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瑟先生，您是位行家，現在世界上所有的步槍都是單發步槍，而我的步槍最大的進步就是可以一次裝彈五發，每次射擊只需要拉動一次槍栓就可以，火力密度一下子提高了五六倍，而且有效射程起碼增加了一倍，這在戰場上就代表殺傷力增加了好幾倍，代表這支軍隊的戰斗力增加了好幾倍。如果是一場戰爭這意味著什么我想您肯定知道。”

    “如果真有這么神奇，當然會是一款劃時代的步槍，那么您能畫出更詳細的圖紙嗎？”小毛瑟緊追不舍。

    “當然可以，但這涉及到技術保密和發明專利權，所以請原諒我現在不能給您，如果您對這個發明感興趣的話，我們可以詳細談談合作”，梁大少爺自然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合作？怎么合作呢？”

    梁大少爺伸出兩個手指：“兩種方式，一種是專利歸我，我提供技術授權給你們生產，你們一次性出錢補償給我。第二種是專利和技術都歸你，但你們要幫我在這里建設一個槍械制造廠，并且提供一批工程師和技師，讓這個槍械制造廠迅速投產，你們毛瑟公司還要幫我培訓一批技術工人。”

    小毛瑟聽了不禁滿心歡喜，他自然更愿意采取第二種合作方式。專利權和技術都歸他的話，好處就太多了，首先這種步槍真有這么神奇的話，，這種劃時代的產品自然不愁銷路，利潤也肯定豐厚無比；第二，如果他擁有了這個專利權，那么他在同行中，在整個業界將會名聲大噪，毛瑟兄弟的軍火公司也將在同行中脫穎而出，真可謂是名利雙收啊！

    當然他明白沒有付出就不會有收獲，而且這一切必須建立在這個發明是真實存在的！

    說實話，建一個槍械制造廠需要的機器設備并不多，代價不算太高，只是如果包括地皮，廠房這些的話他現在也無法估算出所需代價，所以必須問清楚：“幫你建一個槍械制造廠包括修建廠房嗎？”

    “哦，不好意思沒說清楚，這個不需要，廠房由我們提供”。

    “那如何證明您的發明如您所說的這么神奇呢？”

    “所以需要您幫我建一個槍械制造廠，我將在這個工廠內親自動手制造出這種步槍，由您來驗證，如果達不到我說的參數指標，你們的花費我會出雙倍，哦，我出三倍的價錢作為賠償，您覺得這個建議怎樣？”梁大少爺提出來這個對賭協議。

    “嗯，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只是這時間比較長”小毛瑟其實已經動心了。

    “這就要看你們的效率了，我能保證在槍械制造廠正式運轉一個月內生產出合格的步槍，而且我這里還有鋼鐵廠，造槍所需的鋼材我們自己就能解決”。

    “好吧，我承認你的建議很好，不過我需要幾天時間和國內商量一下，商量過后再答復你吧”。

    “好的”，梁大少爺站起身來準備送客：“我很期待和您合作”。他對這件事已經有了幾分把握了。

    果然，三天后，小毛瑟就通知他可以簽約了。

    簽約前，小毛瑟提出，他們提供的工程師和技師的工資必須由梁思瀚這邊負責，因為這些工程師和技師可能需要在中國工作相當長的時間，毛瑟公司自然不能承擔這筆支出；還有，梁大少爺派往毛瑟公司培訓學習的工人，總人數不能超過三十人，這些工人的生活費用由中方負責，毛瑟公司只是根據他們的能力支付一些補貼。普魯士人把帳算得清清楚楚的，梁大少爺只能答應。

    梁大少爺也提出，所有亞洲國家的產品生產銷售權歸中方，就是說轉讓給毛瑟的專利權不包括亞洲的生產和銷售權。小毛瑟現在對亞洲市場不太感興趣，所以他表示同意。

    合約簽訂后，小毛瑟也不離開中國了，他只要通知國內按照羅列的清單發貨，再在歐洲招聘相應的工程師和技師過來就行了。

    而梁大少爺卻發現了一個之前忽略的問題。

    之前把鋼鐵廠設在鐵礦產區，是為了方便原料就近取用，可是鋼鐵廠還需要一樣重要的原料——煤炭，而且是可以煉焦的煤炭，可這種煤炭一時之間上哪兒去找呢？

    梁大少爺搜腸刮肚的想了半天，沒想出來海南哪里有煤炭資源，看來海南是找不到了，只能在附近想想辦法。

    附近？廣東？廣西？他按照地圖的方位搜索記憶，對了，海南的西邊不是越南嘛，越南有煤礦啊，而且越南離這邊很近，比到廣州還近，梁大少爺依稀記得越南北部的廣寧省下龍市附近有煤礦，而且所產的煤品質不錯，應該可以煉焦，對，就那里了！找到方向的梁大少爺無比興奮，下一步就是怎么樣去謀劃占領這個煤礦了。

    越南現在理論上還是大清的藩國，但這個藩國腦袋后面長著反骨，宗主國強大時，就派貢使過來朝貢，如今宗主國自身實力大降，越南阮氏王朝也就對大清愛搭不理的。

    歷史上到1881年，法國人強勢攻占越南王城順化，迫使越南接受成為法國的殖民地，這時候的越南阮氏王朝才向清政府哭訴求援，結果自以為還是天朝帝國的我大清為了保全宗主國的面子，為了這個并不貼心的藩國小弟，跟法國人開干。可打了一陣子，才發現對方不是軟柿子，而自己卻是外強中干，于是可恥地決定在半道上認慫，白白損耗了大量的國力，連帶著名的福建船政局也被法國人炸毀了。

    正是這場莫名其妙的戰爭，讓日本人看透了我大清虛弱腐朽的本質，讓他們有了挑戰這個老大帝國的野心。

    這個時候越南的南部幾個省已經被法國人事實占領，法國人在西貢設立了殖民總督府。可越南阮氏王朝忍了，并沒有因此向宗主國大清求援，原因就是他們害怕大清的勢力進入越南后會影響他們的統治，直到法國人熄燈拔蠟燭要把他們趕跑，他們才想起宗主國了。

    所以對越南這種有奶便是娘的白眼狼，梁大少爺是不會跟他們客氣的，這種肥羊他不宰，最后也是便宜了法國人。

    梁大少爺決定采用英國人的套路：先制造摩擦，然后用大炮講理，再敲詐勒索。

    他計劃親自帶一個工兵排和一個警衛排去越南廣寧省勘探煤礦，如果越南地方官員出來阻擾，就盡量跟他們發生爭執摩擦，然后再帶領全軍壓上，占領廣寧省城，再和越南政府談判，象征性的出點錢買下煤礦，不答應的話就派兵去順化王城打幾炮，讓越南政府明白，真理是在大炮射程之內的。

    梁大少爺發電報給梁老爺子，讓他在廣州或香港聘請兩位熟悉探礦的洋人，他這邊召集團，營兩級的參謀，和營以上軍官也就是他的兩位師父一起過來，共同商量探討行動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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