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看著她想到看了第一次見到如妃的感覺，不一樣的美人，卻都有奪人心魄的能力。
再往邊里看，隔著屏風似乎有幾位男子坐在那邊吃酒，交談的聲音很小，根本就聽不到在說什么，也看不出誰是誰。
“姑姑……”
南宮玥剛開口，屏風后面的幾個人起身離去，琴聲隨之停了。
“快走。”
兩人貓著腰急忙下樓。
……
“莫姨娘，我今日累了，想歇息。”
“哎呀，妙玉，你就心疼心疼姨娘，要經營這么大個一水間實在是辛苦，馬公子出手闊綽，他已經等你很久了，又是咱們這的常客，你就陪他一會，就一會。”
妙玉蹙眉，“莫姨娘，不是我說，馬振元就是個酒色之徒。”
“來這里的不都是酒色之徒嗎，哪里有正人君子。”莫姨娘笑嘻嘻的說道。
“你，”妙玉氣結，甩了個臉色坐在一邊。
“好好好，妙玉，你想要正人君子，想要大俠士，可是人家也看不上咱們這個地方的姑娘，雖說你不同旁人，可是進了這個門，沒人相信你是干凈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還不是斷了的好。”
莫姨娘倒也不惱，要是其她姑娘拒絕客人可沒這么好說話，妙玉是一水間的搖錢樹，她自然是哄著。
“這不在這嗎，讓小爺我好等。”
莫姨娘和妙玉正說著，門被推開，酒氣沖天，妙玉捂著鼻子轉身進了里間。
“別走啊，”馬振元搖晃著要追進去。
“哎呀，馬公子，您怎么這么沉不住氣，妙玉去換衣服了，馬上就出來陪您。”
莫姨娘扶著馬振元四仰八叉的坐在臥榻上。
“快點，爺等了這么多天，怎么回事啊。”
“就來了，就來了，馬公子，您先喝酒，這美人是要有耐心的，急不來。”
“本公子已經夠有耐心的了。”
南宮羽和南宮玥已經摸到了門外，聽到里面吵吵嚷嚷的，又看到妙玉端著酒出來，臥榻上坐著一位男子。
剛才大廳里的老鴇在旁邊招呼，見到妙玉出來，又急忙退出，走的時候還不忘給妙玉一個眼神。
莫姨娘出來，南宮羽和南宮玥假裝經過。
“兩位公子原來在這兒，是姑娘伺候的不順心，我再給您換。”
“不用，這間廂房有客人嗎？”
“沒有沒有，公子里邊請，我這就招呼姑娘上來伺候二位。”
“等等，要一個，會彈琵琶的。”
南宮羽這次學聰明了。
“公子好雅興，我們這里的姑娘哪一個不是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公子稍等。”
莫姨娘從南宮羽手里接過銀票笑咪嘻嘻的下樓。
剛坐下便有姑娘抱著琵琶上樓。
“二位公子，顰兒有禮了。”
“顰兒姑娘坐吧。”
南宮羽挑眸，這一水間果然名不虛傳，一個個美的各有千秋，又進退得當，比后宮里的女人溫柔多了。
南宮羽正當想入非非，“霹靂哐啷……”雜亂無章的聲音從隔壁傳來，鬧哄哄的。
“公子想聽什么曲？”
“你最拿手的。”
“顰兒為公子奉上一曲《陽春白雪》，僅供公子賞玩。”
“這個好，比較歡快。”
琴聲剛起，廂房的門框的被撞開了，“滾滾滾，吵擾什么，沒看見爺正忙著呢嗎？”
“放開我……”
妙玉姑娘被馬振元撕扯著，一腳踢翻了顰兒眼前的小方桌。
“一邊去，這里幾間廂房爺都包了。”
“馬公子，我們去那邊，別打擾其他客人。”妙玉被馬振元抓著手腕，還在勸說著馬振元。
即使是名滿天下的女子，也不過是個煙花女子。
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不敢得罪客人，雖然她的眼里滿是厭惡的悲情。
顰兒退到了一邊，逆來順受。
南宮羽拍了一下桌子，“你誰呀，放開妙玉姑娘。”
“呀喝，哪來你這么個小白臉，毛都沒長齊吧，敢在爺面前吆喝，不想混了吧。”
馬振元一邊扯著妙玉，一只腳踩著南宮羽面前的小方桌上。
南宮羽在南宮侯府待了這么久都沒被人說過一句重話，今天居然有人敢踩她的臉，火氣一下子上來。
倏地起身一腳揣開馬振元的腳。
“你嘴巴給我放干凈一點，再說一遍，放開妙玉，滾出一水間，今天這事就算完了。”
“哪來的傻子，不知道爺是誰嗎？”
說著另一只手過來抓南宮羽，南宮玥反手抓著手腕。
“又來一個毛孩子，”甩開妙玉，一拳過來，南宮玥一躲開，兩個人就這么打起來了。
包廂里一下子桌椅倒地。
“二位公子，快別打了，快住手……”
“別打了……”
妙玉和顰兒在一旁勸著，門口站了幾個看熱鬧的，莫姨娘聞聲趕來。
“唉吆，二位爺，有話好好說，快住手啊。”
跟著進來的幾個人急忙拉開二人。
“你小子敢打我，知道爺是誰嗎？”
南宮玥活動了一下手臂，“我管你是誰，你敢動我……敢動羽公子，我就跟你拼命。”
“什么羽公子，哪來的？”
“馬公子消消氣，消消氣，”莫姨娘急忙安撫著，又朝妙玉使了個眼色，“都是出來玩的，何必為了一點小事傷了和氣呢。”
“等等。”
南宮羽攔住了剛要走過去的妙玉。
“這間包廂是我的，被這個小子給砸了，這事不可能就這么過去，今天你，馬什么？你叫什么，不管你叫什么，都必須給個說法。”
“哎呀，你誰呀，”馬振元擼起袖子，“你去建安城打聽打聽，爺是誰？”
“羽公子，這位是馬振元公子是新任吏部尚書馬博云馬大人的公子，馬公子現在投身于平逺伯門下效力。”
妙玉輕輕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太多的無奈。
馬振元聽了揚著下巴不可一世的看著南宮羽。
南宮羽冷笑，“你也是朝廷命官，這么不注意自己的作風，在這里橫行霸道，你爹馬博云是怎么教育你的，你是平逺伯府的幕僚啊，提拔你的官員是瞎了嗎。”
馬振元不置可信的看著南宮羽，以為自己聽錯了。
其他人眼里有些驚恐，這不管是吏部尚書還是平逺伯府的幕僚，這可都是朝廷重臣按時，這個羽公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妙玉這才重新打量著南宮羽。
油頭粉面的一個瘦小子而已，只是這身打扮卻是掩不去的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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