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戩閃至鐘垚的身后,沖著他的后心轟出一拳。但不知為何,眼前的鐘垚突然一分為二,歐陽戩從其中一個身體中穿了過去。
這是怎么回事?
歐陽戩趕忙轉(zhuǎn)過身。在鐘垚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頭戴鬼頭面具、身披黑色披風(fēng)、身材只有七八歲孩童大小的娃娃。
而且不知什么原因,無論是鐘垚還是這娃娃,甚至周圍的一切事物,在歐陽戩眼中都變成了兩個。
這難道是幻術(shù)嗎?
不對!
如果是幻術(shù)的話,自己應(yīng)該沒有任何感覺才是。但是,如今自己身上明顯感覺到了異常。
所以,這并非是幻術(shù),而是鬼族特有的氣息。
這娃娃竟然也是鬼族,而他氣息的作用是——重影。
兩個鬼族!這下有意思了。
歐陽戩收回青鋒劍,將全部靈力蓄積于青鋒劍之上。
啊嗷!
青鋒劍金光沖天,隱隱之中竟發(fā)出一陣龍吟之聲。
金光閃耀,龍吟九天!
這絕對不是一條青蛇能有的氣勢!
難道是被金佛加持之后的原因嗎?可這隱隱之中,為何還隱含著龍氣?
雖然明知?dú)W陽戩的修為遠(yuǎn)不及自己,但鐘垚終于開始動搖了。
為今之計(jì),還是煉藥重要。等服下長生不老藥之后,自己與這具軀體將徹底合二為一,屆時再來收拾歐陽戩也不遲。
鐘垚想到這兒,立刻轉(zhuǎn)向身邊的娃娃。
“鬼娃,攔住他!”
鐘垚甩下這句話,轉(zhuǎn)身便走。
但是,歐陽戩怎么會放任鐘垚離開。
嗖!
白光一閃,歐陽戩再次出現(xiàn)在鐘垚身后,他快速揮動青鋒劍,兩道劍鋒沖著眼中的兩個鐘垚呼嘯而去。
既然是兩個身影,那就兩個都不放過!
“桀桀…想攔著本主,你還差了點(diǎn)!”鐘垚突然顯出鬼主的本體,雙手揮動黑色的斗篷,整個人憑空消失,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在10米之外。
看來這鬼主一直不緊不慢的前進(jìn),并非是無法擺脫歐陽戩,而是為了等待鬼娃的協(xié)助,避免歐陽戩知道自己的去向,甚至有可能想要與鬼娃聯(lián)手,殺了歐陽戩。
好一個奸詐的人物!
歐陽戩本想再次追擊,但身后的鬼娃已然行動了。
哈啊…!
這鬼娃張開大嘴,一股黑氣沖著歐陽戩而來。
歐陽戩只得向側(cè)面閃身躲避,鐘垚趁機(jī)再次揮動斗篷,終于擺脫了歐陽戩的追蹤。
可惡!
歐陽戩無心戀戰(zhàn),催動青鋒劍,漫天劍光將鬼娃籠罩在劍雨之中。
鬼娃不敢硬接,趕忙向后跳躍躲避,歐陽戩借機(jī)沖向鐘垚消失的方向。
鬼娃本想繼續(xù)追擊,兩道劍鋒竟從前方飛了過來,鬼娃只得選擇了放棄。
“哇…”
一聲嬰兒的哭聲傳來。
“寶寶乖,寶寶乖,寶寶不哭。”
這聲音溫柔、慈愛,本是母親哄孩子的時候,最常用的話語。但是,從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嘴里說出,卻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媽媽本就不想與那人結(jié)怨。畢竟只有借助他和李游的手,媽媽才能擺脫這該死的鬼主,也才能為咱們報(bào)仇雪恨!”
鬼娃說完這話,轉(zhuǎn)身躍向了遠(yuǎn)方。
………
“妙兒姐姐,你確定孫魁出去了嗎?”
