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十這天早上,張尋帶著馨嵐、文欣、碧荷、玉嬋四女坐上馬車,車夫駕車從東華門出一路向沂原奔馳而去。十點不到,張尋一行就到了縣衙門口。縣衙門外的的衙役上前問詢,得知張尋是前來接任縣令的,自是恭敬的引著張尋去見了馬上離任的程潛,程潛見張尋來了說道:“本縣恭喜張縣高中狀元。”張尋回道:“本人初入官場,還要向程縣討教這為官之道。”兩人都知道這是客套話,誰也沒有在意,算是打個招呼。接著那程潛就和張尋開始交接,不到半個時辰交接完畢,張尋正式成為這沂原縣令。
張尋先把四女引到縣衙內(nèi)院,算是安頓下來。回到前院,縣丞曾三省和主簿李明亮在那等候著。剛剛交接之時那程潛只是為張尋介紹了一下這兩位,現(xiàn)在算是正式見面。張尋知道這兩位是自己下屬中僅有的入品的官吏了,其他都不入流。在曾縣丞和李主簿向他行禮之后,張尋對他們說道:“本縣初來乍到,又初次為官,對這沂原亦不熟悉,還望今后兩位同僚多多幫忙啊!”曾三省和李明亮同時回道:“下官職責所在,定當盡力輔佐張縣治理好本縣。”張尋叫李主簿去拿《沂原縣志》,李主簿離去后張尋對曾縣丞說道:“你主管武備、治安等事,以后依然你管,若是有困難或者需要和上級淄博府溝通的再找本縣就行。”曾縣丞點頭應是。待那李主簿拿來《沂原縣志》差不多到了中午,曾、李二人說道:“張縣,下官二人已為您在百福樓訂下宴席,一來為您接風洗塵;二來邀請了本地的名士鄉(xiāng)紳,您和他們見個面。”張尋知道這是慣例,而且自己剛來的確需要這些人的支持才好開展工作,就欣然應允。
張尋和曾縣丞、李主簿來到百福樓門口,那百福樓的黃掌柜自是迎了出來,看到曾縣丞和李主簿前面站著的張尋,知道這人就是今科狀元新來赴任的縣太爺,就行禮說道:“小的黃志堅見過張大人。”起身又和曾、李二人見禮之后帶著三人來到三樓最大的雅間,張尋就揮手讓黃掌柜下去了。進入雅間,里面原本坐著的四人立刻起身向張尋行禮問好。先前來這百福樓的途中,那李主簿已經(jīng)向張尋簡要的說過了這四人的情況。這四人分別叫蔣勁松、戴鳴泉、劉漢庭、易文軍,其中蔣勁松是個舉人,也參加了今科的院試,只不過落榜了。這蔣勁松也知道自己考不上,今科他是第二次落榜,待三年后再考,就可以混個三甲同進士出身,去偏遠小縣當個芝麻官。戴鳴泉則是淄博府戴鳴江師爺?shù)陌埽谶@沂原縣經(jīng)商為業(yè),靠著他胞兄在淄博府的人脈風生水起,現(xiàn)為沂原首富。劉漢庭、易文軍是沂原下面石橋鄉(xiāng)和清溪鄉(xiāng)的富紳,是劉家和易家的家主。
張尋落坐后,眾人坐了下來,不一會酒菜上了過來。六人端起酒杯向張尋敬酒祝賀他上任沂原縣令,張尋自然一口干了。隨后,眾人邊吃邊談,一個時辰后各有所得,滿意的離開了百福樓。張尋知道自己要倚重曾縣丞和李主簿,那蔣、戴、劉、易四人都是這沂原縣內(nèi)自己打開局面的關鍵人物,自然不會在他們面前擺什么縣太爺?shù)募茏印6艘仓缽垖な鞘デ芭e人,今科狀元,初入官場就是從六品起步,前程遠大,六人自然愿意跟著張尋一道。雙方各有所求,自然相談甚歡。
