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半個時辰才終于從迷霧中走了出來,司不語拿著陣盤站在一座青銅大門之前。陣盤的指針已經轉回了原來的位置,任憑司不語再怎么鼓搗也不再轉動了,為他們指明方向了。
銹跡斑駁的青銅大門一看就是很有年代感了,從哪些銹跡之中,很有經驗的汪海說道:“這門只怕千年以上都沒有開啟過了?”
千年都沒有被開啟過的青銅大門之內,真的有走出地宮的方法嗎?眾人心里都很疑惑,但大家這么一路走來也再沒發現其他能出去的線索了。
大頭一馬當先,用力推了這道看起來普通的青銅大門。
沒有一絲靈氣的青銅大門,顯然不是法寶,但居然在大頭這個金丹修士用力的推動之下紋絲不動。
大頭也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感覺有些窘迫。軍旅男兒最丟面兒的事不就是被別人說力氣弱,像個娘們嗎?他飛起一腳,猛地踹向了青銅大門。
這一腳用了他的十成力,頭上青筋都暴了起來。
可青銅大門還是紋絲不動。
他為了緩解尷尬嘿嘿的笑了一下,摸著腦袋說道:“這門,有古怪!
站在汪海旁邊的是一個壯漢,身高至少有八尺五,留著一臉自認為很男子漢的胡子,他名字叫做孫大山。
只見孫大山走上前來,也嘿嘿的笑著:“隊長,你這細胳膊細腿的也難怪踢不動這門,還是讓我來吧。”
大頭臉色有些難看的退后了幾步,把位置給孫大山讓了出來。其實大頭長得也不算細胳膊細腿了,他的胳膊腿比起男人身的李末都要粗了一倍,但這個孫大山顯然要更粗胳膊粗腿一些。他的小腿跟李末的腰差不多大小。
孫大山一邊喊著口號“嘿喲!”一邊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踢向了青銅大門。
可是青銅大門還是紋絲未動,就連上面的銅銹都沒掉下來一分。
李末走上前,近距離的看著青銅大門。在銹跡的掩蓋之下,這門上有許多小孔,不仔細看并不容易發現。
李末伸出手,摸了摸這些小孔,她這么用力的摩挲,還用指甲摳了摳,那上面的銹跡居然也沒有掉。不過她發現其中的一個小孔的大小還有形狀似乎有些熟悉。
司不語又湊了上來:“老大,你是不是有了什么發現?”
李末沒有回答他,反而將他手中的陣盤給收了回來,都到了此地,陣盤應該已經不需要了。把陣盤放在乾坤袋之中,再順手從里面掏出那個木盒子。
這木盒子里放著一把青銅鑰匙。
司不語看了看青銅鑰匙又看了看之前李末手指停留最久的那個小孔:“這,不就只是一個孔嗎,說不定是生銹了,腐蝕出來的!狈凑趺纯,那也不像是一個鎖孔。
李末卻把青銅鑰匙對著那孔插了進去。因為孔的外門李末都生了繡,這一下還真沒能插進去,只稍微進去一丁點的位置,還是因為鑰匙的前端比較小的緣故。
孫大山卻是躍躍一試:“老大,讓我來吧,我力氣比較大,說不定還真能插進去呢!
李末把鑰匙收回了,也沒理他,猛地抬腳踹了青銅大門幾下。
“轟轟~”青銅大門發出一陣抖動,門上的銅銹唰唰的往下掉。
孫大山,還有他身后的大頭等人都驚呆了,老大這胳膊腿細的跟個小姑娘似的,力氣居然這么大!
李末抬手弄了一個卷風術,把孔洞內脫落下來后還殘留在孔內的銅銹給卷了出來,再把青銅鑰匙用力的插了進去。
“轟隆隆!轟隆隆~”一陣連綿不斷的震動之后,青銅大門,從中間打開了。
李末率先走了進去,小狐亦步亦趨的踩著她的后腳跟跟在后面。
青銅大門內,同樣是濃霧彌漫,但卻比之前外面的要淡上幾分,至少能模糊的看到人影。
李末看到在中間的位置,一個發光的長方形的很大的東西,便走了過去。那發光的東西傳來的波動李末最熟悉不過。
那是中品靈石的波動,這是又一個中品靈石打造的水晶棺。
其他人也都看到了,全是目光火熱,這么大一個水晶棺,哪得是多少靈石呀。
孫大山直接就沖到水晶棺前面,手上拿著一把寶劍說道:“俺是粗人,就只有一把力氣還可以用,這棺材這么大居然都舍得全部用中品打造,里面一定有寶貝。俺把這棺蓋給撬開。”
中品靈石本身并沒有多重,但這整塊由中品靈石打造的棺蓋卻是沉重無比,孫大山的寶劍都撬彎了,也沒能把棺蓋給撬開。
大頭也走上來:“把劍拿出來,我倆一起推開吧,”他之前沒能寒冬青銅大門分毫,現在是下定了決心把自己男人的尊嚴給找回來。
可是在他們兩人的合力推動之下,水晶棺還是一直沒動半分。
大頭一聲吆喝:“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咱這么多人還推不動這棺蓋了”
司不語和其他三個人都一起上去幫忙推棺蓋了,李末卻是沒有動。她是老大,其他幾人也不好使喚她,再說老大一般都是最后出馬的。
李末現在卻是在思索,這水晶棺內會有說明東西,她比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不過,可是要怎么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棺內的黑龍尸給收走,這卻是個大問題。
東西是大家一起發現的,又是合力取得,見者有份是跑不掉,而且她要怎么解釋自己需要那黑龍的精血?說我是妖修,只需要精血,尸體的其他部分你們拿去分?
妖獸尸體在人族手上的價值,一般都是取身上堅硬有用的部分來煉器,毒素拿來練毒丹,血肉則是可以煉制靈獸丹。
當世除了黑龍尸,李末從未見過活著的真龍,聽都沒有聽說過,由此可見黑龍尸體的珍貴。難道她對幾人說,這黑龍尸我需要,你們全分給我吧,只怕誰也不會答應,或者殺人滅口,獨吞?
她心里也還是存在這道德底線的,這些人并沒有對她懷有惡意,再說大家都當了這么久的隊友。即使是豬一樣的隊友也不是你能殺掉人家的理由,再說不一定打得過。
她斟酌了半天,想不出什么好辦法,扭頭看了看在她肩膀上的落落。
一大一小兩雙眼睛對視著,落落便能明白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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