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長越想越有可能。
殺生與殺生是不同的,輾死一只螞蟻與搏殺一頭惡狼給靈魂帶來的震憾肯定是不一樣的。
而且,無長相信他本體的判斷。
雖然本體限于自鎖法則,不能突破極速,多有妨礙,但本體的思維能力、記憶能力和洞察力比念體強得多,因此他才會不顧危險,一定要帶著本體前來界海。
本源法則雖然是更深刻更基本的法則,但電磁法則卻是最高等級的法則,就象生命,雖然日月星辰是星際世界的主旋律,但生命才是萬物最高等級的存在。
雖然念體的實力越來越強大,但無長絕不會放棄他的本體。
經(jīng)過詳細的思考,無長決定,返回驛站休整之后,然后再度向深入獸潮方向狩獵。
危險與機遇相伴相生,這是至理。
想要獲得更多,就不能規(guī)避風(fēng)險,想要練成影遁術(shù),就必須盡可能多地擊殺更強大的異獸。
搏殺中級異獸還可以驗證他的另外一個判斷。
他試過很多次的神級鎖念術(shù),似乎與圣級鎖念術(shù)并沒有太大的分別,只是在禁錮的時間上略長一些,這讓他很是疑惑,神級法術(shù)與圣級法術(shù)絕對不是一個檔次,怎么在效果上并不明顯呢?
經(jīng)過縝密的思考,無長判斷,可能是低級異獸實力太低的緣故,就像用一柄小刀和一把大砍刀殺一只雞在效率上不會有太大的區(qū)別,神級鎖念術(shù)如果作用于中級異獸或者高級異獸,效果可能會更加明顯。
鎖念術(shù)是不分級別的法術(shù),自無長改造圣體的念力區(qū)域之后,鎖念術(shù)就已經(jīng)可以提升為神級法術(shù),只是他能驅(qū)使的三級本源法則有限,神級鎖念術(shù)只能形成一股很微弱的法則亂流,而且只能近身有效,距離遠了就什么作用也沒有了,就象只有屁大一口氣。
無長很期待神級鎖念術(shù)變成狂風(fēng)般威力的一天。
但眼下,這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神級鎖念術(shù)也是他唯一的神級法術(shù)。
仔細思考之后,無長魂體離體,回到圣體,移出儲物空間,回返驛站。
這次單獨狩獵歷時太久了,又著意避開其他的狩獵組,因此早已偏離原來的方向,也是離驛站最遠的一次。
無長打開令牌的自動巡航功能,但途中遇到大群的異獸還是會停下來剿殺一番,蟻子再小也是肉,再說,這些雖然只是低級異獸,但如果到達星際世界,肯定會帶來很大的破壞。
救援令牌的速度很快,比普通狩獵令牌的速度還要快上一些,比他的疾行術(shù)快得多,據(jù)說可以趕上神人的速度,但無長估計,也只能趕上初級神人的速度,比陰神那樣老牌的神人差得遠。
如此,大概行了年余的時間,已經(jīng)可以看到零星的中級異獸,無長當然要停下來。
他有偽神器青劍和無華飛劍,對于單個的中級異獸毫無畏懼,但他并不立即以無華劍擊殺,他要近身試驗他的神級鎖念術(shù)。
為保險起見,無長先以劍陣將其重傷,才執(zhí)著青劍小心的靠近,然后發(fā)出蓄勢的神級鎖念術(shù)。
果然如他所料,神級鎖念術(shù)雖然規(guī)模較小,卻遠比圣級鎖念術(shù)禁錮的時間更長,大約是圣級鎖念術(shù)的數(shù)倍,比起作用于低級異獸,效果差距明顯得多。
試了幾次之后,無長確定了他的判斷。
回歸時,再遇到中級異獸,他便順手以無華飛劍將其擊殺,然后收到令牌的附物空間里。
附物空間漸漸滿了。
近五年的時間,無長才趕回驛站。
這次從離開驛站開始算起,已經(jīng)過了十幾年的時間,此時,驛站附近已經(jīng)處處可見成群的中級異獸。
中級異獸明顯比低級異獸個頭更大,速度也更快,很容易辨認。
在接近驛站的時候,無長遇到一只遇險的隊伍。
三個人正被五只長著鱗甲的巨蟒狀異獸追逐,身上已經(jīng)遍體鱗傷。
后來,他從三人口中得知,此異獸名叫角蟒,是中級異獸中實力較強的種類,他們原本有幾十人,死得已經(jīng)只剩他們?nèi)齻。
角蟒的鱗甲防御性很強,而且很有彈性,很難將其擊傷,更難纏的是,它的恢復(fù)力也很強,與其他中級異獸相比,有著非凡的續(xù)戰(zhàn)能力,缺點就是只能近身纏斗,轉(zhuǎn)折起來也較為笨重。
角蟒唯一的弱點就是它的口腔,只是它往往把對手殺死之后,才張開口慢慢吞食。
圣人死后,圣體就會消散,不能成為異獸的食物,但異獸似乎天生就是人族的死敵,只要遇到就會相互廝殺,直到把對方消滅為止。
角蟒的口始終都是緊閉的,因此非常難纏,狩獵組遇到一般都會遠遠的避開,反正角蟒也追不上狩獵令牌,這些人之所以遇險,是因為他們并沒有狩獵令牌,仗著人多,在星際世界的方向獵殺漏網(wǎng)的異獸。
在這個方向,經(jīng)過驛站的梳理,大多是低級異獸和落單的中級異獸,中級異獸就算成群數(shù)量也很少,這五只角蟒就是被打殘的異獸群,但它們恢復(fù)能力很強,僅五只就將幾十人幾乎盡殺。
無長并沒有使用無華劍,而是劍陣連續(xù)攻擊同一位置,將角蟒的頭部刺穿。
五只角蟒被一一擊殺。
被救的三人對他千恩萬謝,他們沒有令牌,無法發(fā)出求救信號,無長完全可以漠視,但毫不猶豫地救了他們的命,三人自然是從心底感激。
這三人能活下來,實力也不俗,尤其是速度快,轉(zhuǎn)折靈活,才沒被角蟒擊殺。
三人都識得無長,為首的一人叫尼洛里,腦袋尖尖的,眼睛很小,耳朵和鼻子只有幾個孔洞,嘴巴只有一條線,長相較為怪異,他向無長介紹發(fā)生的一切。
無長奇怪地問:“你們?yōu)槭裁床挥冕鳙C令牌?”
