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難道要反悔不成?”
張云來畏懼中卻帶著一點從容,表情顯得有些怪異。
尚秀秀笑了,聲音溫柔地道:“別急著走呀,你這水晶上的符咒還沒有解除呢?”
“不用解除,只要我沒事,這符咒就不會激發(fā)。”
“是么?你不會騙我吧?”尚秀秀似乎有些不信。
“我怎么敢!”張云來苦笑,他是真不敢。
“先等我打開看一下,若是你這里面不是我要的東西,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尚秀秀依然笑盈盈的,但那對森森目光卻讓張云來心中有些發(fā)寒。
“好好好,你看吧,你看吧。”他不敢反對。
尚秀秀笑容一收,問:“怎么操作,直接輸入源力?”
張云來:“是的。”
黑色水晶大放光華,一大片全息地圖激發(fā)出來。
尚秀秀十分仔細(xì)地看著,同時與腦海中她知道的幾處布防情況相映照。
五分鐘后,將地圖里里外外全都仔細(xì)看了一遍,張秀秀源力一收,黑光消失。
她看著張云來,心中有些不屑,這人真是人類中的敗類,這布防圖確實是真的。
“我沒騙你吧!”張云來露出討好的笑容,隨后道:“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么?”
“走?你的任務(wù)還沒完成呢,怎么能走?”尚秀秀眉眼間溢出的笑意,像是一只得意的小狐貍。
“你,出爾反爾!什么意思,別逼我啊,只要我一動念這黑色水晶就會自毀!”張云來面色大變,尖叫起來。
“你毀啊,我不信你真能毀掉,來么,試試看么!”
尚秀秀一邊說著,一邊緩步向張云來逼近。
張云來步步后退,額頭上布滿了冷汗,他確實在黑色水晶上下了符咒,但是他也確實不敢將符咒激發(fā),因為他怕害,怕沒了符咒要挾,這女人就能夠更加肆無忌憚的對付自己了。
這個瘋女人,難道她真的不怕我激發(fā)符咒毀掉布防圖么?
瑪?shù)拢y道她就知道老子不敢這么做?
吃定老子了!
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
“你我”了半天,張云來也沒有雄起一會,別說下決心將黑色水晶毀掉了,便是讓他趕緊逃跑,他都做不到。
腿軟啊!
尚秀秀賭對了,張云來頹然之極,那一點從容完全消失,自己真的不敢啊!
可實際上,尚秀秀根本沒有去賭。
張云來不知道的是,就在剛才短短五分鐘時間,尚秀秀不僅將整個布防圖看了一遍,還都記住了,這是她它的天賦。
張云來感覺自己幾乎要暈倒了,“踏馬的,你怎么這么沒用,快點呀,勇敢一點,毀了黑色水晶,她沒了布防圖定不敢殺我的!”
心中拼命給自己鼓勁,但張云來的勇氣卻是怎么也提不起來,看著尚秀秀一步步的走進(jìn),他終于撐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尚秀秀看了著他,又看了看手中完好無損的黑色水晶,心中嗎,滿是不屑。
真是個廢物!
不過這不正是我所需要的么!
伸手一指,點在張云來的額頭之上,一道邪穢黑氣沒了進(jìn)去。
呆坐在地上的張云來眼睜睜地看著尚秀秀的動作,卻興不起半點反抗之心,隨后感覺到對方的手指點在自己眉心位置,一道涼意滲透進(jìn)大腦之中。
一個激靈,張東來面色漲紅,大叫道:“你,你又對我做了什么?”
尚秀秀嘻嘻一笑,“沒事,只是在你腦袋里種入了一顆蟲卵,只要你聽話就什么事也不會發(fā)生,若是不聽話嘻嘻。”
張云來沒敢問若是不聽話會怎樣,只是不停的點頭,“我一定聽話,一定聽話,尚大家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算是出賣家族也沒問題。”
此人膽小怯懦又自私自利,張家有這么個人物存在,也算是他們倒霉。
尚秀秀心中暗想,人已是化風(fēng)離去。
直到尚秀秀離開十分鐘后,張云來才覺得自己恢復(fù)了力氣,他軟綿綿的站起身來,這才想起用源力檢查大腦。
不出意外,他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該死的蟲子!”張云來心中暗罵,便是尚秀秀已經(jīng)離開,他也不敢罵出聲來。
渾渾噩噩的走出小樹林,七繞八繞,回到張家營地,正好撞見尋找他的張云岳。
“二爺爺,你到哪去了,爺爺找你開會。”
“閉嘴,我去哪里是你這個小輩能質(zhì)疑的么,沒大沒小的東西”
張云來的突然爆發(fā),讓張云岳不明所以,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這位,只好默默不語,任其破口大罵。
足足罵了十來分鐘,眼看已經(jīng)要到開會之處大門了,張云來才止住發(fā)泄般的咒罵。
狠狠地瞪了張云岳一眼,張云來走進(jìn)了議事廳。
張云岳搖搖頭,跟著走了進(jìn)去。
會議廳內(nèi),坐著的都是張家最核心的子弟,一個個都注視著走進(jìn)來的張云來。
剛才張云來在門外的一通咒罵雖然在接近會議廳的時候停下了,但是里面的人都是什么實力,早就都聽在耳朵里了。
此刻看著這位張家不成器的長輩的目光,都露出不以為然之色,而對張云岳皆都報以同情。
張東來也是面沉如水,指了指身邊的位置,對張云岳道:“云岳你坐在這兒。”
說完看也不看張云來,而是輕咳一聲,“好了,人來齊了,開會吧。”
張云來脖子一縮,再沒有之前在外面時破口大罵的氣勢,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文星,你來說。”張東來指著坐在左側(cè)最末尾的一個青年男子道。
這位也是張家嫡系的青年武者站起身來,沖著周圍一抱拳,道:“諸位應(yīng)該都知道,我們在前段時間派出了家中客座長老袁弘先生,并他的兩個朋友,去對付張小天這個張家叛逆。”
張云岳聽到此處,眉頭微微一皺,張小天算是張家叛逆么?恐怕對方連自己是出生于藍(lán)海張家都不知曉吧?
說實話,他是反對刺殺張小天的,無關(guān)道德,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張文星繼續(xù)道:“現(xiàn)在的情況是,袁弘先生和他請來的錢萬奇、吳東喜二位宗師,包括和張小天一起作為內(nèi)應(yīng)的魏闕先生,現(xiàn)在都失去聯(lián)系了”
什么?
幾個并不知道此事的張家子弟齊齊大驚,張云岳同樣如此,他皺著眉頭問道:“那張小天呢?”
張文星道:“同樣不知消息。”
“難道他們同歸于盡了?”
“不可能,這可是四對一啊!那個張小天要是這么神,那還算是宗師么?”
“或者是他們追殺張小天到廢土深處了,超過了陣盤訊號發(fā)送的距離?”
“”
張家眾人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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