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丫頭說的貌似不錯,清歌師姐一向生人勿近,渾身是比較冷但她那是外冷內(nèi)熱,絕不是這小妖女說的哪樣!
韓崖扯著脖子反駁道,曲齋月也是上來勁了,幼稚起來堪比三歲小孩,
“去你的哪來的外冷內(nèi)熱,根本就是整個人一塊大冰雕,不,是冰山,又是一個只看臉的家伙,把我的雞腿還給我!”
說著,就跌跌撞撞的跑去要搶過來。
可韓崖哪會真的聽她的,說他清歌師姐的壞話,還跟他搶雞腿,想都別想,頓時梗著脖子道,
“憑什么,這是我?guī)熜挚镜模裁磿r候成你的了!”
曲齋月本來就不是一個多么講理的人,酒勁上來了,更不會講理了,邁著凌亂的步子撲過去,無禮的嚷嚷著,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趕緊給我!”
“不給!”
“給我!”
“不給!”
兩個人如小孩子般,紅著脖子吵著,不一會,就扭打在了一起,弄的滿身油污。
岳霖看到這一幕,不禁苦惱的撫了撫額頭,無語問蒼天,這是怎么回事,曲齋月喝醉了犯幼稚也就罷了,怎么韓崖這家伙酒品也如此差勁。
“喂,你們兩個別打了。”
撫了撫額頭,岳霖不禁往前走一步,想要將兩人拉開。
可也不知怎的,孩子氣大的不行的兩人力氣出奇的大,如粘鼠板般粘在一起扭打著,你一拳,我一腳,怎么拖也拖不開。
岳霖一陣苦惱,可沒辦法,只能咬咬牙,將兩人一人后腦勺打了一記手刀,讓兩人全部昏了過去。
看著昏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兩人,岳霖不禁吐出一口氣,正想緩緩,再講這兩人送回營寨,卻是耳邊傳來一陣驚訝的聲音,
“岳霖師兄?你怎么這么快就抵達(dá)了?”
岳霖聽到熟悉的聲音微微一滯,回頭看去,女子如玉的面龐在月光的襯托下顯得越發(fā)清冷,一襲淺青色素衣,簡單而又大方的銀紋繡邊,渾身上下沒有半絲珠寶點(diǎn)綴,只腰間環(huán)著一條代表身份的淺色綢帶。
素衣之上,帶著幾絲血跡和破裂之處,但卻絲毫不影響女子渾然天成的氣度,她萬年不變的面龐之上,此時到這幾絲訝然的情緒看著他。
岳霖愣神之后對著蔚清歌淺淺一笑,此時已然沒了剛才與曲齋月打鬧時的不正經(jīng),渾身氣度與蔚清歌相比不相上下,薄唇輕啟帶著禮貌的笑意說道,
“圣王擔(dān)心師妹獨(dú)身在南峪山中會有麻煩,所以讓我與韓崖師弟先走一步,前來援助,聽泉師弟隨后就到。”
可隨后看了看還在地上扭打的兩人,岳霖頓時覺得面對自己這個師妹,好像又缺少了點(diǎn)什么底氣。
可幸好,蔚清歌也不是什么會抓著點(diǎn)小事不放的人,雖然感覺地上這兩人有些不妥,眉頭輕微皺了皺,但還是開口道,
“此處是四宗聯(lián)合開辟出的暫扎營寨,我們無月門的扎地就位于前面,靈霆,你先帶韓崖師弟過去罷。”
“是,師姐。”
一個穿著無月門淺黃色宗袍的少年自蔚清歌身后站了出來,說道,話音剛落,便伸手去將兩人拉了開來,架著韓崖往前邊走去。
看著在地上依舊醉醺醺的曲齋月,蔚清歌眉頭微皺,有些為難的看向岳霖,
“岳師兄,你與曲姑娘是舊識?”
岳霖嘴角一彎,淺淺一笑,讓人感覺一陣如沐春風(fēng),點(diǎn)點(diǎn)頭道,
“是認(rèn)識。”
兩人在一起喝酒烤肉,認(rèn)識確實(shí)是顯而易見的事情,蔚清歌為難的是,曲齋月是青玄的弟子,此次雖是四宗聯(lián)合,可青玄向來與其他三宗不合,暗地里暗潮涌動的,曲齋月現(xiàn)在醉的不省人事,按理說明面上還是要做做樣子,找人將曲齋月送回去,可看著岳霖師兄,究竟是自己派人將她送回去呢?還是交給岳霖師兄呢?
畢竟這看起來,好像是岳霖師兄帶過來的,雖是事情不大,但若越俎代庖總是不好。
她派人將韓崖帶回去,那是因?yàn)轫n崖與她同屬第三峰宗主門下,照顧師弟,理屬本分,算不得越距,可曲齋月若是與岳霖師兄的故人這倒是不太適合她來處理他的客人了。
捕捉到蔚清歌眉宇間一閃而逝的沉思,岳霖心中輕笑,何時那個倔強(qiáng)稚氣的小丫頭已經(jīng)長成了今天如此風(fēng)華絕代的模樣。
從何時開始,這丫頭做事越來越滴水不漏不會讓人落下把柄,縱使同一宗門,任何小事,都會處理的井井有條,不會讓任何人心中落下不舒服的種子,把柄更是絕無可能。
岳霖笑起來如一個溫潤的鄰家兄長,看著蔚清歌開口道,
“畢竟是在我這喝成這樣的,這小丫頭我待會把她送回去吧,師妹今日圍剿魔狼,想必也是勞累至極,還是先回去歇息一下吧!”
蔚清歌聽罷點(diǎn)點(diǎn)頭,
“既然如此,那清歌先行告退,青玄駐扎之地就在西邊,師兄的住處也早已安排好,就在韓崖師弟旁邊的廂房中,待會師兄按著此烙印過去即可。”
說著,蔚清歌向岳霖拋過一個暗金色的小印子,而后便微微施禮,轉(zhuǎn)身離去。
她今日在狼穴受了些輕傷,雖然不怎么嚴(yán)重,但靈力消耗是真的,半步神獸,其實(shí)力確實(shí)不容小覷。
岳霖眸中含笑看著她離去,這丫頭總是這么倔,看她周身氣息,傷受的不輕吧,可一回來,還是先處理好宗內(nèi)的一切事情,什么時候起,這丫頭變得如此謹(jǐn)慎了呢?做起事來,滴水不漏。
當(dāng)初那個隨心而行的小丫頭啊,長大了啊。
岳霖的思緒飄回十幾年前,那個來第三峰偷果子吃的小丫頭身上,隨后搖搖頭看向地上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曲齋月。
命運(yùn),真的是個很奇怪的事情啊
隨后嘆了口氣,將曲齋月扶了起來,打橫抱起,向著西邊走去,青玄的駐扎地就在那邊,留她在無月門的地界過夜,終歸不合時宜,與兩人的名聲而已,更不是什么好事,他這個拖了好久的人都到了,其余兩宗和青玄的人怕是也該早就到了,只是不知道曲無祎那家伙,這次怎么沒好好看著她呢?
懷著淡淡的疑問,岳霖抱著曲齋月向著西邊的青玄駐地走去,可殊不知,他這一陣動作,都落入了身后那雙深邃的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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