張尋回到縣衙后院,四女已經(jīng)把這后院整理好了。站在院門處張尋看著幡然一新的自己和家人接下來三年的居所,很是滿意。馨嵐和文欣見自家夫君外出回來,就要碧荷和玉嬋去泡了一壺茶后上前問道:“夫君,你這第一天上任可還順利?”張尋回道:“兩位夫人,我這就是和兩位下屬和四位本地的名士鄉(xiāng)紳見面吃個飯,算是把人熟悉了。”就進了院子到大廳坐下,這時碧荷和玉嬋已經(jīng)把茶泡好,并倒了一杯在茶幾上攤涼。張尋喝了口茶后對馨嵐和文欣說道:“兩位夫人,我去書房看看《沂原縣志》也好了解本地的風俗人情,山川地貌,從而制定本縣的發(fā)展方針。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這是我入官場的志愿。黃昏之時你們再去叫我吃飯。”
看完《沂原縣志》,張尋才知道這沂原原本叫沂源,是因為在上古時代此地是一條河流沂水的發(fā)源地,沂水之源故稱沂源。后來文昌紀年時孔圣見此地已成一個平原,遂改名沂原,沿用至今。沂原縣城位于這處平原末端背靠沂蒙山脈。沂蒙山脈那頭就是淄博府所在了,這沂蒙山脈風景優(yōu)美,物產(chǎn)豐富,只是因為地勢險要,交通不便,位于山上的兩個鄉(xiāng)燕崖鄉(xiāng)和土門鄉(xiāng)不止在沂原縣,在淄博府是貧困鄉(xiāng),就是在魯國全境,都是排名前幾的貧困鄉(xiāng)。而靠近沂水的幾個鄉(xiāng)(尤以石橋、清溪兩鄉(xiāng)位置最好)則是魯國有名的糧倉,土地肥沃,這也是沂原能成為大縣的原因。而杜家村所在的臨沂鄉(xiāng)與和平鄉(xiāng)、建設鄉(xiāng)兩個靠近鄰縣沂南縣的鄉(xiāng)在沂原縣則屬中游。
張尋第二日叫來曾縣丞和李主簿,把縣城里的事交給他們管理,再和他們說了自己接下來去各鄉(xiāng)考察的計劃就動身離開縣城。張尋先是去了沂蒙山脈上的燕崖鄉(xiāng)和土門鄉(xiāng),看著山上優(yōu)美的景色,豐饒的物產(chǎn),鄉(xiāng)民們卻衣衫襤褸,貧困度日。張尋知道自己任重道遠,如果自己不能摘掉這兩個鄉(xiāng)貧困鄉(xiāng)的帽子,不能讓鄉(xiāng)民安居樂業(yè),那自己前世的記憶還有什么意義?自己當官是為了作威作福嗎?不是,那自己就要竭盡所能讓自己治下的百姓對生活,對未來充滿希望。否則自己就是沽名釣譽,枉讀圣賢書。
張尋整整七天都在這沂蒙山脈上,剛上山時倒是想到了兩條發(fā)展之路,前提都是要先修路。可修路別說現(xiàn)在沒那么多錢,就是金銀充足,那至少也要一兩年的時間。張尋感覺自己仿佛遺忘了什么,低下頭,看到胸前的玉佩,猛拍了一下大腿,說道:“對啊!怎么把玉佩忘了?玉佩內(nèi)有空間,(玉佩空間里東西是不會壞的而且保鮮)那自己可以向鄉(xiāng)民大量收購這山里隨處可見的山貨、野味。”于是這七天張尋自稱商人向鄉(xiāng)民收購野菜、竹筍、山藥、野豬、野兔、獾子、等等還有一些野生藥材,在晚上離開鄉(xiāng)村時就丟進玉佩空間里。鄉(xiāng)民也知道山里這些大自然的恩賜之物都是好東西,只是交通不便,不好帶下山,自己用又用不了那么多,現(xiàn)在既然張尋愿意高價收購,自然都賣給張尋了。而鄉(xiāng)民有了錢下山進城買些日用品倒是也不在乎路好不好走了。張尋又和鄉(xiāng)民約定三月以后再來收購一次就下山而去。
