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像你這樣畫符嗎?你對法術(shù)的掌控力可真是強!”
現(xiàn)在蘇青巖見識還太少,他雖然知道一些基本的道理,但是這種常識被打破的時候,他也只當做是自己還不知道,所以他還是滿懷希望的打聽著,按說兩人都是元君,羅小草會的,他也能做到才對,但是像羅小草這樣變法術(shù),他絕對是力不從心,與施術(shù)手法熟練與否無關(guān)。
或者是自己靈力還不足?或者是這是高級法術(shù)?
艷羨的情緒不斷在他心里發(fā)酵:果然衡官親傳弟子就是不一樣!
羅小草抬眼看他,唇角細紋沒有牽動眼角,笑得意味不明:“謝謝夸獎,不過你最好不要想。”
“為什么?”得到的回答明顯避重就輕,蘇青巖直覺自己已經(jīng)不該追問了,但又故作不知將疑問脫口而出。
不意外的,羅小草沒有回答,而是側(cè)過頭支著下巴,神情隱約帶著愉悅:“衡官已經(jīng)給我正式取了名號,‘春華’元君,日后你都要叫我‘羅春華’這個名字。另外……”
眼中流光一轉(zhuǎn),手指尖劃擦了擦額頭,語氣沉了沉的繼續(xù)道:“你雖一直不當我是師父,但是衡官確實有將你交付與我照顧的意思,所以你的名號就由我來給……”
“為什么我不能是衡官給我取名?”不待羅春華說完,蘇青巖便將她的話截斷了。
雖然是問句,卻是陳述的語氣,以不容置疑的拒絕姿態(tài)。
“……給你取……打斷前輩的話可是非常不好的事,而且,才這么一點小事就觸到你底線了?你還真是很不將人放在眼里呢~”羅春華笑了笑,卻不狠厲,悠然道:“我也是為了你好,衡官雖然沒對你怎么樣,但是她肯定不喜歡你。”
“……這不可能!”
蘇青巖一瞬間咬緊牙,略一思索過后復(fù)又輕笑道:“春華元君,雖然你與那蔣帆認識得更久,但是我瞧著你們關(guān)系也不見得多親近,你不覺得咱們更值得成為伙伴?我這人,你知道的,可是很實在的!”
“我說的是真的,你把她珍稀神植給吃了,她也是忍了又忍才沒把你塞嘴里嚼了,所以你呀、根本沒有任何值得我親近的價值。”
好言相勸卻非是不聽,羅春華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先給他當頭一棍子。
羅春華這樣說確實也不是騙他,衡官有很長的時間都貧苦交加,所以對靈植的執(zhí)念非常之深,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這個前提條件了,但是這個習(xí)慣早已深入骨髓,也造成她矛盾的心理——在她有準備的情況下,羅春華挖了她的花園也沒事,沒準備的時候,陌生人吃了她放在外面留種的凝元草母株……
“再說了,你真以為衡官想要個元君那么難嗎?你在人世間得了太多贊譽,但還是別在這兒不知進退,你比普通人強,但是普通人那都根本不入我們的眼。”
羅春華話說得雖重,但是表情依然平靜,眼神也不含任何威脅警示之意,蘇青巖定定的看她,看她微翹卻殊無笑意的嘴角,看她往日綠色衣裙,今天好似混入了陰沉的氣息變成了墨綠色,略沉郁的顏色,襯得平日跳脫的人,如今也有那樣不怒而威的氣勢了。
蘇青巖直覺得她神態(tài)從回來就不一樣了,不,不僅僅是神態(tài),細看之下她的模樣好似也有變化一般,兩只眼珠都隱匿了瞳孔變成了純黑,不是水潤的黑丸,而是好似兩只連光線都無法逃脫而出的黑洞,加之即使微笑也帶不出暖意的眼神,整個人都顯得凌厲起來,赫赫威壓下,讓蘇青巖招牌式的微笑都掛不住。
不過這樣奇異的狀態(tài)只是一會兒,羅春華陳述過一個事實,對他點點頭便不再與他說話,自顧自的繼續(xù)畫她的符文去了,他人還站在這里,卻不再理會。沒有輕視他的意思,可能只是無視的,蘇青巖這樣認為。
“春華元君您在衡官面前是首屈一指的地位……”蘇青巖定了定神,知道話題不能結(jié)束在這個不愉快的位置,心里為受到這樣的欺壓略有不虞,但卻不能任由這樣的狀況繼續(xù)發(fā)展,因此放低身段努力去挽回,“我這樣的小人物,能得您的庇護已經(jīng)是天大的運氣了……小徒不敢有嫌棄……”
蘇青巖覺得心里有什么在翻滾,咬牙壓下去繼續(xù)道:“只是您早知衡君那里對我不喜,元君還愿意以師徒關(guān)系帶我,青巖心里感激不盡!”
以實力和出身說話的地方,自己現(xiàn)在就是個不上不下的位置,雖然原是個一直都很順心的人,現(xiàn)在這樣心里即使平衡不了,但也只能擺正心態(tài),沒有足夠的實力,就什么都無法要求。
蘇青巖有點委屈的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好似那個老太監(jiān),用盡心機走到她們面前,自己視之為命運重要的轉(zhuǎn)折點,卻隨意被當權(quán)者輕輕帶過。
但是他們卻并不能如何。
還是太弱了,弱者沒有話語權(quán)。
不過沒關(guān)系,這只是新的起點,當然不能甘心死在弱者的位置上,調(diào)整自己去適應(yīng)當前的環(huán)境,再努力一遍而已。
蘇青巖為自己良好的心態(tài)默默點贊。
聽到他這樣服軟的話,羅春華凝在筆尖的靈力呼的就潰散了,人也愣了一會兒。
“你如果覺得不平,可以去那太監(jiān)那里找找平衡,一起抱個團,”羅春華一只手掌放在作廢的符紙上,停了一會,在蘇青巖以為她要一把抓爛這張紙的時候,她的手卻輕拂過紙面落在符紙一角將它輕輕提起來,看起來像是向后揚了一把,那頁紙便碎得毫無痕跡,而后繼續(xù)積聚靈力運于筆尖流暢的落在空白符紙上。
“……我不在乎你們多少人反對我,如果有一天我要看你們的臉色過活了,那可真是太墮落了。”
“……”蘇青巖沒想到羅春華對他也這么直白,他以為兩人應(yīng)該默契的心照不宣卻被扒了個徹底,震驚得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服軟,大家都一樣,只有衡官是重要的,你可以虛偽,我也可以白目,因為你不值得我浪費多余的心力去思考你的想法。你有招兒使,沒招兒受著。”羅春華拿起新寫好的符文看了看,覺得滿意,然后在空白卷軸上放正,二者自動合二為一,符文卷軸便做成了。
“你的意思是其實你不會故意為難誰是嗎?”蘇青巖幫她將卷軸拿走收好,順著她的意思問道。
羅春華:“要看心情,當然。”
蘇青巖:所以剛才的話還是和沒說一樣(?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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