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帶著師爺和幾個獄卒來到柵欄門前,整個監(jiān)牢這一片又臊又臭,縣令捏著鼻子,看著無長在牢里瘋舞,搖了搖頭:“這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他居然還能在里面自得其樂,真是!”
“喂!你過來!”牢卒喝道。
無長停下故意的瘋態(tài),走在鐵門前,大聲道:“我餓了,你們什么時候送飯來?”
縣令皺了皺眉頭,牢卒厲聲喝道:“這是知縣大人,要叫老爺!”
無長看了看縣令,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他給我飯吃,我就叫老爺!
縣令點了點頭,牢里這家伙只是傻,不是瘋,他止住要發(fā)飚的牢卒,說道:“你叫什么?從哪里來?”
無長早就有了預(yù)案,繼續(xù)裝傻,他茫然搖了搖頭。
縣令清了下噪子,道:“老爺我這十幾天查訪了所有的證人,已經(jīng)把情況搞清了,是張屠戶先拿屠刀追著要砍你,反被你殺死,因此你雖殺了人,但罪不致死,卻也要受懲罰,又沒有查到你的來歷,屬于流民,要罪加一等,老爺我念你神志不好,判你到采石磯采石,以觀后效,你可愿意?”
無長呆呆地看著他,似乎沒有聽懂:“那里有飽飯吃嗎?”
縣令笑了:“只要你把安排的活干完,就有飯吃。”
無長點了點頭:“有飯吃就行,老爺你是個大好人!”
縣令猛地咳了一下,對身后的師爺說:“你把認(rèn)罪書和判決書給他畫押!
然后,他捏著鼻子揚長而去。
無長長松了口氣,終于能出這該死的監(jiān)牢了,看來創(chuàng)世者并不真想他死。
采石磯位于城西百里的山腳下,無長被壓到這里,解開鎖鏈,開始了采石生活。
采石磯的工作是把山巖燒熱,然后潑冷水使山石炸裂,然后撬開,架到山下鑿成各種形狀,無長的主要工作是把碎石搬到山下,其他的活大都由其它技師來做。
采石磯的監(jiān)工很壯,手執(zhí)長長的皮鞭,有一個監(jiān)工專人盯著新來的無長,但沒有抽他,因為監(jiān)工知道這犯人有些瘋顛,張屠戶的例子就在前面,這家伙惹急了就是一條瘋狗,給他一鞭說不定被咬上一口,況且無長干活很賣力氣,總是超額完成交給的任務(wù)。
無長確信殺掉采石磯的這十幾個監(jiān)工不成問題,但他卻想在這里鍛煉一下,使自己強壯起來,更有力量,并且尋找更好的機會,能不殺人最好,免得惹來無休止的追殺。
十幾天后,監(jiān)工放松了對他的監(jiān)視,不再派人專人盯防,這個又聽話又肯賣力氣的犯人用不著他們費神,只要給他飯吃就行,也不挑食,粗糠剩飯也吃得津津有味。
離開的時候到了。
因為無長聽到山里面遠遠地傳來了狗叫聲,他一聽就知道那是彩翼,聲音帶著怪怪的味道。
要完成任務(wù),離不開彩翼,它能分瓣出誰是奸細,他沒有看出張屠戶一點異常,但彩翼一眼就看出來了,它必然有他所沒有的能力。
雖然死亡和找出全部奸細任務(wù)都可以結(jié)束,但他相信最好還是通過找出全部奸細這條路。
彩翼不只能找出奸細,而且能找到他,它明顯是在山里等他。
搬山石的時候,無長悄悄藏了幾個尖銳的石片,吃完晚飯照例回到大通鋪上睡覺,午夜時分,他出來撒尿,將值夜的監(jiān)工用長鞭勒死,然后背到采石磯邊緣的鐵柵前,將尸體掛在柵圍的尖刺上,踩著尸體跳過鐵柵,向深山方向行去,預(yù)想到的意外沒有發(fā)生,石片也沒有用上。
行了一會兒,遠遠地聽到采石磯方向人聲鼎沸,無長卻毫不緊張,深夜時分他根本就不擔(dān)心追兵,在這茫茫大山里找一個人太難了,況且那些監(jiān)工敢不敢進山都難說。
無長很快就找到了彩翼,應(yīng)該說是彩翼很快就找到了他。
彩翼搖著尾巴,討好地叼他的褲腿,無長沒好氣一腳把它踢到一邊:“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搭檔。坑形kU只會自己跑路,也不通知我一下,你是想看我笑話是吧?”
彩翼打了個滾,蹲在地上看他,兩只眼睛在夜色里如同兩枚寶石一般。
“好了,走吧!睙o長好笑地擺擺手,“你在前面帶路,記住,再遇到奸細,你只管盯著他看,別再叫了!
彩翼甩了甩尾巴算是作答。
深山之中,一人一狗開始了逃亡生涯,面對無窮無盡地追殺。
殺了第四波人后,無長與一個獨行劍客斗戰(zhàn)了近一個時辰,被刺傷了前臂,才將劍客擒下。
“說吧,為什么追殺我,別說為民除害或者替官府做事之類的蠢話,我不相信!說出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我可以考慮不殺你,放你離開。”無長面無表情地包扎自己的傷口,受傷又使他恢復(fù)原來的野性,不再是成為冥神之后的放松心態(tài)。
敵人又使他恢復(fù)斗志。
“是蘭陵王,出萬兩黃金要你的人頭。”
“蘭陵王?”