張尋接下來又去了臨沂鄉(xiāng)、和平鄉(xiāng)、建設鄉(xiāng),問詢了幾位老農(nóng),知道這三鄉(xiāng)好年景里能豐收收獲還是很可觀的,但若遇到干旱或暴雨,那就只有靠人力搶救田地里的作物,勞累不說還收成不多。張尋更堅定了興修水利的想法,自己得罪了戶部工部的尚書侍郎,減稅撥款就別想了。那自己就自籌一筆,去淄博府自己上司那里要一筆,再說服那沂原首富贊助一筆,發(fā)動鄉(xiāng)親們出工出力,先修一段還是能完成的。那就這樣,明日回縣衙制定一份計劃出來。
下到鄉(xiāng)里半個月后,張尋決定返程。在縣道路邊的馬車行租了五輛馬車,空車走了一段,張尋給了銀子讓幾個車夫去吃飯,然后把玉佩空間里的山貨和野味取了出來,放在五輛馬車中。(這馬車是專門用來運貨的,一輛車就能裝不少,現(xiàn)在五輛車都裝滿了,可見張尋在沂蒙山脈上找兩鄉(xiāng)的鄉(xiāng)民收購了多少。)五名車夫回來后,張尋上了其中一輛馬車說道:“貨物都裝好了,到縣衙,走吧!”回到縣衙讓衙役把貨卸下來送到后院,張尋把運費結給五名車夫,五名車夫就駕車離去。這動靜自然驚動了馨嵐和文欣兩女,馨嵐問道:“夫君,你這是干嘛?”張尋就把自己在沂蒙山上的見聞一說,然后對馨嵐說道:“你原先不是管理過醉仙樓嗎,不如在這沂原把醉仙樓也開起來,主打這些山珍、野味和藥膳。”馨嵐想了想“夫君現(xiàn)在主政沂原,肯定會越來越忙,也沒多少時間陪自己,自己何不把醉仙樓開起來,反正也不用拋頭露面,在幕后管理就行。”于是說道:“好,就這樣,文欣妹妹也可以幫我。”安排好了這些張尋就去了書房,整整三天,除了吃飯,實在困了瞇一會,一直反復修改興修水利的計劃,至于沂蒙山修路和開發(fā)旅游的計劃張尋放在第二步暫時先不管它。三天后的晚上,看著自己這三天來的成果,張尋很滿意,就離開書房,沖個涼,緩解全身的疲憊就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直睡到快十點才起來,洗漱過后去書房拿了制定好的《沂原興修水利計劃》找到李主簿,說道:“明亮,你派人去找蔣勁松、戴鳴泉、劉漢庭、易文軍四人,就說我中午請他們吃飯,位置就定在百福樓好了。”李主簿一聽就知道張尋這是有事情要和他們談,就回道:“張縣,我知道了。”張尋又說道:“曾縣丞那里你親自去請,然后就一起去百福樓。”李主簿應道:“好的”
中午,百福樓,還是那間雅間,還是那七個人,由于要談正事,就沒有喝酒。吃過飯后,張尋就把計劃拿了出來,六人一一看過,對張尋的魄力感到震驚,考慮一番之后都同意了這份計劃。張尋做了分工,蔣勁松負責勘察選址規(guī)劃溝渠,曾三省負責維護治安,李明亮負責和各鄉(xiāng)的溝通和成本控制,戴鳴泉負責聯(lián)系商界籌款事宜,劉漢庭和易文軍負責各自鄉(xiāng)里的協(xié)調(diào)和工地的后勤保障,張尋自己則負責說服工程沿線的鄉(xiāng)民出工出力以及和淄博府聯(lián)系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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