“確定。”
“那咱們走吧。”
“嗯。”
墨行在前面帶路,背后跟著被黑色斗篷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魏妙兒。
長舌頭逃脫之后,整個洞窟中的怪物幾乎全都被孫魁帶走了。而且,長舌頭掌握了大量的信息,孫魁不可能放任他與李游交流。所以,孫魁肯定會將長舌頭打成重傷之后,才會設(shè)法讓他回到李游身邊。而且,還會在長舌頭未恢復(fù)的時候,向李游他們發(fā)動襲擊。
所以,魏妙兒斷定,長舌頭逃出之后,整個洞窟將處于防守最為薄弱的時期,也正是她尋找爺爺?shù)淖罴褧r機(jī)。
“公子!”
二人剛走出房間就碰到了幾個童子。但是,童子們看到墨行二人立刻站到了一旁,看都不敢抬頭看一眼,更別說是提出質(zhì)疑了。
這也是魏妙兒的高明之處。
墨行本就是童子們畏懼的對象,而魏妙兒此時的裝扮,更是他們不敢招惹的人物。因?yàn)槲好顑菏前凑漳械拿枋觯桃庋b扮成鬼族人的模樣。
二人沿著通道一路向?qū)O魁房間走去。路上偶然遇到幾個童子,也都是畢恭畢敬。于是,二人有驚無險(xiǎn)的來到了孫魁房間所在的通道。
相對于之前,孫魁明顯加強(qiáng)了戒備,只入口之處便有七八個怪物站崗。
這倒也在魏妙兒的意料之中。
魏妙兒示意墨行在拐角處等候,自己挺直了身子,邁步向門口的怪物走去。
既然這鬼族之人不請自來過幾次,必然會與這些怪物起過沖突。尸鬼本就是鬼族入侵人類世界的產(chǎn)物,自然不敢對鬼族不恭。這便給了魏妙兒可乘之機(jī)。
門口的幾個怪物在看到魏妙兒的裝扮之后,全都露出驚慌、恐懼的神色,可見之前沒少吃虧。
魏妙兒快步走到這些怪物跟前,沖這些怪物招了招手,這些怪物便乖乖的圍攏了過來。就在怪物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魏妙兒從懷里掏出一瓶藥劑,沖著地上猛得砸了下去。
嘭!
一團(tuán)灰色的煙霧升起,周圍的怪物應(yīng)聲全都倒在了地上。
魏妙兒在確認(rèn)所有的怪物都昏倒了之后,轉(zhuǎn)身擺了擺手掌,墨行在拐角處露出腦袋,沖魏妙兒豎起了大拇指。
魏妙兒示意墨行趕緊,墨行趕忙跑了過來。
“妙兒姐姐,左右兩條路分別是熔爐和長舌頭的所在。中間的兩條,我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中間一條應(yīng)該通往這些怪物的制造之所,另一個地方應(yīng)該就是孫魁的住處了。”
“那咱們走那條?”
“我與孫魁相處十幾年,最是了解他的習(xí)慣。左為上,右為下,所以他的住處應(yīng)該在左邊這條路。”
“那咱們先去他的住處看看?”
