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在市的偵查,楊前鋒發現李晚秋他們的作案有一個習慣和共同點:那就是選擇侵害對象時,他們基本上都是住在一個旅社,并且都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對他們都進行了一定的了解,而在相處階段,都得到了對方的充分信任,因此,被侵害對象根本想不到他們會加害他們而放松了警惕,最后讓李晚秋他們屢屢得逞。根椐他們的作案特點和規律,市還有案件,這一點楊前鋒堅信不疑。
李晚秋等人在市的活動,前期已經做了大量工作,并找到了他們在市居住的三個旅館,所以楊前鋒和張麗華返回市后,首先對這三個旅館開展調查,逐個找老板及相關人員詢問。同時因楊前鋒的要求,市公安局刑警支隊協外大隊全力配合楊前鋒和張麗華的工作,對市區所有的賓館旅館再次進行摸排,力爭找到李晚秋他們還住過的其他地方。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對相關旅館人員的深入調查,果然有一個人反應李晚秋他們在聊天的時候說過,他們以前還在一個旅館住過,并且時間在掌握的三個旅館之前,可這個人不知道具體住的哪個旅館,只知道大概位置可能在市區的西邊。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楊前鋒他們當然不會輕易放棄,他立即把這個情況向市的同行們進行了通報,在市公安局刑警和相關派出所的大力支持和配合下,對市區西邊的大小旅館一一進行了摸排,當晚九點多鐘他們終于找到了這個旅館。
原來這個旅館叫順順旅館,地點在市區的東邊原來那三個旅館都在市的西面,兩地相隔整整一個市區。店老板叫沈小海,是市改革開放后第一批開個體旅館的人之一,當年只是把自己住的多多余的房子讓出來開了個小旅館,現在已經把原來的房子拆掉重新做了個大樓房,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大旅館了。
沈小軍是個很精明的人,記憶力也很好,楊前鋒他們找到他后,一提到李晚秋,他立即就想了起來,只是他有點怕事,不想多管與旅館無關的事,也不想得罪住過的任何旅客。所以他開始不想多說,楊前鋒通過觀察,發現他顧慮很多,經過說服教育,終于打消了打的顧慮,讓他如實的陳述了情況。
根據沈小軍的回憶,順順旅館還真發生過旅客走后沒有回家的事,那是九七年十二月下旬,一個販賣木炭生意的老板叫郝黑子,四十二歲,省人,他自己帶了一部四輪家用車,每年下半年都到市木炭市場販運木炭回去賣,并且要的都是好木炭無煙木炭,差了他不要,由于九七年這種好木炭貨源少,在他旅館等了六七天也沒有收到他要的貨,一天他退房時對沈小軍說錦陽縣有他要的好木炭,要去那邊收購。于是他結賬后就開車去了錦陽縣。
可郝小海走了十多天后,一天,他的弟弟帶人突然來旅館找他,說郝小海出來后一直沒有回家,沈小軍當時就吃了一驚,于是把郝小海離開旅館時的情況對他說了,并告訴他郝小海去了錦陽縣,讓他到錦陽縣去找。
過了兩天,郝小海的弟弟又回頭到了他的旅館,說人沒有找到,當時沈小軍就感到奇怪,明明說到錦陽縣去了,怎么找不到呢?但他也就知道這么多,并確定郝小海肯定到錦陽縣去了。讓他們再去錦陽縣找。
郝小海的弟弟等人又去了錦陽縣,不但找遍了錦陽縣所有的旅館,還把那里所有的木炭場都找了也沒有發現郝小海的影子,于是他們還到錦陽縣公安局報了案,公安局接待他們的民警很負責任,分析是不是出了交通事故或犯了什么事,刑事或治安拘留了,于是聯系了交警大隊、看守所、拘留所,接待民警一圈了解下來,沒有不明身份的人出交通事故,也沒有不明身份的人被關押,這樣郝小海的弟弟才失望的離開了錦陽縣又返回到沈小軍那里。沈小軍建議郝小海去市公安局報案,可郝小海弟弟已經打聽了,市近來沒有發生殺人案件,認為就是報案也沒有用,他們最后只好回去了。
同時通過沈小軍了解到:李晚秋他們也是順順旅館開業以來最早的旅客,并且一到市就住那里,后來雖然去的少些,但每年也去住一兩次,九年以后就沒有再去住過了,讓楊前鋒和張麗華興奮的是:郝小海走之前,李晚秋他們就住在這個旅館,他們之間混的很熟,互相還請客喝了酒。李晚秋走后兩三天,郝小海才走的,至于他們分手后有沒有再聯系,沈小軍就不知道了。
因為后來郝小海的弟弟也曾打電話向沈小軍打聽消息,所以他知道郝小海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那么大的一個車子也不見了。這事讓沈小軍很不解,并認為郝小海肯定兇多吉少了,所以楊前鋒他們開始找到他時,他怕這事牽連到他說不清楚,本想干脆不說的,現在說出來他反而輕松了,最后說:“我認為郝小海肯定是被人害死了,但被害的地點肯定不會在市境內,應該是在錦陽縣被害的。”
楊前鋒不解的問:“你為什么這樣想呢?”