無長剛到這個世界,哪聽說過什么蘭陵王。
他看了彩翼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獨行劍客的脖子,緩緩說到:“把你知道的關(guān)于蘭陵王的事詳詳細細地說給我聽,我就放你走,不要試圖隱瞞和說謊,我能聽出來,你應(yīng)該知道我已經(jīng)殺了不少人,不在乎多殺一個!
“我說,我與蘭陵王非親非故,沒有必要替他隱瞞。”獨行劍客本以為必死,居然還有活命的機當(dāng),喜出望外。
“說吧,我聽著呢!
“蘭陵王是個山大王,在蘭陵山上安營扎寨,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他總是戴著一幅面具,在別人面前從來都不摘下,而且孤身獨居,從不找女人,有人說他因為長得太丑,也有人說他長得太俊秀,更有人說他可能是個女人,但蘭陵王的武藝極高,又足智多謀,朝廷懸賞百萬兩黃金和封爵封地要他的人頭,無數(shù)的高人異士前去刺殺他,卻沒有一人成功,他也因此名氣極大,在江湖上混不下去的好漢都去投他,朝廷數(shù)次重兵圍剿,卻都因蘭陵山易守難攻而失敗,蘭陵王善于帶兵,已經(jīng)聚起數(shù)萬訓(xùn)練有素的精兵,準(zhǔn)備起事爭奪天下,現(xiàn)在朝廷上下人心惶惶。”
對這些無長并不關(guān)心,一個反賊頭子,與他無關(guān),他問道:“蘭陵王為什么想殺我?我又不認(rèn)識他。”
“聽說你在采石磯殺了他一個作內(nèi)應(yīng)的兄弟,蘭陵王向來對手下人很講義氣,才不惜萬兩黃金買你的人頭。”
“扯淡!”
無長殺的那個監(jiān)工根本沒有多大本事,值夜班時居然靠在墻角睡大覺,沒有一點警覺,被他輕松干掉,做了他的人梯,哪里是內(nèi)應(yīng)的材料!
這蘭陵王不是有病,就是有問題。
莫非他也是個異域的奸細,才會想干掉自己?
無長大是撓頭,他縱然有武藝傍身,也只是個凡人,沒有通天的本事,如何對付一個武藝極高,又極狡猾,又敢于與朝廷對抗的反賊頭子?
他不認(rèn)為自己比天下的高人異士還強,至少這個獨行劍客都能讓他受傷,這個獨行劍客只是為了萬兩黃金,而蘭陵王在百萬兩黃金和封爵封地的懸賞下都能安然無恙。
無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問道:“蘭陵王憑什么養(yǎng)他的數(shù)萬精兵?”
“哦,蘭陵山面積很廣,很多的山坡上可以種糧,衣食無憂,而且山里有一座上好的鐵礦,可以自己制造兵器,又能制成鐵器走私,聚下無數(shù)的資財,蘭陵王對手下很大度,從不吝惜錢財,士兵打起仗來也效死命,因此才能力抗朝廷的數(shù)次圍剿。”
獨行劍客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是我糊涂了,渾了頭,以為可以憑一點武藝得一場大富貴,唉,如果閣下放了我,我立即棄劍回家,并勸阻我的舊識,不再來找你的麻煩!
他哪里知道無長對敵人是絕殺的主,哪肯給敵人留下性命。
無長問道:“對于蘭陵王你還知道什么?”
獨行劍客搖頭回答:“我只知道這些了,這還大都是聽人說的,我只是為了錢,跟蘭陵王本人沒有任何干系!
“好,我不殺你!睙o長冷冷地道。
獨行劍客見這兇徒居然真的要放過他,大喜,就想要撐起身子坐起來,這里一個不大的影子撲過來,一下咬斷了他的喉嚨。
獨行劍客拼命將小狗推開,捂著自己的脖子,驚恐而又不甘地望著無長,眼神中還著濃濃的憤怒,仿佛在問:“你說放了我,為什么還要殺我?你這個不守信用的混蛋!”
無長都懶得理會,想殺自己的唯一結(jié)果就是死亡,他對彩翼贊道:“這才是我的好搭檔,一個眼神都能明白怎么回事,別這么看我,是你把他咬死的,又不是我殺的,我沒有失言!
彩翼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繼續(xù)前行,它的搭檔不是個好人,不過好人不長命,心慈手軟的搭檔是活不長的,心狠手辣本事又大的搭檔才是好搭檔。
追殺繼續(xù),但無長再也沒有受傷,獨行劍客的劍是把好劍,在無數(shù)的廝殺中,無長的劍術(shù)也日漸完善,甚至有了一絲遇強則強,劍既出不見血不回的劍意,這是他完完全全自己的領(lǐng)悟,是在無數(shù)的斗戰(zhàn)中由殺意轉(zhuǎn)化成的劍意,每殺死一名強者,他的劍意便強盛一分。
獵殺他的人身手越來越高,但人數(shù)卻越來越少。
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知道對方是一個絕頂高手,雖然蘭陵王將賞金提高到五萬兩黃金,但五萬兩黃金卻也買不來自己的性命,尤其是高手的性命。
彩翼帶領(lǐng)的方向不是蘭陵山,而是一個相左的方向。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