“不,先去右邊。”
魏妙兒雖然沒有證據(jù),但直覺告訴她,孫魁已經(jīng)對自己的爺爺下了手。
二人沿著右邊的通道前行,剛走了幾分鐘便聞到了濃濃的藥味,而且越往里走藥味越濃。
要煉制尸鬼,首先要制作的便是僵尸。這藥味應(yīng)該便是浸泡尸體用的藥水發(fā)出的吧。
二人走了十幾分鐘,終于來到了通道的拐角處。
魏妙兒示意墨行在拐角處等候,自己繼續(xù)模仿鬼族的儀態(tài),大搖大擺的走了進(jìn)去。
拐角前方乃是一個大廳。大廳之中排列著十幾個巨大的瓷罐,瓷罐之中裝滿了褐色的液體,有的浸泡著尸體,有的則空無一物,明顯尸體已經(jīng)被拿去使用了。
在這些罐子的正中央,立著一個全部封閉的水晶棺,水晶棺內(nèi)浸泡著一具混色通紅的尸體。
這應(yīng)該就是紅色怪物的制作方法吧。
魏妙兒走近水晶棺,發(fā)現(xiàn)里面的尸體身材魁梧,樣貌粗獷,似乎不像是漢人。真不知這人是如何被孫魁抓來的,但既然被用來制作紅色的怪物,其能力必有出眾之處。
就在魏妙兒看得出神的時候,從大廳的角落里,走出了一個灰色的怪物。
這怪物不同于其他。它一身衣衫,臉上留著長長的胡須,身體更是顫顫巍巍,完全沒有其他怪物應(yīng)該有的粗壯、有力。
魏妙兒聽到聲響,趕忙抬頭觀望。這一看不打緊,魏妙兒一下呆在了原地,眼淚也便流了下來。
這怪物并非別人,正是魏妙兒的爺爺魏老先生。
“妙兒,是你吧。”
或許是魏妙兒觀察水晶棺時的儀態(tài),又或者是她身上獨(dú)有的味道,又或者是爺孫二人的感應(yīng),雖然隔著厚厚的披風(fēng),魏老先生還是認(rèn)出了魏妙兒。
“爺爺!”
魏妙兒快步跑到魏老先生面前,看著被藥物折磨的不成人樣的爺爺,整個人如被掏空了一般,心中充滿了自責(zé)與委屈,一時的竟說不出話來了。
父母故去之后,爺爺已經(jīng)是魏妙兒唯一的親人了。如今因?yàn)樗木壒剩瑢O魁將魏老先生抓來作了人質(zhì),又為了報(bào)復(fù)她的戲弄,將魏老先生活著浸泡在藥液之中,以至于魏老先生成了這不人不鬼的模樣。
“爺爺,對不起!嗚嗚…”魏妙兒放聲大哭起來。
“傻孩子,別哭!”魏老先生露出一絲笑容,也露出了他滿口的細(xì)碎牙齒。“爺爺還沒老糊涂,分得清誰是誰非。”魏老先生伸出他長著尖爪的手,撫了撫魏妙兒的臉蛋。
“能再見你一面,爺爺便心滿意足了。”魏老先生佯裝鎮(zhèn)靜,聲音卻不停的在顫抖。“乖孫女,聽孫魁說他的藥已經(jīng)萬事俱備,只差一味藥引。”
“他雖然聲稱是為皇上煉的藥,但在我面前說了很多次,這藥是用來救他自己的命的。所以,無論如何咱們都不能讓他得逞!”
“嗯。”魏妙兒使勁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些日子我與這些怪物朝夕相處,也終于摸透了他們的習(xí)性。他們視力極差,依靠的主要是嗅覺。”孫魁意味深長的看著魏妙兒。
“嗅覺?”
“不錯!”魏老先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所以,只要你身上沾滿這藥水的味道,他們便很難再區(qū)分出你是敵是友了。”
魏妙兒眼前頓時一亮。“妙兒明白了。”
“屆時我會在旁邊協(xié)助你,無論如何,都要把藥搶到手!”
“嗯。”
“而且為了以防萬一,搶到之后便不要再拿著了。”
“爺爺,您的意思是?”
“孩子,爺爺如今不人不鬼,支撐爺爺?shù)浆F(xiàn)在的便是這個想法。”魏老先生嘆了口氣。“經(jīng)歷了這么多,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如今亂世,只有自己變得強(qiáng)大才能保全自己,也才能濟(jì)世救人。”
“妙兒明白了。”
“開始吧。至于結(jié)果怎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魏妙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向著最近的瓷罐走去。,你寂寞,小姐姐用電影溫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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