樣了。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不喜歡。
他摸出手機(jī),打電話給清芽。
接到他的電話,清芽很詫異,“清翌哥哥,有事?”
謝清翌冷冷說:“今天到公司一趟,把你的工作交接一下。”
“哦,是。”清芽有些意外,她以為她的工作并不重要,不需要交接。
謝清翌比她還意外。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打這通電話。
她的工作直接對他負(fù)責(zé),并不需要交接。
他只是想見她,莫名其妙的就是想要見她。
真是見鬼!
他扔了手機(jī),又躺回床上。
他討厭這種感覺!
他討厭自己的情緒被顧家人掌控。
他討厭一切姓顧的人!
他對自己莫名其妙的舉動感到憤怒,胸膛失控的微微起伏。
閉上眼,腦海中不期的出現(xiàn)六歲那年,偶然間書房看到的那一幕。
他的父親,跪在書房中間,雙手將一個銅盆高高舉過頭頂,顧家的大家長、清芽的太爺爺將拐杖狠狠抽在他父親的脊背上,水盆的水灑出來,灑了父親滿頭滿身。
父親狼狽的跪著,卻隱忍著,一聲不吭。
那一幕,如刀子一樣插在他心里,刻下了一筆又一筆的仇恨。
他想起其他謝家人偷偷罵他的話,他是顧家養(yǎng)的一條狗,就連他父親,也是顧家養(yǎng)的狗!
過去的一切在腦海中打轉(zhuǎn),他猛的站起,嘩啦啦將床頭桌上的東西掃落一地。
他討厭顧家人,他厭惡所有姓顧的人。
他不會喜歡顧清芽。
他絕不會喜歡顧清芽!
早飯沒吃,根本一點(diǎn)食欲都沒有,換了衣服,開車到公司,滿腦子想的都是剛剛打給清芽的那通電話。
清芽會來。
一會兒,清芽會來。
他一向心若磐石,八風(fēng)不動,很少有什么能打擾到他的心境,可今天,他卻坐立不安,心神不寧。
自從被罵做顧家狗的那天起,他就狠命逼迫自己,他要勤奮、他要刻苦、他要努力,他要比顧家所有人都強(qiáng),有生之年,他一定要超過顧家所有的人。
他得天獨(dú)厚,聰明過人,接手謝家京城的公司之后,很快成了同齡人中身價最高的一批。
只可惜,對手太強(qiáng)大,時至今日,提到京城幾位豪門公子的排名,他始終排在顧清芽兩位哥哥的后面。
京城四少,粗俗到讓他無比討厭的稱呼,但更讓他討厭的是,他只能排第三!
第一是顧清芽的大哥顧溫玉,第二是顧清芽的二哥顧云霄。
都是他最討厭的顧家人!
一直死死的將他踩在腳下的顧家人!
不管他怎么努力都無法超越的顧家人!
他真想說聲該死。
但他是的良知控制著他,讓他沒把那兩個字說出口。
不管他怎樣不喜歡,顧家人是他爸媽的親人,他可以以超越他們?yōu)槟繕?biāo),卻不能詛咒他們。
他沒辦法專注公事,倒了杯咖啡,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外,眺望遠(yuǎn)處的海景。
他已經(jīng)是人人艷羨的人上人,擁有無數(shù)人幾生幾世也無法企及的名利和權(quán)勢,可他依舊無法滿足。
被最討厭的人踩在腳下的感覺,像蟲蟻,時時刻刻噬咬他的心。
偏偏的,他的爸媽把所有顧家的人,都當(dāng)成他們最親厚的人,他在他們面前,不敢說顧家一個不字。
他是孤獨(dú)的,沒人可以理解他,他越來越孤僻,也越來越寂寞。
沒人能理解他最愛的親人把他最討厭的人當(dāng)成親人是什么感覺,他厭惡這一切,卻無法逃離。
敲門聲響起,打斷他的思緒,他冷漠開口:“進(jìn)。”
清芽開門進(jìn)來,雙手放下小腹前交叉,微微彎腰頷首,標(biāo)準(zhǔn)的覲見上司的禮儀,“總裁。”
“過來。”謝清翌心情極差,語氣也更加冷硬,邁開長腿,在辦公桌后坐下。
清芽走過去,在他對面站好。
謝清翌扔給她一疊資料,“今天下班之前,把這些整理好。”
“是。”清芽將資料收好,轉(zhuǎn)身想走。
“站住!”謝清翌喝住她。
“您還有什么指示?”清芽回頭看他。
“外面已經(jīng)沒有你的位置,”謝清翌指指窗邊的沙發(fā),“坐那邊!”
清芽有些詫異,但還是服從,“好。”
她在靠窗的沙發(fā)上坐下,打開文件,茶幾上放了一臺手提電腦,應(yīng)該是為她準(zhǔn)備的。
她將手提電腦打開,看了一眼謝清翌,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將電腦開機(jī),認(rèn)真完成謝清翌交給她的工作。
中午只簡單吃了點(diǎn)外賣,做到傍晚時,清芽已經(jīng)頭暈眼花,腦袋昏沉的不行。
沙發(fā)上打電腦姿勢不對,腰酸背疼,脖子也不好受,可她見謝清翌一直埋頭工作,她也不敢吭聲。
她知道她身體羸弱,更不愿別人瞧不起她,尤其不愿意讓謝清翌覺得她沒用,咬牙強(qiáng)忍著。
電話鈴聲劃破屋中的寂靜,謝清翌按下內(nèi)線,一號秘書甜美的聲音響起,“總裁,今晚七點(diǎn),帝美佳酒店。”
“知道了,”謝清翌掛斷內(nèi)線,抬眼看向清芽,“做完了嗎?”
“還沒有。”清芽有些不好意思,她已經(jīng)盡力,但實在能力有限。
謝清翌站起身,“跟我去帝美佳,吃完飯回來加班。”
“啊?”清芽站起身,卻站著沒動。
去帝美佳?
帝美佳是京城最豪華的酒店之一,很多公司大佬都在那里應(yīng)酬請客,謝清翌帶她去帝美佳干什么?
“還不走?”謝清翌皺眉看她,十分不耐。
“去帝美佳……是有應(yīng)酬嗎?”雖然謝清翌的臉色十分不好看,清芽還是想問個清楚。
“沒錯,快走。”謝清翌的神情更加不耐煩。
“可是……你不是應(yīng)該帶李秘和韓秘嗎?”清芽詫異的問他。
商場之上,酒桌上的應(yīng)酬在所難免,李秘和韓秘是謝清翌的五號秘書和六號秘書,能力不及前面幾位,但優(yōu)點(diǎn)是長的漂亮,八面玲瓏,長袖善舞,酒量特別好。
能喝酒的美女,在酒桌上的能量十分強(qiáng)大,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謝清翌是那種和陌生人連一個字都欠奉的性格,全憑這兩大美女,左右逢源,酒桌之上才從不冷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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