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揚州城中關(guān)于宴清跟總巡檢府勾結(jié)的事傳演地越來越劇烈,連海沙幫中原本親近宴清的人看他的眼神也逐漸有了幾分不同。
言語誅心,殺人不見血。
短短幾日時間,宴清在海沙幫中的威望便明顯下滑,道道命令下達后都出現(xiàn)了執(zhí)行不力的狀況。
而且,海沙幫人員撤出各大產(chǎn)業(yè)后無法得到及時有效的管理,也讓這種情形加劇。
宴清令所有海沙幫眾全力搜查刺客“毒狼”的事情也是毫無頭緒。
至此時,宴清才從紛繁忙碌的幫務中抽出身來,一得知此種情形,便拍額哀嘆道:
“唉,錯了,全錯了。”
隨即來回踱了幾步,命令道:
“傳我命令,所有海沙幫眾加大搜查毒狼的力度,凡提供可靠消息的幫眾,在幫中職位提升兩級,賞黃金萬兩。”
一名屬下迅速前去傳令。
宴清又來回踱了數(shù)步,才又說道:
“老吳,你去通知所有小頭目以上級別的幫眾,讓他們加大防范,注意自身安全。”
一旁候立的一名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漢子點頭應下,而后問道:
“主人,難不成還真會有人膽大包天地敢對海沙幫動手?”
宴清停下,微微搖頭道:
“從那個毒狼出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人開始算計我海沙幫了,而且挑的時機正好是幫主閉關(guān)的時候,還連我都已經(jīng)算計進去了。”
漢子驚聲道:
“那,幫主出關(guān)后會不會也懷疑主人?”
宴清眼神一頓,才道:
“無論如何,先度過眼前的難關(guān)再說吧,幫主出關(guān)的時候,也就是我們掃滅敵人的時候。”
貼身下人的話,如一抔冰水,讓他陷在繁雜幫務當中的火熱思緒冷卻了下來。
幫主朱世雄曾有恩于他,也是難得的雄霸之主,所以他當初才輔佐之成就了如今的海沙幫。
只是,他心里清楚,幫主朱世雄心性剛烈霸道,難容他人之意,自己如今亦不過是傀儡而已。
而且,朱世雄的野心越來越大,很多事情也都早已避開他進行,對他的信任再不如兩人最初之時。
這一次,他隱約猜到朱世雄欲行之事,但他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安。
若是朱世雄成功,他自然也能隨之位更高,權(quán)更重。
但倘若失敗,朱世雄或許無事,但他宴清絕對會被推出祭旗以平幫憤。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失敗的可能居多。
宴清的猜測果成了事實,第三日,揚州城中四處搜尋毒狼的海沙幫眾不僅在多處出現(xiàn)跟聚于揚州的江湖人士生了爭斗之事,還有七名中層頭目被不明刺殺身亡。
得到消息的宴清沉重地坐在椅子上,良久,起身,肅容道:
“傳令下去,海沙幫所有人員外出之時必須六人同組,一旦遇險必須立即求援。”
“另外,以海沙幫的名義,邀請與我?guī)徒缓脛萘椭鷮ふ叶纠牵l(fā)出懸賞追查是誰在背后指使毒狼陷害我海沙幫。同時,嚴密關(guān)注總巡檢府的動向。”
安排完畢的宴清匆匆回了海沙幫總舵,沒有幫主朱世雄出面,憑他的身份已經(jīng)應對不了當前的局勢。
只是,他這一次被海護衛(wèi)很堅定地擋在了門外。
“幫主有令:閉關(guān)期間,天大的事也不許打擾。一切幫務,皆有宴副幫主自決。”
這。。。。。。。
幫主朱世雄估計早已料到了事情將發(fā)生的局面。
現(xiàn)在,自己也只能勉力而為了。
出了幫主朱世雄閉關(guān)之處,宴清便直接奔向了另一位副幫主厲童的居所。
“厲童,海沙幫如今的情況已是非常危急,僅憑我一人之力已經(jīng)難以應對,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厲童一副蠻橫的樣子,怒瞪著宴清說道:
“哼!那我問你,外面?zhèn)髂愎唇Y(jié)總巡檢府圖謀海沙幫產(chǎn)業(yè)之事是不是真的?”
