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審訊花冬姝的同時,另一組人在審訊趙春林的老婆李青蘭。
李青蘭交待的情況是這樣的:她承認家里有兩支槍,因為趙春林喜歡槍,也喜歡用槍打獵,所以次派出所收繳槍時,就沒有打算把兩支槍都交出來,所以,派出所在收激非法槍支時趙春林決定交一支出來應付派出所,留一支自己以后打獵用。
再說正好有一支槍幾年前被趙秋林借去了一直沒還,所以派出所門收繳槍支時,趙春林把家里的那支槍交了出來,當時門的民警不放心還在她家找了,沒有再找到槍,他們也沒有對派出所的人提另外一支槍的事,派出所以為她家真的就一支槍,也沒有再追查了。
其實趙秋林借去的那支槍李春蘭也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的,后來聽趙春林講那支槍趙秋生用過后放在她爸爸那里了,因為查的緊,趙春林認為放在那里更安全,所以沒有拿回家,那知道最后還是被公安局查出來了。
說到殺人案時,她是這樣說的:村里人都知道枯井里那個人是三年前被獵槍打死后扔下去的,她當然也知道這個事。
李青蘭說她聽到這個消息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趙秋林借槍的事,仔細回想他借槍打獵的時間就是三年前,心想這事不會是趙秋林干的吧?但她又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趙秋林沒有和誰結這么大的仇,他無緣無故的殺人干什么呢?再說死的這個人又不知道是什么人,趙秋林雖然脾氣不好,絕不會去殺一個不認識的人。
她把想法對趙春林說了,趙春生也贊同她的想法,所以他們也沒有當一回來,并且也一直沒有和趙秋林說枯井里的事。
可昨天晚趙春林突然被公安人員帶走后,李青蘭對趙秋林的堅信又懷疑起來,因為她兩天前聽人說,外面有人晚打獵把人當成野獸打死了。心想那死人會不會是趙秋林晚打獵打死的?正想著這事時,又來了公安人員。
心神不定的她聽吳大平說‘老井里死的人就是被槍打死的,不會和這把槍有關吧’時,她一聽嚇的臉都變了色。
吳大平他們走后,她越想越感到事情不會這么巧,心想她和趙春林都沒有拿這兩支槍做壞事,就是犯法也犯不了什么**,于是她不再擔心趙春林反而擔心起趙秋林了,不光擔心,還夾雜著恨,擔心是怕他真做了這么大的壞事,恨是恨他怎么能殺人呢?并且還是用他哥哥的槍殺的。
雖然又恨又擔心,但畢竟是自家兄弟,于是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把槍的事和他講一聲,所以她想想還是給趙秋林打傳呼留了言。
當審訊人員問她為什么不讓趙秋林回電話談這事呢?
李青蘭嘆了口氣說:“我心里堵的很,不想和他說話,只想讓他知道槍被公安局拿走了,他哥哥也被公安局帶走,要是他真拿這把槍做了壞事,他心里應該清楚,不管是無意中打獵把人打死的還是怎么的,自己做的事總要自己回來處理,不要讓他哥哥背這個黑鍋。”
審訊花冬姝和李青蘭的工作基本沒有費多大的勁,而審訊趙春林那組人就沒有這么輕松了,從昨天晚到現在,趙春林雖然承認他非法持有兩支槍,也說清了槍的來源等情況,但就是不交待把槍借出去過,更不承認趙秋林借過他的槍。
按他的說法,是因為自己從小喜歡用槍打獵,想留一支槍下來,等以后公安機關對槍管的不緊了拿出來用,再說買一支槍也要不少錢,所以在第一次去他家收繳非法槍支時不舍得全部交出來,所以就把其中一支槍藏到他爸爸那里去了,藏槍的時間是這次集中收繳非法槍支剛開始,民警到他家之前,也就是‘陽山白骨案’發現以后不久藏的。
審訊負責人郭松知道他是兄弟情深,為了保他弟弟在說謊,于是就一直做趙春林的思想工作,可趙春林就是一口咬定情況就是他說的那樣,并信誓旦旦的說沒有說謊,說的全部是事實。
因為楊前鋒在他們帶趙春林來公安局時特地交待要文明審訊,不然他早就動他的手了,郭松強忍著內心的火,繼續做他的思想工作。
直到趙春林老婆李青蘭被帶到公安局后都沒有把真實情況說出來。
于是郭松把那個群眾向公安機關反應的情況,也就是這個群眾聽到他和他爸爸對話的情況說了出來,趙春林一聽立即否認,并要求和這個群眾當面對質,差點把郭松氣暈倒,但他還是忍住了。
