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下，細川信元猛然間坐起，后背已經被冷汗打透。
“這里是？”明亮的光球照的細川信元睜不開眼睛，好久才適應了這里的環境。
“這里是主神空間。”一聲呆板的機器音在腦中響起。
“嗯？主神空間？我怎么會在這兒？”細川信元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發覺這里仿佛是一個密閉的空間。
細川信元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我不是被陶尼瑪捅了一刀嗎？怎么會沒事兒呢？”
“你已經死亡!”呆板的機器音突然在腦中響起。
“什么？我死了嗎？”細川信元愣住了，死了那自己又是誰。
“是的。”主神很機械化的回答。
“嗯？”細川信元總感覺哪里怪怪的，他一會兒覺得應該是一處靈堂，一會兒記得有一個女人，混亂的思緒再困擾著他。
“算了，還是不深究了。”說完，細川信元突然周身上下打了個寒戰，感覺好像即將失去什么似的。
“嗯？這個感覺好像是～～”細川信元細細品味剛才的感受，仿佛在他的記憶深處就有那么一次：“好像是失去了什么摯愛一樣？該死！我怎么想不起來了，現實的記憶怎么會這么模糊。我是誰？”
“你不再擁有豁免死亡的權利！系統權利消失！下次死亡即刻抹殺！”逐漸開始昏迷的細川信元，依稀聽到了那冷冰冰的機械音。
“主公！主公！醒醒！”耳旁傳來熟悉的聲音，是服部半藏。
“嗯～～”細川信元悠悠醒來，只感覺頭疼欲裂。“半藏啊，你逃出來了嗎？其他人怎么樣了？”
“主公您在說什么？什么逃出來了？”服部半藏一臉關切的問道。
“咦？”細川信元恢復了視覺，定睛一看這個屋子似曾相識“這里是？”
“這里是主公的寢室，愿證寺的住所啊。主公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惡！都怪臣下護佑不周，著了那個忍者的道了！”服部半藏憤恨的說道。
“愿證寺？著了忍者的道？”細川信元一臉迷茫的看著服部半藏，根本就沒有印象啊。
“主公那您還認得出臣下嗎？知道自己是誰嗎？”服部半藏仔細觀察自家主公，好像要看透什么似的。
“嗯？你是服部半藏啊，本家的隱霧番頭，我是細川信元，細川宗家的家主啊，現在在織田信長手下～～”
“主公噤聲！”服部半藏趕緊打斷了細川信元后面的話“主公怎么能直呼大殿名諱呢？看來還有點言語不清的后遺癥。”
“那你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細川信元實在是想不起來有這么一茬。
“是這樣的主公，今日晚間，有名老者突然出現在房內，自稱果心居士。臣下本想將其拿下，但是主公好像非常高興，竟然直接開口招攬對方。此人不但不領情，還口稱主公狂妄自大，小覷了天下之人。”說著服部半藏偷眼望向細川信元，看起來好像是第一次聽說似的，還十分的好奇。
“說長此以往，必將萬劫不復。主公自然不信，于是這個果心居士竟然口出狂言，說能夠預見未來，并邀請主公一同體驗一下。主公竟然欣然接受了，接著這個該死的忍者就對主公施展了幻術。隨即主公時而興奮時而悲戚，時而沉默時而癲狂，最后一直再喊尼瑪！尼瑪！臣下才立刻出手打斷了他的幻術，是臣下的過錯，沒有盡早的讓主公脫離幻境。”服部半藏愧疚的說道。
“這～～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啊？”看到服部半藏繪聲繪色的描述，細川信元卻壓根兒沒有印象。“那。。那個老頭呢？”
“老者已然離去，主公出現這個狀況大概是幻術所致，一般來說，施術者會讓中術者消除對自己的印象，這樣才能施術成功。”服部半藏也只是道聽途說。
“哦，其實就是催眠啊。”細川信元恍然大悟，想起了后世的暗示催眠法。
“愿證寺？對了！你去執行A計劃了嗎！”細川信元突然發現好像哪里不對勁。
“哦，主公，臣下正要去辦的時候，剛好果心居士就出現了，所以還沒有出發，臣下現在就去。”服部半藏連忙解釋道。
“哦，那就不用去了，我剛好想到這個計劃有個很深的漏洞。你先下去吧，我累了。”細川信元擺擺手，示意服部半藏退下，而后躺在榻上，仰望天花板，靜靜地思考事情的原委。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哪個是幻境？哪個是真實？”細川信元腦袋一片渾濁，或許剛剛只是夢境而已，畢竟服部半藏的確看到了果心居士。
“剛剛好像聽到什么‘死亡即抹殺’？不管怎么樣，能活著真好。看來我之前太小覷古人了，以后一定要引以為戒，竹中半兵衛為什么會反噬我呢？據我所知，他可是一個忠義無雙之人啊。嗯？”細川信元突然想到竹中半兵衛那歇斯底里的吼叫：“就是因為你！破壞了在下的名聲，使在下成為一名見利忘義！遺臭萬年的卑鄙小人！這是對武士最大的侮辱！”
“原來如此，是我改變了他的命運，使得他的人格發生了轉變。那陶晴賢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吧？”細川信元百思不得其解，只知道應該是竹中半兵衛的布局很深，從“妖刀村正”到策反美濃三人眾，最后引誘自己冒險攻打稻葉山城，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行云流水，自然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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