狩獵令牌的租金早已經(jīng)大幅降價,況且現(xiàn)在人們手里都有錢,幾乎每個人都用得起狩獵令牌。
“龍公子,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尼洛里疑惑地道:“近幾年來,狩獵令牌已經(jīng)不再無限量供應(yīng),凡是令牌受到損傷的組員都失去了再次使用令牌的資格,現(xiàn)在就算有令牌也不敢再離開驛站太遠,我們是因為背離獸潮方向才離得略遠一些,卻不想倒霉遭遇到了角蟒群,唉!”
無長心中感嘆,驛站里有師門的名門公子公主只占很少一部分,其他人大都是在各自的地域獨自修煉成的,都是一方諸侯,每個人都有一部艱辛的修煉史,前來驛站是為了繼續(xù)提高實力,卻不想很多人在獸潮中失去了生命,從此一切都成了空。
在界海,就算魂魄能及時逃離圣體,界海的空間波動環(huán)境也不容魂魄長時間存在下去,圣體一旦被損壞,沒有了圣體的保護和依托,死亡便是唯一的結(jié)局。
而且,大多數(shù)圣人是以凝煉魂魄的方式結(jié)成,根本無法脫離圣體而存在,就算是那些少數(shù)人,在凝聚圣體的過程中,圣體與魂魄的聯(lián)系也非常緊密,不是可以輕易脫離的。
無長知道狩獵令牌為什么不再無限量供應(yīng),因為驛站的管理者已經(jīng)不在驛站了,自然無法修補和制作令牌。
回到驛站,星九兒依然沒有從修煉區(qū)出來。
無長早就猜到她不可能在特殊修煉時間就能將兩個法術(shù)修煉完成,因此并不意外,只是從丹洪那里聽到再也沒見到柳葉讓他有些失望,除了星九兒,柳葉是他最優(yōu)先考慮的組隊搭檔。
不知為什么,他對柳葉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并不是因為他救過柳葉的命,也不是因為柳葉實力強大,能獨自擊殺蝶目王,而是一種無法解釋的直覺。
兩個信任的人都不在,就只能繼續(xù)獨自狩獵。
但在離開之前,無長用近十萬功勛點換了一件護甲,由中級異獸貝蛙的殼煉制而成,雖然不是亞神器,防御力卻并不比亞神器低。
他買這件護甲并不是因為它的防御力,而是因為它貴。
無長只想把功勛點全部用光。
這件蛙貝護甲消耗的功勛值正合適。
沒有功勛值一身輕,再遇到中級異獸王之類不可抵抗的存在,他就可以毫不猶豫地遠遠避開,完全不用擔心不救援的后果。
可是,剛離開驛站不久,救援令牌便劇烈地忽閃起來。
無長有些惱火,但還是轉(zhuǎn)向求救的方向,好歹也要看看求救的人是誰,是什么異獸。
異獸不多,只有三只,但速度奇快,揮舞著兩只巨大鐮刀狀的前爪,追逐著一個人。
這個人無長認識,箭二公子。
箭二公子很狼狽,只剩半截身子,胳膊也少了一只,在鐮刀夾縫里左閃右避,僅余的左手上執(zhí)著狩獵令牌閃著求救的微光,令牌的保護空間已經(jīng)消失。
箭二公子見到閃爍著紫色光暈救援令牌中的無長,大聲傳念:“龍公子,救我!”
無長猶豫起來。
箭神是他的大仇人,射斷他的青劍,差點要了他的小命,箭二公子也曾與他發(fā)生過不愉快,要不要救?
就這一猶豫間,箭二公子僅余的左臂也被鐮刀爪斬斷,拼命地向無長飛來。
無長嘆了口氣,好歹也是驛站的一份戰(zhàn)力,還是先救下再說,仇怨將來再了結(jié)也罷。
關(guān)掉救援令牌的保護空間,發(fā)動劍陣,無華劍藏在劍陣中向鐮刀異獸飛去。
但這時,已經(jīng)接近無長的箭二公子被鐮刀異獸追上,半截身子被絞碎。
無長的靈目術(shù)中,看到箭二公子的腦袋被斬開之前,一個淡淡的虛影閃出,向他飄過來,無長左手的青劍猶豫了一下,那虛影便撲入他的頭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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