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夜色,隱藏了多少秘密!劍閣沉浮,牽動了多少人心。
緋羽怨姬閨房內(nèi)燈火通明,緋羽怨姬正聚精會神研磨著藥材。
“紫荊決明子已經(jīng)不多了,還需多準備一些!”緋羽怨姬暗自想到。
伴隨著匆匆腳步,門吱呀一聲開了。
“四妹,深夜時分,何故如此匆忙?”緋羽怨姬看著一臉慌亂上氣不接下氣的霏嬰便蹙眉問道。
緋羽怨姬放下手中藥杵,倒了一杯溫茶遞給霏嬰:“有什么事,先喘口氣再說吧!”
霏嬰接過茶一口飲盡,待氣息稍微平復一點便說大聲道:“三姐,不好了!那個臭女人向大姐告狀,要把你逐出紅樓!”
緋羽怨姬疑問道:“壞女人,你是說二姐嗎?”
“就是她!”
緋羽怨姬疑惑道:“不可能,二姐不是那種人,她平時雖然凌厲冷酷,但那都是為了劍閣。當初我身體不好要去靈蠱山學藝,也是二姐幫我向大姐求情的!”
“你當她是姐姐,她未必當你是妹妹!她身上可是流著和我們不一樣的血液!”霏嬰激動的說道。
“霏嬰,這其中肯定有誤會?”緋羽怨姬說道。
“誤會,不可能!剛才我去找大姐的,到了門外便聽到了那個壞女人向大姐告狀,說三姐你身為劍閣宮主徒有虛名,還帶頭破壞劍閣規(guī)矩,要大姐將三姐你逐出劍閣!”
“二姐,怎么可能!”緋羽怨姬喃喃說道。
“一直以來,二姐雖然看起來不盡人情,但是卻能感覺到她是真心對眾姐妹的,四妹雖然頑皮也不可能編這種謊言騙自己!這其中到底是哪里不對?”緋羽怨姬心中不停反復思考,眼睛不爭氣的流出了淚水。
“三姐,我們一起去找大姐!讓她看清楚那個壞女人的真面目?讓大姐為我們討回公道!”霏嬰拉著緋羽怨姬激動說道!
“四妹,冷靜一點,不可魯莽!你要相信大姐和二姐。”緋羽怨姬低聲說道。
“這個時候讓我怎么冷靜!”霏嬰說道。
“四妹,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待我考慮清楚再說吧!”緋羽怨姬說道。
“三姐,我都被你氣死了!”霏嬰甩來緋羽怨姬的手轉身就走。
“霏嬰,記住!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緋羽怨姬對著霏嬰背影說道。
“砰”“知道了!”霏嬰摔門而去。
……
黑暗中,涼風習習,夜霧陣陣,魚紋老鉄手秉燈燭巡視者劍閣樓禁。
雙耳一動便察覺有異,“老鉄!”身后黑暗中傳來西門寒照喊聲。
“原來是西門先生,夜深了,合該休息了,請西門先生回房,勿在走動!”魚紋老鉄回聲皺眉說道。
“老夫只是一時百感交集,輾轉難眠,因此出來賞賞夜景不久便回。”西門寒照嘆息道。
“哦!百感交集?”魚紋老鉄疑道。
“沒錯,此回赴會已是二度前來。遙想前次,我與好友牧野凌風攜手而來,如今卻是同樣的紅樓同樣的夜色,吾唯孑然一身孤自赴會獨此明月。不禁低首黯然!”西門寒照感嘆道。
“想不到一向自詡閱盡寂寞繁華,豪杰心腸灰冷,老成持重的西門先生內(nèi)心也會如此追憶傷懷,足見閣下也是至情至性之人。”魚紋老鉄說道。
“人間有情,矜重如老鐵獨不然嗎?何況所想之人,若是自己至親至情至信之人,叫人如何不追憶傷懷呢?”西門寒照勉強一笑!
