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穹話沒說完,君慎獨就像是瘋了一樣的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又是一劍,狠狠地劈了過來。
當(dāng)然,這一次的蘇雨穹已經(jīng)調(diào)整了過來,不再存在準(zhǔn)備不足的情況了。
面對君慎獨的君子劍,他也不再只是格擋,而是持劍相迎,一瞬之間,蒼穹劍與君子劍便完成了三次碰撞,‘鐺、鐺、鐺’的三聲,一聲大于一聲,當(dāng)?shù)谌暟l(fā)出的時候,臺下的人都感覺自己的汗毛快要豎起來了,這種壓迫感根本不是他們所感受過的。
不僅是他們,劉承威和周文遠也被這種壓迫感所震撼,“老周,這三劍你能扛得住嗎?”
“這根本不是扛不扛得住的問題,而是敢不敢抗,他的這三劍一定要說的話,力道不見得比特級班的那些人要強多少,甚至不見得強過他們?墒沁@三劍還有之前那三劍,劍劍都往著人的死穴去,劍劍都是死招,每一次直面這一劍的這種感覺,想想都知道是有多恐怖?要說是你,你敢接嗎?”
周文遠握緊了背在身后的手,突然那手反而不抖了……
“是啊,劍劍盡往命門走,招招都向著死穴,稍有不慎,被命中一劍,若不是極厲害的強者,恐怕誰要不敢說自己能扛得下去,可越是這樣,就越害怕接招,越害怕接招就越心虛,慢慢進入了一個惡性的死循環(huán)。”
劉承威理解周文遠所說的,因為他在和吳松潮的對戰(zhàn)中就曾出現(xiàn)過,當(dāng)時他面對吳松潮的出招時,也是害怕接招,可越怕就越怕,越不敢接就越接不住的陷入了死循環(huán),那時的他面對的還只是普通的試煉,不至于出現(xiàn)一招要命的殺招,而臺上的君慎獨的這六劍卻實實在在的向著蘇雨穹的死穴走的,劉承威自問如果是他面對這樣的情況恐怕就算不慌了神,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雖然不管是我還是威子你,都不一定敢去接這六劍。不過,在臺上的可是院長,他所經(jīng)歷的是周等的場面,這對于他來說應(yīng)該是小意思,不過,他現(xiàn)在頭疼的估計是怎么在不傷害君慎獨的情況下,解決目前的局勢。”
“這倒也是,不過真沒想到這君大少爺,還有這一手,看起來我還是低估他了!
“低估不低估倒沒有什么,不過我并不認為現(xiàn)在的他所發(fā)揮出來的是我們所認為的那種更強的實力。目前的他,實力應(yīng)該和剛才沒什么區(qū)別,玄力也能感受到?jīng)]有剛剛那么深厚了,現(xiàn)在的他可能只是把戰(zhàn)斗的意識交給了感覺,或者說是類似于野獸的直覺,來完成自己無法靠大腦控制所能完成的動作罷了!
周文遠說的不錯,面對已經(jīng)把自己百分之八十都交給野獸般直覺的君慎獨,蘇雨穹也很為難,又不能傷著他,可是面對君慎獨那不惜命又招招兇狠的路數(shù),他一時間也拿不出個主意來。
就在蘇雨穹進退兩難的時候,君慎獨卻沒有停下自己進攻的步伐,三劍又三劍,算上剛剛,這已經(jīng)十二劍了,蘇雨穹雖然沒有被怎樣,并手持蒼穹劍迎了上去,可心有顧忌的他,也沒能打出去壓制君慎獨。
而這種情況在臺下很多人看來竟成了君慎獨壓制蘇雨穹的局面,雖然他們心里都清楚蘇雨穹沒有發(fā)揮自己全部的實力,壓制了自己的力量,可以剛剛他發(fā)揮出效果來看,這僅僅一部分力量依然讓他們望而生畏。
這時的君慎獨竟從剛剛的毫無作為,變成了壓制蘇雨穹,這不得不是他們感到震撼。
當(dāng)然君慎獨的這種壓制不過靠著一股氣提著,這股氣泄了,蘇雨穹依然會重新控制住局面,這也正是蘇雨穹想到的辦法——避其鋒芒,等到君慎獨的力氣耗光了,自然什么都解決了。
不過雖然蘇雨穹有了辦法,可君慎獨卻并不想就這樣配合他,君慎獨似乎對于蘇雨穹的想法很清楚。
所以接下來他的表現(xiàn)變得更加的瘋狂,他揮出的每一劍都刮起了一陣極為野蠻的狂風(fēng),呼嘯著沖著蘇雨穹而去,第七劍、第八劍、第九劍,又是三劍,君慎獨在揮劍的同時,也在不停地移動著,像是在尋找這蘇雨穹的致命弱點,這樣的攻擊是的蘇雨穹很難受卻也不得奈周。
君慎獨就這樣在蘇雨穹的四周遍移動著自己的腳步遍揮動著君子劍,第十劍、十一劍、十二劍,君慎獨制造出的狂風(fēng)越來越多、越來越狂暴,多到、狂暴到連蘇雨穹都覺得有些棘手,而且,蘇雨穹的‘萬陣?yán)住m然能夠捕捉到君慎獨的行動,可君慎獨卻并準(zhǔn)備靠近蘇雨穹,不僅如此,君慎獨的移動很沒有規(guī)律,揮劍的時間、角度和位置也很隨意,像是這里一劍那里一劍,毫無章法,是蘇雨穹有些摸不準(zhǔn)這小子的脈門。