宴清知道厲童是個渾不吝的性子,但還是被這一問給弄得一愣。
隨即也怒聲道:
“厲童,你我相識幾十年了,雖然彼此多有矛盾,但我對海沙幫的心血會比你少嗎?你居然也相信外面那些挑撥離間之言?”
很少見宴清發(fā)怒的厲童見此,也感覺自己這話問的可能確實有些不合適,稍微放低了語氣道:
“誰知道你這樣的聰明腦袋里都轉(zhuǎn)著什么花花腸子。”
明明是夸贊人的話,但從厲童嘴里說出來卻讓人不知如何作答。
宴清不打算再糾結(jié)于這個沒有意義的問題,便直接說道:
“幫主閉關(guān)之前曾嚴令,要我務必爭取一個月的時間不要與總巡檢府發(fā)生大的正面沖突,你以為這很容易?要不是我借搜查毒狼之事以產(chǎn)業(yè)抵押換取時間,此時你還能安穩(wěn)地坐在這兒,說不定正在跟總巡檢府的人拼命呢。”
厲童鼻頭一動,悶聲道:
“哼!拼命就拼命,我海沙幫還怕了他總巡檢府不成?!”
知道跟這樣的人不能繼續(xù)辯解下去,宴清便說道:
“拼命是簡單,但幫主要求的一個月時間怎么完成?”
這個問題,厲童可沒什么辦法,他唯一擅長的只是手中大刀。
“行了行了,幫主閉關(guān)前派人給我說過,你來找我的話就讓我配合你。說吧,要我做什么?”
宴清也緩下了語氣。
“需要你幫忙的事就是你帶領你手下的海沙幫精英幫眾到揚州城內(nèi)駐扎,一是為了震懾那些目前對我海沙幫圖謀不軌的人或勢力;二是為了能夠約束那些已經(jīng)有些躁動不安的幫眾。”
厲童一拍桌子,起身道:
“沒問題,這事情包在我身上,走,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對于這風風火火的性子,宴清早已習慣,但還是忍不住無奈苦笑。
厲童先天七品的修為,擅使一把大刀,打起架來就跟瘋子一樣,先天境界中極少有人愿意跟他戰(zhàn)斗,而海沙幫中也僅有幫主朱世雄一人能讓他完全信任。
有他坐鎮(zhèn)海沙幫揚州城分舵,被從揚州城內(nèi)各大產(chǎn)業(yè)撤離或聚集在此的近萬海沙幫眾確實安分了不少。
但是,在外尋找毒狼的海沙幫眾中,仍然是有越來越多的頭目或幫中骨干被刺殺。
宴清派人多方查探,最終只得到了一個讓他當即摔了茶杯的結(jié)果。
刺殺海沙幫中人的兇手大部分都是幾個不大不小的殺手組織當中的殺手,還有小部分是瞧海沙幫不順眼的江湖人。
這讓宴清能如何處置?
是去追究殺手組織的責任還是報復那些江湖人?
兩者皆不可行,否則只能是讓現(xiàn)在的海沙幫的形勢雪上加霜。
既然這兩者都不能動,那海沙幫如今面臨的唯一麻煩就只有總巡檢府,而解決這個麻煩的途徑只有一個:找到毒狼。
但是,在找不到毒狼的情況下,或許,可以這樣。
“來人。”
“副幫主。”
“拳宗可有來人參加那劍試天下武道大會?”
“有,拳宗三名年輕弟子和兩位外執(zhí)事前來,目前正住在山外酒樓。”
“準備一下,我要去拜訪拳宗來人。”
而此時,花雨的書房也有著一位特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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