“呵!”魚紋老鉄不欲回答,隨即一笑。
“可否請老鉄告知摯友牧野凌風,如今究竟身在何處?”西門寒照見魚紋老鉄面色緩和,便趁機問道。
“誠如大宮主所言牧野英雄早已追隨前二宮主仙逝,此時絕無欺瞞,望閣下勿再多心。回房休息吧!”?魚紋老鉄勸道。
“冒昧一句,可否讓老夫一吊故友墳墓。”西門寒照尤不死心。
“宮有宮法,樓有樓規(guī),望西門先生遵守作客之道。”魚紋老鉄冷道。
“告辭!”說吧魚紋老鉄轉身欲走。
“故友之死與樓中毫無男丁有關吧。”西門寒照突然說道。
一時間寒氣四起,吹熄了魚紋老鉄手臺燭火。黑暗涌來,如同進入另一個世界,西門寒照頓覺渾身發(fā)冷。
“西門先生,燈火在,眼前便有路。燈火一熄眼前只剩下無亮前途,莫將手上燭火吹熄了。”黑暗中傳來魚紋老鉄冰冷之語。
……
無盡黑暗,總適合辦一些平時不能辦事情。
濃濃夜色中,一道黑影倏忽來去,如同一陣青煙,無聲無息避過了紅樓層層崗哨。
“天劍凰閣就是這里了,進入一觀!”黑衣人輕道。
只見黑衣人身上泛起波紋,無視層層禁止,如同虛幻之影侵入凰閣之中。
凰閣之中,人魚為膏,天絲做捻,青銅為盞,一片光明。
正位墻壁上一幅妙筆丹青: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畫中之人酷似瞾云裳,端是瑰麗照人。
“這紅樓劍閣的第一任宮主,也是紅樓劍閣的建立者,果然是絕代芳華!”黑衣人暗道。
四方而望,六幅男劍客躍然紙上:飛鬢劍眉,傲氣凌人,實乃世之俊才,每一幅畫上都有介紹:
“丹青劍:劍繪山水入神,第一任大宮主之夫!”
“滕王:劍式輝煌如澤國江山!第二任大宮主之夫!”
“愚:劍承天地靈機,來不知何所來,去不知所去!第三任大宮主之夫!”
……
“嗯?這些是歷任大宮主的夫婿,皆是天下難尋的劍者,本應該名動天下,最后卻是沉寂于劍閣之中,悲哉哀哉!”黑衣人嘆息道。
除了七幅丹青肖像外,墻壁之上開鑿了無數(shù)壁櫥,里面皆是天下難尋的絕世劍典:“《孤星譜》,《傲凌行劍》在其中只算中流!”
“咦!《霜雪千年》瞾云裳的武學,打開一觀!”黑衣人暗道。
“喝!無禁手!開……”黑衣人冷喝一聲,運起獨門密招,只見右手化為玉色,彈撥碾轉仿佛在調(diào)動無形絲線不多說便穿過結界把《霜雪千年》拿了出來。
黑衣人翻開“開篇明意:草木不經(jīng)霜雪,則生意不固;吾人不經(jīng)憂患,則德慧不成……”
半刻之后,黑衣人吐了口氣:“果然博大精深,其中玄妙以吾之智慧居然不能一時悟通,厲害,厲害!”說完便把秘籍以同樣的辦法放了回去。
一路查看,樓無痕的《雪梅暗香》也在其列,甚至還找到了紅樓劍閣鎮(zhèn)樓絕學《雪擁冰梅》!
可是黑衣人眉頭緊皺,絲毫未有高興:“不對啊,連鎮(zhèn)樓絕學都在這里,那門武學應該也在才對?機會難得,打開天眼一觀!”
飽提元功,凰樓之內(nèi)圣光降臨在黑衣人額頭化作一只金色的眼睛??。淡漠無情,亙古威嚴如同蒼天。
“寰宇遍照!”三界六道頓時納入黑衣人眼中,無數(shù)劍典化作小人兒各自演練著所記載的武學。
“這是…”突然黑衣人面色一驚。“好毒辣的手段!”
天眼之下,六幅絕世劍客圖變?yōu)榱藧汗韴D。畫中劍客化為青面獠牙之惡鬼,眼中之絕望與怨毒駭人聽聞,就連自詡天地崩毀面不改色的黑衣人也為之驚嘆!
“這六位劍者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成了天難埋地難葬的惡鬼,三魂六魄俱被打散任然能夠憑借無窮執(zhí)念存在于世!”黑衣人朝六惡手指輕彈射,六道光芒沒入魂鬼體之內(nèi)!
“今日,我賜你六人重生機會,日后自當受我驅(qū)馳!”黑衣人說道。
六道靈魂受黑衣人靈光以后眼中蒙昧頓開,紛紛朝黑衣人作揖。
“你等可知紅樓劍閣歷任大宮主修持秘法在哪兒?”黑衣人問道。
六靈啾啾鬼鳴,紛紛指向第一任大宮主畫像!