而更讓他吃驚的是,這一陣陣狂風(fēng)不停掃過‘萬陣?yán)住木,可看起來卻根本不受‘萬陣?yán)住挠绊懀]有絲毫的削弱,顯示那大量的雷屬性玄力根本不存在一樣。
“還真是個難纏的小鬼,一點都不如小時候可愛了!碧K雨穹一邊說著一邊做著準(zhǔn)備,面對眼前的狂風(fēng)大作,蘇雨穹不打算再這樣保守下去,這不是他的風(fēng)格,再說了之前裝了這么多高深,這會兒在被壓制成這幅熊樣,還不知道會傳出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來,倒是臉還不丟盡了,更何況要是被皇室和君家的人知道了,自己哪里還有出頭之日,思來想去怎么都覺得不能再守了,而且主動出擊本來就是他的作風(fēng)。
“蒼崖萬仞,下有奔雷千百陣‘墜月雷吟·萬雷陣·萬仞奔雷’!”這一次的‘萬仞奔雷’與之前才開始比試時所釋放的相比,強了不知道多少。招式剛一釋放無數(shù)道雷電直擊下來,硬生生劈在君慎獨的狂風(fēng)上,霎時間就有幾股風(fēng)消散掉了。
不過君慎獨也不是沒有準(zhǔn)備,很快,剩下的慢慢形成了一個個不大卻威力十足的龍卷風(fēng),圍繞在君慎獨和蘇雨穹的四周。
一個個強勁的龍卷風(fēng)相互之間保持在一個很微妙的距離上,既不會相互影響,又能夠相互聯(lián)系,形成一堵堵風(fēng)墻,不僅使蘇雨穹的視線受到影響,還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萬陣?yán)住,使其效果大減。
不過雖然有變化,但是在蘇雨穹的‘萬仞奔雷’下,這些龍卷風(fēng)也只是能撐得時間稍長一些罷了。慢慢的,第一個被破壞掉的龍卷風(fēng)出現(xiàn)了,慢慢,其它的龍卷風(fēng)也都相繼出現(xiàn)了一定程度上的紊亂。
臺下的周文遠將一切都收入眼底,“看來我說的沒有錯,君慎獨目前的狀況的確不是使用了什么特殊手段使實力大增,他只是進入了一個狀態(tài)。”
“老周,你說的沒錯,就現(xiàn)在來看,他的招式都很強,但單純的來看都是與他之前所展示出來的實力相匹配的,并沒有強或是弱的區(qū)別。最直接的一點就是院長的‘萬仞奔雷’只要稍稍多釋放一些力量,他現(xiàn)在的龍卷依然撐不了多久。我明白你剛剛說的了,老周。”
劉承威看著臺上又是三劍而出的君慎獨,很冷靜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君慎獨他經(jīng)歷過什么,但我知道,現(xiàn)在的君慎獨有一套非常有效的戰(zhàn)斗機制,而且這套戰(zhàn)斗機制很有可能是平常那個天賦異稟,頭腦思維敏捷的君家大少爺君慎獨所使不出來的,只能在某些特定的狀態(tài)下才能使用。”
“這些都放在一邊,先不說,就說這個我們先叫它戰(zhàn)斗機制的東西,的確很有用,正常情況下我們的戰(zhàn)斗思路其實都是會有一些跳跳框框所限制,或是會顯出太多的東西,以至于自己分出現(xiàn)分神、猶豫的情況,這就是‘理智’所造成的,‘理智’重視希望做最正確的,為了這個‘最正確’我們會從無數(shù)個選項里去選,可最終我們選中的‘正確’又能有幾次是最適合的?”
說著劉承威搖了搖頭。
“很明顯,這種將選擇權(quán)交給了感覺的方式就不一樣了,首先就必須要有很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對于各種情況的處理都要有一個大致方向,面對對手的攻擊不在僅僅是放下來再攻回去,而是有一切可以使用的方法甚至不惜用身體硬抗下對方的招式就為了在最佳時機發(fā)動進攻,給予對手致命一擊。如果我沒說錯的話,現(xiàn)在的君慎獨應(yīng)該就是這種狀態(tài)!
“不錯,這種狀態(tài)的好處就是不在考慮這么多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目標(biāo)只有一個,確定好目標(biāo)后,大腦所需要做的就是命令身體一刻不停的去攻擊直至目標(biāo)到下,至于攻擊,全部都由習(xí)慣、肌肉反應(yīng)和下意識的判斷來完成,看似很胡來,可其實反而簡單了許多,節(jié)省了不必要的動作,自身的攻擊效率也能有效的提升,所以,這才有了我們眼前的這個能在一定程度上超越我們認知的君慎獨。”
“老周,你在特級班的時候有見過這樣的情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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