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千年伯爵的小丑在亞連面前跳舞，對方的臉比起千年伯爵更加怪異，存在在那張臉上的無關都是用油彩畫上去的，所以對方沒有任何說話的能力，也沒有做出任何表情的能力，但是看著小丑的舞動，亞連感覺到對方在嘲諷自己。

    嘲諷自己分不清對錯，究竟是人類還是惡魔，究竟哪一方才是應該救的，自己為了拯救人類的叛徒，差一點就造成了無數人的死亡，自己為了拯救惡魔，或許同樣也會造成無數人的死亡。

    反過來，如果自己想要拯救人類，那么不停地摧毀惡魔，不停地摧毀惡魔，這樣到了最后自己又是怎樣的存在，自己真的還是為了拯救他們嗎？

    于是景象變了，下方的殘骸變成了人類以及惡魔的尸骸，他們一個個張大口嘲笑著自己。

    “你究竟是誰？人還是惡魔。”

    “你究竟站在那一邊？人還是惡魔。”

    無解的答案，亞連無法回答，此刻的他陷入了深深的迷惑，原本以為自己破壞惡魔，在這個過程中自己拯救了惡魔，自己保護了人類，但是當現實直接冷酷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不得不面對那個問題。

    “你究竟要拯救哪一方？小丑。”

    兩輪明月相互交叉，將亞連徹底吞噬進去。

    炮火染紅了整片天空，這里是七海千秋與兩名惡魔交戰的地方，雙方在這里傾瀉了大量的彈藥。

    機動過程中七海千秋已經鎖定了一個惡魔的位置，兩枚導彈從翼下發出，穿過戰火紛紛的戰場直擊對方，但這不過是真正攻擊的掩飾，一條觸手從她身后伸出，僅僅伸出一個微小的槍口，就是這個槍口冒出雷光，推動子彈飛出。

    強大的電磁場力量將一顆重達3公斤的子彈在一條并不長的觸手中加速到每秒三千米的速度，這樣的速度雖然在空氣中會急速的衰減，但是在不到百米的交戰距離內，造成的威力卻遠超同等質量的高性能炸藥。

    雖然這一枚子彈超過兩枚導彈如同偷襲一樣來到惡魔的身前，但是依舊沒有奏效，對方仿佛看到了這一次偷襲，在千鈞一發之前揮一揮手擋住了攻擊，實彈被彈開，同樣導彈的攻擊也在這樣的揮手中爆炸。

    “實彈無效，不過惡魔有防御動作，推測對方自動防御措施無法抵御實體攻擊。”

    七海千秋一個漂亮的回旋避開兩道射向自己的光束，她清楚這樣的光束有著非常可怕的效果，這一個惡魔的光束能夠強行將僅僅存在于微觀層面的強作用力，擴張到宏觀層面。

    換句話說，如果被這樣的攻擊照射到，那么自身瞬間就會濃縮成一團，再也無法分開。

    畢竟那可是可以克服電磁力產生的強大排斥，讓世界上出現名為原子的物質。

    七海千秋與這兩名惡魔交手的過程中已經清楚了兩人的配置，一個防御一個進攻，進攻之人的能力就如同之前所說那樣，可以稱得上一擊必殺的能力。而防御之人，七海千秋對于他的能力已經有了些推測。

    對方對于光線能量武器的防御沒有任何動作，任由這些武器進行攻擊，但是對于實彈，特別是實體武器，對方有疑似防御的動作。

    “裝甲硬度沒有問題，根據之前近身接觸，可以確定對方裝甲只是標準，綜合測定資料，惡魔阿爾法暫名特殊能力最大可能為全遠程攻擊遮蔽。推測該防御方式理論為身體外覆蓋多層厚度為0.3毫米空間扭曲層，通過該扭層歪折攻擊。”

    “該扭曲層缺點，已知缺點為對于實體直接攻擊無法遮蔽，推測該缺點是由于扭曲層本身過薄，空間扭曲僅僅是形成透鏡，折射能量攻擊。”

    “該推測與觀察結果吻合度60%，無法解釋能量攻擊在經過他之后消失的現象，進一步猜測，對于扭曲空間中可能存在能量吸收裝置。”

    “因此，推測對方至少有有干擾光學、電磁探測等多種探測方式的能力，以及進行能量輸出的攻擊方式。”

    “哈哈，無用的，無用的，你的能力被我們兩人完全克制，你無法擋住哥哥的攻擊。”

    “你也無法擊穿弟弟的防御，你只能夠近身戰斗，在那個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所以，勝負已經分明！”×2

    勝負已分，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只不過七海千秋和對方在誰勝誰負這方面的看法稍微有些偏差，于是雙方都露出了尖牙。

    兩輪月亮吞噬了亞連，不，當月徹底重疊之后，兩輪月亮化作了飛翼，如同蝴蝶的飛翼結合在了亞連的身上，帶著他的身體飛上天空。

    純黑色天空此刻卻折射出了亞連的過往，一幕幕再度出現，就如同他最初墜落時那樣，不過這一次不再是倒放，而是正面播放，名為亞連之人的一生。

    最終當亞連飛到最頂端的時候，責問再一次出現了。

    “你要救哪一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這一次亞連卻發出了暢快的笑聲，他的笑容非常的燦爛，燦爛的就好象是一個專門都人發笑的小丑一樣。

    “我忘了。”

    嘲笑著世界，更是嘲笑著自己。

    過往的記憶涌來，太多美好的回憶，太多溫馨的回憶，因此自己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兩邊。”

    “我兩邊都要拯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世界發出了笑聲，嘲笑的聲音，嘲笑著眼前這個自不量力的小丑。

    但小丑出現了，兩只。

    有著千年伯爵體型的小丑出現在亞連面前，似是溫柔地觸摸著他的臉頰，“這樣會很痛，雖然你的臉會笑著，但是這條路走下來你的心會一直哭著。”

    “不會的馬納，小丑是給大家帶來幸福的存在，我也是大家的一員，我也會笑著，幸福著。”亞連伸出手觸碰眼前身影的面孔，于是那樣滑稽的假面自然滑落，留下里面熟悉的那張面孔——馬納。

    “左手是為了惡魔，右手是為了人類，兩者都要拯救，兩者同等的重要。”

    亞連已經破繭成蝶，雙月最終化作了披風披在亞連身上，神之道化就此覺醒。

    “怎，怎么可能！”

    “哥哥我居然動不了。”“弟弟我的防御居然沒有效果！”

    兩個惡魔正在墜落，他們無法理解發生了什么，突然間他們的身體就無法動彈了，而在他們的對面，七海千秋立在空中。

    此刻月光灑落，七海千秋的背后顯現出四張如同蝶翼一樣的透明之翼。

    “月光蝶，通過大量散布納米機器人甚至能夠達到摧毀一個星球文明的終極兵器。”

    “你們的內部已經被納米機器人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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