“嗯,我知道了,你們?nèi)グ桑〈a全三魂六魄還陽之后我自有任務交托!”黑衣人說吧,手一揮六鬼便憑空消失。
黑衣人踱步向前,取下畫像,無禁手發(fā)動,背后便有文字顯出。:“藏得果然緊,若非六鬼指引,縱然我有無禁手也不可能一一去試。”
“《玄牝寄生決》果然如此!這篇脫胎于九幽無間的鬼道法門最擅長奪人根基,其中更有種種至毒至惡手段!”
“經(jīng)過紅樓劍閣先人殫精力竭重新推演,演化出種種匪夷所思的玄妙,通過犧牲父輩來成就子輩,終于出現(xiàn)了眼前這一篇玄牝寄生決!將天道之平衡,人道之自私演繹的淋漓盡致!”黑衣人智慧天成,一葉落而知天下秋。眼前這一篇法決把了所有的線索聯(lián)系了起來,補全了最后一環(huán),紅樓劍閣的過去未來便在黑衣人眼中一覽無余!
“嗯,當初劍閣先人得到這一篇法決便開始物色伴侶,以玄牝寄生法將其一聲根基盡奪,又以種種惡毒手段將對方靈魂中絕世劍意剝離投入胎兒體內(nèi),用以培養(yǎng)出最絕頂?shù)膭φ撸【瓦@樣一代一代傳下來,終于誕生了像瞾云裳這種畸形的絕頂劍者!”
“為了保證劍意一代代傳承,男嬰一出世便會被秘密處決!好畸形的傳承,好執(zhí)著的劍者!”黑衣人嘆道。
“不好,被發(fā)現(xiàn)了!”黑衣人連退兩步讓過機關發(fā)出的劍光。
黑衣人當機立斷,把手中畫像放回原地,隨意一掌擊破劍典結界,撈起兩本就跑。
“好賊子,敢到劍閣撒野?”魚紋老鉄拔劍在手。
“秋水橫波!”上手就是極招,劍光化作漫天水波,飄渺難測!
魚紋老鉄老成持重,知道來人能闖進凰樓之中,必是絕頂高手,自己恐不是對手,劍劍狠辣,有攻無守,拼死也要拖住黑衣人。
只見黑衣人步伐玄妙難測,于半空中憑空橫移三寸讓過魚紋老鉄必中之招,足點魚紋老鉄劍尖,借力往后遁去。應變之巧,根基之深遠超魚紋老鉄想象!
就在這時候,尖銳破空聲劃破夜空,一道紅色人影人間合一御劍直刺黑衣人,來者正是紅樓劍閣大宮主瞾云裳!
這一劍,如鷹擊長空,如長虹貫日,閃無可閃,避無可避!劍鋒所指,北斗注死!
黑衣人絕世身法連閃都脫不出天空那絕世一劍的鎖定。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黑衣人凌空迎上。
“呃!”一身痛呼,黑衣人被一劍貫胸,血灑長空。忍痛一掌擊在瞾云裳胸口,借力化光遁入黑暗,一閃而逝!
瞾云裳落地之后,心中莫名不安,但自詡根基深厚,行氣周天未察覺到受傷便放下心來!
“好奸詐的心思,居然拼死以一掌換我一劍,故弄玄虛,讓我不敢追上!”感覺到自己被耍,瞾云裳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參見大宮主!”魚紋老鉄見黑衣人遠去,已經(jīng)追之不急,便恭道。
“廢物!”瞾云裳狠狠一耳光把魚紋老鉄抽倒在地!眾多劍婢跪倒在地,頭深深埋下,瑟瑟發(fā)抖。
“那人中我一劍,肯定逃不出紅樓劍閣,還不帶人去搜查!”瞾云裳怒道。
“是,老身立刻帶人搜查!”魚紋老鉄起身道。
瞾云裳轉身進入天劍凰樓之中,查看可有什么東西丟失!
………
“匡匡匡!”傳來敲門聲,名劍如是打了個哈欠起身開門。
“老鉄,這么晚了,不知有什么事情!”名劍如是問道!
“無濤海中有奇物遠古鱟龍百年難得一見,今日恰巧捕到一條,二宮主特備下全鱟宴,請四位貴賓前往赴宴!”魚紋老鉄恭道。
“哦,鱟龍嗎,的確是難得的珍品,走吧!”名劍如是眼睛一亮說道。
當名劍如是來到宴會地點時,柳生劍影,任劍誰和西門寒照已經(jīng)到了。
樓無痕眼光灼灼在四人身上來回徘徊說道:“諸位請稍等,鱟龍宴馬上就開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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