沈小軍自信的說:“郝小海走的時候是上午十點多鐘,就是再慢,他白天也能趕到錦陽縣,大白天怎么會有人害他呢?我想一定是在錦陽縣收木炭的過程中,有人發現他帶了許多現金起了壞心,殺之劫財。”
楊前鋒問:“他帶了多少現金?”
沈小軍想了下說:“具體多少我不知道,但他有個腰包不離身,里面全是錢,最少兩到三萬。”接著沈小軍還說了許多自己的理由。
接著楊前鋒又向沈小軍了解了郝小海的具體特征和當天離開時的穿著情況等。
向沈小軍了解完情況后,已經是半夜了,回到賓館,張麗華洗過后來到楊前鋒的房間說:“明天是不是把郝小海失蹤的情況向市公安局刑警支隊領導匯報一下,我懷疑他們國道邊那起沒有破的案件受害人就是他。”
“我也是這樣想的。”楊前鋒正在整理沈小軍的那份談話材料,把相關重點寫在了他的工作筆記本上,見張麗華走到身邊,他抬起頭接著說:“國道邊那個受害人是郝小海基本上可以定下來了,因為我看了他們的案卷,現場的尸體雖然高度腐爛,但尸體上的衣著和沈小軍說的基本一致。現在我考慮的是郝小海那部車,李晚秋不是也有一部這樣的車嗎,會不會就是郝小海這部車呢?”
張麗華連連擺著手說:“不可能,不可能,他那部車九七年前就有了。”
楊前鋒想了下自言自語的說:“如果那部車就是郝小海的就好了。”
“你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經楊前鋒這么一提醒,張麗華鎖著眉頭接著說:“按說李晚秋那部車很舊了,可前幾天我們在榔樹走訪時路過他家門口時,發現他家院子外面停的那部車并不舊,他會不會來個偷梁換柱,把自己的車處理了,把郝小海的車留著自己用。”
“再精明的人也有疏忽的時候,說不定就是你說的這樣,要真是這樣,李晚秋他們的死期到了。”楊前鋒笑了笑接著說:“明天我們一上班我們就打電話到郝小海老家的車管所,查他那部車的發動機號碼和車架號碼。”說完他打通了林小雄的電話,讓他立即悄悄的去李晚秋家院子外面看看那部車這些號碼。
半小時后,林小雄回了電話,說那部車的發動機號和車架號都被人為的磨掉了,只看到發動機號碼后面是兩個不清楚的9,其它的數字一個也看不清楚了。
這一消息讓楊前鋒和張麗華精神大振,張麗華用力在楊前鋒后背一拍說:“有希望,磨去了號碼,說明肯定有問題。”
楊前鋒摸著被她把的地方盯著她說:“溫柔點好不好,別案子還沒有破,我就被你打傷了。”
張麗華咯咯咯的笑著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第二天,楊前鋒通過電話了解到了沈小海那部車的發動機和車架的號碼,而發動機號碼后面兩個數字果然是9,雖然不完美,只有兩個數字,但楊前鋒和張麗華無疑增加了對這輛車懷疑。
找到證據是破案刑警最最開心的一件事,受害人的車極有可能就是李晚秋手上這部車,這一讓發現讓張麗華感到特別的興奮,可就在這時,周杰來了電話,在電話里周杰顯得很激動,說:“楊局長,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王大軍那支槍的彈痕鑒定剛才做出來了,專家把這支槍的彈道痕跡和市國道邊發生的槍案作了對比,結論是和其中一支槍的彈道痕跡一致,兩起案件能并案偵查。”
楊前鋒一聽這話,渾身的血頓時往上一涌,放下電話忘情的一把抱起張麗華就地轉了兩圈,放下她高興的說:“我們終于又串并上案件了。”
張麗華被楊前鋒有力的動作驚住了,因為她從來沒有發現楊前鋒在她面前這么激動過,頓時心跳加速,滿臉緋紅的說:“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楊前鋒拿起工作包說:“走,我們去向市刑警支隊領導匯報一下,看來這些案件都能串并的上。”
張麗華還沉浸在剛才被他抱著的幸福之中,但她迅速調整了情緒,邊走邊笑著說:“真像個孩子似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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