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光耀石的體積怎么樣？”虛空說到這里，仰頭望著洞頂嘆了口氣：“這個就不知道了。”

    馬碩聞言眼角閃過一絲精光：“如果月英石補充了能源后？”

    “別想啦！”虛空立刻撇撇嘴打斷道：“這也是光耀石最大的缺點，假如沒留下任何能量殘留，以后就再也無法主動吸收能量了。”

    “哦。”馬碩臉上頓時全是失落，接著就繼續追問了一句：“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這些遠古知識的？別人知道嗎？”

    虛空聞言神秘一笑：“臭小子，我以前是真理之城圖書館管理員啊！那可是全世界最全面的圖書館。我在那里待了四十年，仗著崗位之便，里邊大多數書籍我全都看過。”

    “可惜一切都沒了。”說到這里，虛空再次嘆了口氣：“沒有人能再次進入真理之城。”

    “我。”馬碩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虛空卻突然愣了愣，接著就滿臉古怪的看著馬碩疑惑道：“好像聽你說過，你來自真理之城？并且還見過那附近有其他同類？”

    馬碩不由訕訕一笑回道：“對，我能進真理之城。但里邊除了廢墟就是尸骨，還有圍著市政大廳的一圈妖桐木樹林。任何其他活物都沒有。”

    既然話題敞開了，馬碩也就把當初在真理之城里，看到兩隊人類探險者進去后，那種被幻覺折磨到死的過程，活靈活現的描述給虛空。

    “真的？”虛空看著馬碩的眼神滿是嚴肅：“你確定沒有騙我？”

    馬碩立刻翻了個白眼：“為什么要騙你？那么大一座城市我又搬不走。”

    接著，在虛空微微點頭表示贊同后，馬碩又忍不住疑問道：“真理之城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其他異人城市也這樣嗎？”

    “不，只有真理之城這樣。”虛空搖了搖頭回憶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要說它和其他城市又什么區別，那就是真理之城是所有異人強者死亡的歸宿。”

    “嗯？”馬碩頓時愣了愣：“墳墓？”

    “是的。”虛空點點頭承認道：“所有生前擁有稱號的異人，天空、陸地、淡水和海洋里，無論是體型、力量、速度各方面擁有稱號的異人，死前或者死后都會來這里，埋葬或等待埋葬。”

    “嘶！”馬碩猛然倒吸一口冷氣：“那，那真理之城地下？”

    “嗯。”虛空鄭重其事的點頭回道：“因為黑曜石劇烈碰撞會爆炸，所以真理之城才能撐到最后。不過當其他城市徹底被攻陷，人類集中了所有實力后，兩個月就被徹底推平了。”

    不等馬碩從震驚中醒過來，虛空的聲音再次響起：“人類大部隊占領城市的那一天，大霧也隨之升起，里邊的那些人類就再也沒出來。至于外邊沒有長官的二等駐軍，一番嘗試無果后逃的逃死的死。”

    這時，虛空笑了笑繼續道：“十幾年前，我請凌霜幫著從深淵絕壁挖洞進去看了看，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馬碩立刻好奇問道，

    虛空苦笑著搖頭回道：“到了地上真理之城的范圍后，沒有空隙的地方依舊是泥土巖石。但只要有空氣流通的地方，全都是和地上一樣的昏黃霧氣。”

    馬碩眉頭一挑，頗為驚訝的接話道：“你的意思是說，那些迷霧不止地上才有。整個真理之城都被球形霧氣籠罩了？”

    “對。”點點頭苦笑一聲，虛空才再次補充道：“而且，凌霜當時剛剛用手指接觸霧氣，我看他身形變得極為木納，怎么喊都沒回應，就把她拉了出來。”

    撫摸著裝手環的黑色晶體盒子，虛空眼神中滿是濃濃的震驚模樣：“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當她接觸到霧氣的瞬間，不由自主的就想往前走，根本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

    聽到虛空這個解釋，馬碩算是徹底相信了。無論是他破障沒恢復時，還是后來見到探險隊進城的模樣，都證明虛空說的是真話。

    “可是。”馬碩再次皺了皺眉：“地下那無數的黑曜石呢？”

    “沒見過。”虛空頓時聳了聳肩：“只有泥土、巖石和迷霧，其他什么都沒有。”

    虛空的話音剛落，兩人幾乎同時互相對望一眼。雖然不知道這種假設對不對，但他們倆好像想到一塊兒去了。

    馬碩吞了口唾沫問道：“你想到了什么？”

    “你呢？”虛空古怪一笑反問了一句：“一起說？”

    馬碩點點頭表示同意，接著兩人立刻異口同聲道：“黑曜石！”

    對！他們倆確實想到一塊去了。

    濃霧致使當時滅絕異人的人類精銳部隊，勝利的那一刻也同時宣告了慘白。可是除了向他們這種擁有特殊能力的異人，人類無法從深淵絕壁打洞去真理之城的。

    人類還以為真理之城下有無數黑曜石，但各國都不敢大張旗鼓的來探索。因此才時不時有小隊進入城市送死，只為了地下那些已經根本不存在的無盡能源。

    虛空同樣也想要那些黑曜石，不過在得知地下什么都沒有以后，也就直接放棄了這一想法。凌霜更是用親身經歷告訴他，進入霧中的人只有一個結局死！

    接著，馬碩想到在八荒島看過的那些石板，不由抿了抿嘴再次追問道：“關于歷史方面，尤其是黃金時代的歷史，虛空你知道多少？”

    “全都是傳說。”虛空立刻嘆了口氣：“只有口口相傳的傳說，雖然圖書館有相關的文字內容，但也只是只言片語的偶爾提及，并沒有任何成篇幅的內容。”

    緊接著又看著馬碩笑了笑：“又何況我當時逃跑時，親眼看著圖書館被無數炮彈炸成廢墟，沒了！都沒了！”

    語氣中濃郁到近乎凝固的遺憾，讓馬碩的情緒也不由跟著失落了不少。

    下一刻，突然馬碩眼神一亮：“人類城市的圖書館呢？如果是人類最大的圖書館或學校，會不會？”

    “不知道。”虛空立刻聳聳肩回道：“但是如果有時間的話，你可以去看看。”

    在馬碩思索這句話的同時，虛空卻隨之轉身向深處走去：“還有兩件，雖然不比光耀石那種絕世珍寶，不過你現在用應該正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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