李青蘭交待完后,負責審訊她的同志把她交待的情況告訴了郭松,郭松于是又把李青蘭交待的情況向趙春林點了出來,可趙春林根本不相信公安局把李青蘭叫來了,以為郭松在詐他,就理直氣壯的說要和李青蘭對質,這下把郭松氣到了極限,沖去就給趙春林兩拳頭,把他從審訊椅打倒到地。
楊前鋒和馮大斌見兩個女的都審訊完了,就到郭松那個審訊室去看看審的怎么樣了,沒想到還沒有進審訊室就聽到里面‘哎喲’一聲大叫,兩人知道肯定有人在對趙春林施暴,于是同時沖了進去,發現郭松和一名民警正準備抬腳踢趙春林,他倆幾乎同時大叫一聲;“住手,不準打人。”
郭松和民警抬頭看是楊前鋒和馮大斌,急忙把抬起的腳放了下來,楊前鋒迅速進去把趙春林扶了起來,馮大斌把兩人叫到審訊室外面狠狠的臭罵了一頓。
郭松和民警自知違反了規定,面對馮大斌的教育連連點頭,但郭松還是不服氣的說:“我們是不應該打他,但是他也太氣人了,連他老婆都說了的事,他還有我們把他老婆叫來和他對質。”
楊前鋒把趙春林嘴角的血擦去后,站在審訊室門口對郭松和民警說:“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打人,進來向趙春林道歉。”
趙春林一聽連忙說:“算了算了,道歉就不要道歉了。”
楊前鋒沒有聽他的,郭松和民警進來后,楊前鋒嚴肅的說:“向趙春林道歉。”
郭松回頭看了眼馮大斌,感到特別的委屈,馮大斌說:“看我干什么?聽楊支隊長的,向人家道歉。”
郭松只好向趙春林說:“剛才是我們不對,我們正式向你道歉,對不起!”郭松說完,邊那個民警委屈的眼淚都出來了。
趙春林坐審訊椅連忙說:“不敢當不敢當,你們也是為了工作。”
楊前鋒指了指審訊桌說:“郭副大隊長繼續問話。”又對那個民警說:“你去記。”
等郭松和民警坐下來后,楊前鋒對趙春林嚴肅的說:“我們的同志做的不對,該向你道歉的應該向你道歉,沒有什么不敢的。現在我問你,要不要去看醫生?”
趙春林連連擺著手說:“不用不用,我沒有什么傷。”
“那好!我們繼續進行談話,但有一點我要和你講清楚,我們是依法和你談話,你的回答能充分反應你的態度,所以,我希望你認真回答我們的同志問的每一個問題,爭取一個好的態度,這也是法律規定的義務,每個公民都要遵守。”楊前鋒翻了翻桌前面記的筆錄說:“你的槍真沒有借出去過?”
趙春林愣了一會,說:“我……我……”
楊前鋒看他在遲疑立即說:“聽我們的同志說你要和你老婆對質是吧?那好!我們把你老婆叫過來。”
趙春林一驚,立即坐正身體說:“原來我老婆真在這里?”
楊前鋒說:“當然,你以為我們的同志吃了飯沒事干和你開玩笑啊?”
也不知道趙春林是被楊前鋒的一身正氣鎮住了,還是自己突然想通了,連忙站起來向郭松和民警分別鞠了一躬說:“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以為你們在詐我,既然我老婆說了,那我也向你們交待。”
從審訊室出來后,楊前鋒感嘆的對馮大斌說:“局長,看來刑訊逼供這東西還是我們隊伍中的一個頑癥呀!”
馮大斌氣憤的說:“都是特別權思想在作怪,這個郭松,雖然是一片好心為了工作,但被我發現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批評他,教育他。”
楊前鋒做了個深呼吸后說:“除了批評教育外,看來我們還要從管理制度多下手啊!嚴禁刑訊逼供不光是為了保護被告或犯罪嫌疑人的合法權利,也是保護我們民警自己呀!我們不能讓我們的民警辛辛苦苦犯錯誤,如果民警因工作在這方面出了事,怎么對得起他們的家人啊!”
馮大斌點著頭說:“你說的完全正確,下步我們對這個問題作專門研究。”
楊前鋒聽了欣慰的笑了笑,而他的頭腦中已經在想:怎么提升全市刑偵部門的民警素質和辦案水平?如何根除刑偵隊伍中存在的一些陋習和頑癥,真正做到依法文明執法辦案呢?除了日常的學習教育,必須建立科學、嚴格的具體制度了,同時必須有完善的監督長效機制做保障,不然再科學嚴格的制度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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